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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拜訪名導(dǎo)演或者上表演課,他不再有緋聞,也不需要搭著誰的東風,送他入青天。他就是他自己的東風。他不是沒找過何高文,但真正找起來才發(fā)現(xiàn)對他的信息知之甚少。何高文在哪里上班?他做什么的?好像是什么活動組的組長還是?他以前聽過可是忘了。他老家在哪?他曾經(jīng)說過他的家庭,父母去世了,還得負擔叔叔一家的生活。對了,可以找林子君。可是林子君怎么找?只有微博了。用微博聯(lián)系還不如自己開小號私信何高文,可是看一眼何高文的微博,最近一次更新還是一年前。林子君手里還幾個營銷號,哪能看他私信呢。等林子君大發(fā)慈悲瞄一眼私信時,他和何高文已經(jīng)分開快一年了。古人說,離別尋常今白首,那是因為輕易一別就是經(jīng)年,等到魚傳尺素云間鴻雁,早已改變別時舊貌??墒呛芷婀?,那時候的感情反而深厚,是如今信息便捷時代無法企及的。大約是因為知道輕易見不到面所以用心銘記,每日每夜的記掛,如同吃飯睡覺那樣的自然。沈澤就在怎么也尋不見何高文的前提下每日每夜地回憶,他像一個自虐傾向的患者,買了何高文原先租住的屋子,偶爾過來住住,一切陳設(shè)不變,但添置了許多自己的東西。以前徐筱雅就跟沈澤說過:“這人啊,肯定不是天下無敵的,因為他最后都會遇到一個能制服他的人?!?/br>“是不是會被那個人打???”“不是?!毙祗阊虐研∩驖杀У酵壬献涯菑埫利惖哪樰p輕擱在他肩窩,“傻兒子,我說的'制服'是,心甘情愿地守護。”守護和制服怎么會有聯(lián)系呢。沈澤當然無法理解,只是掙扎著要下去玩。徐筱雅微不可查地嘆氣:“就好像我心甘情愿只有你一樣啊?!?/br>那時候,走出豪門不是所有女人敢做的。所以沈澤的骨子里有徐筱雅的“瘋狂”,一擲賭一生。他賭的是何高文。不學習工作時,沈澤就在何高文出租屋對面那座山頭的廟里呆著。廟是古廟,古樸渾然,香火寥寥無幾,那尊大佛流露一臉的悲天憫人的神色??吹贸鲈?jīng)也是威風無匹金身加固的一尊佛像,如今殘破得只余下一張面容依稀可辨睥睨眾生之態(tài)。沈澤一個人到廟里,叩開木門見一個小和尚在掃地,和尚定定看著他幾秒,在沈澤開口之前,丟下掃把嚎叫著跑了。邊跑邊喊:“師傅師傅!是大明星!沈澤!”沈澤眼皮跳了跳,以為和尚不認識他。林子君說,何高文以前說過要來這里,所以他來了,萬一遇見呢。當然沒有萬一了。在“沈澤遁入空門?!”這樣炸了娛樂圈三天的新聞爆出來后,沈澤也沒能如愿遇到何高文。他想過對方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了?他特別想找到他,不為什么,就為了說清楚一些事,以及告訴他,我特別想你。可是林子君能告訴他何高文說過想去廟里的信息已經(jīng)對他寬容了。林子君說:“他是很不愿意見你的。”我們的大明星在功成名就之后連找個人都沒人幫忙,他真覺得做人太失敗。在K城的何高文與林蕭吃完一頓大餐,沈澤在廟里的廂房吃著粗陋飯菜。林蕭把何高文壓在車里親吻第二次,何高文還是推開了他,溫和地拒絕:“我不想來車震哈?!?/br>何高文很清楚林蕭說的“答應(yīng)”是什么,兩個人交往快一年,林蕭想與他關(guān)系更進一步。他不是沒試過抱林蕭,林蕭長得不差,可是每當張開眼睛看見懷抱的溫度來自另一個人,親吻的雙唇來自另一個人,他就沒來由地恐懼,還沒冷靜下來就伸手推開對方。這樣本能的拒絕讓他很尷尬,多少也刺痛了林蕭。他建議過,要不分開吧,可林蕭堅持,說知道他心里有人,不過他不介意,他可以陪他慢慢地讓那個人出去。出去哪那么簡單啊。何高文在心里想。門都鎖了,一鎖就是三年,哪那么簡單出去?更何況沈澤是個愛賴皮的人,趕出去了就自己跑回來。夜空很溫柔,工作也事先交代好了,不會臨時有電話詢問,所以林蕭把他手機關(guān)機了他也沒有阻止。在林蕭住的小別墅里,何高文端了杯酒在陽臺,林蕭去洗澡,本來邀請他一起,何高文朝他扔了浴巾趕他進去。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在執(zhí)著著什么。根本沒想出一個頭緒,腰被一雙帶著濕氣的手抱住,兩片冰冷的嘴唇親著他的脖頸,鼻孔噴出的呼吸卻是灼熱的。林蕭邊親邊呢喃:“師兄,我想要你很久了……”何高文手里的酒被拿下,放在陽臺上,林蕭將他轉(zhuǎn)過身,兩人面對面站著。何高文眼前一暗,林蕭低下頭,擋住屋內(nèi)的光線,封住了他的嘴……☆、Mr.機警地張開眼睛,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周才確認這是誰的房間。林蕭的。他一下子醒了。他趕緊坐起來,做了個和電視劇里失身少女一樣的動作——不過在他這個年紀這種反應(yīng)實在幼稚——他掀開被子確認自己是否衣不蔽體,然后繃緊的身體像氣球被慢慢放氣,放松了下來。林蕭不是強人所難的人,他很清楚,只是那一刻他也說不明白在擔心什么。昨晚他太緊張了,胃又疼了。確切說是胃痙攣了,所以林蕭嚇得抱他去床上休息。后來林蕭的教授在深夜住院,教授的女兒顏如玉六神無主,把電話打到了林蕭這里,林蕭只得在半夜趕去了醫(yī)院。何高文甚至生出了“慶幸”“萬幸”的念頭,雖然他還是覺得對不起林蕭,有時候真恨自己的優(yōu)柔寡斷??墒橇质挒槭裁床唤邮軆蓚€人分開一段時間?他用手扒了扒頭發(fā),匆忙穿好衣服,把床鋪弄整齊,強迫癥地把四角拉平后逃回了自己的套房里。林蕭電話問:“起床了?”“已經(jīng)在家了?!?/br>何高文想了想,覺得昨晚有點對不起他,于是又補了一句:“我真抱歉?!?/br>“沒什么?!绷质捊釉挼故呛芸臁蓚€人活像兩老外進行漢語初級對話練習,進行了這么幾句就很快進入尷尬的沉默。最后連再見也沒說,何高文也不知道誰先掛的電話。他對著忙音嘆氣。這就是林蕭,仿佛永遠不舍得生他的氣,哪怕知道他心里存著一個人也固執(zhí)地想陪他忘記那個人再取而代之他的心。什么叫在一起?雙方心里都有彼此,這樣的在一起才是在一起。有的人在一起永遠只是形似在一起,走在一起連影子都生分地劃出楚河漢界。林蕭認為他和何高文從未在一起過,雖然談了快一年。顏如玉人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