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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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一的大宅位處郊區(qū),四處環(huán)境清幽,遠離都市的煩囂。 大宅前院是一大片花園,里面種著各式各樣的花草;最奪目的是一片紫色的薰衣草園,在清風(fēng)吹拂下飄揚起沁心的幽香。 李淳一出迎,霍子鈞微笑:「沒想到你選了這么一座大宅,我以為你會住在山頂?!?/br> 「我不喜歡山頂,還是選個郊區(qū),種種薰衣草比較合我口味。」 霍子鈞的眸光緊了緊,和簡唯琳十指緊扣,跟隨簡之賢,葉錦安一起走入大宅。 大宅客廳的墻上掛上一幅油畫。畫中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薰衣草,一個戴草帽,穿白裙的女子站在薰衣草地里,她伸手按著帽子,裙擺在風(fēng)中卷舞。 簡唯琳的目光閃過一絲落寞,默默地把視線轉(zhuǎn)離。 霍子鈞掃了一眼油畫,雖然看不見模樣,畫中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他心里冷哼,又是薰衣草,難怪要把證人安排住他家,就是為了把人引來,讓她看到他巧妙佈置的真心。 果然是只老謀深算的狐貍! 霍子鈞對上李淳一的眼,微笑:「淳一,辛苦你了。為了liz的事勞心勞力?!?/br> 李淳一淡淡地回:「略點綿力。」他看向簡唯琳,看見她雪白脖子上的紅印,臉色陡然一沉。 瞥見他嫉妒的目光,霍子鈞滿意地笑了:「有你幫了這個大忙,我就不用在外面瞎跑,可以多點時間留在家里陪liz。」 李淳一淡淡一哼。 李父李母也走了出來和簡之賢,簡唯琳寒暄一番。 李母仔細地打量霍子鈞:「琳琳的男朋友長得真好啊,像個明星一樣?!?/br> 霍子鈞溫笑:「哪里。」 李母眼力不太好使,瞥見簡唯琳脖子上的紅印,忙問:「琳琳,你的脖子是不是被蚊子咬了,紅了一塊……」然后,話戛然而止。 簡唯琳的臉唰地紅了:「……沒事?!?/br> 霍子鈞呵呵一笑:「是被只大蚊子咬的。」 簡唯琳瞪了他一眼。 霍子鈞說:「你看,琳琳怪我了。我家住在山頂,就是蚊子多,待會要買些蚊香回家熏一熏?!?/br> 葉錦安忍不住笑了。李淳一的臉色漸漸變得異常難看。 簡唯琳暗暗地戳了霍子鈞的掌心,霍子鈞「哎喲」一聲:「咦,這里也有蚊子?!?/br> 葉錦安「咳咳」兩下:「咱們還是別談蚊子了,談案子。」 -- 正如李淳一所說,劉文清的表姐沉文華對她的死很愧疚,對簡之賢無辜受冤很自責(zé)。 「簡醫(yī)師,幸好李先生找到了我,讓我知道您現(xiàn)在竟然還被二十五年的案子困擾。您放心,二十五年我沒有勇氣走出來還您清白,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您這么一位好醫(yī)師再受冤屈?!?/br> 「謝謝!」簡之賢感慨。 沉文華拿出一本記事本:「這是文清當(dāng)年的其中一本日記。出事后大舅舅要把文清所有的日記本都燒了,這一本是我偷拿走的。日記本里寫下了文清當(dāng)時的心事,包括和女朋友的苦戀,請求簡醫(yī)師安排她和女朋友見面,之后她倆決定私奔,到最后……」她雙眼泛紅,「她痛斥父親的冷酷,要離開人世和女朋友一起化蝶雙飛?!?/br> 眾人的神色禁不住黯沉。 沉文華擦了擦眼淚:「如果當(dāng)年我沒把私奔的事告訴大舅舅,文清和她女朋友可能就不會死?!?/br> 簡之賢安慰道:「事情都過去那么久,別再自責(zé)了,放下吧!」 沉文華抽了抽鼻子:「現(xiàn)在我只能盡力去補償。有我作證,再加上這本日記本,法官一定會相信簡醫(yī)師是無辜的?!?/br> 簡唯琳接過日記本坐在沙發(fā)上,專注細看日記本里的每一頁。二十五年前劉文清不可告人的女兒心事,字字句句都是傷痛和無助。更可恨的是,悲劇早就埋進了土里,卻還被人翻出來傷人。 幸好,有它作證。 葉錦安詳細地看了日記本,斷言:「過去的悲劇我們改變不了,重要的是,別讓悲劇再重演。有了人證、物證,簡先生的清白就再無懸念。我現(xiàn)在雖然不能打保票,但我有八成把握簡先生會被判緩刑。」 簡唯琳松了口氣,只是心里還是有些隱隱難安:「辯方律師看來很有本事,不知道會不會又找到什么新的案子來攻擊爸爸?!?/br> 霍子鈞握了握她的手:「辯方律師不是有本事,而是有人向他放料。」 「是誰?」 霍子鈞欲言又止,視線淡淡地掃向李淳一,簡唯琳的心抖了抖,會意地沒再追問。 -- 離開李家,上了車,簡唯琳急問:「是誰?」 霍子鈞說:「一個月前,就有私家偵探去了y市查案子,委託人是方霓。」 簡唯琳沉思片刻:「那上一次你提到的第三只老鼠,就是方霓的叔叔。兩件事是不是都是方霓在搞鬼?」 「我已經(jīng)派人去警告方霓,叫她睜大眼看清楚你背后的主。后來鄭家兒子兒媳就認了是他們?yōu)楸kU金而下的藥?!?/br> 簡唯琳詫異:「你去警告方霓?」 「警告方霓也就是警告她背后的主。有些事我們拿不到證據(jù),但真相大家心里都明白?!?/br> 簡唯琳驚愕:「你是說,下藥陷害的事真的是王韻琪在背后指使?還有劉文清的案子也是王韻琪透露給辯方律師?王韻琪真的是這一切的主謀?」 霍子鈞握住她的手:「這是沒有證據(jù)的推斷。而我們也不可能找到證據(jù),因為就算再追下去,線索在方霓身上也會斷了;方霓只會是替死鬼?!?/br> 簡唯琳的眉頭鎖起,忿忿不平:「李淳一和她結(jié)婚后,我和他再沒有任何聯(lián)系,她為什么恨我?為什么要害我?李淳一和她離婚和我有什么關(guān)係?」 霍子鈞安撫地輕拍她的手背:「王韻琪是個天生的富家女,她受不住李淳一和她結(jié)婚后心里還有你,所以找你來出氣。不過,罪魁禍?zhǔn)?,還是舉旗不定的李淳一?!?/br> 簡唯琳的眉頭鎖得更緊。難道是王韻琪發(fā)現(xiàn)了他用怎么辦的身份和她聊天,所以怒不可遏地要害她?簡唯琳心里越來越堵,為了害她,就狠心地傷害無辜的鄭婆婆?為什么要這么狠? 如果沒有遇上霍子鈞,如果沒有他撐著,爸爸很可能會再一次無辜受冤,甚至入獄。而這一切歸根結(jié)底都是因為李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