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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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該,只是到了她門前,無相的雙唇又像是被人給封住,不知怎么開口。 他已恢復神志,越清醒,他們做過的那些在他腦中就越是清晰。 在夢中的,在現(xiàn)實的。 若他沒有這下流的心思,若他無意,也不會被那妖物有可乘之機..... 難道,他這么多年所追所求的,都不是他本心,全是枉然? 空氣里散著股木頭被腐的氣味,他在她房外駐足,這驛站偏僻,照不到光,人光是站著,體感就比外面陰冷許多。 無相幾次抬手,想敲響她的房門,可又幾次放下。 他的影子映在門上,殷寧依稀能分辨出他的鼻梁,下顎,跟他的劍一樣鋒利的輪廓。 她知道無相要來做什么,和尚能有什么花心思呢,太好猜了。 只是,要他開口,要他親口說那些話,應該還挺不容易的。 殷寧笑了笑,她難得的共情,她從桌邊起身,人朝著門邊靠去。 無相聽到了門內(nèi)的響動,背崩得更緊。 他知道殷寧眼盲,因此對周圍的聲音極為敏感。 是他...還是有了動作,讓她有所察覺? “大師?!?/br> 果然。 女子的聲音從門內(nèi)而起,不是他的錯覺,是比平常啞了許多。 剛叫成了那樣的,不啞怪了。 “是你罷?” 殷寧背過身,靠在門邊。 她話停下,似乎是在等他的確認。 原本他想清楚了,想他過來試探她,來同她道歉賠罪。 可聽著她聲音,被她這輕輕的、又啞啞的聲音一攪,他又沒那么清楚了。 他還是變得不像他。 又是瞻前顧后,又是畏手畏腳。 連邪祟,連鬼怪都不怕的高僧,如今,卻怕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殷寧背靠著門,無相能來,怕是已經(jīng)發(fā)覺了那侵入到他體內(nèi)的念力。 或者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是已經(jīng)解決了。 她低下眼,摸著手腕上的紅痣,雖不想承認,在這來回間,她對他已經(jīng)有了不該起的心思。 欲望這事,本來就不是平白無故生出來的。 潛意識里覺得有興趣,覺得喜歡了,才會有欲。 她有些受夠了這種披著假面跟無相相處的日子,說受夠了,她又害怕以著真實身份示人。 她知道無相來此的目的,太知道了。 她騙他在先,設計他在后。 若她是殷寧,就是青蓮教人,那時候,她又有什么資格再與他說話呢。 “大師,我好像做了一場夢?!?/br> 殷寧喃喃地說。 她閉上眼,隔著門,她看不到無相的神情面容。 看不到好,看不到的好。 “我夢到你沒有出家,是個自由的普通人?!?/br> 她話又停下。 殷寧知道他們現(xiàn)在停的這處,再往前走些,就是望春樓了。 到了望春樓,也就是他們要分開的日子,轉眼可見。 她低眼看著手腕上的痣,過了良久,她深吸了口氣,似緩過來些。 “那便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