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魚德妃小食堂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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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她所說,果然盡頭的小點調(diào)了個頭,又騎回來了。 這下那膽小宮女看清楚了,可不就是佟皇后走到哪兒就讓人背到哪的七阿哥?但臉上一掃病懨懨的神色,倒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哇——”第一次見識這場景, 這宮女手上的活計也忘了做了,張著嘴驚嘆起來, 只有兩個輪子還這么快這么穩(wěn), 簡直像哪吒的風火輪一般嘛! 車上的七阿哥顯然聽到了她的驚呼, 甚至還有余地松開一只車把,對那宮女的方向揮了揮手,又惹得那宮女一聲驚呼。 待七阿哥又風也似的騎遠了后,那年長些的宮女才瞧瞧說起這幾日的事來。 “這條長街可是后宮里最長最平坦的一條長街,平日里都是皇上上下朝,還有嬪妃們覲見太后和太皇太后走的,自從那日七阿哥破了例,這可就熱鬧了……”那宮女揉了揉額頭,饒是她在宮中數(shù)年也不曾見過。 病秧子七阿哥改了性子,騎著那個叫自行車的怪物件兒來回騎個沒完,他一個人騎也就罷了,后面還常跟著一堆呼啦啦的尾巴,是別的宮的公主阿哥追著玩,那叫一個熱鬧。 “呦,那萬一叫皇后或是皇上見了,豈不是要逮住管教規(guī)矩?”那膽小的宮女問道。 “嬪妃們都在旁站著瞧新鮮,而皇后嘛,一開始還叫七阿哥去無人的地方騎,結(jié)果那日太皇太后正巧瞧見,發(fā)話說,七阿哥病了這么多年,難得有力氣頑皮,是福氣!此話一說,便沒人說什么了?!蹦菍m女攤了攤手。 那膽小宮女還欲說些什么,便被拉了一把,“娘娘們來了,快干活?!?/br> “哦哦!”那宮女連忙揮動手中的掃把假裝忙碌。 淑嵐備了靠椅在門前坐了,瞧著七阿哥樂此不疲地蹬著,也難怪,本來這時候是愛蹦愛跳的年紀,壓抑了這么久,可不得好好抒發(fā)嘛。 淑嵐便一邊剝瓜子,一邊瞧熱鬧,瞧得入神,倒沒覺察身邊來了一人。 “德妃jiejie安好?!?/br> 淑嵐抬頭看看,是郭絡羅貴人。 她今日穿著倒簡單,一洗綴著梅花圖樣的月白色的小襖,對著淑嵐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一福。 “呀,是你來了,快坐快坐?!笔鐛惯B忙放下瓜子把她扶起來,又叫青雀又搬了個一樣的椅子,拉她一同坐了。 對于郭絡羅貴人,她一直是頗有好感的,雖然一直像個影子似的站在宜妃身后,但總在宜妃火氣上來拿人撒氣時盡力勸著,聽說不少宮人也念著她的好。 但也許也就是像影子一般沒什么存在感,她雖然雖宜妃住在翊坤宮中,寵幸倒是寥寥,不像被養(yǎng)在皇太后宮中千嬌百寵的胤祺,她過幾年生下阿哥時,皇上正好出宮巡理地方事宜了,別說守在她宮里待產(chǎn),就連孩子的名字都耽擱了許久才給起了,叫胤禹。 胤禹……胤禹……淑嵐從記憶中試圖打撈這個名字,沒印象他在九龍奪嫡里有什么戲份。 又算了算時間,心中便有些發(fā)沉。 估摸著這孩子是早夭,連序齒的歲數(shù)都沒活到。 淑嵐想及此處,不由得嘆息。 這個年代皇家的孩子難養(yǎng),不定有什么陰謀在其中,連傷寒都能要人命呢。 淑嵐心中總有些沉甸甸的,一時無話;郭絡羅貴人卻捧著茶先開了口。 “德妃jiejie對旁人的孩子也這般好,真真是良善之人。”郭絡羅貴人說道?!耙獩]有你,這七阿哥的腿還不一定怎么樣呢……” “哪里……不過是看不過去孩子小小年紀,就走不了路,想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淑嵐倒被她夸得有點不好意思。 “若是胤禹也能快些長大就好了……”郭絡羅貴人瞧著騎自行車騎得滿頭大汗的七阿哥,神色竟然有些艷羨。 “這是怎么了?”淑嵐連忙問道。 “胤禹白日里昏昏沉沉的,夜里又啼哭得厲害,能哭上一整夜?!惫j羅貴人說起自己的孩子的神情,雖然溫柔,但也難掩疲憊。 “不是有乳母嗎?”淑嵐問道。 “雖說是有乳母,但我擔心慣了,聽不見他的聲音,我總不放心?!惫j羅貴人笑道。 不必她說,淑嵐也能瞧出來,她盡管眼圈下的烏青被遮了個七七八八,但眼中的紅血絲卻是遮不掉的。 不肯假手他人,一定要親力親為地帶一個愛哭鬧的嬰兒,其中辛苦可見一斑。 “那你今日怎么有工夫抽身過來呢?”淑嵐問道。 她記得自從生過這個孩子后,郭絡羅貴人便沒怎么出過宮,唯獨宮中年節(jié)宴席才現(xiàn)身,今日倒有空找自己,一起看七阿哥騎車? “近兩日,jiejie把孩子抱去她殿里養(yǎng)了,我便閑下來了,出來走走,瞧瞧旁人的孩子。”郭絡羅貴人對淑嵐的微笑中頗有些辛酸。 淑嵐點了點頭,按規(guī)矩來說,郭絡羅貴人的位份是不能自己親自養(yǎng)育孩子的,只是這郭絡羅貴人同宜妃同住一宮,這才讓胤禹只是名義上讓宜妃養(yǎng)著,實際上還是郭絡羅貴人親力親為。 只是從前宜妃一直嫌棄這孩子鬧得她腦袋疼,不肯養(yǎng)在自己宮里,怎么如今又肯了? 淑嵐想起幾次宮宴上,宜妃做出想與胤祺親近親近,但都是訕訕而歸——不為別的,她只會滿語漢語,蒙語卻疏于學習,就算胤祺對她說了什么話,她也聽不懂。 如此看來,莫不是宜妃覺得心灰意冷,自己親生的孩子不親近自己,所以瞧著meimei整日能親自帶孩子眼熱,要將這孩子養(yǎng)在身邊? 郭絡羅貴人見淑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連忙解釋:“德妃jiejie不要誤會,是jiejie好心……說皇上常去她宮中走動,時不時地把胤禹抱過去住,皇上多見見,也能讓皇上對胤禹憐惜一些……” 呷了口茶,她又接著說:“一開始我還頗不放心,但jiejie自從抱了胤禹過去后,皇上是來得勤了些,對胤禹也很好……” 她想起那日她出了自己的寢殿,正瞧見jiejie、皇上正一起逗弄胤禹,其樂融融,她一瞬間倒覺得自己像是多余的人一般,連忙退回殿中,一陣心中苦澀。 淑嵐點了點頭,這話倒是不錯,這小家伙上面有這么多兄弟姐妹,若是再不在皇上面前刷刷存在感,恐怕皇上要不記得他姓什么叫什么了。 但一方面宜妃自然是存了私心的,既然胤祺不和她親,想必她是想著法引皇上過去,好再生下一個,吸取教訓,自己養(yǎng)著。 “也好,你正好也休息休息,瞧你憔悴的,像是瘦了不少。”淑嵐捏了捏郭絡羅貴人的胳膊,倒比生之前還清減些。 按理說,這胤禹去了宜妃殿中,她也用不著一日日熬著了,怎么還這么憔悴? “我哪里睡得著……雖說平日的奶嬤嬤都送過去了,但我不聽著他的聲音,總覺得不放心,動輒驚醒……這幅樣子,讓德妃jiejie見笑了。”郭絡羅貴人有些羞赧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過這愛哭的胤禹轉(zhuǎn)移到了宜妃那兒,雖然能博得皇上的憐憫,但若老是哭,恐怕皇上也心中煩躁,出去躲清凈也未可知。 嬰兒的哭聲可是很有穿透性的! 淑嵐將此想法一說,郭絡羅貴人便搖了搖頭道:“說來也怪,這胤禹在我宮中,總是雷打不動地從黃昏時就開始哭,一送到jiejie的正殿后,雖然偶爾也哭,但可比之前要好太多了。尤其是皇上來宮的時候,簡直安靜乖巧得像換了人一樣。” “一開始我聽不見胤禹的哭聲,還覺得是不是奶嬤嬤們照顧得疏忽了,將被子蓋過頭,憋著胤禹了,心中放不下,又是半夜去jiejie寢宮敲門求看一眼孩子,又是托別的嬤嬤進去查看……” 郭絡羅貴人垂首,雙手不安地搓著帕子,似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憶般,“誰知什么事都沒有,胤禹好好兒地在搖床里躺著,jiejie還把我罵了一頓……說我不放心她……” 說到此處,淑嵐瞧著眼中含淚的郭絡羅貴人,覺得很是可憐。 孩子跟著親額娘哭個不停,跟著宜妃就乖巧睡覺,若是旁人,恐怕要覺得這孩子跟宜妃投緣,宜妃對孩子比親額娘還無微不至云云。 “皇上呢?可曾說過什么?”淑嵐又問。 “皇上一開始也覺得奇怪,jiejie便說,想是翊坤宮正殿風水好,養(yǎng)人……” 這是什么胡話?淑嵐被氣笑了。 “皇上雖叫jiejie不要過分篤信這些,但胤禹確實在她宮中不哭不鬧,便也就默許jiejie一直養(yǎng)著,不抱回來了……”郭絡羅貴人說及此處,更是難掩傷心地哽咽了起來。 第195章 驗藥 淑嵐聽著郭絡羅貴人在自己面前訴苦, 訴著訴著就哭了起來,好不可憐, 心中也覺得有些可憐。 嬰兒反常地不哭了, 想想就知道,肯定是另有原因,而宜妃卻這么敷衍過去了。 “那你若真是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何不直接對皇上說呢?”淑嵐問道。 郭絡羅貴人聽了這話,連忙搖頭:“不行不行,若是皇上知道了, 定然大發(fā)雷霆……說不定還會牽連到家人和胤禹……” “你的意思是?”淑嵐被弄得一頭霧水。 “我只是想,若真是jiejie做了什么對胤禹身體不好的事, 能查出來,只叫她收手就好了……”郭絡羅貴人說著, 忽然起身, 撲通一下就要給淑嵐跪下。 “你、你這是干什么呀?”淑嵐攔得快,才沒受她的磕頭, ”有話好好說, 先起來……” 好歹將郭絡羅貴人扶回了椅子上, 她才抽抽搭搭地又開口了:“翊坤宮的太醫(yī)受了jiejie的賞,想必是查出什么也不肯說的,我聽說太醫(yī)院院使醫(yī)術高超,又與娘娘相熟,希望娘娘幫忙說說, 讓那張院使給胤禹瞧上一眼就好,我也能放心了……” 哦, 就這事兒啊?淑嵐聽了這話, 松了口氣, 張懷身為太醫(yī),給人看病倒是尋常事,剛要答應,又想起了一事。 “但是若貿(mào)然請旁的太醫(yī)去給你的孩子看病,宜妃會不會不高興?”淑嵐想起她平日張牙舞爪的模樣,就有些頭疼。 郭絡羅貴人卻連連擺手:“這個不妨事,我jiejie每隔幾日去陪太皇太后打牌,不在宮中,只有奶嬤嬤陪著胤禹,那時去便是了。” 說罷,她便可憐巴巴地瞧著淑嵐,等她的答復。 淑嵐嘆息一聲,郭絡羅家送了一對姐妹入宮,想來是教過她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的。而一直在張揚的宜妃身邊做陪襯的郭絡羅貴人,則是向來能退則退,能讓就讓的。 想來這次不是為了孩子,也不至于病急亂投醫(yī)來尋自己。 “好吧,那只讓張?zhí)t(yī)去看一次?!笔鐛箛@了口氣,還是答應了。 她也是有孩子的人,將心比心,若是胤禛和胤祚如此,自己想必是更加心焦如焚。 待到約定的時間點時,宜妃果然急急地出門去了,郭絡羅貴人便叫貼身的宮女出來打信號。 張懷便抱著藥箱,如同做賊一般,一閃身便進了翊坤宮的大門。 淑嵐在宮中,別提有多擔心了,連賬本都看不下去,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直到聽見青雀打開大門,傳道:“張院使來了”,她才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宜妃沒有殺個回馬槍。 張懷顯然也是一臉緊張,進屋時額角還掛著冷汗,“給娘娘請安?!?/br> “怎么樣,胤禹可還好?你可檢查明白了?”淑嵐見張懷沒被發(fā)現(xiàn),便問起胤禹的事來。 “回娘娘,胤禹阿哥并無大礙,只是微臣檢查口腔之時,發(fā)現(xiàn)小阿哥口內(nèi)生瘡,這些日叫乳母吃得清淡些,免得口瘡發(fā)炎腫痛,想來也就無礙了?!睆垜鸦氐?。 淑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張懷自然是不會有隱瞞的,且連小孩得了口腔潰瘍發(fā)現(xiàn)了,可見是診斷得仔細了。 說不定郭絡羅貴人真是關心則亂也未可知? “也罷,既然你看過無礙,我也就放心了?;噬献屇悴檗k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淑嵐提的,自然便是前日玄燁讓張懷去查的太醫(yī)院中利用倒賣藥材、虛開藥方牟利之事。 一提到此事,張懷立刻露出揚眉吐氣的表情:“好,自然是好,有了皇上的口諭,終于能鎮(zhèn)得住這些人了!有十余人按規(guī)矩被革職查辦呢!這下可好了,趕走了蠹蟲,空出了好些位置,可有不少資質(zhì)好的學生等著呢。” 淑嵐點點頭,她對此事也略有耳聞,按理說,太醫(yī)院本是清水衙門,但查出問題的那十余人,竟然在京中購置了數(shù)間大宅,更不提抄出來的資產(chǎn),不知道是攢了多少年的油水,這下全充了公。 但張懷自然是對他們貪了多少錢沒興趣,他的注意力自然全都在繼續(xù)的追查上。 “其實這太醫(yī)院的人,捎帶東西,傳遞藥品,多是由內(nèi)務府的人做中間人,若是只查太醫(yī)院,不差內(nèi)務府,終歸還是不能徹底清明風氣。”張懷說著,一副干勁十足的模樣。 “那你小心著些,內(nèi)務府的人可沒太醫(yī)院的人好說話?!笔鐛固嵝训?。 她是怕張懷性子直,內(nèi)務府的人又向來不將他們放在眼里,兩向沖突,恐怕張懷吃虧,不想張懷卻笑著一躬道:“請娘娘放心?!?/br> 還沒消停兩天,淑嵐便見有小太監(jiān)急匆匆地跑進來報,說張院使有所收獲。 “收獲?我去瞧瞧?!笔鐛箾]想到這么快就被逮住了,便急著起身向外走。 不想那小太監(jiān)卻面露難色,“娘娘還是別去的好,那現(xiàn)場……鬧騰得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