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承了十棟樓之后 第26節(jié)
看著沈芙和師婷就“男人不是好東西”發(fā)表出各種犀利觀點,溫曉柔“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把聊得如火如荼的兩人給嚇了一跳。 師婷見不得女孩子哭,手足無措道:“哎,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哭起來了?” “對不起……沈小姐、婷姐……對不起……”溫曉柔抽泣著說,“我騙了你們……” 兩人愣住。 溫曉柔:“不是家里人不管我……我算是……應該算是……逃出來的……” -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沈芙聽到了她這輩子所聽過的最毀三觀的事。 溫曉柔的人生軌跡其實很順。 她家境不錯,名校畢業(yè)后進入一家赫赫有名的大公司,工作能力強,年紀輕輕就升到了很高的位置。 但家里人對她不甚滿意,在她工作剛剛有點起色的時候就開始催婚,溫曉柔頂不住壓力,開始四處相親。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認識了一個比她大一歲的男人。 男人是她所在的那家公司總裁的三兒子,溫曉柔很注重事業(yè),知道他們之間大概不會有什么好結局。然而架不住戀愛腦上頭,兩人迅速墜入了愛河,談了一段將近四年的地下戀情。 半年前,溫曉柔發(fā)現(xiàn)意外懷孕了。 她很慌張,第一反應就是要打掉,因為沒人知道她和集團的三少爺在談。但對方得知這件事后,卻讓她不要打掉,說不如就借著這個孩子的名義,奉子成婚。 聽到這里師婷拳頭已經(jīng)開始硬了:“奉子成婚這一聽就是渣男了??!然后呢然后呢?然后發(fā)生了什么?” 溫曉柔繼續(xù)往下說。 她信了對方的承諾,而他也的確開始安排起了婚禮。他不讓她插手,說她還懷著孕,就不要cao勞了。 在她懷孕的第七個月,到了舉行婚禮的那一天,溫曉柔才知道男人的新娘不是她,而是她的親生meimei。 師婷:“???” 沈芙:“???”這什么離譜的展開?! “我當時就很震驚,跑去質問他們?!睖貢匀岈F(xiàn)在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還是忍不住動氣,語氣也冷淡堅硬了許多,“他們那對狗男女穿著婚紗和禮服依偎在一起,告訴我他們才是真愛,至于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meimei不能生育,他家里不可能允許他娶一個生不了孩子的女人?!?/br>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婚禮選擇在她懷孕七個月的時候才舉行了。 因為七個月后如果不是胎兒畸形或者有很特殊的原因,醫(yī)院是不會給她引產(chǎn)的。而且這個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這個時候做引產(chǎn),對她身體的傷害也很大。 那個渣男找人軟禁了溫曉柔,讓溫曉柔生下孩子,然后把孩子交給他來撫養(yǎng)。 溫曉柔又怎么能甘心,她找了個機會,從那邊逃了出來,一路從江州市往南,逃到了海宜市。 “不是,我不理解?!睅熸媚康煽诖?,“就算這樣你meimei也還是生不了啊,那怎么跟人解釋之后的孩子,醫(yī)學奇跡嗎?” 沈芙聽貝思萱說過很多上層社會的豪門八卦,再加上自己現(xiàn)在也是個富婆,大致能理解一些有錢人的想法:“他們不需要解釋,只要有孩子在就足夠了,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并不重要?!?/br> 溫曉柔點頭:“就是這樣?!?/br> 說個不好聽的,她可以說就是個他們兩個人的代|孕工具人罷了。 至于盛子軒為何這么費盡心思找上她,溫曉柔也能理解,就是骨子里的那份封建想法作祟,她和溫卉是姐妹,有著同一份血脈,四舍五入一下,也可以當做是他們之間的孩子。 但知道真相后的溫曉柔只想作嘔。 “他大爺?shù)模@真的太離譜了!”師婷感覺自己三觀都被顛覆了,“聽得我好生氣??!這種渣男直接人道毀滅吧?。?!不行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很想找到他當面打他一頓!怎么能這么欺負人?。。 ?/br> 沈芙也生氣:“就是??!這都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了吧!” “我現(xiàn)在也很迷茫?!睖貢匀崞届o下來,她這兩個月東躲西藏,沒多余的精力去想那對狗男女,“哎,謝謝你們相信我,說出來之后,我的心情也舒服多了?,F(xiàn)在我也沒想報復這些這么久遠的事情,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吧?!?/br> 她逃出去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掉孩子。 然而醫(yī)院根本不給她打,一定要開醫(yī)學證明,孩子有嚴重畸形或者她身體不適合繼續(xù)妊娠才能做引產(chǎn),可惜溫曉柔兩個都不沾邊。 師婷和沈芙可忍不了,兩人直接把那個傻逼渣男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詛咒這個渣男遲早暴斃。 她們說到很晚,看溫曉柔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師婷才連忙帶她下去。 沈芙?jīng)]有將這件事跟貝思萱說,盡管貝思萱是她最好的朋友,但這種事并不適合作為談資。不過貝思萱還是敏銳地覺察出她今晚看起來有點堵得慌,說了很多搞笑的事試圖來逗她開心。 溫曉柔不告訴她們渣男的身份,沈芙也沒什么能幫得上忙的,只能時不時以師婷做多了吃不下為理由,邀請溫曉柔上來和她一起吃飯。 這天吃完午飯,沈芙剛跟她們道別,突然發(fā)現(xiàn)地上竟然有幾滴血珠。 她以為是剛才溫曉柔發(fā)生了什么事,結果轉頭一看,pupil病懨懨地躺在一旁的地板上,鼻頭旁邊的白毛都被染紅了,鮮紅的血液還在源源不斷地從鼻孔那里流出來。 自從貝思萱把pupil送到沈芙這里寄養(yǎng)之后,她還是第一次看到pupil這副模樣,整個人嚇了一跳,連忙帶著pupil沖下樓,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開去最近的寵物醫(yī)院。 車還沒停穩(wěn),沈芙就抱著pupil拉開車門下車,一路狂奔進寵物醫(yī)院的門口。 一進門,沈芙二話不說,直接把pupil往前臺上一放:“醫(yī)生,我的狗突然開始狂流鼻血,麻煩你看一下是什么原因?” 男人原本松松懶懶地坐在那兒,長腿交疊,垂著頭玩手機。 冷不丁一只大狗被塞了過來,他略微一頓,終于抬起頭,下頜延伸至脖頸拉出一道修長完美的弧線。 沈芙還想說點什么,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她愣住了。 “謝之墨??。??” 第26章 二十六棟樓 經(jīng)過前幾回的各種偶遇,沈芙本來覺得自己在海宜市任何地方遇見謝之墨都不會感到意外了。 但現(xiàn)在她感覺還是高估了自己,畢竟寵物醫(yī)院這種地方,和謝之墨這位紈绔少爺,怎么想都不搭邊。 環(huán)視一圈,這大廳里也沒看到有別的人了。他坐在這里又放松又自然,看著仿佛就跟這家店是他開的一樣。 沈芙愣怔了好半天,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謝之墨放下手機,垂眸看向奄奄一息的pupil,“邊牧?” 沈芙點頭。 謝之墨又問:“多大了?具體什么情況?” 沈芙老老實實道:“九個月,它一直都很健康的,沒生過病。剛才我吃完飯發(fā)現(xiàn)它突然開始狂流鼻血,就帶著他過來看看是什么情況?!?/br> 說完沈芙覺得有些不對勁。 謝之墨這語氣,他是這里的醫(yī)生? 可是之前他不是說自己是海宜大學經(jīng)濟學院金融系大三的嗎? 難道這是他的副業(yè)?但這專業(yè)跨度未免也太大了吧! 沈芙很茫然,正想著要不要問一下,忽然從里面?zhèn)鱽砹艘坏浪拭骺斓穆曇簦骸鞍パ剑怯锌腿藖砹藛???/br>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淡藍色工作服、頭發(fā)很短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pupil的模樣嚇了一跳。 他快步走上前來查看情況:“這是撞到鼻子了嗎?” 沈芙搖頭:“我不清楚有沒有撞到或者磕到,突然就這樣了,麻煩醫(yī)生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可不是醫(yī)生,我只是這里的護士長而已,叫我陸哥就行。”陸方毅拿出棉布,專業(yè)而迅速地幫pupil做了個止血的處理,“一般忽然流血基本都是因為碰撞,但皮膚看上去沒有破損,具體什么情況要做個檢查,得帶進去讓齊姐看看才行?!?/br> 說完陸方毅轉過頭,沒好氣地對懶洋洋窩在前臺沙發(fā)上的謝之墨道:“嘖,你小子,怎么有客人也不喊我一聲呢!” 謝之墨哼笑了聲,沒說話。 陸方毅習慣了這家伙的狗脾氣,給沈芙開了個檢查單,pupil被帶進去做檢查,陸方毅讓沈芙在外面稍等一下。 偌大的廳頓時又只剩下了沈芙和謝之墨。 噢,還有一堆籠子里的貓貓狗狗。 “學姐?!敝x之墨偏頭看過來,忽然出聲道,“沒想到你也養(yǎng)寵物?!?/br> 他沒有用那個膩死人的“jiejie”來稱呼她,沈芙莫名在內(nèi)心松了口氣。 沈芙如實道:“是朋友養(yǎng)的,最近暫時在我這邊寄養(yǎng)一段時間而已。” 說罷她捕捉到一個字眼。 等等,“也”的意思是…… 還沒等她問出聲,她突然感覺腳邊熱熱的、暖呼呼的,仿佛有什么東西湊了過來。 低頭一看,是一只毛色很純的黑貓。 黑貓很乖巧地坐在她的腳邊,睜著金色的眼珠子,見她低下頭,奶聲奶氣地沖她“喵”了一聲,然后在地上打了個滾,以一種碰瓷般的姿勢躺倒在沈芙的腳上。 她整個人僵住。 被一只貓這么撒嬌,那一瞬間,沈芙感覺自己心都要化了。 這是什么絕世小可愛?。?! 貓咪真的太可愛了吧?。?! 見沈芙全副心思都放到了那只小貓咪的身上,謝之墨不爽地“嘖”了聲,懶懶散散地開口:“阿貓?!?/br> 寵物店里一片寂靜。 ? 這是在叫啥呢? 沈芙不明所以地抬起頭朝他看去,結果那只黑貓又拿腦袋蹭了蹭她的腳踝。那酥酥麻麻的毛絨絨的質感,立刻又把沈芙的所有注意力給拉了回去。 謝之墨看著這只破貓肆無忌憚地撬他墻角的模樣,磨了磨牙齒,壓低聲音加重了語氣,甚至暗含一點警告的意味:“阿貓?!?/br> 依舊無人搭理。 謝之墨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走到沈芙身邊彎下腰,那只很會撒嬌的小黑貓覺察到熟悉且危險的氣息,立馬翻身,試圖逃跑。 卻被謝之墨眼疾手快地抓住,一把捏住后頸皮給提了起來。 黑貓瘋狂掙扎,然而無果。 沈芙看著謝之墨這嫻熟的手法,頓時想到了些什么:“這是……你養(yǎng)的貓?” 謝之墨:“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