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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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拿回自己的手機,可以發(fā)出求救信號,路薇反而猶豫了,拇指動了動,還未真正按下去。 她從手機里抬起頭來。 忽然懷念起從前哥哥對她的好。 那年,離開村里到城里來,他和哥哥兩個半大的人,找不到可以落腳的地方,被著被褥,只能暫且在一座天橋落腳。 那會兒也是冬天,她原本就瘦小的身體,受了寒涼,引起一場高燒。哥哥出去找活兒干,她自己窩在角落里,把冷硬的棉被裹在自己身上,燒得整個人都意識不清了。 渾身發(fā)冷,但頭燙得融化一般,極冷極熱夾擊,她甚至覺得自己就要死了。 迷迷糊糊間,有人拉開她的棉被,然后一個火熱的軀體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再將棉被裹在兩個人身上。 她只記得自己冰塊一樣的手,被握在手里,給她取暖。 有人在喚著她的名字,搖晃著她的身體想要喚醒她。 可她意識越飄越遠,身體越來越冷。 閉著眼,她感到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她的臉上。 * 路生回來的時候,路薇仍然坐在沙發(fā)上, 沒什么表情的看著電視。 電視上滾動播放時整新聞。這會兒插播了一些新年的曲子。 她從電視里抬頭望了他一眼,既不像從前那樣依賴她,也沒有對他百般警戒,卻有一些深意。然后又將注意力放回在電視上。 路薇一直是個內(nèi)斂而善于觀察的女孩,他不奇怪。 或許是一個好兆頭。 路生這么想,自己去廚房。 這幾天,他的傷口都是他自己換的,這會兒已經(jīng)基本結(jié)痂,好得差不多了。 路薇留意到他的動作已經(jīng)沒有顧及,大抵是已經(jīng)好全了。 于是,又沉浸在自己的萬般糾結(jié)的思緒里。 一邊是照拂自己長大的親人,一般是想要侵犯他的惡魔。當這兩個人,恰好是同一個人的時候,感激和憎恨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令她十分苦惱。 她即將滿18歲。 成年人有對付成年人的武器。 可她現(xiàn)在不確定,是否要將“武器” 對準身邊的人。 盡管她不知道哥哥目前做了什么,但就憑她所知道的行為,就足以令他再蹲幾年牢獄。 哥哥曾經(jīng)進過四年少管所,吃了四年的苦。 一個人,有多少個四年,可以肆意揮霍? 她五指插進頭發(fā)里,眼神飄忽,手機藏在自己衣服內(nèi)襯的口袋里。 一頓簡單的年夜飯做好了。 路生常年自己一個人生活,吃不到meimei做的飯,日常就自己對付著過。今天例外地,花了點心思,做了幾道好菜。 路生照例端了飯菜到她跟前。 她還是沒什么生氣,不想吃飯。 “吃點吧,一會兒能有點力氣。” 路薇沒在意他說的話,也沒留意到他眼里的神色,只是把自己團成一團,縮在沙發(fā)一角。 路生放下端起來的碗。 然后端起一晚湯。 “最起碼,喝一點湯?!?/br> 他說。 路薇看見湯,條件反射想起他強行喂她喝湯的樣子。 動力動,她勉力接過湯碗,一勺一勺地喝著放著胡蘿卜的蔬菜湯。 一碗湯下去,人暖和些,也更有力氣。 路薇覺得自己精神好些了,端了碗去廚房洗。 這會兒,路生坐在她習(xí)慣坐著的地方,百無聊賴看著電視。 電視上是時政新聞,關(guān)于今日凌市的一則新聞,工廠爆炸,造成兩百人死亡。經(jīng)查,此次爆炸是蓄意而為,警方已經(jīng)初步掌握證據(jù) ,正在傾全力捉拿縱火犯。 路薇一面洗碗,一面聽著電視的聲音。 正當新聞?wù)f起通緝嫌犯的特征時,電視被切換到另外一個新聞臺。 路薇不知為什么,將新聞的每一個字聽得非常清楚。 包括嫌疑犯年齡越二十三歲,身材高大,被爆炸的玻璃扎穿了胸腔,傷勢很重。 她皺了皺眉頭,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路薇擦干手,鬼使神差地在廚房隱秘的角樓,拿出她的手機。 上面編輯好了,尚未發(fā)送出去的短信。 她推出潔面,搜索了凌市的爆炸案。爆炸案因傷亡慘重,成為各大版面的關(guān)注熱點。警方在網(wǎng)絡(luò)和紙媒體上高價懸賞通緝,附上黑白素描肖像。 那張肖像,盡管粗糙,卻仍然可以辨認出來,是一個樣貌優(yōu)越的年輕的男子。 那雙漫不經(jīng)心的雙眼,瞧著令她感到十分熟悉。 路薇一遍又一遍,刷著手機。 越看,心越?jīng)觥?/br> 路生斜躺在公寓的沙發(fā)上,挑眼從背后看向她,看得她一身冷汗。 她的汗水從額際冒出,睫毛顫動。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手,從身后,握住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