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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她攻略了全部男神 第80節(jié)

    更何況,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仍舊是唇紅齒白,笑容治愈的模樣,宿臨實在無法把這樣的初穗和說出那句冷酷話語的她聯(lián)系到一起。

    “你不喜歡我的話……”宿臨心情更復雜了,他遲疑著開口:“你如果不喜歡我,為什么要在那天酒店救我?不,你救了我那么多次,而且你答應了和我的單獨的約會?!?/br>
    初穗實在不想再費心去解釋了。

    她不等宿臨說完話,而是冷冷淡淡的打破了他全部的幻想:“宿臨,我對身邊的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你……不是最特別的那個。我不會喜歡任何人,也不會對任何人有好感,你把買了的這些東西都退了吧?!?/br>
    有些話語是不經(jīng)意可以給人造成傷害的。

    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初穗的這句話徹底擊倒了宿臨,尤其是,臨走前她朝著宿臨露出了憐憫的笑容,仍舊明媚動人,卻讓他痛苦極了。

    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初穗學姐……”

    宿臨遲疑著叫了聲。

    但是那個從來會在意他感受、會從無數(shù)難堪的情況下拯救他的女孩,卻完全沒有回頭,而且是越走越遠了。

    回到教室后,初穗很平靜的迎上了陸景言。

    陸景言看上去格外焦急,他拉著初穗的手,看了半天,確信她出去后和回來是一模一樣的狀態(tài),松了口氣:“你剛才干嘛啊,那么著急的拉著他出去?”

    “沒事,我只是跟他說清楚,以后不要做這種奇怪的事情了?!背跛胨坪跻埠芸鄲赖囊Т剑骸拔抑皇巧洗卧跈C器人協(xié)會幫了他的忙,但是……他好像誤會了?!?/br>
    “還是你太溫柔的緣故?!背踢B星合上了書本,明亮的眼睛看過來:“初穗,我很高興你拒絕了他。”

    “我不會答應他的,因為我本來就不喜歡他啊。”初穗也很歉意的伸出手,向同班的同學們致以道歉:“對不起,讓大家誤會了,我已經(jīng)跟宿臨學弟說清楚這件事了?!?/br>
    這件事,就算初穗不去解釋,大部分人也覺得,她絕對不會答應宿臨的。

    初穗這邊,事情好像已經(jīng)很輕松的解決,一年級那里卻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聽說了嗎?宿臨居然跑去向初穗學姐告白了?!?/br>
    “臥槽,牛逼啊,他居然敢?”

    “然后呢?然后呢?初穗學姐怎么回答他的?”

    “這還用問?當然是拒絕他了?!?/br>
    “……果然,初穗學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這種給人家男朋友戴綠帽的家伙吧?!?/br>
    “不是吧不是吧?學姐如果接受小三才是最奇怪的吧?!?/br>
    圍繞在宿臨身邊的,幾乎是嘲諷和擋不住的惡意。

    宿臨對這些已經(jīng)毫無察覺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跟初穗在一起的。

    即便他用了一點點的小手段,比如……提前知道了初穗喜歡喂養(yǎng)學校的那些貓咪,所以他也是花了好久的功夫,才讓那些小貓咪親近自己。

    那天在餐廳,他也是故意打翻盤子的。

    包括機器人協(xié)會,那個發(fā)夾,是他最后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偷偷藏起來的。

    宿臨沒想過,初穗會幫他這么多次。

    久到他幾乎產(chǎn)生了錯覺,初穗一定是喜歡他,才跟他在一起的。

    宿臨的外貌從中學開始,就非常的打眼,很招人喜歡,但因為家境過于普通,他很少碰見那種能讓自己心動的女孩。

    說到底,他對女孩還是有點挑剔的。

    既希望女孩家境優(yōu)越,又希望女孩百分之一百對自己好,還想她能夠單純一些,漂亮一些——初穗就是宿臨一開始盯上的女孩,他甚至產(chǎn)生了想跟初穗談戀愛的心思。

    身邊那些嘲笑聲,無情的打在了宿臨的身上,即便他校服穿的整潔漂亮,可是同學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那些垃圾一樣,毫無憐憫和同情。

    是他過于自信,以至于相信了初穗那些半真半假的話語。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的話,其實每次見面都是有征兆的,宿臨呆滯地坐在座位上,他想起了初穗每次盯著他的眼神,想起了那次電影院初穗和段宥坐在一起,她的手“無意地”和段宥的手握在一起,也回想到,餐廳初穗每次看著他端上那些早餐的了然的神色。

    這一切她早就知道了,而且她是故意的。

    她知道段宥喜歡她,所以才會在被動的情況下讓段宥誤以為自己在sao擾初穗,進而逼段宥出手,想讓自己離她遠點。

    只要擺脫麻煩,初穗毫不介意利用她那得天獨厚的容貌和溫柔和善的性格,她會故意示弱,以換取自己作為弱者的局面,但手段卻殘忍多了。

    被利用的人全然而不自知。

    “我又不是喜歡你,只是可憐你?!?/br>
    女孩的口氣輕柔,溫柔地、寬容地開口,像是告白。

    ……

    這一天,對于初穗來說,還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唯一的區(qū)別是,她十八歲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來了,不僅mama會回來,就連她在法蘭國的爸爸,當天也會出席這場宴會,為她的成人禮慶生。

    一切都是在向好的方面發(fā)展著的。

    初穗拿到了皇家學院獎,這幾乎是京橋大學的通行證,何況,她的小說也開始連載,在社會榮譽這方面,她已經(jīng)提前通過了京橋大學嚴苛的考驗,只要考試成績通過后,她夢寐以求的大學,已經(jīng)在向她招手了——

    想到這一切,初穗的腳步甚至都輕快起來了,她三兩下走上臺階,輕松地推開了公寓的門,門并沒有上鎖,客廳里也是空無一人的狀態(tài)。

    “韓澗?”初穗遲疑著,喊了聲。

    沒有任何人回應她。

    空氣中好像只能聽到她微微的喘氣聲,初穗將自己的包緩慢地放在沙發(fā)上。

    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以至于江曜下樓的腳步聲,仿佛踩在了初穗心上那樣,她警覺的抬起頭,只看到男人自上而下的緩緩走下。

    他極為漂亮,眼眸漆黑凌冽,淡漠又有點危險的氣態(tài),他緩緩走下樓,那股冷感但夾雜著瘋狂的感覺讓初穗不由得后退。

    “你好像又忘了我們的約定,初穗?!苯茁曇羰峭瑯拥那謇?,他手背的皮膚冷白,甚至因為經(jīng)常使用藥物注射的緣故,淡淡的青藍色血管上還有著一小片淤青。

    初穗搖頭:“我不是故意的?!?/br>
    “現(xiàn)在對我不用說這些?!?/br>
    “江曜……我……”

    初穗看著全身上下像藝術(shù)品完美的男人向自己靠近,她沒有喜悅,沒有慶幸,甚至很害怕,她往后退著,就在脊背差點碰到沙發(fā)時,江曜抱住了她;“會疼,小心點?!?/br>
    他臉上的溫柔漸漸消失,甚至抬起手,摸著她的臉,初穗能明顯感覺到江曜的手在顫抖,并不是緊張,是他太興奮了。

    “我的初穗……跟我走吧?!?/br>
    初穗最后聽到的,便是江曜低沉又深情的話語。

    再次醒來,她只覺得身體疲憊無比,初穗緩慢的抬眼看著周圍的一切,太安靜了,周圍是一片冷白,她躺在巨大的床上,但是身體——初穗緊張的看著自己,她的衣服被脫光了,全身上下甚至只有一件襯衫。

    甚至連扣子都沒有扣上。

    初穗嘗試著從床上起身,四肢軟綿綿的,動一下都很費力氣,她捏著襯衫的領(lǐng)口,手指已經(jīng)抬不起來了,纖細的長腿幾乎無法被襯衫遮住,初穗往前走了走,她走出臥室,在這間裝修十分奢華低調(diào)的別墅里,她幾乎要迷路。

    走,是不敢走的太快的。

    空落落的感覺讓初穗很難接受現(xiàn)在的事實,她隨時害怕會碰到人。

    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偌大的別墅里空無一人,這也太奇怪了,可是月色下,初穗透過落地窗又能看到窗外花園里那一片玫瑰花園,明顯是有人精心照顧的。

    從樓梯上下來,初穗腳下踩空了,她閉上眼睛,在狼狽落地前,有人已經(jīng)牢牢地抱住了她,他的袖子微微挽起,手腕修長舒展。

    “江曜,讓我回家。”

    “這里就是你的家,初穗?!苯椎氖终评卫蔚匕醋∷拇笸?,他太可怕了,初穗拼命掙扎,江曜卻把她抱回了臥室,放在了床上。

    月色通過窗戶進入了房間。

    江曜雙手撐在初穗身邊,初穗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他一步一步逼近,懼怕和曖昧混在一起,初穗瑟瑟發(fā)抖,仍由他親吻著自己馬上要落淚的眼睛。

    “從此我們就在一起,初穗,”江曜抬起她的臉頰,溫柔的親吻她,“沒人會知道你在我這里,我馬上就幫你慶祝十八歲的生日……”

    她被囚禁了。

    江曜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讓她被困在了這里,最可怕的是,她根本無法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就連沒日沒夜是怎么度過的都不清楚,渾渾噩噩。

    直到那天,江曜給她戴上了戒指,初穗知道,他要履行那件事了。

    初穗。

    做好被我*的準備了嗎?

    江曜的聲音婉轉(zhuǎn),好像大提琴那樣低沉動人,可他卻在她耳邊,說出這樣粗俗又下流至極的話語,他強勢的壓倒了她……

    -

    “不要——!”

    初穗從噩夢中醒來,她勉強睜開眼,但是又頓住了。

    身邊不再是暗無天日的環(huán)境,也不再是江曜緊緊包圍著她的恐怖又冰冷的氣息,她正躺在熟悉的學校的醫(yī)務室的病床上,周圍沒有一絲風,窗外隱約可以聽見嘈雜的聲響,好像是有足球比賽……

    怎么回事?

    初穗連忙拿起手機,驚訝地發(fā)現(xiàn)時間竟然又退回了八月中旬,那么,緊接著的應該是——她心跳頓了一拍。

    咚咚咚。

    門口的敲門聲有點急促,這個聲音里包含的信息有點多,如果,如果等會兒的發(fā)展跟自己記憶里的一模一樣的話——初穗手指顫抖著,她緊咬著唇。

    “學姐?我該怎么啊,我把班里同學的裙子弄破了?!?/br>
    那張初穗再熟悉不過的臉上掛著快要哭了的表情,很讓人憐愛。

    初穗恍惚了下,她在病床上坐了許久,直到南櫻出聲又問了問:“學姐,你沒事吧?”

    她好像已經(jīng)被設(shè)定程序的機器人,一字一頓的按照游戲安排給她的劇情,把該說的話說出口,便看到南櫻感激著離開的眼神。

    游戲又重新開始了。

    初穗才終于理清楚了現(xiàn)在的情況,她緩慢的走向教室,但因為過于專注的緣故,她甚至忽略了陸景言和許亭月靠著窗,一邊聊天一邊吃冰激凌,他們似乎根本沒看到初穗,許亭月還時不時夸張的去捏陸景言的耳朵。

    “……”初穗整整一下午都在發(fā)呆。

    為什么?

    為什么她會突然從上一周目脫離?她明明記得,自己是被江曜這個瘋子囚禁了,可是游戲的結(jié)束,卻是以南櫻和某人戀愛并交往為前提條件的……

    放學后,初穗就連走回家的步伐都是有氣無力的,她在路上走走停停許久,就連走到公寓門前,她都因為有了上次的陰影,不敢推開門。

    “是誰?”

    突然被打開的門讓初穗嚇了一跳,她看著面前出現(xiàn)的韓澗,忍不住笑了笑:“是我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