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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她喜歡死遁 第39節(jié)

    原先他只帶了冬至,誰知小草這孩子也摸出來了,還好路上被其他人看到,就順勢帶過來了。

    小草一聽,立馬從旁邊搬了小板凳,站在上面熱心地幫忙收拾桌子上的紙筆。

    徐錦由著她弄,低頭抿了一口稀粥,忽然感受到一道目光,下意識抬頭。

    可是除了掛在城樓檐角的燈籠,什么都沒有。

    ……

    城樓上,二長老不動聲色地看著樓下的人。

    左睿疑惑道:“師父,你認(rèn)識那個書生?”

    二長老聞狀,扯笑,“書生?以后見他躲著走,否則你被賣了,我會很丟臉。”

    左睿:?

    再次打量下方端正清雅的書生,確認(rèn)確實沒有武功在身。

    二長老見他注意力還在下方,抬腳一踢,“回去了!”

    左睿身子飛出去四五丈,被拉回了注意力,見二長老已經(jīng)走到自己前頭,連忙追上。

    忽然二長老在一個屋頂停下,左睿也停住了,就見二長老回頭,壞笑道:“你說,我若是寫信告知師門,說你小師叔死了,怎么樣?”

    左睿頓時死魚眼,“不怎么樣!”簡直糟透了。

    二長老不知聽沒聽到他的回答,或者壓根就是自問自答,接著開口道:“這件事不嚇唬下人總覺得虧了?!?/br>
    左睿提醒他:“師父,你悠著點?!?/br>
    二長老揮揮手,示意他安靜,忽然一擊掌,“不能嚇唬師父他們,可以嚇唬他?。 ?/br>
    “誰?。 弊箢H匀粷M頭霧水。

    二長老一躍而下,落到地上,愉快道:“你小師叔安然居畫上的人?!?/br>
    左睿跟在他身后,聽完身子一晃。

    小師叔安然居正堂那個奇怪的畫,只要是到安然居的人都見識過,和桃山洞室?guī)熥鎵Ρ谏系漠嬒裼行┫嗨啤?/br>
    不少弟子推算,安然居的那副畫中人估計和二長老有淵源。

    就是不知道對方和二長老那身傷是誰揍的了。

    現(xiàn)在聽二長老言語,安然居畫中人和二長老不對盤,可是又和小師叔有某種關(guān)系。

    等被二長老當(dāng)成對手,還和小師叔扯上關(guān)系,對方的破壞力絕對不小。

    想到這里,左睿抓狂了。

    啊啊??!為什么會是他師父來幽城??!

    掌門,大長老,三長老,太上長老,你們是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話說:

    長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畎?。

    第30章

    比起幽城的凄風(fēng)夜雨, 縹緲宗皓月當(dāng)空,繁星點點, 涼風(fēng)清爽, 多數(shù)弟子已經(jīng)休息,演武場主殿仍然燈火通明。

    太上長老坐在主座,皺眉道:“冷燁到了嗎?”

    果然一開始不應(yīng)該讓二長老過去, 汐璇和冷燁此次出行,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前段時間, 汐璇來信說她到了幽城,可是左睿說沒看到人, 太上長老猜測,汐璇應(yīng)該沒和左睿聯(lián)系。

    二長老則是因為慢了一步, 之后被堵在路上, 不知道人到了沒有。

    掌門溫玄道:“還沒有傳來消息?!庇某蔷嚯x此處數(shù)百里路,就是飛鴿傳書也需要兩天。

    幾人正說著話呢, 忽然虞六進(jìn)來, “主子, 幽城來信了?!?/br>
    太上長老接過虞六手中的飛鴿傳書,面上肌rou抽動了兩下,“這臭小子!”

    大長老他們一聽就知道是二長老惹事了。

    太上長老將紙條遞給掌門,開口道:“冷燁到了,一到地方倒是忙的很?!?/br>
    掌門看完之后遞給大長老他們, 眼皮也是直跳,輕咳了一聲, “待到明日, 我派人上玄天教和七星宮去賠禮。”

    現(xiàn)在看幽城各方的反應(yīng), 大家算是被鎮(zhèn)住了,畢竟一個不按常理出牌,地位高,還打不過的人,總是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

    三長老看完,皺眉道:“怎么沒寫汐璇的事情?”

    大長老捋了捋胡須,“應(yīng)該沒事,若是出事了,左??隙〞f?!?/br>
    掌門:“左睿說幽城的局勢正在好轉(zhuǎn),若是順利的話,他們七月就可以回來了,汐璇估計也要回來。”

    三長老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看向太上長老,“師父,等到汐璇回來,要不要告知那邊的事情?!?/br>
    其他人一愣,對??!還有這件事。

    大長老和掌門也齊齊看向太上長老,這件事算是他的家事。

    太上長老聞言,冷哼道:“關(guān)系早沒了,說什么說?!?/br>
    掌門咳了一聲,“可是我聽聞那位醒了,情況似乎有些不對?!?/br>
    太上長老起身道:“那是他自找的!”

    眾人一聽就知道他老人家也時刻關(guān)注忘憂谷的事情。

    大家將太上長老送出門,三人看著夜空的弦月,如一葉輕舟,在星河中暢游,雖說月盈月缺乃是常態(tài),可是屬于虞朝夕的那輪月何時才能圓滿呢。

    ……

    忘憂谷也是此間共明月,虞朝夕現(xiàn)在倒沒有閑心賞月,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因為慢了一步,所以司明派的人暫時沒有找到虞汐璇,不過現(xiàn)在冷燁已經(jīng)到了幽城,沒見他做什么出格事情(玄天教和七星宮:?),孩子應(yīng)該沒事。

    主要是他有事了。

    想到這里,站在院中的他仰望二樓,二樓東側(cè)窗戶出現(xiàn)一個窈窕的倩影,對方趴在窗臺上,撐著下巴欣賞月亮,察覺樓下的視線,女子皺眉,脆聲道:“你怎么又來了!”

    虞朝夕喉嚨滾動了一下,緊張地攥了攥手心,嘴角勾起,雙眼里盛滿溫柔的笑意,“你覺不覺得我這身很熟悉?!边@是他和她第一次見面穿的衣服,夏萱說當(dāng)時就被迷住了。

    樓下的男子站在月色中,身材偉岸,身穿玄黑色長袍,領(lǐng)口袖口鑲著流云狀的滾邊,腰間束著暗金色錦帶,更顯得腰身挺拔,如墨般的頭發(fā)被束成高馬尾,眸子深沉黝黑,俊美無儔。

    雖說乍看起來和二十年前似乎沒有區(qū)別,終究變不回二十年前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

    駱夏萱眸色乍亮,明顯被吸引住了,虞朝夕瞧見她的模樣,心中頓時暗喜,這招有用。

    然后……

    駱夏萱直接從二樓躍下,落到他面前,眼神專注認(rèn)真:“美人公子,你可有心上人?”

    “啪!”虞朝夕一下子石化,直接一頭栽到地上。

    暗處的司明捂眼。

    ?。『喼睕]眼看?。?/br>
    駱夏萱一驚,看著腳邊的男子,伸出一根細(xì)嫩的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腦勺,“美人?美人公子!你怎么了?,”

    虞朝夕抬起腦袋,勉強擠出一抹笑,“沒事!只是覺得太熱了,所以躺在地上休息一下。”

    蒼天!難不成他前半生造了太多孽,現(xiàn)在讓他活受罪。

    “哦!”駱夏萱見狀,也不覺得尷尬,反而繼續(xù)蹲著看著對方的后腦勺聊天,“美人公子!那你可有婚約,可娶妻生子?!?/br>
    虞朝夕將臉貼在青石板上,聽到她的問題,眼珠子一轉(zhuǎn),打算破罐子破摔,“有妻有子,妻子十五年前出了事情,孩子養(yǎng)在老家?!?/br>
    “這樣?。 瘪樝妮骖D時眼含同情,“原來你這么大!”

    虞朝夕后背仿佛又中了一箭。

    司明心中鼓勁,主子,你堅持住啊!

    虞朝夕嘆了一口氣,“我之前不是說了,你躺了許多年,再說你也只比我小兩歲,干嘛嫌棄我?!?/br>
    駱夏萱反應(yīng)過來,她受傷昏迷了許多年。

    駱夏萱歪頭再次欣賞了一下地上俊美男子的側(cè)顏,用手指再次戳了戳他的腦袋,“你別傷心了,雖然你年紀(jì)大了,可是你長得好啊?!?/br>
    虞朝夕腦門疼,忍住心口的老血,“多謝你的夸獎!”

    駱夏萱再次問道:“你那孩子在哪???”

    聽她關(guān)心起虞汐璇,虞朝夕嘆氣:“在老家,你想見她嗎?”

    聽他主動說起這事,駱夏萱有些不好意思地戳著臉,眼神不由自主地漂移,“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一下你的孩子接不接受我做后娘?!?/br>
    “啪!”虞朝夕一腦門磕碎青石板,已經(jīng)是欲哭無淚了。

    云珍不是說著腦袋糊涂的問題過幾天就能恢復(fù)了,這已經(jīng)多少天了,怎么還越來越嚴(yán)重了。

    而暗處的司明已經(jīng)一口老血噴出,主子,現(xiàn)在的情況,他也沒辦法。

    駱夏萱見他沒回應(yīng),有些傷心道:“你不愿意?”

    虞朝夕抬頭,強擠出一個微笑,“你不必這么做……你本就”

    本身就是親娘,何必當(dāng)后娘。

    聽他的語氣贊同了,駱夏萱立馬起身,興奮道:“那就這樣辦了?!?/br>
    說完,不等聽完后面的話,直接躍上二樓窗戶,然后將窗戶一關(guān),很快連燈都熄滅了,一整套下來行云流水,讓地面的司明和虞朝夕看的一愣一愣的。

    司明從暗處走出來,看著虞朝夕仍然趴在地上不起來,小聲喊了一聲,“主子!”

    虞朝夕悶聲道:“司明,你說我是不是遭報應(yīng)了?!?/br>
    “主子,夫人已經(jīng)醒了,也許今天睡一覺,明天就清醒了?!彼久髦荒苓@樣安慰。

    駱夏萱三天前如他們推斷那般,確實醒了,武功還在,身體有些虛弱,身體的毒已經(jīng)清理干凈,可是沒等大家高興,駱夏萱一句“你是誰,我在哪?”給了眾人一個晴天霹靂。

    經(jīng)過忘憂谷多位圣手診斷,駱夏萱現(xiàn)在神經(jīng)有些迷糊,認(rèn)知出現(xiàn)了混亂,記憶有些丟失,而偏偏丟失的記憶中就包含了虞朝夕。

    而且精神似乎也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雖然不至于失智,可是只能選擇性地聽取事情,比如虞朝夕已經(jīng)不止十次告訴她,自己是她的丈夫,奈何對方壓根沒塞進(jìn)腦子里,壓根不認(rèn)他,仿佛視虞朝夕于無物,若不是今天換了這個裝扮,估計她還是沒反應(yīng)。

    這件事簡直是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