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輕些
黎言又回書房睡了,除了吃飯穿衣,幾乎看不到他的人影。 姚婉看著園中的花圃有些失落,這些是他挑選的新品種,紅白相間,跟他們穿衣的習慣一樣錯落在一起。 這些花已經(jīng)移過來一個多月了,花朵依靠得再緊,黎言也不會過來讓她依偎。 小傘看自家小姐神色懨懨,問道:“小姐,可有心事?” “你說夫妻二人是不是除了那事便無事可做?” 小傘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她臉一紅:“小姐是想姑爺了?” “天天都能看到,有何好想的?!?/br> “去看一眼?!?/br> 姚婉不懂:“看什么?” “去看姑爺在做什么?!?/br> 萬一又看到有什么丫鬟在他身邊干些出格的事情怎么辦?她想回絕,卻又擋不住懷疑的心。 他欲望這么強烈,她不給他,他肯定找別人去了! 她起身就往書房走,推開門,里面書頁被風輕輕翻動,桌案上的人側著頭睡得正沉。 “小姐……” 她嚇一跳,轉身比了個噤聲,小傘連忙閉嘴。 姚婉揮揮手,小傘離去。 她在他身邊蹲下,男子眉目如畫,即使睡著也能看出他的疲憊。 她拿起他的書來,他字跡工整清秀,密密麻麻寫滿了注釋。 她有些心疼,她的夫君讀書這么累,她還懷疑他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她為他輕輕撥開發(fā)絲,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帶到懷里緊緊抱住。 嗓音澀然眷戀:“婉婉……” 她躺在他懷里,摸到他臉上輕輕磨蹭:“這么累怎的不上床睡?” 他蓋上她的手,睡眼惺忪:“本是想多記些,沒成想睡著了。” “可是沒有休息好?” 他埋進她頸間,貪婪地吸了一口小青梅的氣息:“想你得緊,晚間睡不著多看了陣?!?/br> 心里冒出絲絲甜蜜,鼻尖卻忍不住一酸,她也想他。 她勾上他的頸脖,與他緊貼。 這段時日的落寞在此刻填滿。 “黎言……” 他聲音悶悶的:“嗯?” “今晚輕些?!?/br> 他抬起頭,執(zhí)起她的手輕柔一吻,又放在臉上摩擦了幾下:“你會疼的,婉婉?!?/br> “其實……也不盡然,也有舒適的時刻,只要你輕一些便不疼?!?/br> “如果我小一些就好了?!?/br> 她將手指豎在他唇上:“別胡說?!?/br> 他笑了笑,在她唇角印上一吻:“好?!?/br> …… 黎言吞下一顆藥向她走來,將小青梅攬入懷中。 現(xiàn)在已至秋日,他的體溫讓她覺得舒適。 “方才吃的什么?可是壯陽藥?” 他心頭一窒:“我還需要那個?” 想想也是,她的竹馬是個禽獸,不吃飯都能耕二里地。 他揉著她的小腹:“現(xiàn)在不宜要孩兒,我吃的避子藥。” 雖然她也不想生孩兒,但她不解:“為何?” 他拉開她的衣帶,摸到她光滑的背上點火:“我文不成武不就,不能庇護你,更不能庇護我們的孩兒,待來年春闈過后再要。” 他定定看著她,神色期盼:“好不好?” 他的目光太過虔誠,她不確定。 她覺得自己還小,自己也是需要被寵愛的年紀,又如何對一個新的生命負責。 她目光躲閃,不愿和他孕育結晶。他掩下苦澀,在她額上一吻:“不要也罷,孩兒鬧騰,到時候你陪他就少了時間陪我。我們還要送他上學堂,讀書不努力要費神,他長大還要擔心他……” 他的自我催眠被她堵上,她撩開他頸間的發(fā)絲,從他唇上起來:“春宵苦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