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115節(jié)
“或許可以將天下知識匯聚到一起,由翰林院編撰新的書籍,推行于天下,”許懷謙想了想,“讓學(xué)子從這些書籍里學(xué)習(xí),題也從這些書籍里出,學(xué)的東西不就多了,而又不雜亂了么?” 現(xiàn)在的科舉為什么難,因為沒有方向,上面想考什么考什么,下面的人只能很籠統(tǒng)地去學(xué)習(xí)。 何不如規(guī)定在一個范圍內(nèi),這樣大家學(xué)習(xí)都有方向了? “好!”皇帝被許懷謙給說動了,目光灼灼地瞧著許懷謙:“許愛卿當(dāng)真大才,不愧為朕欽點(diǎn)的狀元!” 皇帝想了想,正好這里在推行科舉改革,天下學(xué)子都還處于對新科舉一片白紙中。 正是改革的好時機(jī)! 說罷他笑瞇瞇地問了一聲:“許愛卿何時去翰林院上衙呀?!” 作者有話要說: 謙謙:一句話,我假期沒了。 第58章 攜酒上青天2 中了狀元的當(dāng)天, 許懷謙就被授為翰林院編撰一職,從六品,是一眾新科進(jìn)士里官階最高的。 孟方荀和沈溫年他們則被授為翰林院編修, 正七品, 比他低了一階。 而像段祐言章秉文裴望舒他們這類二三甲的進(jìn)士, 就沒有許懷謙他們一甲進(jìn)士待遇這么好了,能立刻授官。 他們在授官前, 還需要再參加一次朝考,朝考過后,成績優(yōu)異者入翰林院為庶吉士, 其余的則分發(fā)到各部任主事或到地方任職。 都走到這一步了, 三人自然也是沒有掉鏈子, 順利考進(jìn)了翰林院庶吉士的位置。 不過, 他們還要回鄉(xiāng)探親祭祖,幾乎是一參加完朝考,就馬不停蹄地回鄉(xiāng)去了。 皇帝給他們這些新科進(jìn)士, 放了兩個月回鄉(xiāng)探親祭祖的時間,他們得在這兩個月內(nèi),把家里大大小小能安排的事, 都安排好了,才能沒有后顧之憂地為朝廷辦事。 像孟方荀, 他這次回鄉(xiāng)探親祭祖,就不單單只是為了探親祭祖,還得回鄉(xiāng)把婚禮辦了。 “你的嘴藏的還真是有夠嚴(yán)實的!”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許懷謙他們才知道, 孟方荀的未婚妻竟然是宋大人的女兒。 他們上京這么久,孟方荀竟然一點(diǎn)口風(fēng)都沒有漏過, 可見嘴有多嚴(yán)實。 孟方荀笑:“我也是怕最后沒有成事,空歡喜一場?!?/br> 有訂婚的,也有退婚的,何況他和宋微瀾還是以那樣的方式認(rèn)識的,家世也有所差距,不確定的可能性,太大了,孟方荀也是為了保險起見。 許懷謙抬眼瞧著他那春風(fēng)滿面的樣子,恨不得捶他一拳:“現(xiàn)在你就放心了?” 都做到這么保險了,何不如結(jié)了婚再說?這戀愛的酸臭味熏到他了! “那是!”孟方荀得意,他可是榜眼耶!榜眼!現(xiàn)在又被授翰林院編修一職,橫在他們面前的家世已經(jīng)被拉平了,再沒什么能夠阻止他把她未婚妻娶回家,他還有什么好隱瞞的? “就是可惜了,你的喜酒我倆喝不成了。”段祐言惋惜,孟方荀要回鄉(xiāng),他和許懷謙有事都脫不開身,只能遺憾錯過了。 “沒事,等我們回京了,再單獨(dú)請你倆喝一次!”孟方荀笑得一臉開心,喜酒這個東西,也不一定成親要當(dāng)天喝,只要開心,每天都能喝的。 “漬,”許懷謙被他酸得牙疼,“你還是想想回京后,怎么面對和岳父一起共事的尷尬吧?!?/br> 不知道孟方荀倒霉還是幸運(yùn),他這么努力地考上榜眼,進(jìn)了翰林院,被授為編修,官職剛好與宋大人平起平坐不說,且兩人還同屬一個部門。 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天天上班被岳父監(jiān)視著,哪個當(dāng)女婿的能感覺好受。 “這有什么,我岳父挺好說話的。”孟方荀一點(diǎn)都介意,剛上任就能有岳父手把手帶他,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事,他該感到高興才是。 “倒是你,”孟方荀猶疑地瞧著許懷謙,“陛下哪兒你怎么交差?” 誰能想到許懷謙只是提個意見,都能給自己攬一身的活。 “翰林院里那么多官呢,”對此許懷謙笑了笑,一臉輕松,“我除了時政,其他方面都平平無奇,至多給一點(diǎn)時政內(nèi)的意見,其他的,還得靠翰林院里的其他人才行?!?/br> 比起孟方荀幾人,他好歹也是混過幾年官場部門的,業(yè)績怎樣暫且不提,但帶薪摸魚這種事,相信在場的人,應(yīng)該沒有人比他更熟練了。 況且,他還是個狀元呢,是本屆新科進(jìn)士里官階最高,指示下面的人辦事,不是官場最簡單粗暴的甩手活嘛。 “而且陛下應(yīng)該也會體諒我身體的吧?”許懷謙想到昌盛帝一而再,再而三對他身體的重視,他都不用裝病,相信他會諒解他的。 病弱會摸魚加上上頭大老板的重視,上班對他來說就是福報,上哪兒去找這種白拿錢不干活還是鐵飯碗的工作哦。 至于提前兩個月上班算啥,就當(dāng)是多拿兩個月的工資了。 “可不是?!睂Υ耍嵬嫔罡姓J(rèn)同地頷首,“咱們這位陛下好著呢?!?/br> 瓊林宴上,昌盛帝那一番推心置腹后,還帶著眾人一塊游了游瓊林苑,裴望舒瞅準(zhǔn)了時機(jī),就向昌盛帝求了能治她娘心疾的安心丸。 見裴望舒如此有孝心,昌盛帝也大方,直接賜給了他一瓶安心丸,還讓他娘吃完以后,可以隨時去太醫(yī)院里再領(lǐng)。 昌盛帝這一舉動讓本就對他有所好感的裴望舒,對他的好感再次拔高了一個度。 如果后續(xù)不出意外的話,裴望舒大概是能心甘情愿地為他賣命一輩子了。 “那師兄我們就先回去了。”章秉文見眾人沒什么好交代的了,提著行李給許懷謙道了別。 許懷謙頷首:“回去幫我給夫子帶個好,可別讓他又喜暈了?!?/br> 算起來,章夫子他老人家今年都七十歲了,人過七十古來稀,可經(jīng)不起這么大的折騰。 章秉文一臉正色:“我會注意的!” 在家門口目送完幾位好友遠(yuǎn)去,許懷謙這才和段祐言分別:“我去找我家阿酒了,你也快回去陪你家夫郎吧?!?/br> 盛云錦馬上就快要臨盆了,最近已經(jīng)不敢出門了。 “你等等?!倍蔚v言叫住了轉(zhuǎn)身就要回去黏陳烈酒的許懷謙,從自己身后拉出一個人來,“我送你一個人?!?/br> 許懷謙看過去,是一個長相特別憨厚老實的男人,不太理解地看著他:“這是?” “這是盛家專門培育的藥膳大夫,不僅會做各式各樣的藥膳,還擅長驗毒,”段祐言給他交代,“現(xiàn)在我們進(jìn)入官場了,隨著身份地位的轉(zhuǎn)變,一些麻煩可能也會接踵而來,平時能注意的就注意一些,沒事,你就留著當(dāng)普通的藥膳大夫使?!?/br> 傳臚慶典過后,段祐言接手了盛家的資源,這才知道世家大族的底蘊(yùn)有多深厚,而且也知道許多官場上讓人防不勝防的手段。 他自己就是個大夫,一些事能躲就躲過去了,許懷謙跟他可不一樣,他身子骨弱,沒準(zhǔn)吃錯點(diǎn)什么東西,就會要了他的命,更應(yīng)該在這方面注意。 科舉這一路,都是許懷謙在幫他,他也沒什么好回饋給他的,一點(diǎn)點(diǎn)照料還是可以的。 “你把盛家的人送給我,”許懷謙看著這個老實憨厚的男人,問段祐言,“你沒事吧?” 來到這古代,連人口買賣都能接受的許懷謙,對于彼此之間相互送下人的事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就怕段祐言給他送人,他在盛家不好過。 雖說段祐言現(xiàn)在是接手了盛家的部分資源,可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盛玉軒呢。 人家殿試是輸給了段祐言,可人家也不差啊,殿試第八呢,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盛家人,可想而知,段祐言今后在盛家的競爭有多激烈。 “你就放心吧?!倍蔚v言笑笑,“憑借你現(xiàn)在新科狀元的身份,還是皇帝重視的狀元,他們巴不得我這樣做呢?!?/br> 人脈,也是世家格外看重的一點(diǎn)。許懷謙可是新科狀元,又得皇帝重視,盛家人巴不得他與許懷謙多多交好。 “那我就放心了?!甭牰蔚v言這么一說,許懷謙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了,朋友之間的好意可以接受,但也要建立在不為難對方的情況下。 段祐言轉(zhuǎn)身與那藥膳大夫說道:“盛一,以后你就專心跟著許狀元?!?/br> “是!” 收下段祐言送給他的藥膳大夫,許懷謙就去找陳烈酒了。 他要去上班了,陳烈酒給他訂了一輛馬車,正在后院套馬呢。 他一走過去,就看見陳烈酒態(tài)度強(qiáng)硬地抓著陳金虎送他的那匹馬給套上了馬架子。 一開始馬兒還不愿意,但等陳烈酒翻身騎在它身上訓(xùn)了它兩圈,高貴的馬兒再不愿意,還是低下了頭顱,任由人給它套上了馬架子。 許懷謙看著陳烈酒在狹窄的院子里馴馬那個架勢,眼皮子跳了跳,老婆好彪悍啊。 居然能在馬背上各種翻轉(zhuǎn)! “阿謙!”套好馬架子的陳烈酒用手肘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一抬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許懷謙,笑了笑,把他拉過來,“看看,我給你弄的馬車,漂不漂亮!” 六品至九品的官員,馬車可以用素云頭青帶,青縵裝飾。 陳烈酒給許懷謙做的這輛馬車,完全是按許懷謙的官階做的,配上那匹高貴得不行的馬,一瞧就神氣得不行。 “好看是好看?!痹S懷謙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看馬,“用這么漂亮的馬給我拉車是不是太浪費(fèi)了?!?/br> 實在是,陳金虎送給這匹馬,太漂亮了,跟他這輛六品的馬車車座,有點(diǎn)不太匹配啊。 “我家小相公長得這么漂亮,”陳烈酒捏了捏許懷謙嫩得掐出水的臉,“就該配這么漂亮的馬車,開開心心地去上衙!” 正好,他還在想,他家小相公不會騎馬,小虎送他這么漂亮的馬,天天養(yǎng)在后院,肯定要養(yǎng)廢,現(xiàn)在給許懷謙拉車剛好。 好吧,他老婆都這樣說了,許懷謙只得勉強(qiáng)接受自己即將擁有一輛超級豪華馬車的事。 “可是我去上衙了,就不能天天跟你在一起了,”別看許懷謙在孟方荀他們面前開心自己終于讀書出頭,能去上班摸魚了,一到老婆面前,立馬就委屈了,“以后我每天起得比雞早,我們只有晚上才能相見了。” 說到這個許懷謙就怨念得不行,在現(xiàn)代好歹還是早九晚五,到了古代,就變成了早六晚三。 可能是因為古代沒有電燈,下午的光線不好,散衙的時間就早。這樣其實很不錯,但就是他早上有點(diǎn)起不太來??! 他習(xí)慣了睡懶覺! 陳烈酒原本是沒有這個習(xí)慣的,但他兩天天睡在一起,早上他又喜歡抱著陳烈酒不撒手,漸漸地陳烈酒的作息就跟他一模一樣了。 現(xiàn)在他要早起了,他可舍不得他老婆跟他一起起床。 這樣他們見面的時間就只剩下晚上了! “誰說的!”陳烈酒都要被他家小相公給可愛死了,人都說這當(dāng)了官,人就成熟了,沒想到他家小相公還是這么黏他,“我以后可是要做天天送我家小相公上衙的夫郎!” “???”許懷謙被陳烈酒說愣了。 “傻瓜?!标惲揖茮]忍住親了親他,“我怎么舍得讓你一個人去上衙呢,我連車夫都沒有給你準(zhǔn)備,你猜送你去上衙的人是誰呀。” “是阿酒!”許懷謙對著他老婆眼睛灼灼的,“是我的阿酒!” “可是這樣你就睡不了懶覺了?!标惲揖普f要每天送他去上班,許懷謙開心是開心,可開心過后,一想到陳烈酒每天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得cao心他的事,心疼得不行,“還是不要了吧?!?/br> “沒事,我以后盡量每天早點(diǎn)回來,”陳烈酒擺手,“晚上我們一起早睡就好了?!?/br> 一天看不到他家小相公,他也是會心慌的。 而且懶覺睡太多也不好,容易把人睡廢,比如他現(xiàn)在就沒有以前能夠早起了。 能跟他家小相公,夫唱夫隨再好不過了! 許懷謙拗不過陳烈酒,只得被迫接受陳烈酒日日早起送他去上衙的事實。 他想,他應(yīng)該是世上第一個,離不開的老婆的老婆寶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