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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殺手教條在線閱讀 - 第十章 06

第十章 06

    這已經(jīng)是青志被綁走的第五天了,前天,保守派終于有了動作,對外開啟久違的記者會,開始宣告和公開他們搜刮到的證據(jù)。

    包括了革新派與玄武會之間長時間的合作、兩邊互協(xié)進行諸多的為非作歹之事、毒品、武器及孩童的性交易、在經(jīng)濟發(fā)達區(qū)進行劃地自蓋酒店并互相包庇等事件。

    三人看著電視畫面里播導(dǎo)的所有事情,這才像是在水里憋氣太久一般,噗哈地松了一口氣。

    「還以為他們又要食言,亂搞什么東西了?等那么久,也不知道是在拖延什么?」

    玉帛一邊說著,一邊從沙發(fā)扶手上跳了下來,雙手舉在腦后扎著隨興的包包頭。

    干戈倒是擔憂,久久不肯離開電視機前的看著新聞報導(dǎo)。

    玉帛轉(zhuǎn)頭看他,又看了看罌粟的房間一眼,「欸葛格,罌粟離開前不是才說,既然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進度了,就讓我們趕緊去訓(xùn)練嗎?你再繼續(xù)坐著,等一下又要被他罵了?!?/br>
    干戈有聽沒有進,只是含糊地回她一句話,「他自己也不知道跑去干嘛了???」

    玉帛看著他的背影,「他好像是去打電話,不是嗎?」

    「打給誰?」干戈說,然后轉(zhuǎn)頭看向玉帛,「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感覺罌粟對青志被綁架沒什么感覺???他是要打給江東強求救嗎?」

    「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是他見多這種事了吧?他那么習慣這種親人離開他的感覺,況且青志又不是死了,哪里需要傷心?。俊褂癫癁t灑地說著,似乎也不把這件事放在眼哩,干戈看著meimei的反應(yīng),突然覺得好像只有自己是個笨蛋一樣,在那邊窮緊張。

    但是......他不懂,為什么他們都能表現(xiàn)得毫不在乎呢?這是可以輕易用偽裝來表現(xiàn)的嗎?真的能強行壓抑這種絕望嗎?他好像辦不到......他是不可自控的,無法掩飾的緊張和擔心,這樣是不正常的嗎?

    玉帛站在一旁看著哥哥陷入自我混亂,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半諷刺的小聲說了一句,「把拔馬麻死的時候,還沒看到你這么難過呢......哼?!?/br>
    說完,她又對他大聲點的喊話,「快點離開電視機了啦,到時候被罌粟罵又在那邊難過,都是你自己不聽他的話,才常常出包,然后又自己生悶氣,搞得罌粟也覺得很麻煩?!?/br>
    干戈在這句話里倒是聽到重點,因此他抬頭看向玉帛,他感到有些難過地問,「罌粟覺得我很煩?」

    玉帛看哥哥竟然是這種反應(yīng),一時惱火的感覺都上來了,故意說得用力以此強調(diào),「對啦!很煩啦,所以不要一直造成他的困擾好嗎?」

    干戈聞話,只好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關(guān)上電視。

    但是罌粟這時從房間走了出來,查覺到客廳的氛圍不太對便步向這里。

    「你們在吵什么?」

    他看向玉帛,玉帛沒說話,因此他又看往干戈那,但干戈只是心虛地將頭撇開。

    見兄妹二人都沒什么反應(yīng),他也只是低下頭看看手中的本子,然后自顧走向沙發(fā)上坐下,敷衍行事的說一句話,「沒事的話就快點去做日常訓(xùn)練,」似乎現(xiàn)在的心思并不在兄妹二人身上。

    玉帛逕自的離開客廳到一旁的訓(xùn)練區(qū)去了,唯有干戈還杵在原地,多看了眼罌粟才緩步離開。

    罌粟或許也有查覺到孩子的視線,是在對方轉(zhuǎn)身離開后才抬頭看了他的身影一眼。

    公開證據(jù)后的第三天,保守派就像是極力回防似的,所有人退回本營突然將門叩的一聲關(guān)上,全數(shù)消失在了媒體面前,許多記者試圖前去採訪卻紛紛吃了好幾碗閉門羹。

    罌粟看著新聞又在報導(dǎo)著民眾的討論及探討,便關(guān)上了電視。

    「保守派又在干嘛?」玉帛問,「事情都出來了,他們是有沒有要放人?。俊?/br>
    「不急,他們在讓事件發(fā)酵。先丟個餌再收手,告訴大家他們是真的有點東西,但是他們還沒丟鬼牌。把事件留白,才會有神秘感,有神祕感,人民就會討論和猜測,事情才可以不經(jīng)過他們之手就自己鬧大,然后他們也可以順便探察一下民意,看看大家的風向往哪里吹,之后再丟出來的證據(jù)就可以經(jīng)過這些探察來做篩選,既震撼人心,又可以準確將革新派一擊命中。」

    「......心機真深,」玉帛慵懶地說,在沙發(fā)上翻了一個身,「這有什么好玩的嗎?一直這樣鉤心斗角的。」

    「不好玩啊,」罌粟說,「隨便玩一玩就會出人命的,玩一玩就有人要丟掉飯碗了,死就是死全家人?!?/br>
    罌粟先看了一旁的訓(xùn)練區(qū)一眼,確定干戈還在做伏地挺身,便低下頭開始看起手中的記事本。

    干戈因為方才的對打又輸了,所以罌粟直接罰他去做伏地挺身和仰臥起坐。

    沉默陣子,玉帛開口。

    「那他們的鬼牌是什么?我看他們第一次記者會就把所有東西翻上檯面了?!?/br>
    「嗯?還有一個重點啊,」罌粟說,翻了手中的本子一頁,「革新派內(nèi)鬨、謀殺江東強這件事?!?/br>
    玉帛聽了,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跪坐在自己腳上,「可是殺江東強的是我們欸,不是,是保守派欸?」

    「是啊,」罌粟說,轉(zhuǎn)頭看她一眼,「是保守派的鬼牌,也是江東強的鬼牌。我們打算讓保守派消滅革新派的趙一伙,讓江東強上位,這樣,他就不用和舊東家,也就是趙德森他們面對面硬碰硬了,并且,保守派到那時候就確定我們?nèi)齻€和江東強一伙了,而且也會知道,江東強肯定知道了之前就是他們要求殺掉自己的,而那時候他又已上位,他們自然就不敢再對我們咄咄逼人了?!?/br>
    罌粟說完,干戈也正好做完了五十下的仰臥起坐和伏地挺身,正氣喘吁吁的蹣跚走了過來。

    罌粟抬頭看他似乎想開電視,便制止他的行為,「別開了,他們還是沒有新的動靜,剛才看過了,」然后他招招手,「你過來,」他說。

    干戈聞話,轉(zhuǎn)頭看他然后乖巧地走了過來。

    罌粟伸手要他靠近自己,干戈便坐在了地上,將自己向前挪來靠近他。

    男子拿過一旁自己事先放好的毛巾,動手替他擦拭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知道為什么對打會輸嗎?」

    想不到聽到這句話,反而是玉帛先開口,「齁,都講幾百遍了還在講?每次都說一樣的話?!?/br>
    罌粟瞅了她一眼,「你先到旁邊去吧,也不是說給你聽的,你哥不嫌煩,你還嫌煩???」

    玉帛哼的一口氣,起身離開客廳,「因為說很多次了?!?/br>
    干戈看著meimei離開,然后轉(zhuǎn)頭看向罌粟,罌粟也看他。

    「不過你meimei說得也有道理,」罌粟說,輕輕摸他的臉,「確實說很多次了?!?/br>
    干戈覺得丟臉和沒面子,所以拾眼低下頭。

    但罌粟卻將手下移,又抬起他的臉,「但也正因為說很多次,所以我才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br>
    兩人四目相交,罌粟看得他的雙眼深切又疼惜,「干戈,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干戈凝視他,心里覺得一陣難為情和緊張,但是他還是小幅度得點頭,發(fā)出「嗯」的一聲。

    「你......」

    看著對方也盯緊自己的雙眼,干戈手心開始出汗,對于對方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很擔心和不知所措。

    畢竟罌粟無時無刻都看著他們兄妹倆,他們在想什么?干戈時常納悶著,罌粟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嗎?自己腦子里都是些什么骯臟和齷齪的想法。

    想不到罌粟一開口,卻讓他松了一口氣。

    「想成為出色的殺手嗎?」

    干戈立馬點頭,「想。」

    「為什么?」罌粟問。

    干戈猝不及防,突然不曉得該怎么回答,看來是他小看罌粟了,不對,是他小看對話之間有可能出現(xiàn)的句子機率了。

    「嗯......?!?/br>
    「那我問你,你知道你meimei為什么想成為出色的殺手嗎?」

    干戈看著罌粟,思考幾秒,搖搖頭,「不知道?!?/br>
    「你不知道?」罌粟說,「嗯,其實她沒跟我說過,所以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還是知道的,因為我用感覺和看,來察覺的?!?/br>
    干戈繼續(xù)看著他。

    「她想成為出色的殺手,是因為她有想守護的人,」罌粟說,說得堅定,「而且,她有死不足惜也想殺掉的人?!?/br>
    干戈略為吃驚和疑惑的看著罌粟,「是誰?」這是他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

    「先不管是誰,干戈,」罌粟閉上眼然后嘆了一口氣,再張開眼,「回到重點,如果對打練習就是個生死賽的話,干戈,你已經(jīng)死過幾千遍了,你知道嗎?」

    干戈點點頭,「我知道。」

    「那為什么你不試著活下去呢?」

    這個問題也猝不及防,干戈突然頓住。

    而罌粟也直接給了他答案,「因為你不想贏,干戈。」

    干戈沉默,露出既在思考又在默認的表情。

    「你只想表現(xiàn)好,干戈,你只想打出一手好拳,然后被夸獎,這是為了給誰看?」罌粟問他,但干戈不敢回答,因為那個人就在他眼前,就是在說話的那個人。

    「得到那個人的認可就這么重要嗎?重要到你甚至不會自己思考,你甚至只專心在如何當個懂得好好表現(xiàn)的乖寶寶,你確定......這樣就能得到他的首肯,得到他的讚賞嗎?你認為他真的會因此開心嗎?」

    干戈被懟得無言以對,還真不知如何回應(yīng)對方的話,雖然對方將自己的一片真心拖到地上踐踏一遍,儘管他感到心痛和難過,但令他意外的是,自己竟然絲毫想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

    「表現(xiàn)好并不會讓你成為出色的殺手,只有試圖活下去才會讓你成為贏家,你懂嗎?死了,就算你表現(xiàn)得再好都沒有用,因為你終究是落敗的那一方,沒有選擇和掌控權(quán)的那一方,你想要的東西,最終都會成為贏家的?!?/br>
    干戈靜靜聽著對方的話語,思考其中的涵義。

    「現(xiàn)在,因為我還在你身旁,所以做任何事都不需要拚盡全力,對打練習是這樣,出任務(wù)也是這樣,但是,終有一天,干戈,你必須自己面對這一切,你的一舉一動和揮出去的每一全都代表你接下去生存的機率,到那時候你就會知道自己是多么輕易的就會死去,你隨便踏出的一腳,都有可能讓你失去你所愛的一切,你想擁有的一切,當你真的到那個時候時,你就沒有時間再學著如何拚盡全力了,因為那個時候的你只能思考自己要如何活下去了,但是平時欠缺這樣思考和運用這股力量的你,很快就會戰(zhàn)敗并成為一具死尸,你懂嗎?」

    罌粟看著干戈正低頭的聆聽和省思,他又嘆了一口氣,因為他也不知道這些話這孩子到底能聽進多少?

    「我希望你下次在對打時,可以先思考一下你想要的所有東西、你堅持的所有事情、你背水一戰(zhàn)的心情,還有你恨的一切,你到底在堅持著什么?你的動機和活下去的原因,或許你就會有所收穫了?!?/br>
    說完,罌粟只是探手摸摸干戈的頭發(fā),然后就離開沙發(fā)了,留下干戈一人在原地沉思。

    這陣子干戈顯得有些落魄和蕭條,似乎魂不付身,常常一臉空洞的走來走去,進行著日常生活。

    就像個空殼留于世上,卻毫無生氣的靈魂。

    罌粟和玉帛對此都沒什么反應(yīng),雖然在一開始玉帛是有以meimei的身分來慰問他一下,但是在干戈說沒事后,她卻有些惱羞成怒的離開了,就此也沒再多關(guān)心他。干戈雖然不曉得meimei是在生什么氣,但他也沒那個精神再去討好她了,所以兩人就此打住就像冷戰(zhàn)似的生活下去。

    時間來到了證據(jù)公開后的第一個禮拜過了,保守派這才姍姍來遲,終于又回歸到媒體前,重新向大家整理并公開更詳細的證據(jù)細節(jié)。

    而三人也藉由卡門,拿到他們捎過來的信息。

    「后天,下午兩點到政黨辦公大樓,自有人會帶領(lǐng)前去要地?」

    罌粟念完信上的句子,疑惑的翻到后面看看,但見了沒什么東西,只好又翻回來。

    「這是什么爛東西?」他說,「擺明是要我們?nèi)ニ退赖?。?/br>
    玉帛看著罌粟,也感到十分氣憤,「他們怎么敢這樣?不怕我們出去告訴大家所有事情的真相嗎?」

    「他們大概就是篤定我們不會吧?」罌粟說,「畢竟,就算我們出去了,我們并不是什么權(quán)威和公眾人物,現(xiàn)在人民又清一色的相信他們,我們的可信度就更低了,他們當然知道這一點。」

    「那怎么辦?江東強什么時候會現(xiàn)身???」

    「還不是時候,趙德森他們都還好端端的呢,他怎么能現(xiàn)在出來?」

    玉帛聽著,皺著眉低下了頭,「真是的......我們?nèi)タ隙ň褪撬蓝税??!?/br>
    就在這時,一旁許久沒作聲的人突然開口,吸引了兩人注意,「就去啊,有什么好怕的?」

    干戈雙眼直視前方,看著電視機里的畫面播動。

    玉帛看著他,覺得有些惱怒,「欸你有沒有搞錯?。咳チ宋覀兙退蓝?,你知不知道?」

    干戈難得露出認真和嚴肅的表情,轉(zhuǎn)頭看向他們,「我想到了一個方法,但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寫不到原定的情節(jié),要塞進去的細節(jié)和伏筆真的太多了......

    這章的章節(jié)名稱應(yīng)該要換到下一章才對(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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