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成州平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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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五顏六色的光在她臉上變幻,他驀然想到那年的日照金山,同樣的短暫和絢爛,她也是這樣虔誠的模樣。 成州平想,假如兩個人同時下墜,他應該用盡全力,拖她上去,而不是拽著她,讓她陪自己一起墜底。 看完煙花,成州平帶她回了宿舍。 成州平的宿舍比他在昆明住的地方小一點,但設施比較新,而且屋里有張可以坐人的沙發(fā)。 小松進門,站在玄關的地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餓了?!?/br> “冰箱里有速凍餃子,你自己下吧?!?/br> 小松傻眼了,居然,真有這種男的。 她要是隨便答應一個追求她的男生,也不至于落得大過年自己下餃子吃的下場。 她不由得小聲反駁,說,“你怎么能這樣?!?/br> 成州平脫掉夾克,露出里面滿是褶痕的淡藍色襯衣,“你誰啊?讓我大半夜給你做飯?!?/br> “李猶松啊,不認識了?” 小松的語氣聽起來,又無辜,又欠收拾。 成州平眼神在她臉上打量了一圈,“宿舍熱水到兩點就停了,你先去洗澡,我做飯?!?/br> 小松脫下鞋,赤腳踩著他的拖鞋,直接進了浴室。 浴室水聲嘩啦啦響,廚房水聲也在嘩啦啦響。 成州平洗完青菜,放進一個盤子里,又從冰箱拿出雞蛋和剩飯。 他總是能回憶他們第二次見面,小松給他做的那碗蛋炒飯。他吃了這么多年雞蛋炒米飯,只吃過那一次帶殼的。 想到這里,成州平笑了一笑。 他分別炒完了米飯和青菜,而浴室里的水聲還在繼續(xù)。 在那淋漓卻又安靜的水聲里,他的心持續(xù)震動不安。 他怕她又做出昨晚那樣的事。 成州平無法再等,他倏地從床上站起來,當他準備前往浴室的時候,浴室門被推開。 溫暖的浴霸照在小松赤/裸潮濕的身體上,她離開浴室里暖黃色的光,向他走過來。 成州平裝作若無其事地坐回床上,他用一句玩笑話,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狼狽,“你就上趕著投懷送抱么?!?/br> 作者有話說: 后面還有一部分重要劇情,日更顯然沒辦法在情人節(jié)那天準時大結局,最近就看心情隨機掉落加更了 第60章 小松/一/絲/不/掛地走到成州平的面前。 她沒有光潔無暇的皮膚,白皙的皮rou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凌亂。 可這樣的身體讓成州平難以自持,在他眼里,她神圣孤傲,也殘破可欺。 他要用全力去隱忍克制自己。 小松站在他兩膝之間的位置,她一只手貼上他脖子,感受那里外凸的青筋與guntang的溫度。 成州平的手貼上她的后頸,把她的腦袋壓下來,欺吻她的嘴唇,他的動作充滿了濃重的情/欲,小松既想掙脫,又想就這樣被他毀掉。 小松咬了下他,她抬起頭,冷冷地挑釁他:“你不脫么?” 成州平站起來,扯開自己的襯衣,扣子崩裂掉落地上,發(fā)出微不可聞的聲音。他脫掉背心,和襯衣一起雜亂堆在腳下。 他的身體和她一樣,橫亙著不美好的傷疤。 他們赤誠相對,眼里除了彼此,再無其它。 成州平一把將她拉倒在床上,他用牙齒咬她脆弱的肌膚,小松痛得渾身緊縮,成州平咬完她,又輕輕舔舐過她身上每一道傷疤。 最后他親回她的嘴唇,舌頭撬開她的牙齒,兇狠地吻她。 他高高在上地俯視她,眼神狠戾:“叫我?!?/br> 小松扭過頭,面無表情說:“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嗎?” 成州平的手扳過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我讓你叫我?!?/br> 她想和他賭氣到底,可小松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成州平固執(zhí)。 她心軟了,雙手抱住他的脖子,顫抖說出那三個字。 成州平。 這三個字,是她一生最好的故事的開端。 她遇到所有的意外之喜、留戀不舍、難過委屈,是都源于這個名字。 為了這一場饕餮盛宴,她穿越荊棘林,她沒有披荊斬棘的武器,于是被傷得體無完膚??伤缓蠡谔ど线@條路,因為在這條路上,她遇到了另一個人。 成州平的動作她的觸碰而變得溫柔,他粗糙寬大的手掌撫摸著小松蒼白的臉,看了她一會兒,額頭抵上她的額頭,吻落在她臉頰上。 她的勇敢,她的坦誠,最終讓成州平潰不成軍,卻也備受鼓舞。 他的心不可自控地偏離軌道,以前他說的,他想的,他決定的,他給自己做的人生規(guī)劃,統(tǒng)統(tǒng)都不做數(shù)了。 成州平的聲音聽上去也有些不可抑制地顫抖。 他的話語,低沉卻又有力地穿透小松的心。 他一邊動情地親吻小松,一邊隱忍地說:“等我這次回來,你跟我過,行嗎?” 小松終于笑了,眼神清澈明亮,起初她只是輕輕笑著。 她看到成州平漲紅的耳根,眼里惱羞成怒的神色,笑容越來越深。 “成州平,你要敢食言,我就跟別人好,不但這樣,我還要抓你來看我和別人結婚。” 成州平以為女人聽到自己說的話,都會感動落淚。 但小松就一直笑著看他,在她毫無雜質(zhì)的目光里,他甚至不知道要接什么話。 他懊惱地偏過頭去咬她的脖子,動作越來越用力,“你他媽就會對老子狠。” 小松抱著他的背,睜眼看向刺目而孤獨的頂燈。 “成州平,為了我,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行么?” 成州平因為她這一句話,喉頭酸澀,他更加說不出話來。 原本他的這輩子,誰也不牽掛,就為了他自己,一條路走到底,走到黑,他無怨無悔。 今夜以后,他的人生有了新的開端,新的牽掛,新的未來。 ... 二人不出所料,睡到第二天中午。小松還算勤快些,睜開眼后看了會兒成州平的睡顏,就去洗漱收拾屋子了。 昨天成州平做的飯在桌子上放了一夜,米飯都干硬了。 小松嘗了一口米飯,最終決定不為難自己了。 她把飯菜扔進垃圾桶里,系上垃圾桶袋子放在門口。 她套上毛衣和外套,穿鞋出門。 出門前,她看到了鞋柜上放著的房門鑰匙。 她將那把鑰匙握在掌心,金屬的觸感微涼。 這個拿鑰匙簡單的舉動,像是一場為靈魂舉辦的神圣儀式,它意味著從此以后,她和成州平正式進入了彼此的生活。 小松下樓扔了垃圾,溜了一圈就回來了。 剛開始她還在猶豫,如果碰到了認識她的人,該怎么解釋這一切—— 有什么可解釋?是什么,就說什么。 但今天的宿舍冷冷清清,好像整棟樓就只有她和成州平兩個人。 她回去以后,發(fā)現(xiàn)成州平還在睡覺。 小松找了件他的衛(wèi)衣?lián)Q上,回到床上。 成州平床頭放著本地理雜志,她拿來雜志,從頭翻到尾,成州平輕咳了兩聲,小松以為他要起床了,結果只是翻個身—— 繼續(xù)睡。 她覺得成州平也挺奇怪的,以前他在云南工作的時候,天天和那些壞人打交道,自律地令人發(fā)指,一回到警隊卻開始墮落。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那時候他害怕墮落,只能靠近乎自虐般的自律,讓他自己保持清醒。而現(xiàn)在他做回了成州平,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好人,他也就放松了。 到了中午一點,小松終于忍不住,她拍了一下成州平的肩膀,“不能再睡了。” 成州平翻了下身,面朝上正躺著,他手肘搭在額頭上,深深呼吸了一下,才睜開眼。 成州平的左眼做過手術一樣,有了一條清晰地雙眼皮痕跡。 他眼睛眼皮一單一雙,打破了完美的對稱,那股邪勁又回來了。 他呆呆看著房頂,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小松手肘支著身體,側躺著端詳他的臉,在成州平的臉上,有一些歲月的痕跡,他眼角的紋路和鼻翼的紋路都更加深刻。 小松手掌托起自己的臉,說:“成州平,你是不是變老了?” “呵?!背芍萜嚼湫α寺?,然后習慣性地伸手去床頭柜拿煙,“也不知道是為了誰?!?/br> 這兩天的心力交瘁,是他前所未有的。 小松笑了笑:“不過現(xiàn)在這樣更有味道了?!?/br> 成州平心里雖然得意,但他嘴里咬著煙,沒空回她。 小松盯著打火機地火苗,他們沒有拉開窗簾,屋子里昏昏暗暗的,打火機的火苗錚亮。 窗簾是暖色的,被過濾進來的光也是暖色的,燃燒的香煙也是暖色的,一切光景,都是暖調(diào)的,成州平身上也覆蓋了一層溫暖的光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