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主丫鬟被發(fā)賣之后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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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步走過去,站在她身旁,看著她打了一遍算盤,便知道她錯在哪兒了。 這已經(jīng)是何春桃打的第五遍算盤了,卻還是不對,正當她恨不得把這破算盤摔了時,一只修長的手伸了過來,輕輕撥動了她算盤上的兩顆珠子。 “這里算錯了?!彼遒譁睾偷纳ひ粼谒享懫?。 何春桃心下恍然,面上卻嘴硬道:“我早看出來了,用得著你來說?” 謝霽庭沒有揭穿她,只默不作聲地退開了。 何春桃這回順利地把帳算完,一抬頭,見桌椅都被他擦得干干凈凈,便道:“桌子擦完了你就趕緊回去吧,明天記得早點來?!?/br> “好,我把抹布放好就走?!敝x霽庭說完把抹布拿到廚房,洗干凈了晾好,才回到前廳,向掌柜的告辭。 何春桃見他雙手空空的就要走,又見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便喚住他,遞了一盞油燈給他。 見他不明所以,只好解釋了句:“狼怕火,你提著這盞燈回去,一般的狼便不敢靠近。我可不想我新聘的伙計第一天就死在狼腹里?!?/br> 謝霽庭只好道了謝,接過油燈離開。 回雙坪村的路上,黑夜幽幽,寒風習習,但手中這盞燈光微弱的油燈,不僅照亮了他腳下的路,也給他傳遞了絲絲溫暖。 翌日一大早,謝霽庭起床洗完漱便匆匆提著油燈往鎮(zhèn)上趕。 到了桃原食肆門口,正好遇到小安提著個食盒從里面走了出來。 “謝叔叔,您怎么這么早就來了?”趙懷安看到他眼睛一亮。 “那你呢,這么早是要出去做什么?”謝霽庭摸了摸他的頭問。 “我娘讓我去買兩碗餛飩回來?!毙“材搪暷虤獾馈?/br> 謝霽庭怕他一個人出去不安全,又擔心他提不動食盒,便先將油燈放到店里,然后接過食盒,陪小安一起過去了。 到了餛飩鋪,前面已經(jīng)有四個人在排隊,謝霽庭便牽著小安的手排在隊尾。 見前面幾人都是先跟那位孟老板說要幾碗餛飩,然后自覺地把銅錢放到案上的碗里,輪到他們時,謝霽庭正要開口,卻被小安搶先了。 他先是沖著孟老板身邊的空氣喊了句“秦叔早上好”,又沖著孟老板甜甜地喊道:“秦嬸早上好,我今天要兩碗餛飩?!?/br> 說完打開謝霽庭手中的食盒,將里頭的兩個大碗拿出來遞了上去。 孟老板笑瞇瞇地接過碗,問小安:“小安真乖,今天怎么要兩碗餛飩了?” “因為家里來客人了!”小安的語氣很是自豪,仿佛家里來了客人是件很令人驕傲自豪的事情。 “原來家里來客人了呀?!泵侠习逵谑且贿呏箴Q飩,一邊對旁邊的‘夫君’柔聲道:“相公,你看,小安是不是越長越可愛了?” “是吧,你也覺得小安很可愛對不對?那咱們也生一個小安這么可愛的孩子,好不好?” “什么?怕生不了?那我回頭找陳老大夫抓兩副藥,準能有用……” 謝霽庭從剛才小安對著空氣喊秦叔時就有些震驚,現(xiàn)在看到這位孟老板對著空氣交談,而小安對此情形卻既不害怕也不驚訝,反倒眨著大眼睛認真地傾聽,仿佛在小安的世界里,那位孟老板的相公是真實的存在著。 他輕蹙眉頭,這位孟老板病了便也罷了,小安怎么也跟著…… 這可不是個好跡象。 作者有話說: 男主和表妹沒有夫妻之實哈~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見小安要從荷包里數(shù)錢, 謝霽庭攔住他,自己放了十四文錢到案上的碗里。 “謝叔叔,我娘說了,不能隨便收別人的東西, 尤其是銀錢。”小安認真說完, 從荷包里數(shù)了十四文銅錢塞給他。 謝霽庭沒辦法, 只好收下銅錢, 待兩碗餛飩煮好裝到食盒里,便牽著小安的手往回走。 走到一半, 想到剛才的事,他停下腳步, 彎腰問小安:“小安, 你跟叔叔說實話, 你當真能看見那位秦叔?” 小安看他突然停下來,神色又十分凝重,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 聽到這話, 不由咯咯笑出聲來:“當然看不到啊!我娘說了, 秦叔早就不在了,秦嬸是一個人開的餛飩鋪?!?/br> “那你為何要對著空氣喊秦叔?”謝霽庭不解。 “因為喊了秦叔, 秦嬸就會很開心。而且……” “而且什么?” 小安沖他招了招手, 等他附耳過來,才小聲道:“而且秦嬸一開心,煮餛飩就會多放幾個?!?/br> 謝霽庭鳳眸微瞪, 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這可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小秘密, 我連娘親都沒告訴過, 謝叔叔, 你可千萬別說出去了?!毙“侧嵵仄涫碌亟淮?。 謝霽庭艱難地點頭應了,牽著他的手繼續(xù)往回走。一路上他都在想,現(xiàn)在的小孩怎么都這么厲害了? 上次見到的陳老大夫的小孫女,才五六歲就會熟練地趕驢車了。而小安呢,才不到四歲,竟然能為了多吃幾個餛飩而對著空氣喊叔叔! 何春桃見小安出門有一會兒沒回來,擔心他遇到什么事了,正要出門看看,就看見謝霽庭牽著小安的手走回來了。 見他們一大一小手牽得極為自然,細看之下,兩人的臉型還頗有些像,不知道的,乍一看去,還以為兩人是親父子呢。 何春桃一時緊張得要命,生怕被別人看到了猜出些什么,忙沖小安招了招手:“小安,快回來!怎么去了這么久才回?” 小安當即松開謝叔叔的手,飛快地朝娘親跑了過去,一頭撲到娘親懷里,蹭了蹭,才撒嬌道:“今天排隊的人有些多,所以久了些?!闭f完還悄悄回頭看了謝叔叔一眼,示意他保守秘密。 何春桃瞥了謝霽庭一記冷眼,抱起小安就往后院走。 謝霽庭站在原地想了想,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今日究竟做了什么惹了她生氣,只好提著食盒跟了進去。 何春桃讓小安買兩碗餛飩,本是想著謝馨如一碗,自己和小安還像從前一樣分著吃一碗,但謝霽庭一來,明顯就不夠分了。 “你們吃吧,我來之前吃過了?!敝x霽庭說完便要回前廳去。 何春桃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謊,卻也沒打算戳穿他,她還在為他剛才牽小安的手而生氣呢,管他吃沒吃早膳! 謝馨如卻心疼兄長,連忙道:“這么大一碗,我一個人哪吃得完?大哥,你幫我吃一半吧?!?/br> 說完便將自己那碗餛飩分了一大半到一個空碗里遞給他。 謝霽庭不好拒絕,只好端著碗去了前廳吃。他畢竟是外男,不好和她在后院同桌而食。 吃完餛飩,謝霽庭去醫(yī)館請了陳老大夫過來給三妹針灸,針灸完把兩人今日要喝的藥都熬上,便回到前廳掃地擦桌子。 地掃到一半,聽到有人敲門,他打開門一看,門外竟是二弟謝鵬銳。 謝鵬銳看到他手中的掃把,震驚道:“大哥,你居然真的在這兒?我今天輪休回家沒看到人,扈才寶跟我說你在這兒做跑堂伙計我還不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能在這兒當跑堂?那個何春桃以前可是你的……” “二弟!”謝霽庭冷聲打斷他,解釋道:“三妹前幾日病了,病得很嚴重,多虧何掌柜借了銀子才得救。我在這兒當伙計,也是為了還債?!?/br> “就算她借了銀子,也不一定非得給她當跑堂伙計還債吧?你就不嫌丟人么?”謝鵬銳實在無法理解。 謝霽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解釋,只叮囑道:“何掌柜從前的身份,我希望除了我們兄妹三人,沒有第四個人知道?!?/br> 謝鵬銳一臉驚愕,他給何春桃當跑堂就算了,還要護著她,不讓人知道她從前的婢女身份? 看來,他還不知道,上次他跟何春桃吵架時,早就把她是婢女的身份說了出來,就是不知道當時有多少人聽到了。 “知道了?!敝x鵬銳敷衍了一句便匆匆離開了。 中午,劉老頭又過來了,同昨天中午一樣,他上來就點了一大桌酒菜。 想到昨日那一大桌酒菜他就沒吃完,還把剩下的帶回家去了,多半是帶回去當做晚膳了。謝霽庭便多嘴勸了句:“劉老先生,您其實不用一次點這么多菜,與其晚上吃剩菜,不如晚上來食肆吃新鮮的?!?/br> “你這伙計好生奇怪,連老朽點多少菜也要管?還有,誰跟你說我把剩菜帶回去是當晚膳的?我那是帶回去給我兒子吃的,我兒子吃完了我再吃,一舉兩得,嘿嘿!”劉老頭頗為得意道。 謝霽庭:“……” 這不還是一個意思么?況且,哪有用剩菜祭奠的? “或許,您可以帶些新鮮菜回去給令郎吃?!敝x霽庭善意提醒道。 “那哪兒行?只有兒子吃老子剩菜的,哪兒有老子吃兒子剩菜的?”劉老頭當場翻了他一個大白眼。 謝霽庭一時無話可說,轉(zhuǎn)身去后廚傳菜去了。 待酒菜擺到桌上,劉老頭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跟昨天一樣,看起來并無什么異常。 不過,謝霽庭總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于是,哪怕他忙著給別的客人點菜傳菜,也還是會抽空看一眼劉老頭。好幾次,他回頭一看,都看見劉老頭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吃個飯有什么好做賊心虛的?謝霽庭覺得奇怪,便故意轉(zhuǎn)過頭去,假裝正在忙,然后猛地回頭看過去,果然看見劉老頭做賊似的從懷里摸出來一個巴掌大的小瓷瓶。 不用猜,這瓷瓶里裝的定是那紅塵酒館的女兒紅了。 劉老頭見被抓包,不用他說,自己起身走到店外,咕咚咕咚三兩口便把瓷瓶里裝的女兒紅喝完了。 食肆里一眾食客一時哄堂大笑,這劉老頭為了口喝的,也是拼了。 劉老頭卻絲毫沒覺得丟臉,大搖大擺地重又走進食肆,繼續(xù)大吃大喝起來。 消息傳到何春桃耳中,她好笑的同時,卻又不覺得驚訝,畢竟劉老頭就是這么個老頑童的性子,什么出奇的事兒都能干得出來。 倒是謝霽庭,能把劉老頭這么鬼精鬼精的人抓包,也是明察秋毫了。 許是昨日她立了規(guī)矩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今日食肆的生意雖然較往常少了許多,但比起昨日是好多了,至少不會再出現(xiàn)有食客先去對面買完酒再過來的情況。 據(jù)她觀察,紅塵酒館今日的生意才真是一落千丈。她就不信,她還熬不過一個李紅杏! 翌日一大早,何春桃正準備出門買幾個包子當早飯,就看見對面酒館的門打開了一條小縫,有人從門縫里小心翼翼地探了個腦袋出來,她定睛一看,這人竟不是別人,而是謝鵬銳! 謝鵬銳正做賊似的左右張望呢,就跟對面何春桃的視線對上了,驚得他瞪大眼睛,呆滯在門縫里。 何春桃先是驚訝,隨即明白了,這謝鵬銳昨晚竟是在紅塵酒館過的夜! 謝鵬銳萬萬沒想到這一大清早的竟會跟何春桃碰個正著,嚇得他忙要往回縮,卻被人一腳踹在屁股上,一下子把他從酒館里給踹了出來,要不是在軍營里cao練了這么些天,他險些就摔了個大馬趴。 等站穩(wěn)后回頭一看,見踹他的人竟然是昨晚和他春宵一度的李紅杏,謝鵬銳頓時惱了:“誰給你的膽子敢踹本公子?” 李紅杏倚在門框上,雙手抱胸道:“不踹你,難道任由你堵著老娘酒館的門么?” “你想要我把門讓開,不會客氣點說么?”謝鵬銳很是生氣。 “跟你個銀樣镴槍頭說話,有什么好客氣的?”李紅杏嗤笑一聲道。 謝鵬銳臉色頓時一變:“李紅杏,你說話小心點!” “喲,你還知道怕丟人???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是個不中用的,白騙了老娘一壇子酒不說,還白白浪費老娘一夜春宵?!崩罴t杏說著故意抬高音量,“老娘今天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謝鵬銳,就是個不中用的銀樣镴槍頭,免得再有第二個人上當!” “好你個李紅杏,你一個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蕩.婦,有什么資格說我?”謝鵬銳惱羞成怒道。 李紅杏聞言冷笑一聲道:“老娘再放蕩,也有那個本錢,你呢,你有那玩意兒嗎?連個太監(jiān)都不如的軟貨,還有臉在老娘面前耍橫?信不信老娘現(xiàn)在就扒了你的褲子,讓大家都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