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末羅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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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瑪太子的血。 是黑色的。 作者有話說: 今天寫的太太太急了(我是打車回家回到一半,覺得手機手打太慢來不及,最后中途下車找了個咖啡館緊急更文,不然今天指不定什么時候發(fā)) 所以節(jié)奏和走向都有點不大對哈哈哈哈,這章后面還會修改一下 第37章 達瑪人37 李妮妮從未見過這樣粘稠的黑色血液, 像是細小的黑蛇,從他心口鉆出。 對,心口。 李妮妮原本的確是想照著達瑪太子的臉懟的。 但就在方才剎那之間, 整個高臺晃動了一下,她的斧頭……不對, 榔頭就稍微偏離了它的目標。 尖端的部分劃過太子的臉頰,利刃的一端砍進太子的胸膛。 太子的眼角至下頜, 被她鋒利的刀尖劃出細痕, 黑色的血液宛若極細的絲線,順著太子的下頜骨蜿蜒流下。 ——雪膚、烏發(fā)、黑血。 墨汁一般的花朵,在他鮮紅的嫁衣上暈染開來, 帶出某種驚心動魄的迤邐感。 李妮妮舉著斧頭, 保持著這個砍在人心口的姿勢, 覺得自己像個小變態(tài)。 但小變態(tài)的小榔頭遇到了阻礙。 她明顯感覺到觸感不同, 榔頭的尖端在他心臟深處觸及到了某個堅硬的東西, 就像玉石和沙粒一樣磨著她的刀刃。 李妮妮頓了幾秒, 用小拇指挑開他心口處一點皮rou。 而就在她指尖觸及太子那顆漆黑心臟時,幾句陌生又熟悉的英文歌詞, 配著一段悠揚旋律,在她大腦中瀟灑而應(yīng)景地響起—— 來吧。 來嘗一嘗我的心臟吧。 來和我的心臟道別吧。 李妮妮:“……” 神經(jīng)病啊。 她失憶以前, 難道喜歡聽這種黑暗病態(tài)類型歌嗎? 雖然的確蠻好聽的,但歌詞也太變態(tài)了。 李妮妮對自己失憶前的歌品感到毛骨悚然,連翻找的速度都變快了。 片刻后,她終于在太子濃黑色胸腔中, 看到一塊小小的玉石。 那玉石通體白色, 像一塊玻璃碎片一樣扎在他心間。 是太子漆黑心臟上, 唯一的一點純白。 但由于它嵌得太深, 剛好卡在太子心房和心室中間的房室瓣里,李妮妮用榔頭都撥不出來,只好將食指伸進太子的胸腔翻攪。 太子的心臟冰涼而粘稠。 就像他長相給人的感覺一樣。 又冷又粘。 血液順著她的食指流淌,太子無聲無息的躺在那里,雪白的臉,漆黑的睫。 李妮妮忍著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觸感,幾乎快把太子的心臟挖出來,才從太子的心房深處,勾出了一枚細細的鑰匙。 不出所料,鑰匙上也雕刻著一只小小的鏤空六芒星。 李妮妮透過火光望著那朵六芒星,一種沒有由來的悲愴從她心底升起,她撫摸著熟悉的花紋,竟覺得悲傷而溫柔。 可她很快回過神,把鑰匙插.進方才看見的鎖孔。 就在她轉(zhuǎn)動鑰匙的剎那—— ——轟?。?! 地宮古老漫長的青磚路面驟然卷起! 筆精墨妙的浮屠畫卷摧枯拉朽,金銀玉器、十里紅妝瞬間化作齏粉。 李妮妮站在地宮的中心,騰起的焰火翻起她的長發(fā),淺褐色眸子里落著火。 而高臺之下,大地四分五裂。 人造河流如鼎水沸騰,卷起百米寬的旋渦,向地下深處洶涌而去。 水位逐漸下沉,慢慢露出古老河床中心,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窟。 洞口處有石階綿延,在河底若隱若現(xiàn)。 李妮妮將方才大小姐牽拉尸體的繩索,從達瑪太子手腕摘下,一端扣在棺槨邊緣,一端系在自己腰上,準備慢慢把自己吊下去。 就在這時,又一陣驚天動地的火.藥燃爆聲襲來。 整個高臺搖搖欲墜。 達瑪太子的棺槨被震動傾倒。 太子跌落在她腳邊。 他瑰麗的袍裾上沾滿泥土和塵灰,狼狽又凌亂。 蜿蜒的長發(fā)鋪散一地,望不到盡頭,幽幽沁著瀲滟流光。 而那張?zhí)焐吒咴谏系哪樕?,一絲黑色血液正順著他美麗上挑的眼尾流下,猶如細細的淚水。 火星像紅色的初雪,從天上緩緩飄落。 太子明晰修長的手指覆在她的鞋面。 好像在挽留,又好像在祈求。 祈求她別扔下他……祈求她,帶他一起走。 從李妮妮的角度看過去,太子這姿勢簡直低聲下氣。 有點卑微。 還有點……可憐? 李妮妮:“……” 不是,你只是一具干尸啊,為什么戲可以這么多? 而且你覺得我這幅小身板,像是能帶動你的樣子嗎? 高臺下又是幾聲爆炸聲,李妮妮覺得她再呆下去,別說下面那些人了,就連她自己也可以變成干尸和太子作伴了。 她露出抱歉的神情,把太子扶正,姿勢也盡量擺放得優(yōu)美端莊,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太子的尊嚴。 隨后就挽著長繩,頭也不回地向下一躍—— 只留下太子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火海之上。 玄武壁上,黃金燈奴面孔驟然碎裂,手中蠟燭“啪”一聲,向下墜落地獄般的河川。 微弱暗淡的紅燭,在太子幽深的側(cè)臉,投下?lián)u曳不定的光影。 那冰冷精致的面容上,分明五官絲毫未變。 卻莫名顯出幾分晦暗、森然的戾氣來。 李妮妮落地瞬間,腰被繩子勒得咳嗽了一聲,剛解開繩索,就看見武太郎抱著□□倒在甬道出口處,已經(jīng)陷入昏迷。 一簇火苗正燒在他的腿上,李妮妮趕緊跑過去兩腳踩滅。 又揚起巴掌,“啪啪”幾下扇在他臉上,他左臉頓時多了幾個巴掌印。 沒想到她都這樣了,武太郎還沒醒,只咕噥了一聲“媽別喊我上學,我不想去升國旗?!?/br> 轉(zhuǎn)了個身又暈了過去。 李妮妮:“……” 李妮妮放棄了巴掌,一榔頭敲在他肩膀上。 這一回她用了十分力,武太郎瞬間痛醒,跳起來就抱著她的腰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領(lǐng)導我不是故意睡著的您別扣我獎金!” 李妮妮:“…………” 不是,這他媽到底是竄錯了幾個片場。 武太郎迷迷糊糊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的火海,被嗆了幾下后,神智終于逐漸清晰:“……我還活著???” 李妮妮懶得回答這種腦殘問題。 她掰了掰武太郎扣在她腰肢上的手,沒掰開。 武太郎華而不實的腦殼貼在她的小腹上,幾秒后忽然露出驚恐的神色。 “……不是!等等!我怎么聽不到你的腸動了?你的腸子不會動了!……完了完了,我果然還是死了!” 李妮妮:“……” 腸子又不是24小時動的你個豬玀。 李妮妮第1次懷疑自己可能判斷失誤了,武太郎或許真的不是海森堡玩家——丸子頭至少還有一分智商。 而武太郎? 這家伙就跟把所有智商都換了腹肌似的。 海森堡要真的挑中了他做玩家,圖啥啊。 “你先松開我,我們先去找別的幸存者?!?/br> 李妮妮把嚇暈過去的□□揣進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