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魚德妃小食堂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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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一頂不尊皇命的大帽子扣下來,永和宮的嬤嬤們連連擺手,這樣的帽子她們可要不起,只能心里叫苦,面上照做,如此一來,六阿哥出行的行裝又膨脹了許多。 淑嵐在一旁倒看得樂呵,本來擔心胤禛會與弟弟不睦,如今看來,倒是不必擔心這個了,胤禛看護這個弟弟的程度,比她這個粗枝大葉的額娘也強上許多。 而淑嵐,自然有自己的另一樁大事要做。 之前的巧克力在嬪妃和公主皇子中大受歡迎,而這次秋狝,皇室王爺福晉自然會隨行,而朝中有頭有臉的大臣及其夫人子嗣想來也會到場。 這不正是一個將這高級點心推廣下去的好機會嗎? 當淑嵐提出要將此物當禮物賜下去的事說與了玄燁聽時,玄燁臉上的哀怨神色簡直撲面而來。 “嬪妃們嘗過也就罷了,為何福晉命婦們都有份,唯有朕沒有?” 直到淑嵐畫大餅,說那些都是試驗品,等研制出最完美的甜品時,再給您呈上,玄燁這才扁了扁嘴偃旗息鼓,答應了替淑嵐將此物遍發(fā)下去。 “還有一件事?!笔鐛勾炅舜晔郑俸俚匦χ?,“若是這么分發(fā)下去,您賜給嬪妾的巧克力恐怕很快就要見底了……到時候恐怕就沒法給您做最完美的點心了。” 玄燁長嘆一聲,他一看見淑嵐這個表情,便知道她肚子里又裝了什么算計了,便對淑嵐擺了擺手,示意她要說什么趕緊說。 “聽說您前些日子為了方便進口咖啡豆,與幾條外國商船簽訂了貿易協作的文書?”淑嵐問道。 “確實如此?!毙铧c了點頭。 他經過調查后發(fā)現,那南疆地界確實適合種植咖啡,而這種子光靠太子送來,量也太少了些,干脆直接與商船簽了協議。 “能否……將一半的船容量改運巧克力?”淑嵐試探地問道。 “一半?”玄燁睜大了眼睛,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知道這是有多少的量嗎?一半的船容量拿來運巧克力的原料,這可不是她區(qū)區(qū)一個永和宮小廚房就能吃下的容量。 玄燁看著淑嵐認真的臉,差點笑出聲來。 “你可貨船能裝多少?這么多巧克力,碼放起來,可以將你的永和宮都堆滿?!毙钊讨Z氣里的笑意,對淑嵐說道?!半y道你想開工廠嗎?” “皇上怎么知道嬪妾想開工廠?”淑嵐的眼睛頓時一亮。 “……”玄燁笑不出來了。 緊接著,淑嵐便滔滔不絕地說起了此物的前景,說要開家工廠,不但要讓京中貴婦們趨之若鶩,還要遠銷海外讓外國宮廷也為止瘋狂……玄燁趕緊伸出一只手打斷了她的暢想。 “但這巧克力,外表平平無奇,想來那些福晉命婦是吃慣了精致點心的,怕是對此物不買賬?!毙畈[了瞇眼睛說道,他未曾嘗過,對此物的口感半信半疑。 “皇上,之前嬪妾命人置辦的味精生意,如今不知辦的怎么樣了?”淑嵐冷不防地提到了從前之事。 玄燁聽她說起此事,不由一怔。 淑嵐之前置辦下的蕈菇養(yǎng)殖場,如今已將那一片京郊的荒地徹底盤活,滋養(yǎng)了一片農民不說,這味精的生意的進項更是大大支援了內務府。 往常內務府并無自己的賺錢營生,手下的莊子更是少人打理,如今這味精的進項成了其中流砥柱,不但不需要額外撥款,甚至還有多余的銀錢可以充入國庫了。 想及此處,玄燁便覺,淑嵐所說倒也不是不可行。 “若你真有本事能讓她們買賬,朕不但將一半商船讓與你,專門運送巧克力;還可以再添上一倍的船,專門供你差遣?!毙畛烈髌毯?,開口說道。 而淑嵐則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 “怎么?還不滿足?”玄燁只覺有些哭笑不得,又對淑嵐揮揮手,示意她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來。 “辦工廠,可是好累人的一件事呢。”淑嵐露出一副疲憊的模樣,“從籌劃,到場地,到包裝,到人工,到宣傳……都是嬪妾一個人做……” 儼然一副沒有好處就沒有干勁的模樣。 “好吧!愛妃忙碌籌劃這些,實在是辛苦。”玄燁見她裝可憐的樣,便知她想說什么了,“那便五五分成,工廠獲利五分歸于你永和宮私庫,如何?” “□□!”淑嵐立刻開口道。 “……”玄燁不語,合上眼點點頭。 “謝皇上!”淑嵐見玄燁讓步,方才臉上裝出來的疲憊之色一掃而空,動力滿滿地跪安回去準備了。 玄燁看著淑嵐遠去的背影,心中暗喜:若是按淑嵐所籌劃的,只消一個季度,那商船上黑乎乎不起眼的巧克力,便可成為真金白銀,源源不斷地進了他的私庫,正好他想將溫泉行宮再整修一番,若是動國庫的銀子,怕是那些言官又要七嘴八舌地議論,這次用朕的私庫整修,總該閉嘴了吧? 沒一會兒,玄燁已經將這一筆銀子怎么花都盤算好了。正想著,他忽然琢磨過味來,怎么就被她給繞進去了呢?這巧克力能換多少真金白銀,全是淑嵐給自己畫的餅,是還在天上飄著的;但這貨船的租金、原料的價錢、廠房的置辦、工人的月銀……可都是要自己掏錢的! 淑嵐自然也是知道的,說這巧克力“平平無奇”還是玄燁留了面子的。以現代的審美,黑色且外形簡潔的食物會給人以高級感,但這個時代卻恰恰相反——越是雕鏤精致、色彩鮮艷的甜點,才能被買賬。 食物的高級感不夠,那就外包裝來湊! 淑嵐咬著筆桿子,回憶起前一世見過的各種華麗外盒,精美緞帶,一一在紙上畫出盒子的結構和花紋圖樣來。 而被傳召來的造辦處總管,則一邊滿頭冒汗地努力辨認著淑嵐的鬼畫符圖紙,一邊聽著淑嵐的吩咐。 “盒子用最好的工藝,圖樣就用時下最流行的!能多華麗就多華麗!”淑嵐大手一揮,“要買櫝還珠那種級別的華麗,明白了嗎?” “明白了!”造辦處總管猛點頭。 以往的點心盒子,都是用油紙包裹用麻繩提著的,或者是簡單漆木盒裝著的,左右以實用為主;唯有人參鹿茸一類可能會長期保存的物件會用錦緞為面的盒子保存。 “既然是秋狝之期賞下去的,那便在包裝上飾以秋狝圍獵之圖畫,以作紀念,限量發(fā)行,不再二次銷售……待到冬日來時,再重新出一批花樣……”淑嵐聊起這些,可以說是越聊越興奮。 沒有需求,那就制造需求。無論是什么人,終究會被“限時”、“限量”的珍稀性打動。 在堂下聽著淑嵐滔滔不絕的造辦處總管一邊記錄,一邊心中覺得疑惑。 難道差不多內容的東西,不過換個外殼,換個名目,就真能賣出去嗎? 但他不過是個執(zhí)行者,無論是大賣特賣還是砸在手里,都不關他的事;便認認真真地在隨身本上記下淑嵐的要求:“秋狝禮盒,五百份……冬季禮盒,一千份……” 第153章 招安 此次秋狝比往次圍獵都盛大數倍, 原因其一,自然是因著木蘭圍場終于在工部官員的督辦之下修繕建成, 其規(guī)模足以讓早前的圍獵場都立即遜色。 其二則是因著如今平定三藩的局勢已大抵明朗——戴梓與太子離開后, 留下的□□母本與結構圖被加班加點地趕制出來,雖因產能有限,無法做到一人一把槍的程度, 但只消在陣型中編入一隊□□兵,一梭子子彈打下去,便是火力壓制, 叛軍見此情景,還沒來得及打, 心就散了,還未沖鋒便已然潰不成軍, 棄城而去。 中原戰(zhàn)場大多如此勢如破竹, 攻城拔寨,數日間連下數城的捷報頻傳;而龜縮于山野林中, 半軍半匪的的叛軍則更是沒想到, 從前玄燁嫌邊陲之地是沒滋味的硬骨頭, 對于他們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卻大不相同,竟然認認真真地打算在這片土地開荒常駐。眼見著從前固守山林的法子已然不成了,小股匪患也都人心日漸懶散。 而當云貴總督蔡毓榮發(fā)下赦令,傳達了皇上憐憫眾生,不欲與子民刀兵相向, 憐憫爾等為生計不得已為匪為寇;今日起下山繳械,朝廷安排居所, 安排活計, 按勞給與銀錢…… 自然, 好處說完,自然還有威脅:限二十日內下山繳械,若過期限仍未為下山者,則被視為負隅頑抗的匪徒之輩,待到清剿結束,不必押送回京聽審,就地處決! 這道招安令一出,隱蔽于山野林間的各股勢力紛紛人心涌動:原本叛軍主力也多是吃不上飯的邊民,如今竟然有這好事,管吃管住已經聽起來足夠好了,竟然還給發(fā)餉銀? 見手下個個摩拳擦掌,各勢力首領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氣安撫人心,也與清廷打起了輿論戰(zhàn):怎么可能真有這好事,白花花的餉銀給了你們?清廷官員腐敗,定是把你們騙去投降,當叛軍殺了,再拿你們的腦袋去朝廷邀功領賞呢! 如此一說,叛軍中動了投降心思的,立刻便害怕起來,只因往常是發(fā)生過這般的事情。 往常駐守此地的地方官員,因軍隊在山野叢林中難以施展拳腳,抓不到叛軍,便將邊境農民抓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砍頭,向上通報是斬獲多少叛軍。 如此行動,就算是原本打算安心過日子的良民也被逼上梁山,一反了之。如此結果便是,年年月月有斬首叛軍的人頭數報上去,軍功保得不少人扶搖直上,而邊境匪患卻愈演愈烈,無休無止了。 “但我聽說,這次是新調任了個云貴總督……有直接調管軍隊的大權,還說不會任手下部將自行處置,否則統(tǒng)統(tǒng)不作軍功,還要受罰……倒像是個好官兒?”其間亦有踟躕的,但大多數人還是被從前肆意殺良充匪的官員弄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如此一來,雖然各叛匪勢力人心浮動,但接受招安的書吏門庭冷落,最終下山應了這招安的竟無一人。 但蔡毓榮自然不是只知道被動等待叛匪們乖乖投降之人,早有了第二手準備。 在招安令下的第三日,叛匪頭領們就都發(fā)現,他們買不到給養(yǎng)了。 叛匪們龜縮于山林,自然不事生產,往常每隔幾日,便又貨郎挑貨進來,送吃食日用。而今已過了數日仍連個貨郎的影也沒有。 本以為是清廷派官兵阻斷了送貨的要道,若是如此,倒也好辦,這山林別的沒有,密道岔路多得很,繞一繞便又能買到了。 卻不想打探之人看了一圈兒,說要道并無半個清廷官兵。再探下去,叛匪頭領們才知道,清廷尋了那些貨郎,說只要不給叛匪們供貨,清廷不但將貨物照單全收,且出的價格是叛匪們的兩倍之數。 貨郎們聽了這話,自然沒有與朝廷作對的道理——放著白花花的銀子不要,反而想去頂著勾結叛匪的殺頭罪名嗎?不存在的。 之前的利誘,已經松動了一大批叛匪的意志,而此時眼瞧著吃喝要供不上了,首領們?yōu)榘曹娦?,更是各出昏招——有隱瞞手下糧食已不多的,有嚴令不準人下山的,但越是如此,越是人心惶惶。 寨中的食糧一日日耗盡,若是不能從貨郎處購買,便只能下山去劫,去搶——那些叛匪頭領們猜想,清廷官兵就等著這個呢,聽說官兵們還配備了一種百里穿楊的先進武器,說不定就在必經之路上設卡恭候,想來是舉著長矛大刀的部下一下山,就是官兵們的活靶子。 如此,叛匪頭領們個個陷入兩難,本想著如往常一般,只等清廷退兵,他們便又可以自由發(fā)展了,不想卻發(fā)現,清廷官兵倒真像模像樣地開起了荒,倒真有常駐之意。 但叛匪山寨中,有儲備豐富些的,也有儲備已然見底了的,自然不能坐吃山空,只能硬著頭皮下山去碰碰運氣。 果然不如出所料,下山碰運氣的山匪小隊一下山就遇見了哨卡,正猶豫著是拔刀反抗一番死,還是干脆不反抗了,就站著被那百步穿楊的神槍打死時,那哨卡處的人見了他們,反倒迎了上來。 “幾位可是來應那招安令的?怎的來得這般遲?” 山匪小隊倒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迎接給弄暈了,瞧著對方是個師爺模樣的文官小吏,別說揣著什么武器了,身子瞧著就弱不禁風,怕是一推一個屁股墩兒。 領頭趕緊命弟兄們收兵器,先看看情況再說,緊接著,他們就糊里糊涂地被熱情地迎著進了哨卡值班房內。 這里倒是有幾個衛(wèi)兵,但也沒有要當場將他們正法的意思,倒是和和氣氣地領著他們交了兵器。 “幾位跟我往這邊走?!蹦切±粲中χ?,這下幾個人又警戒起來了:不會要把我們拉到空地集中處決吧? “前頭呀,是伙房,熱著白面饅頭,你們來得正好,今日還有紅燒rou呢?!蹦切±粽f著。 幾人對視一眼,眼淚都快下來了:他們這等隨時被送去送死的下層山匪,平日別說敞開吃rou吃白面饅頭,連喝粥都是最后一個盛,如今有這填肚子的好東西,就算是斷頭飯也值得了! 結果幾人抱著吃完了就死的覺悟,大吃特吃,想著接下來便是真死了,也是飽死鬼,不想那小吏又冒出來,領著他們稀里糊涂地在名簿上錄了名字,按了手印,領了區(qū)別于山匪身份的腰牌,領了統(tǒng)一的衣服,最后還將用紅紙包的銀錢交到他們手中。 “銀子!真的是銀子!”那小隊頭領迫不及待地拆開咬了一口,又掐了自己一把,才確認自己沒在做夢,竟真有這等好事!他再望向幾個伙伴時,已是淚光盈盈,還回什么山上?就賴在這不走了!用鞭子趕也不走了! “當然是真的銀子,那招安書上所寫,是我們萬歲爺金口玉言,親批的,自然不會作假?!蹦切±魧χh方遙遙一拜,語氣中頗有些驕傲:他亦是出身此地,少年時拼命考了功名,才得了個吃朝廷飯的官職,見鄉(xiāng)鄰百姓個個投了匪軍,豈有不痛惜的道理。 如今竟有這機會能讓昔日鄰里棄暗投明,他便第一個報名來做書吏,能拉扯一個是一個。 這一小隊一邊感慨著皇上英明,一邊跟著那小吏到了居住之所。 那頭領見小吏安排下被褥和床鋪后正欲轉身離去,連忙拉了他的胳膊道:“這位官爺,不知明日我們上工時,要耕哪片地呢?” 天上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他們還是聽了要干什么活,才能心中安定下來,不然總覺得夜里脖子發(fā)冷,生怕睡著了之后被清廷的人砍了腦袋去。 “哦?這個呀,耕地什么的,暫且不用你們管,你們可有旁的大用處呢!”那小吏露出了一個神秘兮兮的笑容。 次日,他們便知,他們所要做的,便是當活招牌,只要將親身經歷說與下山的昔日伙伴們,再勸說他們留下來——拉成一個人頭,十個銅板。 就算沒有銅板,他們也愿意干!誰愿意像耗子一般不見天日藏在山野中,忍著毒蟲蛇蟻?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他們恨不得讓他們都來這管吃管住的地方,遠離那虎狼窩。 于是,每個再次被派下山碰運氣找吃食的山匪,都一下山就在哨卡得了熱情接待,紅燒rou、身份牌、補貼銀 ,如此三板斧下來,個個從將信將疑變成感激涕零,全都當即發(fā)誓要棄暗投明,為清廷效力。 比起山下一片生產熱情極度高漲以外,山野之中的叛匪首領則是個個愁容滿面:眼見著派出去的一班一班的先頭小隊都像rou包子打狗一樣不見了蹤影且不說,這山上的人心也散了,不知從哪傳來一陣傳言,說兄弟們如今都在山下好吃好喝好睡,簡直是神仙過的日子! 如此一來,不但大批投往清廷的人按也按不住,偷了寨中的糧草、武器送給清軍,以示誠懇的更是不在少數,直接來個令人始料未及的釜底抽薪。 如此一來,再頑固的首領也只得乖乖投降。 終于,短短二十天內,幾乎不費一兵一卒,那往常滿地開花、令人無比頭疼的邊境叛匪便無聲無息地被收編入了開荒的隊列里。 而有了當地青壯年的加入,也對清廷的軍士們開荒助益頗多:天氣降雨有何規(guī)律,蛇蟲咬傷用什么草藥,瘴氣如何防治;更對地形十分熟稔,何處可以引水,何處土地松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