八十年代嫁屠戶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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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晴天要做的是松鼠鱖魚,這會幾尾肥美的鱖魚兒還在水箱里優(yōu)哉游哉游著呢。 一年一度的年飯,原本姚晴天也打算親手制備一桌豪華席面,可大伙都說她忙了一年,年飯怎么也不能讓她一個人cao勞。 最后定了大家一起動手,一人弄個大菜,這松鼠鱖魚孩子們都特別喜歡,高蘭妹她們又不會做,就讓姚晴天做這道對于她來說很簡單的大菜了。 加上養(yǎng)殖場那邊還在加班、值班的員工,一共有十幾口人,姚晴天打算分兩桌,這松鼠鱖魚自然要做兩份。 趙軍愛了二十年辣口味,在有了女兒后,好像也有些變了,甜的也愛,當然最愛的還是辣口味,所以姚晴天準備給他爆炒個雪花肥牛。 得益于經(jīng)濟的快速發(fā)展,他們這南方的城市如今縣城甚至鎮(zhèn)上也能買到牛rou了,姚晴天已經(jīng)將鹵牛rou添加進鹵味店新品菜單里了,元宵節(jié)前后就會上架。 爆炒雪花肥牛的牛rou片得很薄且均勻,得讓趙軍來片,因為姚晴天不想用冷凍過得牛rou,鮮牛rou片出來的口感會更好。 姚晴天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她打算做的幾道菜都不費時間,并且現(xiàn)做現(xiàn)吃最好,可以排在后面,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可以繼續(xù)去玩兒了,玩閨女。 第117章 昨日趙磊只帶了姚晴天這個出嫁女兒的禮節(jié)回來, 沒有姚成軍的,姚家自然知道姚成軍一家會回來,再說父母在世, 哪有做兒子不來陪父母吃年飯的。 “蘭妹娘三個在后頭嗎?” 這年月交通不方便,出行大多還靠走,養(yǎng)殖場離下灣村好幾十里路呢, 有前有后很正常。姚母壓根沒想著過年的大日子,男人回來了,做人媳婦的會不回來這茬。 姚成軍臉色有些不自然道:“這自行車也帶不下, 天寒地凍, 加上小妹養(yǎng)殖場那邊忙得很,一天都缺不了人, 蘭妹和兩個小的就不回了……等天暖化凍了,我再帶她們回來!” “就真有這么忙?” 姚母剛剛轉(zhuǎn)好的心情頓時不美了,她哪里不明白老二媳婦這還是因為去年吵架的事,沒料到這二兒媳以往面團子似的人,居然氣性那么大, 這么大的日子,還要耍性子不回來,這不是讓村里人看笑話嗎? 夏小雨見了,忙上前打圓場, 她如今父母接過來同住了,男人會掙錢也會來事, 日子過得和和美美的, 已經(jīng)準備中午陪公婆們吃年飯,晚上陪自己爹娘吃,可不想節(jié)外生枝。 中午這頓年飯要是吵起來了, 晚上她也別想關起門來吃頓安生清凈的。 總歸兒子回來了,也不是跟著兒媳跑到岳家過年去了,姚母在小兒媳安慰下忍下來了,看著兒子帶回來孝敬他們的東西比前面五六年,三個兒子加起來還多,知道他是出息了,心里依然還是惦記家里,惦記他們兩個老的,心里也高興。 姚母重新?lián)P起笑臉招呼兒子、孫子們進屋,姚成軍帶回來的提籃自然而然拎到姚母房里鎖了起來,連給孩子買的糕點、水果罐頭,也沒打算動的架勢。 姚成軍在人情往來上一向很木訥,從小到大聽姚母的安排習慣了,村里人節(jié)約慣了,肯定想留著慢慢吃,他自然不會分說。 落在后頭的陳玉見狀癟了癟嘴,昨日姚晴天托人帶回來的禮也被姚母鎖進房里了,她都沒看全乎,更不要說分一些了。 陳玉作為長媳,往年家里接的這些禮,她都是參與收納、分配的,每年安培給她回娘家的禮也是最多的。 陳玉嫁到姚家那么多年,就數(shù)今年收到的禮豐厚,可這會看姚母的意思,不打算分了,全收起來留著自己吃喝? 陳玉暗暗咬牙,昨晚真不該賭氣回娘家。 不過轉(zhuǎn)眼想著,離初二她回娘家還有一兩天,還有時間回還,如此也收斂了臉上的郁色和怒氣,揚起笑意,親親熱熱地喊夏小雨陪她去廚房一起準備年飯。 如今姚成才販rou賣,雖然掙得的錢不多,過年過節(jié)吃rou卻不是難事了,今年家里臘rou腌得比往年多,陳玉雖然rou疼卻還是故作大方從屋檐下挑了最大的一刀,約有四五斤重,帶骨頭的肋條rou,骨頭剔下來和豆腐一起燉鍋子,肥rou紅燒,瘦rou炒大蒜,每樣都來兩大碗! 陳玉下了血本,中午,姚家這頓年飯倒也可圈可點。 夏小雨家父母在東邊屋里隨便對付著吃一些,準備晚上正經(jīng)燒年飯,其實按照姚母以往圓滑的性子,肯定會客氣客氣,讓姚成田喊他老丈人,老丈母娘過來一塊吃年飯,但是她現(xiàn)在不當家了,這年飯上魚和rou都是老大家出的,陳玉沒提,她心情不好也就不提了,總歸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吃完年飯,夏小雨放下碗就匆匆往東邊回家去了,陳玉繼續(xù)忍著,歸攏用臟的鍋碗瓢盆,還要去剁豬草,熬煮豬食,畢竟就是過年,豬也要吃食。 如今個體戶多了,一些rou販子也不上鎮(zhèn)上rou聯(lián)廠背rou了,自己收生豬,自己屠宰了賣rou,姚成才不會殺豬,依然是從別人那里販rou,上灣村趙家兄弟已經(jīng)出師接手了趙軍的殺豬刀,姚成才就是從他們那里販rou,因為不會殺豬,中間轉(zhuǎn)了一道手,所以姚成才掙得沒有趙家兄弟多,但是他開始和陳玉養(yǎng)豬了,他們家豬圈里現(xiàn)在有四頭百來斤的豬,再養(yǎng)半年就可以出欄賣了。 男人們,在吃完年飯后同姓的一起去各家墳頭燒香祭拜,回來后便三五成群約場子打打麻將、打撲克牌了。 三兄弟中姚成田最好湊這種熱鬧。 往年,家里不寬裕,姚父、姚母也管著,姚成田一般都是到別人家去趕場子,從來不吆喝別人來家里組場子,畢竟這人在家里起場子打牌,有時還有一些老人、媳婦、孩子圍在邊上看著,這人多了,總歸要吃些瓜子、花生,還有茶水,甚至打著打著到了飯點,有那沾親帶故的就直接留下來吃頓飯了。 可如今分家了,三兄弟成了三家,一個個還出息了,掙錢了,就是往年從來提都不提打牌事的姚成軍,也很感興趣地摻和著說了一路。 姚成軍從來沒有打過撲克牌,一是以往手上沒有錢,二是他自覺很木訥,打牌十有**轉(zhuǎn)給人送錢,但是沒打過卻并不是不會,也不是不感興趣,畢竟看過不少。 這會姚二叔家堂弟說大家兄弟好長時間沒一起聚一聚了,正好沒事,起場子打打牌,也不打大的,就玩一玩,姚成軍第一個贊同了,姚成田也直說好,不過他家里不行,媳婦和兩老人在家準備晚上的年飯呢,他帶人回去不是給媳婦添麻煩嗎? 大家都看向姚成才,他本來就是最大的,自然不好推諉,想了想也就應下來了。 其實姚成才也挺喜歡打撲克牌的,往年大年初二,他陪陳玉回丈母娘家拜年,都會在那邊打一兩場,每次贏的面都比較大。 一行人到姚成才家中時,陳玉剛剛洗完一鍋的碗碟,姚成才從堂屋來到廚房,準備拿干凈的碟子裝些花生、瓜子放到桌子上給大家吃著玩。 陳玉原本聽說姚成才帶人來家組場子還不高興,但聽說姚成軍也打牌到嘴的斥責收回去了。 陳玉想著那對父女穿得花枝招展的模樣,想來高蘭妹今年也沒少做新衣服,心里暗暗嫉恨。 姚成才的牌技,陳玉心中還是有數(shù)的,都被她娘家弟弟們抱怨過好些次,說總贏他們的錢,就姚成軍那愣木頭樣,哪里比得上她幾個弟弟機靈,對上姚成才,怕是要輸個底朝天,這樣一來,回去后夫妻倆不得吵起來?說不定都要上手打呢。 所以陳玉沒摳著,大氣地給姚成才拿了兩個碟子,一個裝瓜子,一個裝花生,都是自家地里種的,就指著它們今天能一本萬利呢。 兄弟三個加上堂弟姚成道,分四方落座,原本說打小些,就當玩玩,但是被姚成才起哄了激了幾句,最后落定起樁還挺大,輸贏一塊錢起步,姚成才第一局就贏了三塊錢。 姚成才笑著說:“小了沒意思,這樣打才得勁!” 陳玉見了放心回廚房干活去了。 陳玉在廚房加快動作,很快讓幾頭豬都吃上了,簡單收拾下,脫下圍裙拍拍身上的灰塵,來到堂屋,拿了個凳子坐在姚成才邊上看他的牌,這一看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姚成才面前的錢好像很少,另外三人牌桌上的錢都堆得很高,開始陳玉還當時姚成才拿出來的本錢少,很快就發(fā)現(xiàn)原來他一直在輸,另外三人面前堆得高高的錢大多都是從姚成才這里贏走的,特別是姚成軍,邊上坐著一身紅的姚水蘭,像是能吸錢似的,局局贏錢。 其實開始姚成才雖然輸?shù)枚?,卻也不是每局都輸,可從陳玉坐在他身邊,他就真的一局都沒贏,誰和他同家誰跟著輸,后面姚成軍一次都沒抽到和姚成才同家,所以姚成軍一次都沒輸。 中間夏小雨來喊了一次,喊姚成田回家?guī)兔Γ且Τ商锒嗌僖糙A了些錢,贏錢的不能主動先喊停,所以沒散場成功,夏小雨看清楚了情況也沒說什么,心情很好地回去了。 姚成才已經(jīng)輸紅眼了,總想著下一局翻盤,這么停下來不甘心,就一局又一局,桌面的錢都輸干凈了,口袋里也沒有了,只得轉(zhuǎn)頭找陳玉,陳玉此時臉黑得前所未有,就差掀桌子了。 “錢錢錢,我哪有錢?一家老小都指著我,我要是死了呢,都喝西北風去?!”大過年的,“死”都出來了,幾個贏大發(fā)的弟弟如坐針氈。 他們也沒想贏這么狠,可姚成才這個哥哥今天有些運氣在身上,擋都擋不住。 三個人中,姚成田贏面小些,到了這個情況,只能他牽頭了:“要不今天就到這里,我家里小雨還等著我回去殺雞呢?!?/br> 說著還抽出兩張大團結,給姚斌斌和姚浩浩各一張,說是給他們的壓歲錢。 其實中午吃年飯時,已經(jīng)相互給個壓歲錢了,姚成田給的是兩塊,一人一塊,姚成才家小兒子不用給,和他家的姚泉泉相抵消了,姚成軍和姚成才兩兄弟各三個孩子,相互也不用給了。 除掉這二十,姚成田贏得就不多了,所以他也不算贏了就跑。 姚成軍贏得最多,粗粗估計都破百了,他和高蘭妹今年算是給趙軍打工,一個月兩人加起來工資就是一百,當然前兩天,姚晴天給高蘭妹包了一個厚厚的紅包,作為經(jīng)營老店的獎勵。 明年開始會改變模式,從養(yǎng)殖場進貨,按價拿鹵味或是食材,自負盈虧了,所以他們需要起步資金,還需要蓋房子,缺錢得很。 所以姚成軍沒動,也沒什么名目給,畢竟兩家都是三個孩子,他硬當壓歲錢給,不是明擺說姚成才輸不起。 雖然姚成才此時的確一副輸不起的模樣。 姚成道抓著機會,拿著錢溜走了,姚成田大大方方告別回家了,剩姚成軍坐在那里承受這大嫂殺人似的眼光。 原本姚成軍是準備明天傍晚才回去的,今晚陪著父母守歲,明天新春佳節(jié),按照往年慣例,這一天中午親叔伯兄弟們會聚在一起吃頓大席。 這會姚水蘭伸手抓一顆桌上碟子里的花生都被陳玉不留情面地打了手背,還被罵是餓死鬼投胎,姚成軍啥想法都沒有了,贏的錢也打算一分不還了。 族里,姚成軍爺爺輩分的老人還有三位,雖然不是嫡親叔伯卻也算比較近的親族,姚成軍父輩的那一群都會在年飯后拎瓶酒或是兩斤糖去看望老人,姚父姚母便是分開去了,一下午都沒回來,肯定是坐在哪家嘮起嗑來了。 姚成軍收好錢,出門去找兩老了,他怕再呆下去,不能保證不和姚成才夫妻吵起來。 不想等姚成軍帶著兩老回來時,姚水蘭臉上有了一個明晃晃的巴掌印,委委屈屈地在姚成田家里窩著。 第118章 姚成軍忍著怒火, 細問之下才知道是他離開后,陳玉和姚成才打起來了,忙亂中姚水蘭被陳玉揮了一耳刮子。 聽說這會, 陳玉已經(jīng)回娘家去了,個孩子連還在喝奶的小兒子都沒帶。 姚水蘭這一年養(yǎng)得很精心, 那紅紅的印子在白嫩的臉上顯得觸目驚心,姚成軍又想起去年過年時, 他媳婦被大哥打了耳光,他沒有打回去,小妹罵他是死人的話。 想到這里, 姚成軍跑到西邊屋里,當著姚成才的面,甩了姚斌斌一耳光,然后在孩子震天響的哭聲中和姚父、姚母斥責聲中,推了自行車出來,將姚水蘭抱上車, 騎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此時姚晴天他們也在打牌,趙軍要帶孩子, 也不感興趣,姚晴天、吳薇、高蘭妹缺一便喊了養(yǎng)殖廠里一位年輕的技術員組成局。 和村里各處的牌桌不一樣, 他們純粹為了娛樂,不賭錢,賭貼紙條,誰輸了就在誰臉上貼一張。 姚晴天順道還說了一聲, 賭錢十賭九輸,賭徒的下場好一點妻離子散,嚴重的家破人亡, 他們養(yǎng)殖場里工作的員工,打牌可以,不許賭錢,誰在養(yǎng)殖場里賭錢誰就會被驅(qū)逐出去。 姚晴天也是未雨綢繆,如今住在這邊的也就兩個技術員,加上幾位老人,其與工人,上工的時候又忙又累,下工就各回各家了,暫時組牌局很難組合起來,但是翻過年,廠房那邊會有許多新的設備過來,到時候技術員也好,常駐工人也好都會增加,人多了是非就多,最容易發(fā)生的就是聚在一起打牌,賭點小錢。 可賭這個東西,一旦粘上了就沒有大小之分,在外面她管不著,在他們養(yǎng)殖場她就不允許出現(xiàn)賭錢的事情。 高蘭妹這時還不知道姚成軍在老家賭錢了,一臉認同地附和,還說了幾個她聽說過得因為賭錢欠一屁股債,一到年邊就出去躲債不敢在家過年的例子。 吳薇也只大概能聽懂這邊的話,打牌規(guī)則都搞不太清楚,她婆婆坐在她邊上教她,高蘭妹和姚晴天以前都沒打過,但是規(guī)則還是知道的,姚晴天因為做生意多少練出本事,加上有趙軍在邊上,趙軍雖然也沒打過撲克牌,但是耐不住他聰明,還會算牌,所以到后面姚晴天輸?shù)镁秃苌佟?/br> 高蘭妹和吳薇臉上已經(jīng)貼滿沒有空位了,開始往各自的孩子臉上貼。 趙軍開始抱著閨女坐在姚晴天邊上看牌時臉上也被貼了一張,趙昕悅看見后,很是新奇,不停地伸手去拽,還往嘴里塞時,趙軍便抱著閨女起身到處晃悠去了。 他們沒有打太久,吳薇是孕婦,好長時間坐著,需要起來活動活動身子骨,姚晴天看著時間差不多就說散了,正好趙昕悅在鬧困,需要先喂飽,這樣下午才睡得踏實。 他們一家口回自己屋了,一直到臨近傍晚趙昕悅睡飽了,才從樓上下來,下來過后見姚成軍回來了,姚晴天也沒多問,不過看到姚水蘭臉上有還沒有徹底消退的巴掌印很是吃驚。 高蘭妹便將前因后果都同姚晴天說了。 原本高蘭妹見了女兒的模樣也是怒火中燒,但是聽說姚成軍打牌贏了一百多塊錢,還是從姚成才手上贏的,為著這一百多塊錢,一向和睦的姚成才和陳玉還打架了,這才覺得解氣,甚至心里暗暗高興,姚水蘭受傷這事也就不那么生氣了。 姚晴天聽了卻是直皺眉頭,心里也嘆息,到底是目光短淺,也是窮苦日子過慣了,一百多塊錢就能讓她這二嫂什么原則都忘了。 “我先前說賭錢沾染不得,二嫂你也不是沒聽過這些事,怎么到自己身上就糊涂了?” 高蘭妹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我也說你二哥了,他保證以后不打錢的?!备咛m妹沒說出口的是她實在是有些高興,一百多塊錢呢,陳玉怕現(xiàn)在都吐血了,她只要想到這個心里就樂呵。 姚晴天嗤笑:“這事就和男人出軌似的,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無數(shù),嘴上說得再好聽都不管用,頂多背著你罷了?!?/br> 高蘭妹一頭霧水:“什么叫出軌?” “就是男人在外面亂搞,特別是有點錢開過禁的,真上癮了,千防萬賭都是沒有用的。” 別看姚成軍老實巴交,長得也是幾個兄弟中最差的,反而個妯娌中高蘭妹是最漂亮的,但是高蘭妹卻一直很自卑,無他,因為她只生了個閨女。 從小被灌輸?shù)母拍?,沒生兒子的高蘭妹在姚家很難站直腰板。 所以一聽說男人在外面亂搞的事,高蘭妹首先想到的是她沒有生兒子,以前姚成軍肯定不會生出什么外心,可現(xiàn)在兩人手上不是寬裕了些嗎? 姚晴天一看高蘭妹那樣子就知道她相岔了,不過她也沒去矯正,反而繼續(xù)煽風點火。 “你們家錢是誰管?我跟你說,眼看著計劃生育政策就落實到這邊了,你為著水蘭她們個也要把錢看緊了,大錢不要讓二哥沾手。我二哥那個人說好聽點是傳統(tǒng)說不好聽點就是愚昧,骨子里根深蒂固重男輕女思想,指不定他有錢了人就飄了,想方設法生個兒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