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末羅 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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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瑪太子見李妮妮喝完了茶水,又無縫將切好的糕點推到李妮妮面前。
糕點被他仔細地切成了直徑兩厘米的小塊,是剛好不會噎到的程度。
“你不需要花費時間了解螻蟻?!彼曇羝届o而溫柔:“你想殺誰,我都可以幫你殺?!?/br>
李妮妮:“…………”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錯了。
在這個隊伍里,最帶不動的人,分明是她自己。
她這兩個合伙人吧,一個敢于挑戰(zhàn)300個繼承者的地獄級宅斗,而且全然不當回事。
一個將天地當做棋局,人命當成棋子,不開心就殺掉,帝王將相,都是他眼里的蟲蟻。
……是她李妮妮拿不動刀了,還是這社會太飄了?
李妮妮沉默片刻,在面前擺了三個糕點。
她總結(jié)道:“現(xiàn)在的情況是,長老院和神殿群龍無首,下風權(quán)力爭斗激烈,王室二王相爭,攝政王子也并非高枕無憂?!?/br>
她在第一塊糕點前,加了五個花生米。
“長老院有王城的守衛(wèi)權(quán),可以調(diào)動王宮的守備軍,這里大概有5萬?!?/br>
她又在第二塊糕點前,加了二十五個花生米。
“攝政王子手中兵馬最多,有五萬大象,十萬步兵,還有十萬黑甲武士……其中步兵屬于募兵,十萬黑甲武士則是攝政王子的私軍?!?/br>
而且之前她和黑甲武士打過照面。
這群黑甲武士,各個看起來都很厲害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是普通募兵。
她想到這里,轉(zhuǎn)頭問達瑪太子道:“你知道達摩末羅的黑甲武士,是怎么來的嗎?”
“知道。”
達瑪太子偏過頭,長發(fā)散落在李妮妮膝蓋上。
“黑甲武士只能是貴族出身,武藝比尋常士兵稍微規(guī)范那么一點,但也沒什么厲害的,你想滅,就可以滅掉?!?/br>
他修長的指尖撥動了一下茶葉,抬眸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仔細說起來,這支軍隊,還是當年我?guī)恪瓗业耐鹾蟪鋈ヌで鄷r弄出來的。”
李妮妮:“?”
她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還沒來得及細問,就聽達瑪太子笑道:
“當時我身在沙漠之國,路上灰塵太大,我怕灰塵飄進車里,弄臟她的裙擺,這才招募了幾萬貴族子弟,讓他們身著黑甲。”
“每每王后出行之時,這些黑甲武士便在她前方十里處,為她掃地開道,順便拔拔山上的野草?!?/br>
“后來風沙越來越大,黑甲武士的人也越來越多,索性我就組成了一支黑甲武士軍團。”
達瑪太子一邊幫她取用食物,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軍團還在,可能因為達摩末羅的地面還是太臟了吧?!?/br>
李妮妮……李妮妮大受震撼。
帝國最精銳的部隊,居然是掃地出身!
這到底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李妮妮匪夷所思道:“你居然讓豪門貴族,去給你的王后掃地?”
達瑪太子抬起眼皮:“貴族在神明眼里,也不過是稍有錢財?shù)南x蟻罷了,讓蟲蟻為她掃地,我都覺得辱沒了她的身份?!?/br>
李妮妮張了張嘴:“所以這些武士穿黑甲,是因為……”
達瑪太子眉宇間輕輕蹙起:“我也覺得黑色不大好看,但畢竟他們要掃地,穿淺色衣服太容易臟了。”
李妮妮:“…………”
李妮妮沉浸在對達瑪太子窮奢極欲生活的震撼中,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果然不懂精致男人的生活。
“所以你不必擔心黑甲武士,他們最初不過是一群只會掃地的武夫,現(xiàn)在也不堪一擊?!?/br>
達瑪太子慢慢給她擦了擦唇角。
他語氣是如此輕描淡寫,似乎世界上只有給她做飯、侍弄花草、打掃衛(wèi)生這些事是正經(jīng)事。
除此以外的其它事情,什么造反、軍隊、王權(quán)、富貴,都無法入他的眼睛。
別問。
問就是格局。
李妮妮小聲道:“可就算是掃地的武夫,我也打不過啊?!?/br>
達瑪太子含笑道:“我打得過啊?!?/br>
李妮妮聽到他這種言辭,心里就咯噔一下:“那不行,推到神像的事另說,畢竟神像是死的東西。你是達摩末羅的祖宗,我就算再不做人,也不至于讓你去對付自己的子民?!?/br>
達瑪太子沒有說什么,只慢慢攪拌著李妮妮杯子里沉淀的牛奶。
而蘇爾姬妲,已經(jīng)被這兩人對話中的信息量驚呆了。
她匪夷所思地看著面前這對男女,幾乎想去伸手摸一摸這兩個人的額頭了。
這兩個人,難道都是吃多了恒河里的螃蟹嗎?
為什么一個個看起來,都跟發(fā)燒了說胡話似的?
李妮妮沒有理會蘇爾姬妲的震驚。
她心里想著另一件事。
他們現(xiàn)在沒有根據(jù)地,只能在農(nóng)戶里打游擊戰(zhàn),所有起義軍都是分散的,缺乏一個統(tǒng)一管理的場所。
這實在太麻煩了。
就像當年太平天國起義,洪秀全雖然打下半壁江山,但他也有一個穩(wěn)定的“天宮所在地”。
所以,她也必須給自己找一個根據(jù)地。
只有讓大家聚集在一起,才能讓這些貧苦士兵,有一個一起吃飯睡覺的地方,才能讓這些首陀羅有歸屬感,他們才會真正有“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要一起搞事”的意識。
說難聽一點,才方便她給這些人發(fā)“宗教洗腦包”。
才能讓他們心甘情愿,為一個“偉大理想”付出生命。
所以千萬別覺得起義就是正義。
除了愿意實現(xiàn)人民民主專政,允諾讓百姓平等享有財富的起義,才會具備真正的正義性質(zhì)。
像是社會主義革命、十月革命。
其它的,尤其是大部分封建時代的起義,都與正義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黨派之間的爭斗,或是屠龍者重新變成惡龍的老掉牙故事而已。
李妮妮還算有一點良心,雖然她的目的只是為了進入王城核心,推平神主神殿,找尋世界真相。
但她畢竟承諾了阿罕他們,會在起義成功后,改革種姓制度,盡力實現(xiàn)社會公平。
這就像是一場平等交易,阿罕他們?yōu)樗I出生命,而李妮妮則為這些貧苦首陀羅的后代,創(chuàng)造一個更公平的環(huán)境。
這場交易,一開始就明碼標價。
所以她必須得統(tǒng)一發(fā)洗腦包。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阿罕這樣的覺悟。
這就要求,她最好能有個可以容納一兩萬人的場所。
這個場所要易守難攻,不能距離王城太近,也不能距離王城太遠,否則重新打回王城太費勁,李妮妮沒耐心耗那個時間。
但長老院有自己的兵,攝政王子的掃地大軍,她暫時也無法對抗。
所以唯一剩下能占領(lǐng)的、現(xiàn)成的地方,好像只有……達摩神殿?
神殿足夠偏僻,在雪山上,距離皇城不遠不近。
而且神殿足夠高,人穿著厚衣服是可以爬上來的。
但它的氣溫又足夠低,剛好低到熱帶的牛無法一次性跨越,想要騎牛上山,中間就必須在補給站換幾次牛,才能爬到山頂。
如果她能連夜攻上達摩神殿,然后順路拆掉補給站……
那攝政王子的大軍,就只能自己人力爬上來了。
到時候她在山頂,要對付從山下往上爬的攝政王子大軍,就比平地打仗簡單得多,他們的士兵損耗也會大大減小。
具體戰(zhàn)役戰(zhàn)略,詳見《三國》里,許攸將袁紹堵在半山道上從上往下射箭的情節(jié)。
那叫一個兵敗如山倒。
李妮妮沉思了幾秒,很快下了定論。
但是她沒有做聲,只是端起碟子里一種類似櫻桃的水果,全部倒進了自己嘴巴里。
“你的櫻桃真好吃?!?/br>
她抹著嘴巴和達瑪太子說,渾然沒意識到自己在開車。
“你可以再幫我拿一點櫻桃來嗎?”
達瑪太子靜靜地看著她。
那眼神沉如深潭,又冷如清月,仿佛看透了一切,但又不說破。
半晌,他微微笑著站起來,摸了摸李妮妮的頭發(fā):“好啊,我再去給你拿一碟?!?/br>
等達瑪太子離開后。
蘇爾姬妲詫異地看著李妮妮:“你要和我說悄悄話嗎?你想讓美人避開就做隱晦點,干嘛表達得這么明顯,萬一他傷心了怎么辦?”
李妮妮放下茶杯:“你知道他是達摩末羅人吧?”
蘇爾姬妲點點頭:“我聽到你們說的話了?!备寞偭怂频?,她半個字都不信。
但她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質(zhì)疑,只拿了桌上幾個花生米,邊拋邊吃。
“你不是因為不忍美人手刃自己的子民,不讓他幫你的忙嗎?”
糕點被他仔細地切成了直徑兩厘米的小塊,是剛好不會噎到的程度。
“你不需要花費時間了解螻蟻?!彼曇羝届o而溫柔:“你想殺誰,我都可以幫你殺?!?/br>
李妮妮:“…………”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錯了。
在這個隊伍里,最帶不動的人,分明是她自己。
她這兩個合伙人吧,一個敢于挑戰(zhàn)300個繼承者的地獄級宅斗,而且全然不當回事。
一個將天地當做棋局,人命當成棋子,不開心就殺掉,帝王將相,都是他眼里的蟲蟻。
……是她李妮妮拿不動刀了,還是這社會太飄了?
李妮妮沉默片刻,在面前擺了三個糕點。
她總結(jié)道:“現(xiàn)在的情況是,長老院和神殿群龍無首,下風權(quán)力爭斗激烈,王室二王相爭,攝政王子也并非高枕無憂?!?/br>
她在第一塊糕點前,加了五個花生米。
“長老院有王城的守衛(wèi)權(quán),可以調(diào)動王宮的守備軍,這里大概有5萬?!?/br>
她又在第二塊糕點前,加了二十五個花生米。
“攝政王子手中兵馬最多,有五萬大象,十萬步兵,還有十萬黑甲武士……其中步兵屬于募兵,十萬黑甲武士則是攝政王子的私軍?!?/br>
而且之前她和黑甲武士打過照面。
這群黑甲武士,各個看起來都很厲害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是普通募兵。
她想到這里,轉(zhuǎn)頭問達瑪太子道:“你知道達摩末羅的黑甲武士,是怎么來的嗎?”
“知道。”
達瑪太子偏過頭,長發(fā)散落在李妮妮膝蓋上。
“黑甲武士只能是貴族出身,武藝比尋常士兵稍微規(guī)范那么一點,但也沒什么厲害的,你想滅,就可以滅掉?!?/br>
他修長的指尖撥動了一下茶葉,抬眸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仔細說起來,這支軍隊,還是當年我?guī)恪瓗业耐鹾蟪鋈ヌで鄷r弄出來的。”
李妮妮:“?”
她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還沒來得及細問,就聽達瑪太子笑道:
“當時我身在沙漠之國,路上灰塵太大,我怕灰塵飄進車里,弄臟她的裙擺,這才招募了幾萬貴族子弟,讓他們身著黑甲。”
“每每王后出行之時,這些黑甲武士便在她前方十里處,為她掃地開道,順便拔拔山上的野草?!?/br>
“后來風沙越來越大,黑甲武士的人也越來越多,索性我就組成了一支黑甲武士軍團。”
達瑪太子一邊幫她取用食物,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軍團還在,可能因為達摩末羅的地面還是太臟了吧?!?/br>
李妮妮……李妮妮大受震撼。
帝國最精銳的部隊,居然是掃地出身!
這到底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李妮妮匪夷所思道:“你居然讓豪門貴族,去給你的王后掃地?”
達瑪太子抬起眼皮:“貴族在神明眼里,也不過是稍有錢財?shù)南x蟻罷了,讓蟲蟻為她掃地,我都覺得辱沒了她的身份?!?/br>
李妮妮張了張嘴:“所以這些武士穿黑甲,是因為……”
達瑪太子眉宇間輕輕蹙起:“我也覺得黑色不大好看,但畢竟他們要掃地,穿淺色衣服太容易臟了。”
李妮妮:“…………”
李妮妮沉浸在對達瑪太子窮奢極欲生活的震撼中,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果然不懂精致男人的生活。
“所以你不必擔心黑甲武士,他們最初不過是一群只會掃地的武夫,現(xiàn)在也不堪一擊?!?/br>
達瑪太子慢慢給她擦了擦唇角。
他語氣是如此輕描淡寫,似乎世界上只有給她做飯、侍弄花草、打掃衛(wèi)生這些事是正經(jīng)事。
除此以外的其它事情,什么造反、軍隊、王權(quán)、富貴,都無法入他的眼睛。
別問。
問就是格局。
李妮妮小聲道:“可就算是掃地的武夫,我也打不過啊?!?/br>
達瑪太子含笑道:“我打得過啊?!?/br>
李妮妮聽到他這種言辭,心里就咯噔一下:“那不行,推到神像的事另說,畢竟神像是死的東西。你是達摩末羅的祖宗,我就算再不做人,也不至于讓你去對付自己的子民?!?/br>
達瑪太子沒有說什么,只慢慢攪拌著李妮妮杯子里沉淀的牛奶。
而蘇爾姬妲,已經(jīng)被這兩人對話中的信息量驚呆了。
她匪夷所思地看著面前這對男女,幾乎想去伸手摸一摸這兩個人的額頭了。
這兩個人,難道都是吃多了恒河里的螃蟹嗎?
為什么一個個看起來,都跟發(fā)燒了說胡話似的?
李妮妮沒有理會蘇爾姬妲的震驚。
她心里想著另一件事。
他們現(xiàn)在沒有根據(jù)地,只能在農(nóng)戶里打游擊戰(zhàn),所有起義軍都是分散的,缺乏一個統(tǒng)一管理的場所。
這實在太麻煩了。
就像當年太平天國起義,洪秀全雖然打下半壁江山,但他也有一個穩(wěn)定的“天宮所在地”。
所以,她也必須給自己找一個根據(jù)地。
只有讓大家聚集在一起,才能讓這些貧苦士兵,有一個一起吃飯睡覺的地方,才能讓這些首陀羅有歸屬感,他們才會真正有“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要一起搞事”的意識。
說難聽一點,才方便她給這些人發(fā)“宗教洗腦包”。
才能讓他們心甘情愿,為一個“偉大理想”付出生命。
所以千萬別覺得起義就是正義。
除了愿意實現(xiàn)人民民主專政,允諾讓百姓平等享有財富的起義,才會具備真正的正義性質(zhì)。
像是社會主義革命、十月革命。
其它的,尤其是大部分封建時代的起義,都與正義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黨派之間的爭斗,或是屠龍者重新變成惡龍的老掉牙故事而已。
李妮妮還算有一點良心,雖然她的目的只是為了進入王城核心,推平神主神殿,找尋世界真相。
但她畢竟承諾了阿罕他們,會在起義成功后,改革種姓制度,盡力實現(xiàn)社會公平。
這就像是一場平等交易,阿罕他們?yōu)樗I出生命,而李妮妮則為這些貧苦首陀羅的后代,創(chuàng)造一個更公平的環(huán)境。
這場交易,一開始就明碼標價。
所以她必須得統(tǒng)一發(fā)洗腦包。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阿罕這樣的覺悟。
這就要求,她最好能有個可以容納一兩萬人的場所。
這個場所要易守難攻,不能距離王城太近,也不能距離王城太遠,否則重新打回王城太費勁,李妮妮沒耐心耗那個時間。
但長老院有自己的兵,攝政王子的掃地大軍,她暫時也無法對抗。
所以唯一剩下能占領(lǐng)的、現(xiàn)成的地方,好像只有……達摩神殿?
神殿足夠偏僻,在雪山上,距離皇城不遠不近。
而且神殿足夠高,人穿著厚衣服是可以爬上來的。
但它的氣溫又足夠低,剛好低到熱帶的牛無法一次性跨越,想要騎牛上山,中間就必須在補給站換幾次牛,才能爬到山頂。
如果她能連夜攻上達摩神殿,然后順路拆掉補給站……
那攝政王子的大軍,就只能自己人力爬上來了。
到時候她在山頂,要對付從山下往上爬的攝政王子大軍,就比平地打仗簡單得多,他們的士兵損耗也會大大減小。
具體戰(zhàn)役戰(zhàn)略,詳見《三國》里,許攸將袁紹堵在半山道上從上往下射箭的情節(jié)。
那叫一個兵敗如山倒。
李妮妮沉思了幾秒,很快下了定論。
但是她沒有做聲,只是端起碟子里一種類似櫻桃的水果,全部倒進了自己嘴巴里。
“你的櫻桃真好吃?!?/br>
她抹著嘴巴和達瑪太子說,渾然沒意識到自己在開車。
“你可以再幫我拿一點櫻桃來嗎?”
達瑪太子靜靜地看著她。
那眼神沉如深潭,又冷如清月,仿佛看透了一切,但又不說破。
半晌,他微微笑著站起來,摸了摸李妮妮的頭發(fā):“好啊,我再去給你拿一碟?!?/br>
等達瑪太子離開后。
蘇爾姬妲詫異地看著李妮妮:“你要和我說悄悄話嗎?你想讓美人避開就做隱晦點,干嘛表達得這么明顯,萬一他傷心了怎么辦?”
李妮妮放下茶杯:“你知道他是達摩末羅人吧?”
蘇爾姬妲點點頭:“我聽到你們說的話了?!备寞偭怂频?,她半個字都不信。
但她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質(zhì)疑,只拿了桌上幾個花生米,邊拋邊吃。
“你不是因為不忍美人手刃自己的子民,不讓他幫你的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