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dá)摩末羅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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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她后腦勺上,印下了一個不被察覺的吻——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以后你會明白的?!?/br> 他輕聲說:“晚安?!?/br> ** 第二天李妮妮沒有在一片昏暗的光線中醒來。 因?yàn)榇笮〗泓c(diǎn)了蠟燭。 燭光下,美人眉目含情,黑發(fā)披散,像一匹很貴的綾羅綢緞。 李妮妮四下打量片刻,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正身處一處小型宮室,看樣式,像是宮殿旁的耳房。 但普通的耳房不會內(nèi)設(shè)機(jī)關(guān),他們從懸尸地宮落下來后,之前那扇暗門就自動翻轉(zhuǎn),關(guān)閉扣死。 還好因?yàn)槟甏眠h(yuǎn),暗門密閉性已經(jīng)不是很好,氧氣還能進(jìn)來,不然他們昨天晚上就窒息而死了。 “別看了,我都看過了,這扇門重800多斤,上面除了一些圖騰,沒有任何能機(jī)關(guān),它應(yīng)當(dāng)是翻轉(zhuǎn)過來后,插銷就自動滑出,緊扣住下方石壁里的凹槽?!?/br> 大小姐坐在地上,頭也不抬道:“除非使用炸.藥,否則不可能打開這扇門,但如果我們使用炸.藥,這么小的地方,我們自己也會被炸.死?!?/br> 李妮妮沒說話。 她在耳房角落里,找到了依然昏迷不醒的武太郎、何馬生和褚西嶺。 然后她又陷入了沉默。 她終于知道昨天墊在她身下的那么多衣服,是從哪來的了。 大小姐把這些個男人身上的衣服褲子,全部扒拉掉鋪在地上,然后又在上面鋪上他自己的衣服,這才讓她躺在上面。 于是李妮妮見到了三個裸.男。 除了何馬生是個白斬雞,武太郎和褚西嶺的腹肌都很漂亮。 尤其是褚西嶺,那華麗的人魚線,就猶如古希臘的雕刻,流暢地順著腰肌,一路滑向…… 李妮妮眼前忽然一黑,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 身后傳來大小姐陡然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么?你還敢看!再看……再看我就把他們的腰子都挖掉!” 李妮妮:“……” ** 李妮妮最后也沒有幫他們把衣服穿上。 因?yàn)轳椅鲙X發(fā)燒了,而發(fā)燒病人確實(shí)是應(yīng)該脫衣服降溫,甚至應(yīng)該加點(diǎn)冰塊。像小時候那樣一發(fā)燒就把全部被子捂在身上捂出一身汗,才是錯誤的做法。 一直到下午一點(diǎn),三個男人才幽幽轉(zhuǎn)醒。 褚西嶺瞥了一眼自己只穿了一條白色底褲的精壯身軀,無言片刻,爬起來去穿衣服了。 而何馬生和武太郎因?yàn)樘珶?,忽然感受到了?奔的涼爽,就再也回不到從前。 他們一天沒吃東西,武太郎猶豫許久,忍痛拆開私藏的最后一包薯片。 于是三男兩女熄滅了最后一根蠟燭,面對面坐在黑暗里,開始安靜地磕薯片。 □□濕漉漉地蹲在一旁吃手手。 李妮妮有點(diǎn)想不通這個局面是怎么來的。 按常理,一行人落入死局,沒有水,沒有光,沒有活路。此刻要么想破腦袋,要么陷入絕望。 總之不該坐在這里吃薯片,還吃得挺開心。 磕完半包薯片后,褚西嶺終于說人話了:“外面其他人呢?沒有消息?” 大小姐:“指望不上,石壁太厚了,哪怕用摩斯電碼敲擊,也傳不進(jìn)來?!?/br> 褚西嶺:“你的對講機(jī)呢?” 大小姐:“跌落的時候摔在外面了。” 褚西嶺:“他們能不能從外面炸進(jìn)來?” 大小姐冷笑一聲:“你最好祈禱外面的那些蠢貨沒想到這個辦法,他們炸進(jìn)來的那一天,就是我們被飛濺的碎石砸死那一天?!?/br> 褚西嶺:“不,可以遞進(jìn)式往里局部轟.炸。” 大小姐:“你覺得外頭那些蠢貨懂?” 幾人一時又陷入沉默。 李妮妮小聲道:“食物的還剩下多少?” 大小姐聲音不自覺軟了一點(diǎn),溫和道:“別擔(dān)心,還剩下半包薯片,和一只老鼠?!?/br> □□:“???” 它弱小的身體逐漸僵住,敏銳地感覺到了危險,慢慢退后到墻根站著。 李妮妮覺得它看起來太害怕了,于是安撫地摸了摸它柔軟的腦袋:“……不急,□□放在最后吃吧,我們先吃薯片。” □□:“?。。。?!” 作者有話說: 大家中秋快樂 第28章 達(dá)瑪人28 吃完倒數(shù)第二頓后, 大家把儲備糧□□揣上,開始尋找出路。 ……但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出路可尋找。 這就是一個一百來平米的宮殿耳房,從東走到西, 從西走到東,也就這么大, 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這點(diǎn)東西,實(shí)在沒什么看頭。 褚西嶺在耳房四處敲擊片刻, 道:“這些墻壁厚薄不均, 寬的估計(jì)一兩米厚,薄的也就半米,可惜我們沒有工具, 不然倒是可以試試把這墻壁鑿開?!?/br> ——可大家都是摔進(jìn)密道的, 又怎么可能隨身帶榔頭、鐵錘、鐵杵這些東西。 沒有工具, 沒有出路, 還不能使用炸.藥……難道所有生路都堵死了嗎? 就在這時, 李妮妮低下頭, 掀起自己身上寬大的爺爺風(fēng)的確良工裝褲腳。 然后從大腿上,解下了一柄小巧的……榔頭? 她把榔頭放在手里掂了掂:“這個可以嗎?” 眾人:“……” 大小姐匪夷所思:“你居然隨身帶著榔頭?”而且他昨天抱了她一整晚, 居然完全沒發(fā)現(xiàn)。 ……當(dāng)然是因?yàn)轳椅鲙X把她的槍收走了,現(xiàn)在還沒還給她。 否則她才不會用這么簡陋的防身武器。 李妮妮想到槍沒了就有點(diǎn)不開心, 但還是把榔頭遞給褚西嶺 …… 這把榔頭簡直是絕境中的一線生機(jī)。 褚西嶺深深望了李妮妮一眼,找了一面聽起來聲音最薄的墻壁,開始鑿墻。 這個男人仿佛有無窮的力量,每一次榔頭錘下去的時候, 榔頭和墻面的交接面都會迸發(fā)出火星。 他手臂上肌rou繃起, 額上漸漸出了一些汗。 燭光下, 簡直就像古希臘完美比例的雕像。 李妮妮被這人體的美學(xué)震撼了一秒。 隨即身后就傳來大小姐忍無可忍的聲音:“——李妮妮?!?/br> 李妮妮眨了眨眼。 大小姐似乎管她越來越嚴(yán)格了。 這讓她忽然意識到, 她得為出島以后的生活鋪路了。 出島以后,她是不可能繼續(xù)和大小姐一家有牽扯的,但她身上又有婚約,這就很麻煩。 如果讓大小姐認(rèn)為她水性楊花,對她欣賞人體美學(xué)的行為忍無可忍,甚至痛下毒手逼迫她和她那個未曾謀面的未婚夫離婚……這不是正合她的心意嗎。 于是李妮妮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專注地盯著褚西嶺。 大小姐:“……” 褚西嶺:“……” 褚西嶺忽然有種自己是裸.體的錯覺,并覺得他應(yīng)該再去加一件衣服。 而李妮妮不僅盯,她還走了過來,像貓一樣,安靜地蹲在褚西嶺身邊。 大小姐試圖把她拉走,拉了幾次,沒拉動。 又試圖把她眼睛蒙上,沒成功。 褚西嶺突然覺得手臂里灌入了無窮的力量。 他以至于本來預(yù)計(jì)半天鑿開的墻,一個多小時就鑿開了一個裂口,能依稀看到墻外是片空地。 不是實(shí)心,就說明很可能是條路,眾人頓時燃起了斗志。 武太郎的背包里還裝著他們上次用過的麻繩。 于是褚西嶺先將墻壁上下石塊敲打得動搖了,幾個男人再依照他們之前打開懸尸地宮石門的方法,把麻繩系著榔頭,一頭伸進(jìn)裂口。 等榔頭橫過來扣住裂口以后,幾人拉著麻繩,合力一拉—— 墻壁轟然倒塌。 一陣經(jīng)年累月的腐朽氣息撲面而來,李妮妮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就看見墻后露出一條幽深的甬道,深處一片漆黑,幽暗的燭火照耀著石壁,襯得墻壁上的壁畫影影綽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