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成州平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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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膝蓋坐在床沿,成州平坐在她身邊抽煙,就像昨晚在他家那樣。不同的是,小松和昨天一樣,衣服穿得嚴絲合縫,而成州平上衣被扔在了床腳,赤著上身。 他剛出過汗,身上好像有一層淡淡的光澤,隨著他取煙、點打火機的動作,他背部的肌rou不斷張合,高低起伏,如山川河谷。 他們對著窗戶坐,樹影投射在透光白紗上,光照進來,打亮成州平身上肌理的輪廓。 小松突發(fā)奇想:“你可以做遺體捐獻?!?/br> 成州平朝她呼了口煙,“你能不能盼著我點好?” 煙云里,她的面容暫時模糊,散開的時候,她回應(yīng)他一個非常清晰的笑容:“我是說真的,我們學(xué)院的大體老師,都瘦瘦小小的,那個地方小得都看不見,有時候根本分不清男女?!?/br> 成州平意識到他該打斷這個話題。 他問:“見到尸體,害怕么?” 小松說:“第一次見有點新奇,第二次害怕,后來就不怕了?!?/br> 她真的很膽大,可成州平覺得,膽大只是一個表象。 不能說她假,或是不夠坦誠。她像是被強光切割成了兩部分,亮面很亮,暗面很暗,你永遠只能看到她被照亮的那一面。 成州平的手拿著煙,繞過她的肩膀,煙頭正好停在空調(diào)風(fēng)口的地方,煙屑在空中飛舞。 小松枕在成州平的肩膀上,她說:“你能不能戒煙?” 成州平問她:“不喜歡我抽么?!?/br> 小松說:“也不是,只是我不習(xí)慣這個味道。” 她的生活干干凈凈,沒有一絲多余的雜質(zhì)。 成州平不想戒。 小女孩一天一個心性,今天心血來潮,要跟他好,明天呢?她又不是要一直留在這,假期結(jié)束,她就離開了。 而他已經(jīng)不再想離開這件事了。 第一年的時候,還想也許明年就能回去了,現(xiàn)在都第三年了。 他必須要一些穩(wěn)定的,不會拋棄他的精神寄托。 就像他考警隊的時候,跟老周說過的一句話:我可以保證不走歪路,但不能保證不沾染歪風(fēng)邪氣。 他另一只手接過煙,朝著和小松相反的方向吸了一口,說:“我試試?!?/br> 小松知道,成州平只是在敷衍自己。 她也知道自己還年輕,未來的事,不能過早的下定論。所以她不會為成州平去改變什么,也不強求對方能為她有所改變。 小松租的房子窗戶很漂亮,采光非常好。成州平想,等一切結(jié)束了,他也要找個采光好的房子。 誰都沒心情去做飯,最后這頓還是點了外賣。 兩碗麻辣燙,互不干涉。 成州平離開的時候,小松下意識地看向手腕,當(dāng)她看到自己空蕩蕩的手腕時,才意識到她把表落在成州平家里了。 “成州平,我的表落你家里了,應(yīng)該在洗手臺上?!?/br> 成州平看到她提起來的時候,面容十分嚴肅。 他問:“很重要嗎?” 小松想了想,“也不貴重,就是戴習(xí)慣了。” 成州平把吃完的麻辣燙裝進塑料袋里,系上口,“我回去給你寄過來?!?/br> 小松說:“不用了,等你回來,我去你家里取?!?/br> 成州平說:“那也行?!?/br> 小松把他送到門口,她想,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 但成州平他沒有說特別的話。 他只是提著垃圾袋,淡淡說了句:“我走了?!?/br> 小松說:“路上注意安全。” 成州平離開后,小松想抓緊機會再睡一覺。她一進臥室,就聞到濃重的煙草味。 屋里的一切都很糜爛,畫面也好,氣味也好。感官的記憶是相互串通的,這樣的畫面、氣味,立刻勾起小松關(guān)于聽覺的記憶,仿佛成州平就在她耳邊喘息。 她臉熱得不了,立馬把床上那條全是她和成州平痕跡的白裙子卷起來,扔進洗衣機,然后回到臥室打開窗戶通風(fēng)換氣。 她躺倒床上,拿起手機,點進自己的手機相冊。 這兩年她很少去別的地方,很少拍照,手機的相冊更新很慢,往回翻兩屏,就回到了兩年前的德欽。 她拉大那個照片,成州平的臉被放大成了深深淺淺的像素塊。 拍照的時候,有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因此看起來他好像是在笑的。 小松賭氣地自言自語:“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笑?!?/br> 成州平下午開車先回了洗車行,跟黃河叮囑了幾句,回到車上,和老周報了信,就開車回了大理。 昆明去大理差不多四個小時車程,他剛好趕上閆立軍家里的晚飯。 還沒進門,成州平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味道很硬,這和他跟李猶松兩個糊弄吃飯時候的氣味截然不同。 上次閆立軍被韓金堯軟禁過后,就找人從藏區(qū)拉來了三條藏獒,三條藏獒一見成州平,此起彼伏叫著。 閆立軍家里的廚房和住宅是隔開的,段萍穿著圍裙,雙手各端一盤涼菜從廚房走出來,“阿鋒回來啦,正好趕上飯點,今天我做了毛血旺,你一定得嘗嘗?!?/br> 夏天的時候,閆立軍在院子里搭了個吃飯的棚子,周圍五臺風(fēng)扇吹著。 成州平從段萍手里接過菜,“嫂子,我去廚房幫你?!?/br> 段萍說:“不用了,男人不要往廚房里跑。你去樓上喊下你閆哥跟小五姐,叫他倆準備來吃飯?!?/br> 成州平問:“小五姐也在?” 段萍說:“嗯,一來就上樓找你閆哥談事了,我啥也不懂,不好打擾他們?!?/br> 成州平說:“那我去叫他們?!?/br> 他進屋上樓,還沒到二樓,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成州平來到閆立軍書房外,他的書房門沒有關(guān)嚴實,留著一個縫隙,成州平透過那條縫隙,看到閆立軍的背影和一雙白花花的大腿。 武紅正被閆立軍壓在紅木桌上一通猛干。 成州平跟了閆立軍有三年,閆立軍還坐牢的時候,他就做了身份來到了閆立軍身邊。 閆立軍這個人神經(jīng)敏感,有輕微被迫害妄想癥,成州平為了取得他信任,在監(jiān)獄幫他擋過好幾次群毆,后來剛出來,閆立軍仇家找上門,成州平直接替他擋過一刀。 就算他做到這個份上了,還是不知道閆立軍和武紅有這樣一層關(guān)系。 他想,腳步聲這么明顯,說他沒聽見,沒看見,太假了。 他咳了一聲,說:“閆哥,萍姐的飯好了。” 閆立軍沖刺了幾下,草草了事。 成州平一直在門外等到他們結(jié)束。 閆立軍穿著一身白色polo衫,端著一個精致的水晶茶缸走出來,“阿鋒回來了?怎么樣,今天路上堵不堵?” 成州平說:“高速入口處堵了會兒?!?/br> 閆立軍扶著他的背,帶他下樓。 段萍已經(jīng)在院子里擺好了菜,閆立軍對著她的手藝一通夸,“我在里面呆了二十年,就饞你嫂子這口飯?!?/br> 沒多久,武紅也從樓上下來了。武紅是個精致的都市麗人,她的妝非常完整,對比得一旁的段萍土不拉幾。 飯桌上,武紅一直給段萍敬酒,段萍嘴笨,不會拒絕,后來還是閆立軍出面,“行了,小五,你嫂子就這點量,今天夠給你面子了。” 武紅說:“我敬重嫂子,才想跟嫂子多喝兩杯。閆哥,我嫂子真的是個好女人,等了你二十年,不婚不嫁,你一定要好好對她,別讓她受委屈。” 成州平都聽出了武紅話里有話,就段萍那個傻女人,還以為她是真心的。 閆立軍給成州平使了個眼色,“你小五姐喝多了,你先把她送回去。” 成州平扶起武紅,“紅姐,我送你回去?!?/br> 武紅橫了眼他:“你就聽你閆哥的話,他是你哥,我不是你姐了么?!?/br> 面對這些人的糾纏,成州平只會冷眼旁觀,他把自己撇得很清,絲毫不會和這些人共情。 他強硬地把武紅拉到了車上,武紅一路掙扎,高跟鞋都踢掉了。成州平把她放在副駕駛座上,用安全帶控制住她,回馬路上給她撿回高跟鞋。 他上車拉手剎,武紅的身體突然湊過來:“劉鋒,你能抱我嗎?” 第35章 成州平扳正武紅的身體,“小五姐,你喝多了?!?/br> 武紅冷笑,從包里拿出一根細細的女士香煙,噙在嘴里。 成州平給她點上火。 武紅說,“把車往河邊開開?!?/br> 成州平把車開到熱鬧的地方,武紅打開窗戶,朝著草坪上玩耍的小孩吐了口煙,她冷笑道:“今天你也看見了,劉鋒,是不是覺得小五姐挺可悲的?!?/br> 成州平搖頭,“你們的事,我也不知道,不敢說?!?/br> 武紅悲哀地看著那群嬉嬉鬧鬧的小孩,“你知道嗎,我不能生。我結(jié)婚當(dāng)晚,閆哥要了我,當(dāng)時我那個男人,看著老老實實的,在外面面前就是一條狗,閆李軍干我的時候他在外面聽著,屁都不放一個,他一走,就開始打我。他把我打流產(chǎn)了,以后我就不能生了。” 成州平問,“怎么說也是閆哥害的,你恨他么?!?/br> “恨?”武紅大笑起來,“他現(xiàn)在能賞我一口飯吃,我為什么要恨他?我就是恨自己年輕時候瞎了眼,跟了那么個孬種?!?/br> 成州平看到幾個孩子圍著一個扎氣球的老人,他突然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去那個老人跟前買了一個小狗形狀的氣球,通過車窗遞給武紅。 武紅這種過盡千帆的女人,也很容易被這種可愛的小東西收買。 她眼里閃過的天真神色絲毫不假,這一瞬,成州平想到了小松。 要是這種東西拿來哄她,她肯定覺得你敷衍。 成州平說:“小五姐,我送你回去,你先休息,估計閆哥那里找我還有事,我不能耽擱太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