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142節(jié)
陳烈酒還需要裝嘛,他一聽到他倆小相公寅時就要去上衙,心都是揪的。 不過,皇帝能在這個時候派御醫(yī)來他家小相公看病,陳烈酒還是有點欣慰的。 因此也沒攔著人,向外頭王婉婉說道:“讓人進來吧。” 太醫(yī)院的應(yīng)星海和另外一位御醫(yī)進來,見躺在床上的許懷謙是醒著的,松了一口氣。 “沒有吐血吧?”應(yīng)星海跟許懷謙也是老相識了,見許懷謙是醒著的直接開口問。 許懷謙虛弱地?fù)u搖頭。 應(yīng)星海給他把了把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后,松了一口氣,向床邊極為擔(dān)憂的陳烈酒道:“沒什么大礙,可能只是消息得知得太急,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所致,休息兩天就好了?!?/br> “嗯?!标惲揖祁h首,又問,“他這個身體能每天寅時起來去上衙么?” “這……”應(yīng)星海猶豫了一下,含糊地說道,“還是要多注意休息,最好保持身心愉悅?!?/br> 生病最忌諱的就是自怨自艾了,許懷謙心態(tài)還算不錯,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日日針灸藥浴的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那應(yīng)大人回去之后就這般回稟圣上吧,”陳烈酒管他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要他家小相公帶病這樣去上班,他也敢懟,“若圣上還執(zhí)意要我夫君去伴駕,恕我們恕難從命!” 知道陳烈酒脾氣的應(yīng)星海沒什么反應(yīng),那第一次跟著應(yīng)星海來陳府的御醫(yī),看到陳烈酒一個哥兒居然連皇帝的命令都要駁斥,嚇得不輕。 就算許懷謙圣恩眷寵在手,這般對陛下無禮,陛下也會惱怒的吧。 應(yīng)星海頷首,他心中有數(shù),昌盛帝能立馬把他叫來陳府,說明心里還是很看重許懷謙的。 就算他把陳烈酒這番不客氣的話原原本本回給昌盛帝,昌盛帝也不會對他們怎么樣的。 果然,他們這里把完脈,還沒說上兩句話,那邊陛下身旁的親信鵬萬里就來了。 “陳掌柜,”鵬萬里走進來,滿含關(guān)心地向陳烈酒問道,“許大人身體沒事吧?” “鵬公公?!冰i萬里好歹是昌盛帝的親信,即使心里對昌盛帝多為不滿,人家滿含關(guān)心而來,陳烈酒還是客客氣氣相迎了,“沒什么大礙?!?/br> “那就好?!冰i萬里聽到陳烈酒說許懷謙沒事時,松了一口氣,朝陳烈酒不好意思地道,“陛下此舉也是為了提拔許大人,沒成想,許大人身體羸弱成這樣。” 說完,他也不等陳烈酒有所反應(yīng),直接說了:“因此,陛下也說了,讓許大人好好休養(yǎng)身體,什么時候病好了,什么時候身體好了再去上衙也不遲?!?/br> 這還差不多。 “謝陛下體恤?!标惲揖坡牭酱嗽?,心里對昌盛帝的那點不滿這才消失,要昌盛帝真把許懷謙當(dāng)那生產(chǎn)隊的驢使的話,他一準(zhǔn)收拾東西帶他家小相公回杏花村了。 不過,生產(chǎn)隊是什么? 鵬萬里客客氣氣地來了,又客客氣氣地被陳烈酒給送走了。 可把那位跟著應(yīng)星海前來的御醫(yī)給看傻了眼,陛下這得對許懷謙有多倚重,才會讓鵬公公這么禮待陳烈酒這個哥兒! 他怎么想的,陳烈酒不在乎,等把這些人都送走了,陳烈酒回了房,對躺在床上裝病的許懷謙笑道:“起來吧,人都走了?!?/br> 許懷謙睜開一只眼,見屋里都沒什么人了,這才從床上爬起來,對陳烈酒笑:“我就說皇帝不會那么刻薄吧。” 等他身體好了才去上衙呢。 就他這個身體,可能這輩子都好不了,那豈不是就意味著,他先什么時候去上衙,就什么時候去上衙? 那這魚摸得比翰林院還要爽呢! 在翰林院里摸魚不能離開翰林院,要去皇宮,他沒事還可以在外面溜達一圈再去! 反正他身體不舒服嘛。 “就你聰明?!辈还茉鯓?,許懷謙開心,陳烈酒就開心,他捏了捏他薄薄的臉,笑了一聲。 “那是當(dāng)然了?!痹S懷謙別的什么不行,裝病那是肯定行的,他目光灼灼地拉著陳烈酒的手甩了甩,“阿酒?!?/br> 好久沒有那個。 “干嘛?”陳烈酒耳朵一熱,裝看不懂。 “可以在家養(yǎng)病好幾天呢?!痹S懷謙又湊近了點陳烈酒,“距離上次也有三個多月了吧?!?/br> 他可是每天數(shù)著日子呢。 這年輕氣盛就該多膩歪膩歪嘛。 “還在白天呢。”陳烈酒看了看外面的天,覺得不太好,“要不你先睡一覺?” 晚上也好更有精神些。 而且他現(xiàn)在的心臟還跳得厲害呢,雖然心理上知道許懷謙沒事是裝暈的,可身體上那種下意產(chǎn)生出來的后怕卻很難再消下去。 “我睡不著嘛?!碧焯煸诤擦衷好~,都快給他摸出蘑菇來了,這好不容易可以放松和老婆在家相處相處,他才不想放過,“要不你陪陪我?!?/br> 就算不做什么,抱著老婆躺躺也好。 “好?!边@個陳烈酒倒是沒有拒絕,脫了鞋,上床扯過被子,就將被子里的許懷謙給抱住,“這樣陪著你?” “嗯?!北焕掀沤o抱住的許懷謙身心都滿足了,更別說嗅到他老婆身上氣味的他,別提有多舒服了。 哎,這床還是兩個人躺在一起舒服哈。 “……別蹭?!标惲揖埔膊恢浪倚∠喙趺催@么黏糊人,沒事就喜歡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像個小貓咪一樣,可愛得能把人心都萌化死。 明明許懷謙比他高很多,有時候他們說話,他還得微微仰頭看他,可每次看他這樣,就感覺自己比他高好多。 他哪里知道,許懷謙剛出生沒多久就沒了父母,他爺爺又是個正經(jīng)古板的性子,他想找人撒嬌都沒地方撒,小時候只能羨慕地看著別人對親人親近。 陳烈酒是除了他的爺爺奶奶以外,待他最好的人了。 他們年紀(jì)又相仿,又彼此相愛,是彼此之間是相互最親近的人了,許懷謙自然是怎么黏糊都黏糊不夠。 “要不,阿酒。”許懷謙一聽陳烈酒被他蹭得聲音都不對勁了,抬起頭來,滿含希冀道,“你舔舔我吧?!?/br> 不能做,舔一下也好。 “這樣?”陳烈酒被他家小相公誘惑得伸出舌頭在他臉上輕輕舔舐了一下。 香甜曖昧的氣氛和微濕黏黏的觸感一下就把給許懷謙給激到了:“嗯。” 陳烈酒翻身將許懷謙壓在身下,一點點地舔舐他。 像一只橘貓在給一只矜貴的波斯貓?zhí)蛎菢?,每一寸都沒有放過。 “……這樣你就舒服了?!苯Y(jié)束過后,陳烈酒拿許懷謙衣服里的帕子擦了擦手,看許懷謙還揚著脖子滾動喉結(jié)的模樣,笑。 許懷謙轉(zhuǎn)過眼睛看著他老婆的流氓笑,眼睛熱了熱。 他老婆太壞了,只是讓他舔舔他,可沒讓他做別的,他直接給他發(fā)泄出來了。 “睡吧。”擦干凈手,陳烈酒這才重新把許懷謙給抱進懷里,拍著他背,哄著,“這樣你就能睡著了?!?/br> “嗯?!蹦X袋靠在自家老婆肩膀的許懷謙閉上眼睛,嗅著他老婆身上的味道,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見自家小相公睡著了不再鬧騰了,陳烈酒這才跟他一樣閉上眼睛,安心地陷入了睡夢中。 許懷謙這次的“昏迷”不僅嚇到了陳烈酒,也把其他人給嚇得不輕。 等翰林院下了衙,孟方荀他們都往陳府趕了過來。 彼時剛睡了一覺起床,精神大好的他,看到他們的這些朋友們,不要太開心哦。 “你沒事就好?!倍蔚v言見他精氣神什么都很好,放心了下去,天知道,他們在翰林院聽見許懷謙暈了有多擔(dān)心。 “有我家阿酒在,”許懷謙也不能跟他們說,他在裝病,只得含糊其辭,“我命大著呢?!?/br> “也是?!迸嵬骖h首,要許懷謙有個什么好歹,陳烈酒反應(yīng)不知道要比他們大多少,而陳府今天這么平淡,那就證明許懷謙沒什么大礙。 不見,王婉婉和陳小妹兩個人見陳烈酒送走御醫(yī)后回去陪許懷謙睡覺,也跟著放心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哎,師兄,你這以后上衙怎么辦???”雖然許懷謙身體沒什么事了,可章秉文他們還不知道皇帝已經(jīng)免除了許懷謙的上衙時間,“寅時到戌時呢?!?/br> “沒事了?!痹S懷謙把皇帝的傳話說了說,“你們就別擔(dān)心了?!?/br> “這樣看樣子就用不上我給你收集的資料了?!泵戏杰髀犓@么一說,也輕松地笑了一下。 他是不知道陳烈酒和許懷謙差點都準(zhǔn)備抗旨不遵回杏花村了,在翰林院里如坐針氈的時候,找人問了問這去伴駕都需要做些什么準(zhǔn)備,給許懷謙做了個伴駕手冊。 都說這伴君如伴虎,別看許懷謙現(xiàn)在受寵,皇帝處處都順著他,可歷史上從來都不缺,被砍頭的寵臣,他想著許懷謙病好了總要進宮伴駕的,他怕許懷謙一向自由慣了,去到昌盛帝身邊一個不注意,犯了什么忌諱,惹惱了昌盛帝,因此有這一準(zhǔn)備。 現(xiàn)在聽許懷謙這樣一說,又覺得他這準(zhǔn)備有點多余了。 “怎么會呢?!痹S懷謙翻了翻孟方荀遞給他的伴駕手冊,“我這什么都不懂,有你這本手冊在也能夠讓我熟悉一下,這伴駕究竟都是干什么的。” 只聽翰林院的其他同僚說,這伴駕就是記錄一些皇帝言行,但具體怎么做,許懷謙還一頭霧水,有孟方荀這本手冊在就方便很多了。 雖然皇帝說了,許懷謙可以養(yǎng)好身體再去上衙。 但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這個道理許懷謙還是懂的。 所以在家休養(yǎng)了三天后,許懷謙還是爬起來,準(zhǔn)備去上衙了。 他說是說,想什么時候去上班就什么時候去上班,但實際上去上班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按照他原來的朝六晚三的點起來的。 沒辦法,他都按照這個作息起大半年了,一時間想改也很難改了。 “再把婉婉給你縫制的這個挎包背上?!币淮笤?,陳烈酒給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的許懷謙穿好官服,左右看了看說道。 “嗯?!痹S懷謙點了點頭,從衣柜里取出這兩天王婉婉給他做的跟官府一個料子的墨綠色背包給背上。 孟方荀給他的手冊里可是說了,最好準(zhǔn)備一個可以裝筆墨紙硯的東西,沒辦法,作為伴駕的編撰除了伴駕以外,還要記錄皇帝的言行。 皇帝走到哪兒,他們就得跟到哪兒。 人好辦,這隨走隨記的筆墨紙硯可不能就那么拿在手里吧,所以最好還是可以有個裝筆墨紙硯的東西。 許懷謙以前讀書時用的挎包就不錯,王婉婉就給他做了一個這樣的挎包。 好看是好看,就是和他的衣服綠到一塊去了。 “我的毛衣,讓婉婉多研究一下,”穿戴好,許懷謙打了哈欠,給陳烈酒說,“她是女孩子,又心靈手巧,沒準(zhǔn)給我織完,還能自己摸索出更多的織法?!?/br> 沒辦法,要去宮里上班了,就沒有辦法拿毛線進去摸魚了,許懷謙只得把打毛線的方法教給王婉婉。 她是女孩子,幾乎一看就會,許懷謙就會一種平針織法,還是以前沒事兒跟著辦公室女同事學(xué)的,但王婉婉就不同了,她本身就有點心靈手巧,以前教她打絡(luò)子,很快就能舉一反三打出自己所想的絡(luò)子來。 許懷謙覺得她或許能摸索出更多織法,他以前看人家織毛衣還能織出各式各樣的花來呢,要是王婉婉研究出來了,他是不是也能搭著享受一點? “知道了?!标惲揖瓶此倚∠喙X袋點點的樣子,還不忘交代事情的樣子,可愛死了,給他的挎包內(nèi)襯里裝了些吃食,也叮囑他,“宮里不比翰林院輕松,要是餓了,自己找個地方偷偷墊墊肚子。” “我知道。”許懷謙頷首,別的什么他不會,這摸魚定然是縉朝朝廷榜第一名。 許懷謙去宮里上衙去了,王婉婉忙活完家里的事,就把許懷謙交給她的羊毛線和針織棒取了出來,看著那已經(jīng)讓許懷謙給織成片的羊毛線發(fā)呆。 “嫂嫂你在想什么呢?”早起還要讀書的陳小妹,看著王婉婉盯著那一小片用毛線織成的布發(fā)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