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哄我一下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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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房上掛了一個更為簡陋的醫(yī)院標志,這里就是云憫熟識的醫(yī)院。 他把車停好,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先打了一個電話。 等電話掛斷,他這才彎下腰,將步淺打抱在懷里,帶進了平房。他沒走正門,走的是個偏僻的小側門。 單獨的一間房里,頭發(fā)有些花白的村醫(yī)不茍言笑的做著檢查。 這里的儀器很先進,是本地幾個有錢的大佬贊助的。他們這種地方少不了醫(yī)生,但如果只有醫(yī)生,設備儀器什么的跟不上,醫(yī)生也沒法子救人。 幾個做灰色生意的大佬不缺錢,恰巧,他們都被這個老村醫(yī)救治過。老村醫(yī)的技術好,話少,只默默干活,身世也清白,被盤了個底朝天都沒發(fā)現(xiàn)問題的清白。 因為以上這幾點,這些心腸向來冷硬的大佬,也許是權衡了利益關系,也許是其他原因,總之,他們給這個簡陋的小醫(yī)院添了很多先進的醫(yī)用儀器。 檢查持續(xù)了很久。 老村醫(yī)出來的時候,云憫靠著走廊的墻壁,像是在發(fā)呆。 “你跟這女孩兒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 云憫站直了身子,詢問著老村醫(yī):“她情況怎么樣了?” “腦袋有點問題?!?/br> 老村醫(yī)言簡意賅:“二次創(chuàng)傷,你把她送去外面的大醫(yī)院吧,咱們這里小,我治不了。” 云憫不信這個說辭:“你怎么可能治不了,你以前不是還做過開顱手術么?” 老村醫(yī)沉默了下,索性實話實說:“我沒時間,待會木吉要接我走,他老大病了,我要出診。” 木吉這個名字一出,云憫頓時不再多說什么了。他知道,老村醫(yī)接下來一走,的確是沒法再管里頭還在躺著的那個女孩兒。 “云憫,你帶她去外面的醫(yī)院吧?!崩洗遽t(yī)還在說著:“你以前不是老早就說過,想到外面去看看么?” 云憫沒說話。 老村醫(yī)也沒再說別的,他去自己坐診的小房間里,拿了點吃的給云憫:“走吧,外頭的醫(yī)院比我這小破地方好多了。外頭不僅有大醫(yī)院,還有很多好地方呢。你也該出去看看了。 半個小時后。 云憫的車子再次發(fā)動,他帶著步淺,離開了老村醫(yī)的平房。 他前腳剛走,老村醫(yī)的平房后腳就來了人。 車子一路疾馳,單靠步行自然是追不上的。 楚厭已經(jīng)更換了交通工具,他讓人開了能在這種地方行駛的車輛來。車輛跟林業(yè)局的車湊到一起,林業(yè)局的人一開始還以為他是不法分子。 在弄清楚原委后,林業(yè)局的人這才說道:“你女朋友是不是步淺?我接過她的電話。” 楚厭能定位到步淺的位置,林業(yè)局的人本來以為步淺是跟習望在一起的。但在核對了位置信息后,才發(fā)現(xiàn)這兩人壓根沒同路。 “楚先生,習老師還在前面,你是要跟我們一起,還是——” “我去找淺淺?!?/br> 兩撥人各自分開,林業(yè)局的派了兩個人跟著楚厭一起。 步淺的行進方向跟路線,目前看起來都比習望要安全很多。最起碼,步淺是在往云南這邊移動。 林業(yè)局的人來去匆匆,后來楚厭才知道,林業(yè)局不止帶了車上那點人過去。他們還聯(lián)合了駐扎的武警…… 習老師的經(jīng)歷兇險,而步淺也沒好到哪兒去。 她就純屬是天災意外,運氣太背。 楚厭盯著定位的位置,最后發(fā)現(xiàn)這個路線停在了醫(yī)院門口。在發(fā)現(xiàn)位置停到醫(yī)院后,他立馬打了電話。 不到十分鐘。 本來還在頭疼要怎么給步淺登記的云憫,突然被告知,步淺可以被接治了。 他一怔:“我還沒有登記?!?/br> 步淺的所有信息他都還不清楚,所以登記之前他是準備現(xiàn)場編一編的。誰知道還沒有編出來,人就接進去了。 “我們已經(jīng)接到了楚先生的電話,他馬上就會趕來。” 一個護士匆匆的跟他說完,護著步淺進入了病房里,準備再做一次檢查。 云憫眼疾手快的攔住了護士,把帶著的一個袋子遞給她:“她剛做過檢查,這是各項檢查報告?!?/br> 檢查報告上有時間顯示,但這樣詳盡的報告,醫(yī)院還是沒法確認真?zhèn)?,直到主治醫(yī)師看見上面落了個名字。 “報告沒問題?!?/br> 主治醫(yī)師繃緊了臉,跳過了重復的檢查,只做了新的必要檢查后,就開始了救治。 急診室里的燈光亮著。 云憫在門口的走廊長椅上坐下,他一會兒盯著急診室的燈光,一會兒又扭臉去看走廊上其他的人。 急診室的走廊外,最不缺人。 這些人的臉上有焦躁,有悲傷,有絕望。他們的神態(tài)萬千,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焦急的心情。不管是穿著骯臟工裝的農(nóng)民工,還是西裝革履一看就是精英的成功人士,他們在這會兒不會因為身份的不同,就有任何的區(qū)別對待。 等待急診門打開之前,留給他們的都是醫(yī)院走廊統(tǒng)一的白墻,跟綠色的長椅。 云憫還在觀察著,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起來。 像是本能似的,他抬頭看去。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白襯衫和筆挺西裝長褲的男人,腳步匆匆的朝著這邊走過來。在他身后,還跟著一行人,他脫下來的黑色西裝外套,就正被其中一個人給拿著。 “楚先生,步小姐還在里面。” 有護士指引著楚厭,把他帶到了急診室的門口。在門口,那個護士還看見了把步淺送來的云憫。 “就是這位先生,把步小姐送過來的?!?/br> “嗯,我知道了?!?/br> 楚厭晝夜不停的一路趕路到現(xiàn)在,幾乎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他脫了外套,白襯衫還沾著臟灰,褲腿上的泥點子已經(jīng)干了,渾身的衣服可以說算不上整潔得體。 但他僅是站在那里,強大的氣場就足夠讓人忽略他的衣服,不敢輕視他半分。 云憫用著直白到不加掩飾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男人。 男人在他的注視的目光下,幾步走近他。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楚厭率先開了口:“你好,我是楚厭,我能跟你了解一下我女朋友的情況么?” 他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卻不容人拒絕。 云憫在聽見他的名字后,就知道他就是那個“阿厭”。 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他們在互相打量。 空氣仿佛安靜了幾秒。 云憫坐在椅子上的姿勢都沒怎么變,他的身子微微后仰,對著面無表情的楚厭,他笑了一下。 “說來你可能不信,她是被大象撞暈過去了。” 楚厭:“……” 楚厭沉默了片刻,沒表態(tài)。 他既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云憫任由他用探究的眼神掃著自己,在被審視了好一會兒后,面前的男人終于肯放緩了一點姿態(tài)。 “多謝你送我女朋友來醫(yī)院,作為回報,在我女朋友醒了后,我會送你一份謝禮?!?/br> “什么謝禮,是現(xiàn)金還是房車?” “都可以,隨你挑?!?/br> 楚厭語氣淡淡的許諾道,他許諾完,沒再跟這個人過多的交談。 而他帶來的人,也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盯上了長椅上的云憫。 如果云憫說的是實話,楚厭會許給他,他隨便提的酬勞。畢竟在野外把昏迷的步淺帶回來,這無疑是一份大恩情。 在步淺的事情上,楚厭從不小氣。 但如果云憫撒個慌,如果步淺的昏迷跟他有關,可想而知,楚厭絕不會放過他。 在等待中,楚厭站在急診室的門口,眼睛盯著門,一秒鐘都沒錯開。 云憫看著他的背影,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估計是剛談上戀愛,感情正濃。” 他見過情侶間剛談上戀愛時,那副能為對方生,能為對方死的癡情姿態(tài)。在這個時期,談戀愛的人都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深情到像是有毛病。 而一旦過了這個時期,降頭就會解除。 別說讓他們再為對方生生死死了,就是對方吃飯時多吃了幾口,或者哪件衣服穿丑了,都要被嫌棄的不行。 云憫還在想著他們兩個的“愛情”,急診室的門,正好打開。 楚厭見到門口,立馬走了上去。 他許是在原地站久了,腿都有些僵,在走過去的時候,身形還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就被他調(diào)整了過來。 “醫(yī)生,步淺怎么樣了?” “你不用太擔心,她沒有性命之憂。就是腦袋這一塊……不太好處理。哎,你也不用太緊繃啊。我說了不好處理,但沒說沒法處理?!?/br> 步淺的主治醫(yī)生寬慰著楚厭:“先給她轉(zhuǎn)病房吧,你把手續(xù)辦一辦。于廖跟我吱過聲了,步淺上次出車禍,腦袋被撞擊的事兒我也知道。” 眼下給步淺治病的醫(yī)生叫于勤,他跟于廖是同一個姓,但老家一個在天南,一個在海北,不搭邊兒。 兩人都學了醫(yī),還很巧的被分配到了同一個宿舍,所以關系很不錯。 于勤跟他說著話,兩人之間的交談,云憫也起來聽了一嘴。 云憫沒插話,只聽著他們說。 很快。 步淺被轉(zhuǎn)移到病房里,她上一次車禍住院,昏迷,進入觀察期,楚厭全程都沒陪在左右。 這一次,她還是被撞了腦袋,還是在昏迷。 而楚厭不再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