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承了十棟樓之后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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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既然少爺上趕著請客,沈芙也不跟他客氣了,手往車窗外指了指,“那我要個雜糧煎餅?!?/br> - 五分鐘后,謝之墨拿著兩個雜糧煎餅回來了。 沈芙拿了比較小的那個,客氣地道了聲謝,徑直往銀行里走去。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謝之墨眼睫微垂,視線落到手心里還火辣熱乎的雜糧煎餅上。 低頭咬了一口,口感粗糙但厚實,剛煎出來的皮還是酥的,料放得很足,薄脆和蘿卜滿的能溢出來。 謝之墨沒想到自己人生第一次約人吃飯居然失敗了。 他吃了兩口就有些膩了,正好來了個電話,他把煎餅擱到一旁,等鈴聲響了半分鐘才慢吞吞地接起。 “喂,老謝啊,事情解決了?!币映奖г沟溃皨尩木靹偟介T口,戒指就在沙發(fā)縫里找出來了。今晚還得跟我爸解釋,改天去找杜爺請罪,煩死我得了!林蔓這女人能不能消停點,喜歡你就大大方方地追唄,成天搞這些小動作,真的發(fā)癲!” 都是在那種家庭環(huán)境下長大的,勾心斗角什么的從小到大也沒少接觸。 林蔓那點小伎倆,他們也都心知肚明,就是明擺著欺負沈芙。 謝之墨:“說完了?” 尹子辰:“說完了?!?/br> 謝之墨:“那我掛了?!?/br> “……” 尹子辰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這個臭脾氣,收起手機,剛準備揮散回家,忽然聽得不遠處一聲驚呼。 尹子辰眼皮子跳了跳,忙走過去查看情況:“又怎么了?” 可別再出事了,再出幺蛾子他這小心肝真承受不了。 一個女生將剛在地板上發(fā)現(xiàn)的東西遞給他,“尹少,在門口撿到了這張卡。” 尹子辰看清楚這張卡的樣式,整個人倒吸一口涼氣。 臥槽! 這得是大佬中的大佬啊! 這張深藍鑲金的卡整個海宜市只有五個人持有,每個都是跺跺腳整個海宜市跟著一起地震的存在,根本不是他們這些靠著父母的二代們所能碰瓷的。尹子辰掐了掐自己的人中,心道今天怎么這么巧,這種級別的大佬居然也來天姿國色了。 他沒多想,把卡交給天姿國色的經(jīng)理,便急匆匆回家跟老爹負荊請罪去了。 - 沈芙去銀行了拿了五萬塊的現(xiàn)金。 看她沒東西裝,銀行還很貼心地給了她一個不透明的袋子讓她裝錢。 沈芙提著一袋子錢走出銀行門口,想起煎餅還沒吃,停住腳步準備吃完再去商場買新手機。吃著吃著她突然有點不對勁,從煎餅袋子里扒拉出了一個小袋子。 沈芙愣了愣,拆開小袋子。 里面還是一個小袋子。 “……” 剝了足足五層,沈芙終于看到了里面裝的東西。 是她之前遺失的那條手鏈。 第10章 十棟樓 沈芙拎著一袋子錢去就近商場買了個新手機。 現(xiàn)在手機款式花樣百出,店員為了推銷滯銷款全程綴在她身后唾沫橫飛,嘴皮子都要摩擦出火花了。沈芙看來看去,索性挑了之前謝之墨用的那一款。 這種級別的富二代都會用的手機,應(yīng)該不會差到哪里去。 付款的時候,沈芙想著拿了這么多現(xiàn)錢出來,干脆用了算了。 然而剛準備張口,太久沒用過現(xiàn)金,她突然忘了這玩意該怎么說了:“你好,請問可以……可以……” 猶豫了兩秒,沈芙不假思索道:“可以用紙錢嗎?” “……” 店員的表情頓時驚悚了起來,用一種既害怕又懵逼的眼神看著她,顫顫巍巍回答:“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里暫時不接受這么超前的支付方式呢?!?/br> 這時沈芙終于想起了標準稱呼,輕咳了兩聲:“現(xiàn)金支付,謝謝?!?/br> 買完手機,沈芙打車回了一趟她的小破出租屋。 見識過烏博文留給自己的那個豪華中式莊園之后,沈芙覺得自己這住的簡直是個貧民窟。這次回來也是為了收拾東西,以后她再也不用住在這種地方了。 明明前兩天還在為被房東驅(qū)趕而苦惱,現(xiàn)在沈芙最大的煩惱變成了手上房子太多,不知道該選哪一套住了。 沈芙先把剩下那些沒用完的現(xiàn)金給收好,然后打開小包將里面的東西一樣一樣往外拿。她有點小強迫癥,每次出門回來都要把包里的東西拿出來整理好,下次需要出門的時候再在出門前往里面裝。 那條失而復(fù)得的手鏈被她鄭重拿酒精認真擦拭了一遍,重新戴回左手上。 這條鏈子是她大二時花二十塊錢買的,那段時間她特別倒霉,一堆又一堆的破事接二連三地沖著她來。沈芙睡不著覺逛淘寶,意外發(fā)現(xiàn)了這個純銀墜子,買回來串了根紅繩當(dāng)手鏈。 當(dāng)初也不過是為了討個好彩頭,沒想到現(xiàn)在這上面寫的全都實現(xiàn)了。 沈芙把從包里拿出來的東西放好,突然發(fā)現(xiàn)少了點什么。 !??! 宋栩譯給她的那張鑲金的藍卡不見了!。 沈芙迅速回憶了一下,完全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弄丟的。她準備打電話問下宋栩譯這張卡要是丟了會不會很麻煩,沒想到剛拿起手機,宋栩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沈芙愣了愣,接起。 “沈小姐下午好?!彼舞蜃g對她的態(tài)度是一貫的彬彬有禮,“杜爺說今晚想約你吃個飯,不知道你是否有空?” 沈芙疑惑:“杜爺? 宋栩譯道:“是的,杜應(yīng)天,天姿國色的幕后大老板,一般人都稱呼他為杜爺。他說你的卡落在他那邊了?!?/br> 沈芙有點猶豫,平心而論,她并不想和這些大人物打交道。 她只想抱著烏博文留給她的錢做個無憂無慮的富婆躺一輩子。 她沉默著,宋栩譯又補充道:“同時杜爺也是烏博文先生幾十年的好友?!?/br> 聽到這句話,沈芙不再遲疑,“行,那你幫我安排一下吧?!?/br> - 兩人約在天姿國色見面。 沈芙?jīng)]想到自己下午剛從天姿國色出來,晚上又得過來。 宋栩譯親自開車去她家樓下接她過來的,沈芙看著面前這幢金碧輝煌的建筑物,心情稍微有一點復(fù)雜。 她跟在宋栩譯身后往里走去。 在門口,剛好和林蔓一行人撞了個正著。 林蔓她們在那一出鬧劇之后,那幾個但凡在這件事里吱聲拱火過的,都被家里人狠狠訓(xùn)斥了一番,現(xiàn)在過來是為了向天姿國色的管事人陸春海賠罪。 林蔓看到沈芙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沈芙只是淡淡地掠了這群人一眼,便收回目光,跟著宋栩譯繼續(xù)往前走去。 林蔓他們看著沈芙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有人沉不住氣,冷笑道:“不就是傍上了謝之墨嘛!她拽什么拽?。÷槿革w上枝頭還真以為自己變成鳳凰了?。 ?/br> “就是就是?!鼻裢袂缫哺胶停易罱诤土旨液献?,家里人讓她想法設(shè)法去討好林蔓,“要不是謝之墨,她一輩子都沒資格踏進這種地方?!?/br> 作為沈芙的高中同學(xué),邱婉晴對她家是什么情況心知肚明。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邱婉晴心里是十分嫉妒沈芙的,憑什么沈芙就能夠被謝之墨那種少爺給看上。 他們告知了經(jīng)理來意,經(jīng)理把他們安排進了一處偏廳,“不好意思,陸先生與杜爺一起接待貴客,還請各位在這里稍等一段時間?!?/br> 聞言他們有些意外。 作為天姿國色的幕后大老板,杜爺很少會在這里。他們這種層次一般能見到的最高級別,也不過是面前的這位經(jīng)理。 再往上,就需要他們的長輩出面了。譬如這次她們要見的陸春海,便是靠了父母的人情,才得以約見。 不過聽到是在陪杜爺接待貴客,他們表示理解,愿意在偏廳等待對方接待完貴客再下來。 沈芙跟著宋栩譯來到了天姿國色的頂樓。 從電梯門出來,一個梳大背頭、穿條紋西裝的男人朝沈芙躬了躬身,“沈小姐您好,我叫陸春海,是天姿國色的現(xiàn)任管事,您可以叫我陸叔。杜爺在那邊等您,我?guī)^去?!?/br> 沈芙有些不自在地點了點頭,心想這些人對她也太客氣了。 她何德何能?。?/br> 今天下午尹子辰生日包的那個偏廳已經(jīng)是沈芙這輩子見過最豪華奢侈的地方了,但跟頂樓這里一比……不!這完全比不了??! 入眼之處擺滿了價值不菲的古董字畫,和底下歐式的裝潢不一樣,這一層古色古香,跟沈芙繼承的那個中式莊園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里最抓眼的是中央那棵龐大的金樹,沈芙不懂珠寶,但一眼過去,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棵樹絕對是純金打造而成的。 饒是沈芙提前做了點心理準備,在看到這棵豪氣的黃金樹時,整個人還是直接看呆了。 “喜歡這棵樹么?”一道和藹蒼老的聲音自身側(cè)傳來,低沉厚重如古老的磬鐘,緩慢道,“這是你外公送給我的,那時候天姿國色剛起步,我孤注一擲花光了所有積蓄,你外公給我弄了這棵八點八八米的黃金發(fā)財樹,說要給我鎮(zhèn)場子?!?/br> 沈芙循聲偏頭,一個身著唐裝的鶴發(fā)老人拄著紅酸枝龍頭拐杖,笑瞇瞇地注視著她。 宋栩譯十分恭敬地低頭喚道:“杜爺?!?/br> 杜應(yīng)天:“你們先出去吧,我單獨和她說幾句話?!?/br> 陸春海和宋栩譯立即退了出去,這偌大豪奢的地方頓時只剩下沈芙和杜應(yīng)天二人。 沈芙猶豫了一下,“杜爺好。” 杜應(yīng)天笑了笑:“叫我杜爺爺就好,來,我們坐下聊。” 沈芙特別上道地改口喊了聲杜爺爺,在杜應(yīng)天對面坐了下來。 “之前我就在想,什么時候找你見上一面?!倍艖?yīng)天語速有點慢,但口齒很清晰,“剛好有這么個機會,你愿意來,我很開心。沒想到你都長這么大了啊。” 沈芙聽到她的感嘆,有些意外道:“杜爺爺您之前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