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成州平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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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州平拿起手/槍,靈活地在手里打了轉(zhuǎn):“要不然我現(xiàn)場給你演示一下?!?/br> 孫陽晦氣地看了眼成州平,說道:“我說個不能外傳的話,咱干這個,一直都很憋屈,今天晚上,能干死一個是一個?!?/br> 孫陽常年目睹同事犧牲傷殘,積郁已久,這次抓捕行動,讓他徹底爆發(fā)了。 他惡狠狠地說:“這個傅輝,這次要能讓他跑,老子就不姓孫?!?/br> 成州平開玩笑說:“不姓孫那跟我姓吧。” 孫陽的情緒本來都快到頂了,被成州平這么一句突然打破氛圍,他說:“你怎么還占我便宜呢?!?/br> 成州平把手/槍放進沖鋒衣里面,正色說:“放心,不會讓你跟我姓的?!?/br> 孫陽問:“你現(xiàn)在去哪?我拉你過去?!?/br> 成州平說:“你把我送去中山廣場吧?!?/br> 孫陽說:“行,正好順路?!?/br> 在前往中山廣場的路上,成州平一直在尋思著吃什么。 他們警隊的人口味都很輕賤,康師傅紅燒牛rou面是他們的最愛,成州平對食物還真沒有什么特殊的追求。 于是他打開手機的點評軟件,搜到排名第一的餐廳。 下了車和孫陽分別,他直接去那家餐廳走去,餐廳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 成州平就直接排隊等待了起來,在那人頭攢動的隊伍里,他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他穿著和其它人一樣的t恤,牛仔褲,發(fā)灰的運動鞋,只是大千世界的其中一員。 而身上那件黑色沖鋒衣,才讓他稍稍感到自己與眾不同。 餐廳的飯菜不虛一小時的等待,成州平吃罷,去公園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去了銀行。 從銀行出來,下午四點。 附近的幼兒園剛放學,整個廣場上都是鬧騰的小孩,在夏天的時候,他們身上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哭起來的時候惹人煩,笑起來的時候又惹人愛。 成州平坐在噴泉旁邊,撥通老周的電話。 老周很快就接通了。 高遠飛已經(jīng)第一時間把他們的進度同步給了劉文昌他們。 老周說:“你現(xiàn)在在哪?” 成州平在哪,其實無所謂。 他說:“我剛給你打了二十萬,是這兩年拿的黑錢,十萬上交,剩下十萬,你幫我送回老家?!?/br> 老周緘默了一陣,他知道成州平明天晚上要出勤,不能分心,便沒把他爺爺去世的消息告訴他。 老周被感動了,說實話,就算成州平自己拿了這些錢,他們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得意地說:“你小子算是有良心,沒獨吞?!?/br> 在成州平不遠的前方,兩個穿校服的初中生背著滑板過來,男孩幫女孩穿上護具,女孩站上滑板,男孩一直扶著她。 成州平看了眼他們?nèi)栽诨▓@腳下的那兩個書包,一黃一藍,一看就知道他們是逃課出來的。 他盯著那兩個挨在一起的書包,好似被吸引,一直注視著他們。 最后,成州平低下了頭,他看著自己的手腕,輕聲說:“老周,我的撫恤金是給李猶松的?!?/br> 作者有話說: 明天更一章快6000字的大肥章,14號肯定能完 第77章 聽完成州平的話,老周立馬變臉了。 成州平是他罵大的,整個警隊沒人比他更了解他。 老周喝了口茶,茶水索然無味。他一字一頓地說:“我不要你給隊里爭光,你給我毫發(fā)無損地回來?!?/br> “我回不去了?!背芍萜降α寺暎谒f這句話的時候,身后的噴泉突然噴涌而出,他的頭發(fā)被濺濕了。 成州平站起來,回頭看著噴泉最高處。噴泉噴出的水汽在空中漂浮著,陽光穿入水汽,折射出一道縹緲的彩虹。 老周說:“有什么事,我和劉隊都能給你解決?!?/br> “老周?!背芍萜降穆曇袈犉饋?出奇冷靜,“前段時間郭小猛的酒吧有人鬧事,我受了點傷,他們帶我去了一個沒牌照的小診所,給我打了嗎啡,先后注射了三次?!?/br> 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吵,成州平從未覺得世界如此安靜。 老周哽咽說:“我們不會不管你的,成州平,你回來,我跟上面匯報你的情況,給你轉(zhuǎn)崗?!?/br> 成州平笑了笑,他對老周說:“老周,我爸媽都是吸毒的,我能走到這一步,我很幸運,我也真的為自己驕傲?!?/br> 老周想說,他也為他驕傲,不是因為他掙脫了原本的命運,而是因為,他真的是一名好警察。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成州平就結(jié)束了這通電話。 留給他的時間并不多。 今晚的安排,是傅輝單獨坐一輛車。 要抓捕傅輝,他必須想辦法和傅輝坐同一輛車。 他要在出發(fā)之前搞定傅輝的司機。 傅輝的司機叫阿坤,也是傅輝老家人。成州平回造紙廠,宿舍沒人,他打電話給阿坤,問:“來吃火鍋么?!?/br> 吃飯一向是國之大事,阿坤一聽有火鍋,自然就來了。 這一趟是去干架的,警察緊張,賊更緊張。 阿坤來之前,成州平朝吸粉室友的床上扔了兩包□□。 毒販一般圖財,為了避免麻煩,不讓手下人碰□□。但傅輝不一樣,他要這些人對他絕對忠誠,他身邊人,幾乎都被他用毒品控制了。 沒有一個癮君子看到□□會置之不理的。 因為晚上要開車,不能喝酒,阿坤喝了口可樂,對著火鍋的滾滾熱氣說:“媽的,就差口茅臺了?!?/br> 成州平說:“有比茅臺更爽的,試試不?” 阿坤睜大眼:“有什么刺激的么?” 成州平打電話,叫來一個媛交妹。 阿坤知道他們是販毒的,干的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事,這趟也不知道是什么結(jié)果,比起幫老板掙大錢,他心思更多地放在及時行樂上。 他看著清純可人的媛交妹,兩眼放光,對成州平說:“劉鋒,能我先來么?” 成州平站起來,說:“你動作快點?!?/br> 成州平套上沖鋒衣出門了,把媛交妹和白/粉留給阿坤。 他也沒別的地方可去,便走去了旁邊的荒地。成州平一邊漫無目的地踱步,一邊抽煙,他在思考著他們的目標人物。 傅輝。 一個警察出身的毒瘤。 傅輝團伙內(nèi)部人員除了川子,全是他老家人。 走到這一步,他不會輕信任何一個人。 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轉(zhuǎn)黑,成州平眺望遠處的公路,路燈一排一排,燈光連成一片溫柔的淡黃色,比月光還要動人。 他回想起他第一次見小松,送她回家,她家門口那條路也有好多路燈,數(shù)都數(shù)不清。 當時他急著回去打牌,一心只想趕快走到頭,將她送回家里。 倘若時光能倒流,他希望那條路上的路燈再多一點,那條路再長一點。 成州平一直走到一個水溝前,他從口袋里拿出槍,拆了子彈。把槍丟進水溝以后,他用腳尖挖了一個坑,把子彈丟進去,隨后踢了一腳土,埋住子彈。 最后,他脫掉了身上的防彈衣,扔進了垃圾堆里。 當初來廣西,他穿著的是這件沖鋒衣,今天要結(jié)束這一切,他仍然穿著這件沖鋒衣。 有它在身上,成州平就感覺自己是被保護的。 快十點的時候,成州平被郭小猛叫到造紙廠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他推門進去,屋子里站了近二十來號人,黑壓壓一片。 成州平聽到一聲慘叫,他仰頭,視線越過人群,看到阿坤傅輝舉著椅子往阿坤頭上砸。 “不知輕重的玩意兒。”傅輝腳踩向阿坤的腿。 郭小猛在旁勸:“輝哥,阿坤還要開車呢,你下手輕點?!?/br> 傅輝說:“開你媽逼的車,這種時候你他媽管不住嘴,讓你給老子吸?!?/br> 他一下下踩著阿坤的肚子。 傅輝仍然保持著當警察時候的作風,平時不管你怎么樣,有了任務,必須一心一意服務于任務。 阿坤在出發(fā)之前沒忍住吸粉,可想而知傅輝會勃然大怒。 郭小猛看這架勢,阿坤肯定是不能給傅輝開車了。 他自己也想晚上在車上休息,不想開車,于是問一屋子人:“你們今晚誰給輝哥開車?” 看了阿坤的慘狀,其他人多少有點恐慌,還沒反應過來情況。 “我來吧?!背芍萜秸境鰜?。 郭小猛說:“那誰開貨車???” 成州平說:“我下鋪小超,他以前也跟川哥干的,我喊他來開貨車?!?/br> 郭小猛正在思考,傅輝朝阿坤頭上踹了一腳,“行,就你了?!?/br> 不論是警察還是毒販,任何人,都會更欣賞膽大的人。 到了凌晨,他們開始準備出發(fā)。此行一共四輛車,一輛押貨的小貨車,兩輛裝載刀棍的面包車,還有一輛專門載傅輝的轎車。 安全起見,傅輝的車在最后。 面包車開到辦公室門口,郭小猛從柜子里拉出裝著槍的帶子,站在門口挨個發(fā)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