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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她喜歡死遁 第89節(jié)

    “刀法?”虞汐璇起了興趣,她倒是想看一下祁孤雁使刀的模樣,“等他身體好些,我倒是想和他切磋一下?!?/br>
    她對刀不感興趣,不過認識的人用刀的占一半,也會幾招刀法。

    虞汐璇好奇道:“仇大夫,你聽到外面的謠言嗎?你覺得祁莊主和藏劍山莊能不能結親?”

    仇大夫搖頭:“當然不會。不過孤雁確實年歲大了,可以考慮一下婚事了。”

    虞汐璇重新靠在躺椅上,“恐怕他現(xiàn)在沒心思想這些了?!?/br>
    經過她這兩天的了解,萬仞山莊看著水面平靜,其實下方是暗潮洶涌,估摸著就算他將莊內清理一波,制甲的事情還是藏不住,再加上天下第一豪富的名聲,說實話這些殊榮都是架在脖子上的刀。

    ……

    此時三長老也收到了虞汐璇的信,看完信中內容后,神色微凝,喊上掌門溫玄道一起上了桃山。

    三長老將信遞給太上長老,“師父,這是汐璇給我寫的信,您看一下。”

    萬仞山莊發(fā)生的事情可大可小,就要看其他人怎么看了。

    太上長老看完信,看向溫玄道:“玄道,你怎么看?”

    溫玄道:“安師叔派人打聽過,縹緲宗附近并無這些謠言,看來萬仞山莊進行了處理,及時制止了這些謠言。不過,小師叔信中所說的萬仞山莊制甲這事,幕后之人的目標可能是萬仞山莊和藏劍山莊。”

    萬仞山莊和藏家山莊雖然屬于江湖門派,可是以制作兵器出名,加上財力豐厚,對于統(tǒng)治者來說,不受約束的刀劍本身就是威脅,所以這件事到底是哪方出手,還有待考證。

    太上長老欣慰道:“玄道說的沒錯,如心,你先回藏劍山莊一趟,防止出事。”

    三長老:“師父,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想問,若是朝廷容不下藏劍山莊和萬仞山莊呢。”

    太上長老眼神變得犀利,“江湖事江湖畢,我虞臨淵還沒死呢?!?/br>
    若是南宮耀對藏劍山莊和萬仞山莊動手,縹緲宗也無法置身事外。

    溫玄道:“師祖冷靜,此事還未查清,我們不能自亂陣腳?!?/br>
    三長老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可我擔心的就是會有人渾水摸魚。”

    在說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的,就是他們再清白,也擋不住有心之人的污蔑和潑臟水。

    溫玄道:“我稍后會通知各大門派的掌門,讓他們注意一些,防止被外人鉆了空子。”

    太上長老微微點頭,“對了,十公主在宗門待得如何?”

    自從汐璇走后,他差點將這人忘記了。

    三長老:“二師兄負責折騰他們,九皇子最近幾日要離開,十公主似乎沒有這個打算?!?/br>
    十公主只是在宗門住了一個月,江湖就傳遍了縹緲宗要和皇室結親的消息,真是難為他們了,可惜皇帝注定打錯算盤了,虞廿和虞汐璇是一人,壓根娶不了十公主。

    太上長老:“既然這樣,若是那丫頭老實,就不用管她。”

    三長老嘴角勾起,“汐璇離開前,說多給十公主找些事做,最好是能為那些女子伸張正義的事情,讓十公主能體會到自己的能力和價值?!?/br>
    找這些事也簡單,再說能有公主主持公道,大家當然踴躍前來求救。

    太上長老:“嗯,你們自行把握這些事情。”

    等到三長老他們從桃山下來后,恰好在山腳遇到了二長老和九皇子。

    九皇子看到他們,眼睛陡然一亮,都快喜極而泣,“三長老、溫掌門你們來了?!?/br>
    三長老看到九皇子兩臂掛著兩個水桶,水桶灌滿了水,頭頂?shù)箍垡粋€水桶,蹲著馬步,屁股下面放著一炷香,之前離得遠,還以為是宗門弟子受罰。

    溫玄道詫異:“師叔,九皇子,你們這是為何?”

    二長老翹著腿坐在石凳上,笑瞇瞇道:“九皇子,愿賭服輸哦!”

    三長老:“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二長老:“九皇子,是你說,還是我說。”

    九皇子身子晃了兩下,手臂上的水桶頓時水花四濺,二長老見狀,拿起石桌上的碎石,往里面拋了一下,看到水面持平后,繼續(xù)道:“咱們這位九皇子看上了門派女弟子,想要搶對方回去當側妃呢。”然后和他打賭輸了三次。

    真是好大臉啊!堂而皇之地sao擾女弟子,真當縹緲宗是他家了。

    九皇子聞言,苦著臉,“二長老,我真是喜歡楚楚姑娘?!?/br>
    他第一次見到岑楚楚就被對方迷住了,那般明艷自信,是那些京中貴女永遠無法擁有的那種氣質。

    二長老似笑非笑:“喜歡就是要娶岑楚楚當妾,你們南宮家還真是有面子??!”

    九皇子:……

    側妃已經是他所能爭取到的最大身份,還是看在縹緲宗的份上,無論是母妃還是父皇或者外祖他們,都不會允許自己娶個沒權沒勢的江湖人做正妃。

    三長老看向二長老:“你近日變得善良了許多,只是這樣折騰他。”

    二長老:“畢竟是東乾的九皇子,還要給他些面子的。再說,我給了九皇子選擇的,要么從山下提兩桶水,要么頂著這些水扎馬步兩個時辰,九皇子就選了這項?!?/br>
    說話時,遠處一個俏麗的粉色身影出現(xiàn)。

    岑楚楚看到三長老和掌門也在,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眾人面前,“參見各位長老和掌門?!?/br>
    溫玄道和三長老沖著她微微點頭。

    九皇子看到她來,一直垂著頭,頭上套著的木桶快將他的臉擋住了。

    岑楚楚當做沒看見,若是換了一個人,她能揍得那人滿地找牙。

    二長老看到她來,指了指九皇子,“楚楚,九皇子在這里受罰,看起來有些可憐,這樣吧,你給他表演幾個劍法,讓九皇子見識一下我們縹緲宗的功夫?!?/br>
    岑楚楚一頭霧水:“哈?”

    二長老見狀,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他都這樣子了,你就沒有表示?!?/br>
    岑楚楚扭頭翻了一個白眼,她倒是想拿著劍劈一下,可是想了想后果就忍住了,這男人一條命換自己不值得。

    不過她現(xiàn)在明白過來了,想到這里,沖著三長老和掌門叩禮,“最近弟子新學了一個劍法,請長老和掌門賜教?!?/br>
    九皇子心中一慌,連忙求救,“溫掌門,三長老!救救我。”

    溫玄道見狀,說道:“我和三師叔就不看了,有二師叔指點就行?!?/br>
    說完就和三長老直接走了,留下九皇子在原地瞠目結舌,想要向二長老求饒,又說不出口,二長老神情自在地朝他手邊的木桶扔下一顆石子,濺起水花。

    九皇子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涼了半截。

    岑楚楚見狀,一劍斬下,直接將他頭上的木桶刺中,手腕微動,原先擋著眼簾的木桶部位被裁下了一截,此時九皇子好像戴了一頂木制的長耳頭盔。

    岑楚楚:“也請九皇子好好賞鑒一番。”

    說完,就開始施展起劍法,招招都是蹭著九皇子,惹得手臂兩邊的水桶不停地抖,二長老見狀,配合地往里面扔石頭。

    一炷香后,九皇子提著的兩只水桶已經快塞滿了石子,按理說早應該將水桶扔下了,偏偏他為了不丟臉,一直忍著,到了最后手臂都在顫抖。

    二長老:“九皇子,你看清縹緲宗的武功了嗎?”

    九皇子嘴唇抖動,“我知道了?!?/br>
    岑楚楚收招,二長老上前,將九皇子手臂的水桶接下,放到地上,然后拉著九皇子坐下,指著地上的水桶,“九皇子,一個水桶原先水是滿的,可是若是有人在主人水桶中的水漸出時,不停地往里面加石頭,你若是掌控在手中,可以發(fā)覺有人做了這事,若是放在一旁,永遠看到的是一桶水,不知道下方早就堆滿了石頭,等到你渴的時候,或者需要救火時,才發(fā)現(xiàn)水沒了,這點你明白嗎?”

    九皇子神色冷靜下來,看向二長老,“二長老想要提醒我什么?”

    二長老負手而立,面帶笑意,“九皇子天生貴胄,天資聰慧,還用我提醒,此時遠離京城,九皇子也可以看一下自己手中的水桶中有多少水?!?/br>
    九皇子垂眸思索了片刻,抬起酸疼的手臂,對二長老拱手道:“多謝二長老提醒?!?/br>
    看來縹緲宗對朝中局勢也是十分關心,父皇對縹緲宗很是重視,他也應該端正態(tài)度。

    等到九皇子離開后,二長老轉身重新坐在了石凳上。

    一旁的岑楚楚滿臉糾結,“師叔,難不成我們縹緲宗也要插手儲位之爭。”

    二長老倒了一杯涼茶,悠哉道:“不是哦!畢竟人家是皇子,無緣無故地折騰他一遭,總要找個說法,那些都是我胡編的?!?/br>
    岑楚楚頓時滿臉黑線,“師叔,既然這樣,為什么你要拉上我?!?/br>
    而且為什么要告訴她真相,就不能像九皇子那般隨便胡謅一段。

    宗門弟子說的沒錯,每當對二長老升起佩服之情時,就被他本人親自打碎濾鏡,自己拆自己的臺。

    二長老:“自然是要告知九皇子,咱們縹緲宗的弟子金貴著呢,沒事別招惹。”

    岑楚楚心累,之前她接到二長老的命令,就應該猜到沒有好事。

    ……

    這之后還發(fā)生了另外一件事,就是踏雪閣那個掛了十二年的萬金懸賞二長老頭發(fā)的任務被人接了,而且踏雪閣也認了,一手交貨,一手交錢。并且踏雪閣的閣主林恒還辦了一個“賞發(fā)宴”,邀請武林同道共賀。

    并且接任務的人也是有名有姓,乃是七星宮的少宮主月冷衡。

    不少江湖人十分納悶,疑惑月冷衡怎么和二長老結仇的,而且又是如何完成這項任務的。

    根據(jù)在縹緲宗附近打探的江湖人匯報,那些日子二長老的臉成天黑著,至于頭發(fā),之前的半披半束變成了全束,還帶了冠,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事情是真的。

    至于宗門弟子則是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說二長老的頭發(fā)被人剪了,他們是不信的,因為前些日子,二長老還是半披半束,發(fā)量和平時沒啥差別,等到聽到踏雪閣的消息后,二長老的發(fā)型才換了,似乎在告訴外人,他的頭發(fā)確實被割了。

    他們十分懷疑,是不是二長老缺錢,所以和七星宮的少宮主聯(lián)合騙踏雪閣的錢。

    縹緲宗主殿,掌門和長老們已經議事完畢,三長老看向旁邊頭戴玉冠的人,眼皮微跳,“你現(xiàn)在裝是不是晚了?”

    事情傳出來后,他才將頭發(fā)扎起來,之前年節(jié)時,前來縹緲宗拜年的人不少,當時他可不是這發(fā)型。

    二長老不在乎道:“我這是給愿意相信的人做戲,再說這樣,半假半真,才讓人信服?!?/br>
    去年他前往七星宮,幫忙調查了一些事情,處理了一些蛇蟲鼠蟻,順便揪出了一些人的尾巴,離開時,雙方在酬勞方面起了分歧,七星宮那小子硬是讓他留一撮頭發(fā),才將剩下的四萬兩黃金掏出來。

    雖然心疼頭發(fā),可是為了不讓汐璇失望,不讓四萬兩黃金打水漂,二長老就留了一撮頭發(fā),前段時間月冷衡給他來信,說他將頭發(fā)和馬尾摻和在一起,將東西給了踏雪閣,換回了一萬兩黃金。

    二長老:……

    林恒那家伙是老糊涂了,馬尾和頭發(fā)都分不清嗎?

    林恒當然能分清馬尾和頭發(fā),再說七星宮送過來的頭發(fā)和馬尾涇渭分明,馬尾頂多算是頭發(fā)的裝飾,以七星宮的地位,他信這個頭發(fā)是真的,而是消息傳出去后,也沒聽見縹緲宗反駁,還聽說二長老因為感到屈辱,將頭發(fā)都扎起來了。

    不過林恒有些好奇月冷衡如何割到二長老的頭發(fā)的,真是英雄出少年,對比別人家的少宮主,再對比自己的兒子,林恒頓時覺得沒眼看。

    聽到踏雪閣閣主的問題,月冷衡笑的如沐春風,“這頭發(fā)是用五萬兩黃金買的?!?/br>
    一旁的張護法嘴角微抽,低頭喝茶掩飾自己的尷尬,這話也沒說錯。

    “???”林恒傻眼了。

    他收回剛才的話,這人是個敗家子。

    為了報復二長老,花了五萬兩黃金買了對方一撮頭發(fā),然后再交給自己,就為了告知天下人,二長老的頭發(fā)被人割了,丟臉了,他實在是不明白年輕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