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女神系統(tǒng) 第241節(jié)
就連一向鎮(zhèn)定如山的寧仇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連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尋找了幾百年的回憶竟然封存在小徒弟的身體里! 虺族長是有神格的人,醫(yī)術已趨化境,他說的話根本沒必要去質疑。 荒謬都無法形容這件事的離奇程度,不對,是根本找不到詞語來形容。 涂菱直接被炸成了煙花,大腦程序處于完全死機狀態(tài),整個人徹底下線中。 安靜,樹屋中是死一般的安靜。 半晌后還是虺族長先開口,“知道你們很難接受這個診斷結果,但這就是事實。真相也許令人疑惑,但仍舊有許多人堅持追尋?!?/br> 寧仇捏了捏額角,算是暫時緩過了半口氣,“請問,我的記憶為何會在我徒弟的身上?” “我只能探出你倆有很深的羈絆。既然你的記憶封存于丫頭的體內,證明你們前世也許牽扯到什么恩怨情仇,所以之前我才會問你們是不是確定要治病?!彬匙彘L道:“或許等你找回了記憶就能明白其中緣由了?!?/br> 說完他看了一眼目光呆滯的涂菱。 涂菱還在當機狀態(tài)中,寧仇不得不輕輕拍了她的手。 “……” 終于,她如夢初醒,不得不面對這荒唐的事實。 前世與師父有很深的羈絆? 不對啊,她是徹徹底底的現(xiàn)代人,而這個世界不過就是一本書而已,她能跟寧仇的前世扯上什么關系?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涂菱捏了捏拳,深呼吸幾口,又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終于穩(wěn)定住心神,“族長,我聽著呢?!?/br> “人生在世,有時候便是自尋煩惱?!彬匙彘L微微抬了抬眼皮,“我破例給你們一次反悔的機會,如果不想治療,可以回到你們的大陸?!?/br> 涂菱與寧仇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他們都看到了對真相的渴求。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么可退縮的。 不管她與寧仇的羈 絆是什么,除了勇敢面對,也并沒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如果這一次逃避退縮了,帶著滿身的疑問回去,她與寧仇也無法像過去那樣自然溫馨的相處了。 涂菱下了決心,“族長,我不反悔。我聽明白了,我?guī)煾傅挠洃浽谖业纳眢w中,取出那多余的精魄,他能找回前世記憶,我也能擺脫爐鼎身份,這是好事?!?/br> “我也不反悔。無論前世的記憶好與不好,我都想知道。”寧仇表情鄭重虔誠,“因為這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既然二位都理解了我的話,那我們就準備治療吧?!彬匙彘L起身,“隨我到診療區(qū)?!?/br> …… 診療區(qū)在進門的右側,這里堆滿了藥罐藥瓶和各種藥典,幾層高的架子上放了許多的草藥,大部分都長得非常奇異,顏色有的鮮艷,有的黯淡,涂菱一種也認不出。 甚至之前在號稱有著豐富靈草資源的無邊之島森林中都未曾見過。 看來越是身份尊貴的種族住的地方,奇花靈草就越多,這是天道的準則,也是饋贈,羨慕都羨慕不來。 虺族長指著一大塊毛毯上的兩張草墊,吩咐道:“你們盤腿坐下,面對面,我去拿點東西?!?/br> “是。” 涂菱與寧仇面對面坐了下來。 燭火搖曳,兩人的心情都有些復雜。 寧仇覺得自己活了幾百年,第一次感到無措,以往的成竹在胸和淡定自若都變得岌岌可危。 他們就像被命運推上風口浪尖的小船,不知前行的方向是港口,抑或是未知的深淵。 當寧仇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徒弟表情更加無措,眼神里甚至還帶著一絲對未知的恐懼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從容面對。 “小菱。”寧仇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柔和平緩,說出了以前說過無數(shù)次的話,“別怕,我在?!?/br> 涂菱心頭一熱,剛才心中的煩悶、尷尬、茫然,都隨著這幾個字煙消云撒。 不管她和他的上輩子有什么牽扯,她只知道這輩子,寧仇是個很好很疼她的師父。 第250章 您的v章購買比例不夠, 請補足或是稍后再來觀看正文_ 接著她便把原主的身世和她逃出來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穿越的事情自然是略過不提。 涂菱講述的時候異常平靜,顧弦卻聽得有些心驚rou跳。 “好險?!鳖櫹疫B連搖頭, “當真是步步驚心。也虧得你機智,能想出策反小白的點子來?!?/br> 涂菱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小白,也有些感嘆,“小白一看就通人性,而且本性不壞, 我就想著權當試一試,沒想到真的成功了?!?/br>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小白平日里被你表哥虐待, 心中有苦難言, 能遇見他,算是你的造化?!鳖櫹业溃骸澳隳潜砀玺~rou鄉(xiāng)里, 殘害至親,修煉也凈想歪門邪道之事,這次被你戳瞎也是活該。” “是我運氣好。”涂菱現(xiàn)在想想還有些后怕,自己那時候也是太虎了, “他還喝多了沒把我放在心上,不然我也不可能得手?!?/br> “聽你對他的描述,這楊九斤品性不端,目空一切,空有蠻力,就是個莽夫, 你會得手不奇怪。倒是他手頭那半本功法是邪物,幸虧他資質平平,否則不知有多少姑娘被殘害?!鳖櫹野参康溃骸靶×?,你別怕,現(xiàn)在就算他追過來了,也不能對你怎么樣,有我在呢?!?/br> “謝謝你,弦哥?!蓖苛庑α诵?,“可人不能老是活在別人的羽翼之下,這樣永遠不會長大。” --更重要的是,這樣的話就永遠無法回到現(xiàn)實世界。 “想認真修行,對嗎?”顧弦問。 涂菱用力點頭,“我想要變得強大?!?/br> “你有這個想法,我很欣慰?!鳖櫹矣致冻錾倌昀铣傻谋砬?,認真思索道:“可惜我自己也很弱小,無塵觀也一向只招男子……” “我想去慕水鎮(zhèn)?!蓖苛獾溃骸拔衣犝f每隔三年,好多門派都會在那里招收弟子,今年恰好就是招生的年份,我想去試試。” 里的男女主就是通過選拔進入修真門派走上人生巔峰,而原主被表哥強、暴之后陰差陽錯開了靈竅,當天晚上就發(fā)狂殺了表哥和姑媽,一個人進入第二層森林,差點被低階魔獸所殺,被一個合歡派的修士所救,然后進入了合歡派,心性大變,徹底放飛自我,開啟了悲催的炮灰生涯。 現(xiàn)在她穿進來,避開了表哥的劇情,自然也不會讓自己走向歧途。她要走正經(jīng)的修真路子,就必須去慕水鎮(zhèn),爭取能參加大門派的選拔考試。 聽了涂菱的話,顧弦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沒想到小菱你如此有志氣。在慕水鎮(zhèn)招生的那幾個門派都是大陸頂尖的,他們對門人的要求非常嚴格,測試也很困難,能成為內門子弟的鳳毛麟角,就算是做個掃灑庭院的外門弟子都很不容易?!?/br> “我知道?!蓖苛獾皖^玩著自己的手,語氣淡淡卻很堅定,“可我還是想博一把?!?/br> “三個月后就是幾大門派選門人的日子,你現(xiàn)在……”顧弦欲言又止。 涂菱明白知道他想說什么。 她現(xiàn)在還沒開竅,毫無靈氣,卻想三個月后去慕水鎮(zhèn)參加最嚴苛的測試,聽上去就像癡人說夢一樣瘋癲。 “就算通過不了考核,我也想去見識一下,說不定有什么奇遇呢?!蓖苛獾溃骸拔衣犓麄冋f慕水鎮(zhèn)山清水秀繁榮富庶,商旅修士眾多,還有傳說中什么都能買到的鬼市,可有意思了?!?/br> 顧弦:“慕水鎮(zhèn)我也只是聽我?guī)煾刚f過,未曾去過。走南闖北的商戶,四處闖蕩的散修和修為高深的強者都經(jīng)常在那里出現(xiàn),因為那里正好處于咱們這個大陸的南北分界線上。南邊地勢相對平坦,靈氣較少,普通人和散修居多;北邊則幾乎是崇山峻嶺,靈氣充裕,幾大修真門派 各占山頭,互不打擾?!?/br> “ 想要有一番作為,去北邊的修真地界是最好的選擇。”顧弦笑道:“小菱,你比為兄有志氣,我?guī)缀醪桓蚁胂笞约耗苋ツ沁呹J蕩?!?/br> “現(xiàn)在想也不遲啊?!蓖苛馓ь^看他,輕聲道:“弦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慕水鎮(zhèn)吧?” 顧弦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有人相伴闖蕩世界自然更為穩(wěn)妥。 但她猜顧弦不會答應她。 果然,顧弦微微搖了搖頭,露出笑容。 這笑容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很柔和,又帶著堅定。 “我十歲拜入師父門下,至今已是八年。他老人家和師兄們都待我非常好?!鳖櫹野焉⒙湓谂缘目葜μ砣牖鸲眩拔也粫x開他們,也不愿離開他們?!?/br> “哪怕修為得不到提升,也不會走?”涂菱故意問。 顧弦又笑了,“大陸強者為尊,為了提升修為,的確許多人不擇手段,這也是被所有人默認的法則??晌也幌脒@樣,我不想跟他們一樣?!?/br> “這正是你最大的優(yōu)點?!蓖苛馀牧伺念櫹业募绨?,“我就猜到是這個結果。要是你毫不猶豫同意與我一起走,我才覺得奇怪呢?!?/br> “你啊,調皮?!鳖櫹覠o可奈何地笑笑,換了個話題,“天色快黑了,小菱你休息一會兒吧。有我在,外面還有陣法,在第一層森林里應當是沒什么危險的?!?/br> “那我就不客氣了?!?/br> 涂菱起身走到了后面鋪著干草堆的地方坐下,卻沒有躺下,而是盤起腿來準備打坐--她覺得這樣睡醒之后更舒服。 顧弦回頭看見,隨口問道:“你打坐時可有練習心法?” 涂菱委屈巴巴:“沒有。也沒人教我啊?!?/br> “那我教你一段調息的功法如何?”顧弦道:“當然,只最簡單的入門功法。高深的我也不懂?!?/br> “太好了!哥,你快教我?!蓖苛夂芘d奮,這簡直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她現(xiàn)在就像一塊海綿,愿意吸收任何知識。 “好,你聽著?!?/br> 顧弦念了一段口訣,只有簡單的三句,涂菱記性好,第一遍就記下了。 “打坐調息的時候要全身放松,再默念口訣,讓氣息于周身行走,做到心外無物,如置身于母胎的溫潤柔和之中?!鳖櫹姨嵝训?。 “明白了?!?/br> 涂菱雖對這些詞半懂不懂,仍乖乖答應下來。 她盤腿坐好,分別將手置于雙膝,緩緩閉上眼睛,放松身心,開始默念功法口訣。 看涂菱全身放松,表情平靜地盤坐著,顧弦露出滿意的微笑,也坐在火堆前開始打坐。 …… 之前在林子里打坐,涂菱沒幾分鐘就舒服得睡著了??蛇@次默念了口訣之后,她卻有了一種全新的體驗。 她的身體變得異常輕松,疲乏之感一掃而空,可腦子卻很清醒,就像被三月里的春風吹過一樣,甚至還能聞到春天里的花香。 涂菱不自覺揚起嘴角,她喜歡這種感覺。 她再次默念了一遍口訣,這次她看見了蔥郁的草地,碧藍的湖水,還有滿地的鮮花。 很快,她第三次念起了口訣。 眼前美麗的景象消失了,她感到發(fā)熱,好像全身被什么覆蓋著透不過氣,身體里還有里有一股氣在四處亂竄。 那股氣非常有存在感,卻又不可把控,在身體里竄了幾圈之后,直沖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