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383節(jié)
蔣睿澤的人品和心性擺在這里,正常情況下他是可以深交的合作對象,但卻是有前提的,真正碰到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蔣睿澤或許會選擇背叛。 袁致修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面容峻冷的蔣韶搴,“我知道了韶搴哥?!?/br> 袁致修忽然想起之前說起蔣家的問題時,父親和自己的分析,父親對韶搴哥只說了一句評價:那是可以將后背交付給對方的盟友。 也就是即使在最危險的時刻,韶搴哥也不會拋棄同伴,更不會背叛。 四位鑒定大師,除了宋大師之外,董大師和白夫人都站到了方棠這一邊,楊芮已經(jīng)無法維系平靜的表情,現(xiàn)場的賓客也都對蔣韶搴這位大少有了直觀的認(rèn)識,所以此刻全場的目光都看向最后一位大師身上,楊大師站起身來,如果說宋大師是方棠的死敵外,這位楊大師和楊芮同姓,雖然是出了五服的親戚,當(dāng)兩人祖上的確是同一家。 按照輩分,楊芮要喊楊大師一聲舅舅,楊大師現(xiàn)如今在上京大學(xué),前些年已經(jīng)被提為副校長了,如果沒有楊芮這層關(guān)系,楊大師這輩子估計(jì)都成不了副校長。 畢竟不同于宋大師、董大師、白夫人都是技術(shù)精湛的鑒定大師,楊大師的名頭甚至超過前面三位,也經(jīng)常上電視節(jié)目,甚至代表國家出國多次參加文化圈的活動,但論起來?xiàng)畲髱煹恼姹臼鹿烙?jì)只有前面三位的七成。 “這一位如果再背叛了蔣夫人,那樂子可就大了?!痹4ㄐ那橛鋹偟男α似饋?,宋正則那邊不用說了,恨不能弄死小棠,自然不會站在小棠那邊。 董大師和白夫人畢竟是不相干的人,他們能給出什么樣的鑒定結(jié)果,那就是看雙方角逐的本事,但楊大師也是楊家人,如果連自家人都背叛,楊芮這位當(dāng)家主母在上京的威望絕對會一敗到底。 第358章 最終結(jié)果 歐陽老爺子為了這一次賭約請了四位鑒定界的大師,加上方棠剛好五人。 可現(xiàn)在除了宋大師之外,余下兩人都站到了方堂這邊,不管楊大師給出什么鑒定結(jié)果,其實(shí)勝負(fù)已經(jīng)分出來了。 “小棠,你說這位裝模作樣的楊大師如果站到你這邊,蔣夫人是不是要?dú)獾漠?dāng)場吐血了?”賀景元一手摩挲著下巴,笑的意味深長。 既然是打賭那自然有輸贏,可像楊芮這般輸?shù)牡睦镒用孀佣紱]有了,那是真的丟人。 方棠抬眼看了一眼坐在遠(yuǎn)處的楊芮,身為蔣家的當(dāng)家主母,楊芮在蔣德勛面前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小女人姿態(tài),單純、美麗又清雅。 而對外交際的時候,楊芮依舊維系著好人設(shè),但在世家圈子里也很有威儀,這樣一個八面玲瓏的聰明女人,即使功敗垂成,除了面色難看一點(diǎn)外,并沒有情緒失控。 “她只會更加仇恨我們?!狈教慕恿艘痪洌膊辉谝鈺粓髲?fù)。 萬無一失的布局最終還是輸了,楊芮只會更加忌憚蔣韶搴,只會堅(jiān)定她殺之而后快的決心。 “所以說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這些深宅大院的女人狠起來半點(diǎn)不比男人差。”賀景元認(rèn)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即使眼界不夠?qū)挘@些女人為了利益狠下心來,手里沾的人命絕對不少。 賀景元調(diào)侃的看向坐在另一邊的袁致修,“致修,所以娶媳婦這事你一定要慎重,千萬別娶了個狠心手辣的母老虎回來?!?/br> “我暫時沒這個打算?!敝熬芙^宋念雯之后,袁致修也還想過找個什么樣的妻子。 但一想到這些姑娘表面善良,看著風(fēng)光霽月,可內(nèi)里陰狠又毒辣,袁致修那一點(diǎn)點(diǎn)春心瞬間被碾壓成渣了,還是等自己歷練出來了再想結(jié)婚的事。 楊大師裝模作樣的鑒定了十來分鐘,沉吟了半晌后終于開口了,“我認(rèn)同董大師和白夫人的鑒定結(jié)果,這個和田玉寶瓶價值不菲,一千五百萬買到都是撿漏了?!?/br> 眾人一愣后,目光齊刷刷的向著楊芮方向看了過去,誰能想到蔣夫人竟然敗的這么慘! 而同樣的,眾人打量蔣韶搴的目光更為的忌憚,這位蔣大少果真可怕,難怪蔣家主如此仇視這個長子,只要蔣大少愿意,估計(jì)分分鐘就能把家主之位搶過來。 “大哥?!笔Y浩軼忽然站起身來,一直淡定自若的楊芮表情終于有了變化,想要阻止蔣浩軼,可遲疑了瞬間還是默認(rèn)他向著蔣韶搴那邊走了去。 蔣三少這是要履行賭約還是要拒絕? 一瞬間,全場的目光都看向身材筆挺、五官英俊的蔣浩軼,比起家里那些不成器的小輩,蔣浩軼即使比不上蔣睿澤和明禹,但也稱得上人中龍鳳。 在蔣韶搴面前站定,蔣浩軼站的筆直,擲地有聲的聲音跟著響起,“大哥,我會娶元家小姐,等訂婚時還請大哥和大嫂前來觀禮?!?/br> 不少人都以為蔣睿澤和蔣浩軼兄弟倆對蔣韶搴也是仇視的態(tài)度,就和楊芮這個繼母一樣,但此時看著態(tài)度恭敬的蔣三少,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他們期待的兄弟鬩墻的局面是不可能有。 蔣家三兄弟雖然是同父異母,但也不是逞兇斗狠的傻子,自家內(nèi)斗讓外人撿便宜的蠢事絕對不會發(fā)生。 蔣韶搴神色冷漠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方棠和袁海川、賀啟東打了招呼就離開了,賀景元立刻跟了上去,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賀啟東這個父親,更別提打招呼了。 袁海川拍了拍賀啟東的肩膀,又看向被丟下的袁致修,“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br> 這些大人物都離場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敢留下來,即使心里都藏著八卦,卻也只能回家后私下里說,誰也不敢看楊芮的笑話,這位蔣夫人對付不了蔣大少,但對付他們絕對是一出手一個準(zhǔn)。 袁海川直接讓司機(jī)將車開去了袁家老宅,剛好是吃飯時間,餐桌上也就三菜一湯。 看到兒子和孫子、孫女都過來了,老夫人不由笑了起來,“你們也不打個電話,我讓廚房再加幾個菜?!?/br> “媽,讓柳叔給我整個有味的硬菜,這幾天吃的太清淡了?!痹4ㄔ诶戏蛉嗣媲暗瓜駛€孩子,半點(diǎn)沒有一家之主的穩(wěn)重和精明。 袁老爺子看不得袁海川這彩衣娛親的模樣,“致修和安寧還在這里,你也不怕兒子笑話?!?/br> “得,我年紀(jì)再大還不是您老和媽的孩子?”袁海川笑瞇瞇的扶著老爺子到客廳坐了下來,或許只有回到老宅這里才真正的放松下來。 袁致修一直沒開口,瞅著自家父親和爺爺奶奶打趣的模樣,袁致修再次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能力需要磨練外,臉皮子也需要磨練。 袁老爺子沒理會袁海川,慈愛的目光看向坐在對面的袁致修,“致修,說說看今天有什么收獲?!?/br> 之前蔣韶搴就考校過,袁致修快速的將歐陽老爺子的打算給說了一遍,“現(xiàn)在的輿論力量不容小覷,歐陽家之前已經(jīng)做足了準(zhǔn)備工作,再有了這塊敲門磚,進(jìn)入超級計(jì)算機(jī)的研發(fā)項(xiàng)目已經(jīng)是鐵板釘釘?shù)氖铝?。?/br> 若是以前,歐陽老爺子也不需要這樣謀劃,但如今歐陽家敗落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歐陽老爺子才會如此行事。 袁老爺子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孫子雖然不夠成熟,那是因?yàn)闅v練少了,自己和海川都還活著,好好教導(dǎo)個幾年,日后就能獨(dú)當(dāng)一面的撐起袁家。 袁海川目光一閃,忽然笑著開口道:“韶搴這么寵著小棠,兒子,你也年紀(jì)不小了,該找個女朋友了,對吧,安寧,是不是希望你哥給你找個嫂子?!?/br> 之前被賀教授調(diào)侃,這會又被父親“逼婚”,袁致修表情一僵。 原本還希望爺爺能制止不著調(diào)的父親,可對上袁老爺子那笑瞇瞇的模樣,坐在一旁的meimei也抿嘴笑著,袁致修無奈的回答:“爸,我短時之間之內(nèi)沒這個打算?!?/br> 袁海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著急,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那你對韶搴這樣給小棠出頭有什么看法?” 袁致修思慮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龍有逆鱗,小棠就是韶搴哥的逆鱗,否則以韶搴哥的性格,他應(yīng)該不會和蔣夫人計(jì)較。” “歐陽老爺子請的四個人,最后有三個都被韶搴哥策反了,其中還有一個是蔣夫人的家人,經(jīng)此一事后,在上京絕對沒有人再敢算計(jì)小棠,也不敢覬覦韶搴哥妻子的位置。”袁致修看到的是蔣韶搴揮手遮天的能力和他對方棠的重視,蔣夫人都一敗涂,日后小棠在上京的地位是真的穩(wěn)了。 袁安寧畢竟是女孩,也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jì)了,她雖然對方棠和蔣韶搴的印象并不好,可她是個聰明人,就袁家和蔣家的交情,袁安寧絕對不會表露出半分?jǐn)骋狻?/br> 而今天紅楓山莊一行,袁安寧雖然依舊不喜方棠,但對蔣韶搴的態(tài)度卻有所改觀,或許任何一個女人都曾幻想著一個身份尊貴、地位崇高的男人這樣護(hù)著自己。 “爺爺,爸?!痹矊幨栈匚⑽⒉▌拥男木w,脆聲一笑的接過話來。 “哥有一點(diǎn)沒有說,最后蔣浩軼很平靜的接受了和元櫻的婚約,而且他在大庭觀眾之下也表露出對韶搴哥的尊敬,所以我猜測這一次的賭約,韶搴哥并沒有出手,真正出手的人是蔣浩軼,也有可能是蔣睿澤。” 袁安寧看著袁老爺子和袁海川贊賞的目光,繼續(xù)把話說完,“對蔣夫人而言自己維護(hù)的兒子背叛了自己,讓自己丟了面子,這才是最狠的報復(fù)方式?!?/br> 蔣韶搴即使給了楊芮一刀,楊芮只會恨,只會報復(fù),卻不會有任何傷心,但如果這一刀是蔣睿哲和蔣浩軼扎過來的,對任何一個母親而言這都是滅頂一般的痛苦和失望。 “所以韶搴哥不管是手段還是城府謀算都可怕的嚇人。”袁安寧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她嘴上說著可怕,實(shí)則卻有些羨慕,這樣一個強(qiáng)大的男人卻愿意為了一個女人如此花心思,這是真的將人寵愛到骨子里去了。 袁安寧余光隱晦的看了一眼面容和善的袁海川,父親對人總是笑瞇瞇的親切和善,但熟悉父親的人都知道父親隱匿在笑容背后凌厲狠辣。 同樣是精明強(qiáng)大的男人,但父親卻不愿意把心思放到母親身上,否則母親就不會被送去療養(yǎng)院。 袁安寧下意識的攥緊了手,她怨恨方棠多管閑事害的袁海川和林芝離婚,而內(nèi)心深處她何嘗不怨恨袁海川的不上心,但凡父親對母親更在乎一些,母親就不會用那些手段來掌控父親,最后落得這樣的結(jié)果。 !分隔線! 如同袁安寧的猜測,從離開紅楓山莊開始,楊芮就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沉默著,但妝容精致的面容上卻像是覆蓋了一層陰冷的寒霜。 直到回到紫湖山的蔣家大宅,楊芮徑自打開車門下了車,沒有理會蔣浩軼,也沒有理會面帶擔(dān)憂之色的蔣涵。 “媽,你們回來了?!鄙頌閮合眿D,汪芷薇雖然沒有陪同去紅楓山莊,可賭約的結(jié)果出來后,汪芷薇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雖然艷麗嬌俏的臉上做出哀沉之色,但汪芷薇心里卻止不住的高興,蔣韶搴這位大少就不說了,和蔣德勛、楊芮是仇敵,他們肯定會一致對外。 汪芷薇真正防備的是蔣浩軼,這可是婆婆的親兒子,而且蔣德勛這個父親多少有點(diǎn)防備著能力強(qiáng)的大兒子,所以對蔣浩軼這個沒有任何威脅的小兒子就格外疼愛寬容。 如果蔣浩軼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汪芷薇也不介意養(yǎng)著他,日后再養(yǎng)著蔣浩軼一家子,畢竟蔣家這樣龐大的家業(yè),多養(yǎng)幾口人根本不算什么。 可自從蔣浩軼去了北河州州衛(wèi),而且很快就站穩(wěn)了腳,汪芷薇的危機(jī)意識再次冒出來了,她得防備著蔣浩軼日后和蔣睿澤爭奪家主之位。 可如今,蔣浩軼被逼著只能娶元櫻,就等于少了強(qiáng)大妻族的幫忙,汪芷薇要不是忌憚楊芮,早就笑開懷了。 “你很高興?”猛地站住腳,楊芮陰冷的目光盯著表情訕訕一變汪芷薇,估計(jì)氣狠了,楊芮猛地抬起手來。 啪的一聲,清脆的把掌聲響起,別說被打了一巴掌的汪芷薇懵了,就連站在庭院里的蔣浩軼和蔣涵也震驚的愣住了,誰能想到最注重涵養(yǎng)儀態(tài)的蔣夫人會出手打人,而且打的還是自己的大兒媳婦。 “媽?!笔Y涵反應(yīng)過來,快速的跑過來攙扶著楊芮的胳膊,“媽,你這是氣糊涂了吧?怎么能對大嫂動手呢?” 蔣涵用力的抓住楊芮的胳膊,想讓她冷靜下來,隨后滿臉歉意的向著汪芷薇賠罪,“對不起,嫂子,媽今天是真的氣狠了,我代替媽給你道歉,嫂子,你別生氣?!?/br> “夠了,你們一個一個還將我這個媽放在眼里嗎?”楊芮猛地用力甩開了蔣涵的手,踩著高跟鞋大步向著客廳走了進(jìn)去。 汪芷薇臉頰紅腫的痛了起來,按照她一貫的脾氣,今天要是換個人甩了她一巴掌,汪芷薇絕對能將人給弄死! 可這是她的婆婆!而自己身為媳婦還得在婆婆手底下生活,汪芷薇表情狠狠的扭曲了幾下,最后還是忍了下來。 “我知道媽不高興,浩軼被迫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媽心疼浩軼,我明白。”汪芷薇皮笑rou不笑的接過話來,“我這就打電話讓爸和睿澤回來,說不定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br> 看著汪芷薇轉(zhuǎn)身快步離開,蔣涵和蔣浩軼對望一眼,兄妹倆都知道汪芷薇這是想要讓所有人知道楊芮打了她一巴掌,以汪芷薇的性格肯定會借題發(fā)揮,然后狠狠的撈一把好處。 蔣睿澤在鑒寶會結(jié)束后就趕回來了,所以汪芷薇的電話還沒打出去,他已經(jīng)到家了。 客廳里,楊芮陰沉著臉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進(jìn)來的兩個兒子還有汪芷薇、蔣涵,楊芮站起身來,“你們兩個跟我進(jìn)書房?!?/br> 汪芷薇還想讓蔣睿澤看自己紅腫的臉,討個公道。 可看著他二話不說的就上樓了,汪芷薇不高興的沉了臉,果真,在她這個丈夫眼里,當(dāng)媽的比自己這個妻子重要多了! 隨著書房的門關(guān)上了,忍了一路的楊芮猛地抓起書桌上的鎏金銀瓶砰一聲砸在了地板上,太過于憤怒之下,書房里所有的擺設(shè)品都被楊芮泄憤的砸光了。 發(fā)泄一通之后,心里依舊痛的像是被刀子在割著,楊芮猛地抬起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蔣睿澤和蔣浩軼,赤紅著雙眼,聲音嘶啞而痛苦,“這就是我養(yǎng)的好兒子,竟然算計(jì)到我的頭上來了,好,真好!” 楊芮哽咽著,嘴唇甚至不停的哆嗦,她表面看著嬌柔,可內(nèi)里卻比男人更剛硬要強(qiáng),楊芮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是最成功的貴婦典范,身為一品家族的當(dāng)家主母,丈夫被她牢牢的把控在手里。 兩個兒子英俊又出色,女兒也是漂亮聰慧,身份、地位、名望……楊芮感覺再沒有比自己更成功的女人了,至于蔣韶搴的存在,對楊芮而言這就是生活的調(diào)劑品,是需要碾壓死的臭蟲、。 可楊芮真沒想到,最后狠狠給了自己一刀的是自己的兩個兒子,一想到蔣韶搴和方棠不知怎么在背后嘲諷自己,楊芮痛的恨不能從二樓書房跳下去。 “我沒有被敵人打敗,我卻敗在自己的兒子手里?!睏钴切α似饋恚擅嫒輩s是痛苦又扭曲。 “媽,不管你怎么生氣,這已經(jīng)是既定的事實(shí)了?!笔Y浩軼平靜的開口,他之前和母親溝通過,表示愿意娶元櫻,可惜不管怎么說,母親都是堅(jiān)決不同意。 “媽,對不起,這一次是我和浩軼錯了,絕對沒有下一次了?!笔Y睿澤也跟著道歉,他們都清楚以楊芮的精明,辯解的話根本不需要說,所以只能態(tài)度陳懇的認(rèn)錯。 楊芮怒極反笑的看著蔣睿澤和蔣浩軼,彎下腰將剛剛推倒的椅子扶了起來,順勢撿起地上的碎瓷片抓在了手心里。 “你們不用解釋什么,我知道你們兄弟倆翅膀硬了,有自己的打算了,認(rèn)為我這個媽礙眼了。”楊芮輕聲笑著,忽然抬起了左邊胳膊。 今天去紅楓山莊,楊芮穿著一件米白色蝙蝠衫,此刻手臂抬起來后,寬大的袖子瞬間滑落到手肘下面。 在蔣浩軼和蔣睿澤不解的目光里,楊芮右手攥著的瓷片猛地對著雪白的手臂劃了下來,淋漓的鮮血瞬間從傷口流淌出來。 “媽!” “媽,你快松手!” 蔣睿澤和蔣浩軼面色驚恐一變,快步的上前阻攔,可之前沒想到楊芮會這樣自殘,等蔣浩軼奪下她手中的瓷片時,楊芮的小臂上已經(jīng)多了一條將近二十厘米的傷口,瓷片鋒利,楊芮劃都又用力,傷口看著很深,皮rou綻開著,看起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