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有間小賣部 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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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睆垨|東眼神有點閃爍,抬眼看見她媽懷疑的目光,只能實話實說,“還是不喜歡唄?!?/br>
邵女看了張東東幾秒鐘,最后嘆了口氣。
她轉(zhuǎn)回頭來,拿著遙控器按了幾下。
電視機上不停換臺,各種節(jié)目都是一閃而過,還沒看出演的什么,就被邵女換走了。
張東東知道她媽還有話要說,也沒走,就沉默地低頭吃著盤子里剩下的幾塊帶魚。
邵女從第一個頻道換到最后一個,又從最后一個換到第一個。
加加減減,減減加加。
滿室的沉默,連電視機都來不及喧嘩,就被邵女換了過去。
“東東?!?/br>
她突然開口,轉(zhuǎn)頭看向張東東。
張東東低著頭,就感覺到邵女的目光,應(yīng)該就在自己頭頂。
她不敢抬頭,只是盯著盤子里那盤已經(jīng)涼了的炸帶魚。
“東東,你是不是還想著大汪?”邵女終于問出了口。
這個問題像是一封銳利的刃,割破了電視機里傳來的聲音。
使得整個客廳,陷入可怕的沉寂中。
張東東始終沒有抬頭,她的頭發(fā)蓋住了整個側(cè)臉。
直到邵女聽到一聲啪嗒。
“啪嗒、啪嗒?!?/br>
那盤帶魚要更咸了。
第120章 商量
好多問題問了還不如不問。
邵女問過張東東的那個夜晚, 她就失眠了。
她早就看出了張東東的問題。她不是不愛,不是不懂愛,不是不會愛, 而是她一直都陷在過去的愛, 從來沒有走出來過。
邵女沒問之前, 還可以偶爾騙騙自己, 說東東是沒有遇到真命天子??扇缃? 事情已經(jīng)明朗, 張東東已經(jīng)三十三, 她依然忘不了自己十幾歲愛過的男孩子。
“你怎么了?”張德福早晨先起床, 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昨天是不是沒睡好,我看你總是翻身,有什么事嗎?”
“沒有。”邵女笑了笑, 看了眼時間,“這么早起來干什么?北北今天也不上班。你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睡不著?!睆埖赂Uf, “可能是老了, 覺越來越少?!?/br>
他說著, 有意看了一眼鏡子, 鏡子里的他,雙鬢已經(jīng)白了。
“你看我的鬢角, 都白透了?!睆埖赂Uf,“不承認老也不行啊?!?/br>
“馬上就過年了,要不要去染一下?!鄙叟畣? “你如果要去,我?guī)闳ヒ粋€理發(fā)店,染得挺好的?!?/br>
張德福又看了一眼鏡子, 搖頭說:“還是算了。染出來的黑色也很假。就這樣吧。對,”
他好像下定了決心,“對,就讓頭發(fā)這么白著,也讓她們四個過年的時候看看,我都老成什么樣了,她們還這么不懂事?!?/br>
張德福說著,就往外走,“我出去買點早餐,你想吃什么?”
“買點豆腐腦吧。”邵女道,“生活區(qū)門口那家的,咱媽說想吃?!?/br>
“好?!睆埖赂Uf。
“拿上保溫桶,就在廚房的柜子里?!鄙叟B忙叮囑,“別用袋子提,塑料袋一加熱……”
“我知道?!睆埖赂R呀?jīng)走出客廳,輕飄飄回了一句。
他剛出門,就看見張東東房間的門虛掩著。
他站在門口叫了一聲,“東東,你醒了?”
房間里沒有人回話。
張德福便想把門關(guān)上,可離近了才發(fā)現(xiàn),房門里還有點燈光的影子,天都大亮了,還開著燈。
他慢慢把門推開,往里看了一眼,果然,張東東的臺燈還開著,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張德福只能走過去,看見電腦還亮著,推了推張東東:“東東,去床上睡,你這么睡,醒來就會感冒?!?/br>
張東東被推醒了,抬起眼睛看向張德福,喃喃自語:“哦,爸?!?/br>
“爸什么爸,趕緊上床睡覺。電熱毯我給你開開,你手都冰涼了?!?/br>
“哦?!?/br>
張東東迷迷糊糊中,就感覺自己被人架了起來,然后她重重躺到床上。又感覺到有人給蓋了被子,都是模糊的,像做夢一樣。
張東東躺好了,一個側(cè)身,就睡了過去。
德福把臺燈給關(guān)了,這才慢慢走來。
出來就看見了邵女,邵女站在門口往里看著,見德福出來了問:“怎么了?”
“寫了一夜?!睆埖赂Uf,“剛睡著?!?/br>
“那把門關(guān)上吧,這又得睡到下午了?!鄙叟f著,直接關(guān)了門。
“你怎么起這么早?再睡一會兒唄。”張德福說。
“算了,我也睡不著了?!鄙叟呀?jīng)走到廚房,拿好了保溫桶,“我跟你一起去買早餐。”
兩人散著步,走到生活區(qū)門口,然后吃了早餐,又帶了回來。
回來的路上看見第一生活區(qū)已經(jīng)開始動工了。
老舊房改造,原來的生活區(qū)已經(jīng)拆完了,要蓋成樓房。原來的住戶將進行一定比例的兌換新房,剩下的房子則由開發(fā)商統(tǒng)一售出。
第一生活區(qū)已經(jīng)拆完了,第二生活區(qū)也在拆改之列。
“我聽說過了年,咱們這邊也開始動工?!鄙叟畣枺澳阒绬??”
“聽說了,不過沒那么快,怎么也得五六月份了?!?/br>
“還真的不舍得?!鄙叟?,“我不喜歡住樓房。還是喜歡這樣的院子?!?/br>
“可是房子太舊了。咱們這邊還好,第一生活區(qū)的電線都老化了,不拆不行。”張德福說,“反正也是置換。還能在這一塊兒住?!?/br>
“咱們這兩套能置換多少?”邵女問道。
“按面積來。”張德福想了想,“大概能換個四、五套吧?!?/br>
“最好能換到一樓?!鄙叟f,“我實在是不習(xí)慣爬樓?!?/br>
“不知道咱們第二生活區(qū)準備怎么改,等我得空去一趟煤廠,問問去?!?/br>
兩人回到家,張德福把買好的早餐給翟明翠送去。
翟明翠正坐在房間發(fā)呆,看見張德福端著碗進來了,連忙說:“你出去買飯了?”
“嗯。東東媽說你想吃豆腐腦了。”張德福把碗遞過去,“一路上涼了好多,你快趁熱吃吧。這里還有油條?!?/br>
翟明翠接過來,一手拿著碗,一手捏著勺子,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嘆了口氣。
“怎么了?”張德福問,“昨天給你送帶魚的時候,看你就不高興。”
“人活時間長了,也不是什么好事?!钡悦鞔溧溃澳銈冃〉臅r候總覺得你們還小,等長大了,我就好過了。可是怎么你們都長大了,甚至都老了,我還一樣不好過?”
“怎么了?”張德福看著她問:“是不是還是德柱那邊的事?”
“除了他還能有誰?”翟明翠喃喃道,“把錢全賠進去了。天天說要結(jié)婚呢,買婚房的十萬塊錢也都砸里面了。哎,這馬上過年,天天要去未來的岳母家,到時候人家問的時候,不知道要咋說呢。”
張德福只是聽著沒有說話。
“還是生姑娘好啊?!钡悦鞔涞溃爱敵跷疫€生氣,說東東媽怎么就生了四個閨女,現(xiàn)在看起來,什么都沒生閨女好。這四個閨女,都和她媽親近,你們呢,也不需要想著給她們買房子結(jié)婚。當然,你們想買也有那個錢。說白了,還是東東媽能干,開那么大的超市。這要是一堆兒子,也不愁。”
“媽,你怎么又說起這個事了?!睆埖赂5?,“雖然東東她們都是姑娘,我們也沒想著什么都不給她們。兒子和女兒有什么區(qū)別啊。沒差?!?/br>
翟明翠沒說話,又吃了幾口,問德福:“南南不回來了,是不是?”
“嗯,不回來了。還在國外?!?/br>
“西西呢?”
“她回來。”德福說,“說了,不管多晚都會回來?!?/br>
“那就成?!钡悦鞔浒淹脒f給德福,“我也不知道能活幾年了,見一年就少一年。你端走吧,我不吃了?!?/br>
張德福看一眼手里的碗,也就吃了小半碗,便道:“媽,你再吃點吧,油條一根也沒吃完?!?/br>
“不吃了。”翟明翠擺擺手,“吃不下。一會兒我去德柱家再看看,兩人不知道又打了沒有。橙花是個厲害的,德柱也不知道讓著她,兩個人真的打起來,那就把家都拆了……”
邵女從家里走的時候,張北北還沒起來。
人是早醒了,就是不起床,在床上賴著玩手機。
邵女也不管她,她完全是放養(yǎng)這幾個孩子,從來不像別的父母那樣必須把他們拉起來吃過飯再讓去睡。邵女也不會特意給她們做飯,畢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來,什么時候起床,什么時候她們自己做。對誰也沒負擔。
先去了一趟超市,走到的時候,小草已經(jīng)早就到了,正在看昨天的報表。
邵女一去,她就把報表遞給邵女,邵女趕緊搖頭,“你自己看吧,你知道的,我看見這些數(shù)字就頭大。”
小草只能再拿回來,這么多年了,兩個人十分默契,里面的這些賬目等瑣碎的小事,全是小草一個人負責。邵女主要是對外。可做的大了,她也不需要自己出去談生意了,都是別人找上門來,和她談。
邵女輕松不少,完全是因為小草的兢兢業(yè)業(yè)。
“愛國過年回來嗎?”邵女問小草。
小草看著報表,點點頭,“回來,打電話說了。對了,”
小草抬起頭來,看向邵女,“說他先開車接西西,然后兩人一起回來。”
“是嗎?”邵女肯定不知道,張西西可不如鐘愛國,她是一個字都不給家里說,“那挺好的,兩人一起回來,也有個照應(yīng)?!?/br>
“是?!毙〔莸溃澳悴皇钦f今天不來了嗎,說要在家休息一天,怎么又來了?”
“我來搬點帶魚?!鄙叟馈?/br>
邵女看了張東東幾秒鐘,最后嘆了口氣。
她轉(zhuǎn)回頭來,拿著遙控器按了幾下。
電視機上不停換臺,各種節(jié)目都是一閃而過,還沒看出演的什么,就被邵女換走了。
張東東知道她媽還有話要說,也沒走,就沉默地低頭吃著盤子里剩下的幾塊帶魚。
邵女從第一個頻道換到最后一個,又從最后一個換到第一個。
加加減減,減減加加。
滿室的沉默,連電視機都來不及喧嘩,就被邵女換了過去。
“東東?!?/br>
她突然開口,轉(zhuǎn)頭看向張東東。
張東東低著頭,就感覺到邵女的目光,應(yīng)該就在自己頭頂。
她不敢抬頭,只是盯著盤子里那盤已經(jīng)涼了的炸帶魚。
“東東,你是不是還想著大汪?”邵女終于問出了口。
這個問題像是一封銳利的刃,割破了電視機里傳來的聲音。
使得整個客廳,陷入可怕的沉寂中。
張東東始終沒有抬頭,她的頭發(fā)蓋住了整個側(cè)臉。
直到邵女聽到一聲啪嗒。
“啪嗒、啪嗒?!?/br>
那盤帶魚要更咸了。
第120章 商量
好多問題問了還不如不問。
邵女問過張東東的那個夜晚, 她就失眠了。
她早就看出了張東東的問題。她不是不愛,不是不懂愛,不是不會愛, 而是她一直都陷在過去的愛, 從來沒有走出來過。
邵女沒問之前, 還可以偶爾騙騙自己, 說東東是沒有遇到真命天子??扇缃? 事情已經(jīng)明朗, 張東東已經(jīng)三十三, 她依然忘不了自己十幾歲愛過的男孩子。
“你怎么了?”張德福早晨先起床, 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昨天是不是沒睡好,我看你總是翻身,有什么事嗎?”
“沒有。”邵女笑了笑, 看了眼時間,“這么早起來干什么?北北今天也不上班。你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睡不著?!睆埖赂Uf, “可能是老了, 覺越來越少?!?/br>
他說著, 有意看了一眼鏡子, 鏡子里的他,雙鬢已經(jīng)白了。
“你看我的鬢角, 都白透了?!睆埖赂Uf,“不承認老也不行啊?!?/br>
“馬上就過年了,要不要去染一下?!鄙叟畣? “你如果要去,我?guī)闳ヒ粋€理發(fā)店,染得挺好的?!?/br>
張德福又看了一眼鏡子, 搖頭說:“還是算了。染出來的黑色也很假。就這樣吧。對,”
他好像下定了決心,“對,就讓頭發(fā)這么白著,也讓她們四個過年的時候看看,我都老成什么樣了,她們還這么不懂事?!?/br>
張德福說著,就往外走,“我出去買點早餐,你想吃什么?”
“買點豆腐腦吧。”邵女道,“生活區(qū)門口那家的,咱媽說想吃?!?/br>
“好?!睆埖赂Uf。
“拿上保溫桶,就在廚房的柜子里?!鄙叟B忙叮囑,“別用袋子提,塑料袋一加熱……”
“我知道?!睆埖赂R呀?jīng)走出客廳,輕飄飄回了一句。
他剛出門,就看見張東東房間的門虛掩著。
他站在門口叫了一聲,“東東,你醒了?”
房間里沒有人回話。
張德福便想把門關(guān)上,可離近了才發(fā)現(xiàn),房門里還有點燈光的影子,天都大亮了,還開著燈。
他慢慢把門推開,往里看了一眼,果然,張東東的臺燈還開著,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張德福只能走過去,看見電腦還亮著,推了推張東東:“東東,去床上睡,你這么睡,醒來就會感冒?!?/br>
張東東被推醒了,抬起眼睛看向張德福,喃喃自語:“哦,爸?!?/br>
“爸什么爸,趕緊上床睡覺。電熱毯我給你開開,你手都冰涼了?!?/br>
“哦?!?/br>
張東東迷迷糊糊中,就感覺自己被人架了起來,然后她重重躺到床上。又感覺到有人給蓋了被子,都是模糊的,像做夢一樣。
張東東躺好了,一個側(cè)身,就睡了過去。
德福把臺燈給關(guān)了,這才慢慢走來。
出來就看見了邵女,邵女站在門口往里看著,見德福出來了問:“怎么了?”
“寫了一夜?!睆埖赂Uf,“剛睡著?!?/br>
“那把門關(guān)上吧,這又得睡到下午了?!鄙叟f著,直接關(guān)了門。
“你怎么起這么早?再睡一會兒唄。”張德福說。
“算了,我也睡不著了?!鄙叟呀?jīng)走到廚房,拿好了保溫桶,“我跟你一起去買早餐。”
兩人散著步,走到生活區(qū)門口,然后吃了早餐,又帶了回來。
回來的路上看見第一生活區(qū)已經(jīng)開始動工了。
老舊房改造,原來的生活區(qū)已經(jīng)拆完了,要蓋成樓房。原來的住戶將進行一定比例的兌換新房,剩下的房子則由開發(fā)商統(tǒng)一售出。
第一生活區(qū)已經(jīng)拆完了,第二生活區(qū)也在拆改之列。
“我聽說過了年,咱們這邊也開始動工?!鄙叟畣枺澳阒绬??”
“聽說了,不過沒那么快,怎么也得五六月份了?!?/br>
“還真的不舍得?!鄙叟?,“我不喜歡住樓房。還是喜歡這樣的院子?!?/br>
“可是房子太舊了。咱們這邊還好,第一生活區(qū)的電線都老化了,不拆不行。”張德福說,“反正也是置換。還能在這一塊兒住?!?/br>
“咱們這兩套能置換多少?”邵女問道。
“按面積來。”張德福想了想,“大概能換個四、五套吧?!?/br>
“最好能換到一樓?!鄙叟f,“我實在是不習(xí)慣爬樓?!?/br>
“不知道咱們第二生活區(qū)準備怎么改,等我得空去一趟煤廠,問問去?!?/br>
兩人回到家,張德福把買好的早餐給翟明翠送去。
翟明翠正坐在房間發(fā)呆,看見張德福端著碗進來了,連忙說:“你出去買飯了?”
“嗯。東東媽說你想吃豆腐腦了。”張德福把碗遞過去,“一路上涼了好多,你快趁熱吃吧。這里還有油條?!?/br>
翟明翠接過來,一手拿著碗,一手捏著勺子,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嘆了口氣。
“怎么了?”張德福問,“昨天給你送帶魚的時候,看你就不高興。”
“人活時間長了,也不是什么好事?!钡悦鞔溧溃澳銈冃〉臅r候總覺得你們還小,等長大了,我就好過了。可是怎么你們都長大了,甚至都老了,我還一樣不好過?”
“怎么了?”張德福看著她問:“是不是還是德柱那邊的事?”
“除了他還能有誰?”翟明翠喃喃道,“把錢全賠進去了。天天說要結(jié)婚呢,買婚房的十萬塊錢也都砸里面了。哎,這馬上過年,天天要去未來的岳母家,到時候人家問的時候,不知道要咋說呢。”
張德福只是聽著沒有說話。
“還是生姑娘好啊?!钡悦鞔涞溃爱敵跷疫€生氣,說東東媽怎么就生了四個閨女,現(xiàn)在看起來,什么都沒生閨女好。這四個閨女,都和她媽親近,你們呢,也不需要想著給她們買房子結(jié)婚。當然,你們想買也有那個錢。說白了,還是東東媽能干,開那么大的超市。這要是一堆兒子,也不愁。”
“媽,你怎么又說起這個事了?!睆埖赂5?,“雖然東東她們都是姑娘,我們也沒想著什么都不給她們。兒子和女兒有什么區(qū)別啊。沒差?!?/br>
翟明翠沒說話,又吃了幾口,問德福:“南南不回來了,是不是?”
“嗯,不回來了。還在國外?!?/br>
“西西呢?”
“她回來。”德福說,“說了,不管多晚都會回來?!?/br>
“那就成?!钡悦鞔浒淹脒f給德福,“我也不知道能活幾年了,見一年就少一年。你端走吧,我不吃了?!?/br>
張德福看一眼手里的碗,也就吃了小半碗,便道:“媽,你再吃點吧,油條一根也沒吃完?!?/br>
“不吃了。”翟明翠擺擺手,“吃不下。一會兒我去德柱家再看看,兩人不知道又打了沒有。橙花是個厲害的,德柱也不知道讓著她,兩個人真的打起來,那就把家都拆了……”
邵女從家里走的時候,張北北還沒起來。
人是早醒了,就是不起床,在床上賴著玩手機。
邵女也不管她,她完全是放養(yǎng)這幾個孩子,從來不像別的父母那樣必須把他們拉起來吃過飯再讓去睡。邵女也不會特意給她們做飯,畢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來,什么時候起床,什么時候她們自己做。對誰也沒負擔。
先去了一趟超市,走到的時候,小草已經(jīng)早就到了,正在看昨天的報表。
邵女一去,她就把報表遞給邵女,邵女趕緊搖頭,“你自己看吧,你知道的,我看見這些數(shù)字就頭大。”
小草只能再拿回來,這么多年了,兩個人十分默契,里面的這些賬目等瑣碎的小事,全是小草一個人負責。邵女主要是對外。可做的大了,她也不需要自己出去談生意了,都是別人找上門來,和她談。
邵女輕松不少,完全是因為小草的兢兢業(yè)業(yè)。
“愛國過年回來嗎?”邵女問小草。
小草看著報表,點點頭,“回來,打電話說了。對了,”
小草抬起頭來,看向邵女,“說他先開車接西西,然后兩人一起回來。”
“是嗎?”邵女肯定不知道,張西西可不如鐘愛國,她是一個字都不給家里說,“那挺好的,兩人一起回來,也有個照應(yīng)?!?/br>
“是?!毙〔莸溃澳悴皇钦f今天不來了嗎,說要在家休息一天,怎么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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