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慕
清晨霧散,黎言正在窗前擺弄他的幾盆花,微光映在背后,看起來神圣又純潔。 她喚他:“黎言。” 公子抬頭,溫柔回應(yīng):“我在?!?/br> 時光靜好,他眉目舒朗,像青竹一樣挺立在窗邊,微風(fēng)吹來清涼的氣息,夏日的燥熱在此刻并不明顯。 她聽到了自己心跳聲音,一下一下撞擊著胸膛,似乎想要跳出來,就像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跳出窗臺,奔到那人身邊將他抱個滿懷。 她壓不下心頭的悸動,全身的血液似乎也沸騰起來。 眼眶熱熱的,她迫不及待站起身跑到門外,尋到那人,一頭扎進他的懷里。 “黎言?!?/br> 他愣了一下,放下水壺回抱她,心間被懷里的女子填得充實。 “我在?!?/br> 竹馬的胸膛硬朗,回抱的動作輕柔,她不僅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更加欣喜。 這種感覺奇異又陌生,與平日得到心愛之物不同。心里酸酸的、漲漲的、熱熱的,就好像明明處在溫泉之中,卻還想給溫泉加些水液,用眼淚。 微風(fēng)輕輕撥弄二人發(fā)絲,糾纏在一起,并不緊貼,倒像是在追逐嬉戲,趣味無盡。 好一陣她才些微緩解了情緒,臉燙燙的,她扭了兩下從他懷里出來,捧住自己面頰。 自己這是怎么了,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也低頭看著自己。臉更燙了,她轉(zhuǎn)身跑進屋,走到窗邊,看了一眼窗外的人,砰地一聲關(guān)上。 她背靠在窗上,摸到自己胸膛,那里跳得厲害。 黎言定是給她施法了,才叫她對他有了這種感覺。 …… 姚婉眼神直直盯著長劍慢慢擦拭,卻聚不起光。 姑娘已經(jīng)渾渾噩噩好幾天了,小傘有些擔(dān)心:“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剛剛不知不覺又想黎言去了,姚婉回神:“嗯?” “小姐,你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br> 姚婉朝著小丫頭勾了勾手:“你說為什么老是會想一個人?” 小丫頭湊近,歪著的頭僵硬轉(zhuǎn)正:“小姐,你都成親了,可不興愛慕別家公子啊?!?/br> “愛慕?” 小丫頭見自家小姐的模樣又不由得八卦起來:“小姐,你愛慕的是哪家公子?” 姚婉想了想,有些不確定:“若是經(jīng)常想起那人便算是愛慕的話,那我愛慕的人應(yīng)該是黎言。” 小丫頭捂住嘴巴,瞪大眼睛:“小姐,此話當(dāng)真?你以前最不喜歡的就是姑爺這種小白臉。” 聽到小丫頭說黎言是小白臉,心里如同被一根細(xì)針戳刺,又不爽利起來。雖然以前她老和小傘一起這樣叫他,但今時不同往日。 她板了臉:“小傘,不許這樣說黎言?!?/br> 小丫頭吶吶點頭,還是沒從震驚中走出來。 可不是嘛,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怎么會喜歡黎言呢? 是從何時開始,她的目光便會不自覺望向書房方向;是從何時開始,看到他心里就會忍不住開心;又是從何時開始,她開始期待與他的每一次觸碰。 是了,她應(yīng)該是喜歡上他了。 既然如此,就該把房圓了,書中說這事兒暢快得很,早些享受才是正道。 …… 黎言正在幫小青梅穿衣,她突然就拉著他胸前的衣物貼近她。 她雙手勾上他的后頸,神色魅惑:“黎言,今晚回房睡?!?/br> 周遭空氣升溫,若有似無的細(xì)絲在空中拉扯。 腦中瞬間就想到了那晚的場景,腹中一熱,他拉開距離:“我晚上溫書久,回來會吵著你。” 竟敢敢拒絕她,手貼上他的后頸緩緩收攏。 他的氣息些微急促。 黎言拿下小青梅的手,匆匆給她系好腰帶落荒而逃。 便是她輕飄飄一句話就能讓他燃起欲望,他又怎能睡在她身邊。心愛之人在身邊固然快樂,但她不愿給他,那就是痛并快樂,磨人得很。 …… 剛沐浴完想回房再看會兒書,他沒想到小青梅會在他的書桌前翻看。 她今夜穿著輕薄紅色紗衣,將露未露,勾人的緊。 他覺得自己是個禽獸,她什么也沒做,只是坐在那里,他就對她硬了。 他轉(zhuǎn)身,不讓她看到他褻褲之下的大包。 女子起身,走到男子身后,環(huán)上他的腰:“夫君~怎的洗這么久,叫我好等?!?/br> 身下熱意更甚,這女人又在撩撥他,且不會對他負(fù)責(zé)。 “娘子不若早些回去歇息?!?/br> 她開始對他上下其手,青蔥十指在他胸膛緩緩游走。 黎言的氣息是真當(dāng)好聞,她貼在他背上:“夫君,今夜和你睡。” 他捉住她的手,不由得慢慢摩擦起來,他又怎么忍心一再拒絕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