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氣
姚婉醒來便看到她的竹馬在桌上看書。 想到昨晚的事她腦子一熱,太羞恥了,他居然用那個(gè)磨她。 將被子蓋過頭頂,竹馬清雅的聲音響起:“小布,去吩咐廚房備膳?!?/br> 腳步聲越來越近,想來那小白臉正蹲在床頭。 “娘子,醒了就起來用膳,為夫伺候你更衣?!?/br> 小青梅的聲音從被子里面?zhèn)鱽?,悶悶的:“不用。?/br> “好。” 她掀開被子,拉住轉(zhuǎn)身欲走的黎言:“你什么意思?說不用你還真走?” 即使她這樣反復(fù)無常,他脾氣依舊好得不行:“我等你起來,我不走?!?/br> 她張開雙手,看著她的竹馬向她靠近,他居然摟上了她的腰,他居然貼這么近。 青竹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彎下腰躲避,他也跟著貼過來。 他怎么處處占她便宜,她剛要發(fā)火,他立即起身,他的氣息和溫度一瞬抽離。 她看著他手中,原來他只是夠架子上的衣物罷了。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shí),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努力壓下異樣的感覺。 他為她穿衣,幾乎不挨到她的身體,胸口又有火氣蔓延。 她攥緊拳頭,想給他一錘,他已經(jīng)系好衣帶拉住她的手向外面走去。 “今日是你喜歡的rou包?!?/br> 看著自己的手被他白皙修長的手牽住,他走在她前面,身姿修長,衣訣飄飄,心中的火氣又降了下來。 早膳都是她喜歡的,她掙脫他的手跑進(jìn)去。 抓起rou包的手被他一把抓住,他從她手中摳出rou包。 “先凈面洗手。” 他攏了攏衣袖,擠了帕子給她。 她接過隨意抹了兩下。 他接過再洗,她剛要去吃食,手又被拉住,火氣蹭地上來,她轉(zhuǎn)身欲罵,他抱住她的腰身,用面帕輕柔為她擦洗。 她皺著眉看他,他面容如玉,呼吸清淺,神色極為認(rèn)真。 無論如何,小白臉這張臉是賞心悅目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他攤開她的手,一根一根擦得仔細(xì)。 心弦被撥動(dòng)了一下,嘴上卻依舊欠:“婆婆mama?!?/br> 他不甚在意:“是?!?/br> 他拉著她走過,遞上一杯茶,她接過漱了口:“這下可以吃了吧?!?/br> 他夾了rou包放到她碗中看著她,她翻了個(gè)白眼拿起吃了起來。 黎言為她盛上一碗粥:“喝點(diǎn)兒?!?/br> 他家廚子手藝不錯(cuò),她細(xì)嚼慢咽,他的竹馬掏出書本在旁邊看了起來。 “你不吃?” “我吃過了。” 外面天光大亮,她確實(shí)起晚了,誰讓他昨晚那樣…… 想著想著,臉又紅了起來:“黎言,你昨晚怎么解決的?!?/br> 他神色沒有什么異樣:“泡水?!?/br> “哦。” 屋內(nèi)又安靜下來,只剩下吃食與翻書的聲音交替,莫名和諧。 …… 日落黃昏,他又過來陪她用膳。 她不說話,他便也不開口。 什么意思?才成親幾日就已經(jīng)對(duì)她無話可說了是吧! 她面色不善:“黎言!” 他夾了她喜歡的吃食,聲色柔和:“我在?!?/br> 心里又舒服了一點(diǎn)。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整天都魂不守舍,這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都是黎言害的!只要不看見他就好了。 “今晚你睡哪兒?” 他咽下口中飯菜,喝了一口茶,修長的手指閑散搭在茶杯上旋轉(zhuǎn),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睡書房?!?/br> 方才分明想的就是不和他一起睡,現(xiàn)下聽到他的回答,心里卻犯起了酸。 她堵起喝下茶水,將筷子重重一放,發(fā)出啪的一聲,清脆又響亮。 他睫毛微顫,放下茶杯,沉默起身向外走去。 剛要踏出房門,身后的女子將他往旁邊一推,氣沖沖往浴房方向走。 他大步跨過去拉住她的手,她沒甩開。 “放手!” 他又走近些,攬住她的腰身,安撫地摸摸她的頭:“你不開心。” 小貓炸開的毛發(fā)被竹馬一下一下?lián)崞健?/br> 她撇撇嘴:“才沒有。” “娘子,我們是夫妻,為夫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就告訴我,不要自己生悶氣?!?/br> “哦,我要去沐浴了,你放開我?!?/br> 他放手,看她背影走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