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334節(jié)
被方棠這夸張的小表情給逗樂了,蔣韶搴大手寵溺的揉了揉方棠的頭,“這塊地早年是奶奶家祖上的,奶奶嫁到蔣家之后這地就過戶了,那個時候地皮不算多值錢?!?/br> 別說蔣老夫人這些上京的老牌世家,就是上京那些土生土長的老住戶,誰家還沒個老宅子、四合院,只不過上個世紀土地不值錢。 蔣老夫人那時想著空著也就空著了,干脆規(guī)劃了一下弄了個小公園出來。 后來地皮值錢了,說是寸土寸金也不為過,但蔣老夫人真不差這點錢,這小公園也一直保留下來了,讓人有個散步放松的地方。 “小情侶挺愜意啊?!碑Y聲甕氣的嗓音響了起來,除了為首的壯漢之外,他身后還跟著六七個人。 氣溫還在零下,但這幾人只套了一件薄外套,能明顯看到胳膊上強健的肌rou塊,七八個人一字排開的站著,將方棠和蔣韶搴的退路都給堵死了。 “超哥,這美女挺合你胃口啊。”黃毛小青年嘿嘿的笑著,yin邪的目光從方棠清冷如畫的面容上掃過。 這年頭網(wǎng)紅臉太多,乍一看漂亮,看多了就是千篇一律的庸俗,方棠這樣氣質清冷的反而更加吸引人,尤其是她膚色白皙,強烈的反差之下勾的人心里頭癢癢的。 蔣韶搴站起身來,他坐著的時候還不明顯,只感覺這個男人很高,但站起身之后,那強烈的壓迫感讓幾人面色一變,忌憚的后退了兩步,他們也算是練家子,多少能感覺到蔣韶搴那可怕的氣息。 “董秀玲當這里是禹州嗎?”蔣韶搴的聲音冷漠的響起。 身為潤茶集團第二大股東的妻子,董秀玲也許工作能力不夠強,但卻是個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女人,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這就是董秀玲的座右銘。 這一次,董秀玲也是為了給自己的小情人魏倫出口氣,這才交待下面的人聽從魏倫的命令,如果她知道方棠的身份,相信董秀玲絕對會悔不當初! 廢什么話,動手!”為首的男人根本沒聽懂蔣韶搴話里的意思,一聲令下后率先動起手來,雖然蔣韶搴看著不好招惹,可他們足足有八個人呢,難道還怕他一個人。 戰(zhàn)斗開始的快,結束的更快,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八個人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一個一個痛的扭曲了臉,呼吸一下都感覺挨打的部位一抽一抽的劇痛著。 “走吧。”蔣韶搴收回手,和方棠徑自離開了。 總衛(wèi)隊調查魏倫的時候也查到了董秀玲,確切來說潤茶集團背后有明家支撐,是明家的錢袋子。 不過畢竟時間短,而且魏倫和董秀玲在一起的事又隱秘,郝家那邊還沒查到,否則郝宏霖就不用擔心郝思妍對魏倫思思念念的放不下。 燕園餐廳,西裝筆挺的郝思博在大門口等了七八分鐘,看到走過來的方棠和蔣韶搴連忙迎了過去,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方小姐,蔣先生?!?/br> 方棠神色清冷的點了點頭,蔣韶搴并沒有說話。 這就沒了?看著面前這兩個人形冰山,郝思博臉上的笑都有些的僵了,這還怎么寒暄? 可看著方棠和蔣韶搴都沒說話的打算,郝思博硬著頭皮再次開口:“兩位這邊走”。 包廂里,郝思妍氣鼓鼓的繃著臉。 她雖然已經(jīng)決定為了挽救魏倫的前途而放下尊嚴,可一想到要給方棠這個罪魁禍首道歉,郝思妍心里的火氣蹭蹭的燃燒起來,偏偏又被坐一旁的郝宏霖給鎮(zhèn)壓了,憋屈的郝思妍紅了眼角。 沒理會氣鼓鼓的女兒,直到開門聲響起,郝宏霖隨即起身到門口迎接,“方小姐,蔣先生,里邊請。” 一旁郝思博連忙進包廂倒茶,讓他和方棠、蔣韶搴寒暄,他寧可當個倒茶的服務員。 郝宏霖生硬的客套了幾句,招呼著兩人坐了下來,“方小姐有什么忌口嗎?” “沒有,郝先生不用客氣。”方棠語調清冷的回了一句,氣氛再次冷場了。 方小姐這性格和傳聞里的狠厲一點不搭邊啊!想到此,郝宏霖和郝思博父子倆心有靈犀的向著自家女兒(meimei)看了過去,這么冷淡的性格,思妍竟然也能和人起沖突? 菜很快送了上來,一邊吃一邊聊總算不那么尷尬了。 方棠是真的不擅和人交流溝通,蔣韶搴倒是接了郝宏霖的話題,“郝先生說的對,比起留在上京,令公子去地方上工作更合適?!?/br> “對,我也是這個想法,在上京有我和他大伯在,一般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會太刁難這孩子?!边@話說到郝宏霖的心坎上了,他想過將郝思博外放到地方上去工作,這樣磨煉人,也能讓郝思博很快的成長起來。 可問題是去了地方上工作,按照正常的步驟,至少要十年以上的時間才能調回上京來,而且遠離上京會錯失很多好機會。 郝家畢竟不是那些大家族,就靠他們兄弟倆支撐著,沒有什么底蘊,十多年以后,誰能保證他們還能給郝思博保駕護航,再者郝母舍不得兒子,說實話郝宏霖也舍不得,所以一直在猶豫。 蔣韶搴正給方棠要了一碗湯,看了一眼苦著臉明顯不想離開上京的郝思博,沉聲開口道:“郝議員目前的處境不是很好,多一個人就等于多一個活靶子?!?/br> 郝思博太年輕,而且不夠敏銳,他連郝思妍這個meimei都壓不住,如果敵人要對付郝宏昌,絕對會從郝思博這里下手,而且還是一下一個準。 但將人放到下面去工作就不同了,一來遠離了上京的爭斗旋渦,二來就郝思博目前的履歷來看,下去了也就是個九品芝麻官,即使被人陷害了,也不會惹出什么大事來。 呃……郝宏霖和郝思博看著給方棠剝蝦殼的蔣韶搴,他真的是一個保鏢隊長嗎?為什么這說話的語調這么像自家大哥(大伯)。 “你不過是方棠的保鏢而已,你也敢評論我大伯,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個大人物呢!裝的挺像!”郝思妍陰陽怪氣的嘲諷著,她是不敢得罪方棠,所以就遷怒到了蔣韶搴身上。 “思妍,你怎么說話的!”郝宏霖臉色一變的怒斥著沒規(guī)矩的郝思妍,他再不敏銳也察覺到蔣韶搴的異常,不管是氣質還是談吐,眼前這個面容嚴肅而冷峻的男人都不可能是一個保鏢! 再者就算對方只是保鏢,那也是方棠的保鏢,是她的男朋友,思妍這樣口無遮攔只會給郝家惹來彌天大禍! “思妍!”好脾氣的大哥郝思博也不認同的看了一眼氣鼓鼓繃著臉的郝思妍,第一次意識到他們或許太寵著郝思妍了,所以才讓她沒有一點分寸,任性妄為到連什么場合該說什么話都不知道。 第276章 道館來人 被父親和大哥同時訓斥了,原本就委屈的郝思妍瞬間紅了眼,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又固執(zhí)的沒有掉下來,就這么倔強的坐在椅子上,不吃飯也不道歉。 場面一下子就尷尬了,郝家父子倆滿臉歉意的向著蔣韶搴看了過去,卻見他動作熟練的剝好了蝦之后,又給方棠夾了菜,將人照顧的無微不至,根本不將郝思妍那放肆的話放在眼里。 父子倆同時松了一口氣,還好蔣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 不過該說的場面話還是要說的,郝宏霖端起酒杯,“蔣先生,很抱歉,思妍被我慣壞了,我自罰三杯。” 話音落下后,郝宏霖一仰頭將一小杯白酒一飲而盡,不等郝思博阻止,郝宏霖倒了第二杯再次喝了下去。 三杯白酒喝的急,饒是郝宏霖酒量好,放下酒杯后臉已經(jīng)發(fā)紅了。 “爸,吃點菜壓壓酒味?!焙滤疾╇m然心疼父親,卻也知道這個賠禮是必須的,趕忙夾了菜放到郝宏霖的碗里。 郝思妍呆愣愣的看著有些狼狽的父親,不明白以他們郝家的地位,父親憑什么要對一個保鏢低三下氣的,還自罰三杯? 以前自己和父親偶爾出去應酬,從來都是別人給父親敬酒,父親也就象征性的喝一小口,就這樣敬酒的人還一副萬分榮幸的激動模樣。 想到此,郝思妍一方面內疚自責連累了郝宏霖,另一方面卻更加怨恨蔣韶搴,如果不是仗著袁老和賀家的名頭,他不過是方棠的保鏢憑什么讓父親低聲下氣的道歉! 方棠并不在意郝思妍對自己的冒犯,不過是個脾氣驕縱的女孩子,沒經(jīng)歷過風雨和波折,所以性格單純,但她用這樣嫌棄鄙夷的眼神看著蔣韶搴,方棠周身氣息陡然冰冷下來。 郝思妍面色一白,對上方棠目光的一瞬間,郝思妍感覺整個人像是墜入了冰窟窿,全身血液都被凍結了,抓著筷子的右手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先天武者的可怕氣息依舊籠罩著郝思妍,方棠冷聲開口:“郝小姐之所以口無遮攔,不過是因為沒有受到過教訓,吃了虧自然也就懂事了?!?/br> 呃……郝宏霖和郝思博一愣,沒想到方棠竟然會發(fā)難! 父子倆雖然不夠敏銳,但看人的目光還是很精準的,一見面就看出方棠是冷淡的性子,只要不主動招惹就沒事了。 比起那些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小人,其實方棠這樣清冷甚至孤僻性格的人更好相處。 可誰能想到方棠說變臉就變臉,再看被嚇住的郝思妍,臉色慘白的不見一點血絲,整個人瑟瑟發(fā)抖著,讓習慣了她開朗驕縱的郝宏霖和郝思博忍不住的心疼。 方棠終于收回氣勢,冷聲向著郝家父子繼續(xù)道:“郝先生,我們來燕園餐廳的路上被人盯上了。” 就憑著方棠敢和明家二少正面開撕,還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上京這些家族,只要不是眼瞎的就絕對不敢對方棠出手。 所以敢盯梢方棠的必定不知道她的身份和地位,郝家父子倆對望一眼,心里頭咯噔了一下,今天雙方來燕園餐廳吃飯的事還算隱秘,消息如果不是從方棠這里傳出去的,那必定是從他們這里。 郝宏霖眉頭一皺的看向郝思妍,只怕是思妍將消息告訴了魏倫。 魏倫進調查署的工作已經(jīng)黃了,他想要報復方棠一點都不奇怪,畢竟魏倫只是個普通人,消息不會那么靈通,他根本不知道方棠到底是什么人。 一頓飯郝家三人吃的味同爵蠟,方棠和蔣韶搴卻不受影響,似乎真的只是來這里吃飯的。 消息是自己女兒泄露出去的,即使沒有給方棠和蔣韶搴造成任何傷害,可身為父親郝宏霖不得不再次道歉,“方小姐,關于盯梢的事我一定會給方小姐一個滿意的交待。” 之前看魏倫的資料并沒有任何異常,可他既然找了人報復方棠,那必定會留下痕跡,郝宏霖順著這條線查下去,一來是給方棠賠罪,二來則是讓郝思妍死心。 “爸。”推開包廂門回來的郝思博剛好聽到郝宏霖這話,表情看著有些的怪異。 郝宏霖不解的看了一眼兒子,這去一趟洗手間回來難道還遇到什么事? 不等郝思博回答,隨著包廂門再次被推開,看著被押進來的幾個人,郝宏霖總算明白了。 “學長!”一直蔫蔫的郝思妍震驚的站起身來,呆愣的看著被反扭住胳膊的魏倫。 估計是從家里直接被抓來的,魏倫身上連個外套就沒有,就穿了一件襯衫,此時襯衫扣子還崩掉了兩粒,腳上也只穿了拖鞋,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在魏倫身邊還有幾個同樣被控制住的男人,正是之前盯梢,后來在小公園動手的那幾個人,只不過之前挨了蔣韶搴的揍,幾個人都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站在包廂里。 “思妍,我沒事……”魏倫的話還沒有說完,被扭住的胳膊處傳來一陣撕扯般的劇痛,讓魏倫原本英俊的臉龐在痛苦之下瞬間扭成了一團。 方棠同樣有些的詫異。 蔣韶搴大手寵溺的揉了揉方棠的頭,可當視線看向魏倫幾人時,卻已經(jīng)冷漠的沒有一點溫度,“沒必要為了這幾個人花心思,當場處理了就更省事。” “你們憑什么說他們是學長指使的?”愛情的力量的確很偉大,雖然面色惶恐不安,聲音還哆嗦的顫抖著,可郝思妍卻倔強的開口了,只不過她畏懼蔣韶搴,這話是向方棠問的。 魏倫很謹慎,自然不會留下信息或者電話錄音什么的,也不會轉賬給清風道館的人,所以在郝思妍質問方棠后,魏倫臉上流露出被冤枉誣陷的憤恨之色。 看著“天真無邪”的郝思妍,方棠直截了當?shù)拈_口:“證據(jù)的確沒有,不過有口供也是一樣的?!?/br> 郝家三人還沒聽明白方棠這話是什么意思,押著魏倫的小盧已經(jīng)動手了。 一聲痛苦的悶哼聲響起,魏倫雙手捂著腹部,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劇痛之下,身體佝僂成一團。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在郝思妍憤怒又害怕的喊叫聲里,魏倫死狗一般躺在了地上,郝家父子也傻眼了,兩人看著面色沉靜的方棠,再看著被狠揍一頓的魏倫,終于明白傳言里為什么說方棠行事跋扈狠厲,果真一言不合就動手! 太痛了,隨著小盧的動手,魏倫只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被人給拆散了,那痛從骨頭縫里席卷到了全身,沒呼吸一次都痛的一哆嗦,別說他只是個普通人,就算是個練家子也扛不住。 “我說……我全都說……別打了……”魏倫臉上淚水鼻涕橫流,只要不被打,他什么都愿意說! 郝思博用力的將情緒激動的郝思妍給按坐在椅子上,“先聽聽怎么說!” 剛剛魏倫被打時,郝思妍情緒就失控了,整個人瘋了一般,要不是郝思博經(jīng)常健身有一把子力氣,估計就摁不住她。 “他們是清風道館的人……”魏倫粗重的喘息著,驚恐的目光看了一眼方棠,如果知道她這么可怕,魏倫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報復方棠。 “洪飛是我們道館的教練?!迸赃厧讉€大漢看著魏倫這慘樣,不需要方棠問他們了,直接就將洪飛給供出來了,“是飛哥讓我們教訓兩個……不是,讓我們在燕園路口這邊盯著兩位,然后給兩位一點教訓?!?/br> 郝思妍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她很想說魏倫是被屈打成招的,可看著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魏倫,沒有了往日的風度翩然,忽然間,他的男神光環(huán)就消失了,郝思妍的腦子也回來了,這些人真的是學長找來的。 “你們怎么知道哪輛車是我的?”方棠一針見血的問道。 為首的大漢看了一眼魏倫,再次哆哆嗦嗦的回答:“車牌號是飛哥給我們的,剩下的我們都不知道了?!?/br> 他們也只是聽令行事,別說方棠了,他們連魏倫都不知道。 蔣韶搴看向眼神躲閃的魏倫,轉而對方棠解釋道:“你之前去了郝議員那里,想必魏倫是調了巷子口那邊的交通監(jiān)控,所以才知道車牌。” 魏倫早就計劃了要報復方棠,所以從郝思妍這里知道方棠要來燕園餐廳吃飯,立刻就調取了監(jiān)控拿到了車牌號,然后安排了清風道館的人。 話都說開了,郝思妍即使想要自欺欺人都不行,被騙后的失望和傷心都顯現(xiàn)在蒼白的臉上,郝思妍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眼神呆滯的讓人心疼。 “思妍,你年紀還小,吃一塹長一智?!焙滤疾┬奶鄣呐闹约襪eimei的肩膀,也更加厭惡欺騙她的魏倫。 就在此時,砰一聲包廂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了,一道囂張的聲音兇狠的在門口響起,“敢將我們道館的人抓走,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