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娛樂圈大亨 第9節(jié)
這是一個半封閉包間,能看到大廳中央的舞臺,既能和舞臺互動,又能保持自己獨立的空間。此時正值白天,客人不多,舞臺上一個人抱著話筒唱著爛大街的情歌,氣氛還不錯,包間里卻烏煙瘴氣。 溫柏進去的時候皺著眉頭咳了一聲,就著昏暗的光線,他看清了沙發(fā)上一字排開坐著的人。 一個二十多歲白白凈凈的青年坐在正中間,看這架勢,儼然是眾人的老大,溫柏挺意外,這羅老三跟想象中的還是不太一樣。 “羅哥?!?/br> 溫柏走過去,點了點頭又彎了彎腰,自己年齡雖然比他大,但地位擺在這,溫柏的頭腦還是很清醒的。 “喲,這不是溫哥嗎!怎么,康復(fù)出院了,又來逞英雄了?” 羅老三還沒開口,坐他旁邊的一個手下已經(jīng)陰陽怪氣地叫起來,一圈人都跟著哈哈大笑。 這點程度的調(diào)笑對溫柏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混娛樂圈的,都能做到一個“忍”字,再不堪的場面他都經(jīng)歷過,這只是小兒科。 溫柏面不改色,謙卑地恰到好處,“請問各位有什么需要?” 第28章 代酒 溫柏面不改色,謙卑得恰到好處,“請問各位有什么需要?” “需要?當(dāng)然有需要啦!堂堂麗華連個會喝酒的少爺公主都沒有嗎?九哥平時是怎么管理的?”坐在羅老三另旁邊的一個手下指著被服務(wù)生扶著站成一排的幾個男男女女叫道。 溫柏的表情沒變,只是唇角微微勾了勾,“九哥是怎么管理的,還輪不到我去過問,畢竟這身份有別,要不我讓我們九哥親口來告訴你?” 那人臉色一變,飛快地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羅老三,心驚膽戰(zhàn)。就算跟著自家老大來找茬,九哥一天不下來,身份便還擺在那,不是他這種身份的人能置噱的,這張破嘴差點害慘了他。 溫柏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暗罵一句“蠢貨”,又道:“我們九哥大度,對手下人一向?qū)捜荩荒芎纫膊粫銖?,讓各位掃興了真是對不住,要不我再另找?guī)讉€陪各位?” “另找?你們還有人嗎?”角落里一個男人調(diào)笑道。 溫柏偏頭看了看服務(wù)生,離他最近的一個走過來湊到他耳邊:“溫哥,今天在班的少爺公主都在這了,全讓他們喝倒了?!?/br> 溫柏掃了幾眼喝得東倒西歪的少爺公主們,想了想,道:“那你們有什么提議?” “讓你們九哥出來喝。”一直坐著看戲的羅老三終于說話了,他指了指桌上還沒開封的兩瓶xo,“把這兩瓶喝完,我們立馬走人?!?/br> 溫柏看著桌上的兩瓶酒,心里盤算著,這兩瓶酒喝下去恐怕命就要去了大半,對方說了叫九哥喝,但他不能真的去叫九哥。 這或許是個好機會,溫柏想。 打定主意,溫柏故作為難道:“不好意思啊羅哥,九哥今天身體不適,要不,這酒我來幫他喝,你看行嗎?” “喲,老九身體不適啊,那我得去探望探望。” 羅老三說著作勢站起來往門外走,被溫柏側(cè)身一步擋住了,“羅哥?!睖匕爻谅暤?。 “怎么?”羅老三斜睨著他,“你攔我?” “羅哥,”溫柏紋絲不動,“九哥休息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老九好大的派頭??!”羅老三瞇著眼睛看溫柏,“小溫,你倒是跟以前不一樣了?!?/br> 溫柏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羅哥說笑了,我現(xiàn)在這里不如以前,很多事情都記不住了,望羅哥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br> “我好不容易來一趟,老九身體不適我不去探望一番似乎說不過去啊。” 羅老三嘴里這么說著,人卻走回了沙發(fā),坐下后指了指桌上的酒瓶,“既然老九來不了,那你替他喝吧。” “好?!睖匕乩^續(xù)笑著,“希望羅哥說話算話?!?/br> 溫柏讓服務(wù)生拿來一套干凈酒杯,拿起酒瓶一杯杯地滿上,兩瓶頂級xo倒了整整八杯。 看著擺滿了小半張桌子的酒杯,溫柏心里是沒底的。一開始就知道幫秦賀做事沒那么容易,單為了取得九哥信任幫他擋酒這一場,就是拿命在拼。然而他現(xiàn)在沒有退路。 也不需要退路。 第29章 取得信任 溫柏并不是溫室里的花朵,相反,他經(jīng)歷過的可能是大多數(shù)人幾輩子都不會經(jīng)歷的,年少喪父,家庭破裂,為了替父還債高中畢業(yè)出來打拼,沒錢沒權(quán)沒勢,在娛樂圈混了六年還只是一名武替,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團隊卻又遭遇男友背叛,意外死亡,靈魂重生?,F(xiàn)在想來,自己的這些經(jīng)歷要是能寫成一部小說,拍成影視劇說不定還能火一把。 溫柏經(jīng)歷豐富,所以他能忍,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受常人所不能受,當(dāng)他還是童彥時,他就一直把“忍”這個字當(dāng)成座右銘,所以當(dāng)秦賀嘲笑他時,他也便忍過去了。 溫柏端起杯子,一杯一杯地把酒喝了下去,他的表情很平淡,眼神不見波瀾,喝酒的動作從容不迫,就算空酒杯過半,人有些微搖晃的時候也沒見絲毫撒出來。 放下最后一個杯子,桌上的酒杯摞成一摞,溫柏俯視著羅老三,“羅哥還滿意嗎?” 羅老三的表情變了幾變,最后笑著拍拍手,“好酒量!原來怎么沒發(fā)現(xiàn)小溫的酒量這么好,以后我來了就找你陪酒,可不能推脫啊!” 溫柏閉了閉眼,咬緊了牙關(guān),喝的時候還沒什么感覺,喝完了才覺得不舒服,待會兒恐怕有得折騰。 “我區(qū)區(qū)一名看場子的,能陪羅哥喝酒是我的榮幸?!睖匕氐纳眢w晃了晃,服務(wù)生連忙上來扶住他。 “扶你們溫哥出去吧?!绷_老三沒再為難他,沖服務(wù)生道。 出了包間,溫柏在門口扶著墻站了一會兒,直到里面的少爺公主都出來了,才讓服務(wù)生扶著去了衛(wèi)生間。 “你出去吧,都機靈著點,有事來找我。” 他沒說告訴九哥之類的話,麗華就這么大,用不了十分鐘,這件事自然會傳到九哥耳朵里。 “好的?!狈?wù)生把他扶到洗手池邊就出去了。 服務(wù)生出了門,溫柏沖到隔間抱著馬桶吐了個稀里嘩啦,直到把酒連著早飯全吐完,連酸水都吐不出來了,他才靠著隔間門癱坐在地上。 就算上輩子能喝酒,他也沒一下子喝過這么多,況且這副身體大病初愈,此時的他頭痛欲裂,胃里火燒火燎,感覺下一秒就能死過去。 “小溫?” 坐了一會兒,外面?zhèn)鱽砬瞄T聲,接著有人叫他的名字。 是九哥。 溫柏勾唇笑了。 “小溫?” 沒人回應(yīng),九哥又喚了一聲。 “九哥……” 溫柏虛弱地回道,怕他聽不到,又敲了敲隔間的門。感覺到九哥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他又敲了敲門。 門被從外面打開,九哥站在門外。 “小溫?”九哥看著他,“是不是很難受?” 溫柏能想象出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狼狽地坐在地上,頭發(fā)蓬亂,臉色蒼白,大顆大顆地冷汗從額角滑落,但是不夠,他覺得自己還能更狼狽一點,于是他暗暗地掐了一把腰側(cè)的軟rou,臉色立刻由蒼白變?yōu)閼K白,嘴角泛起烏青,整個人突然間抽搐起來,倒在地上發(fā)出呻吟。 “小溫?”饒是經(jīng)歷豐富的九哥都被他嚇了一跳。 他快步走到門口,朝門外喊了句,“來兩個人。” 兩個服務(wù)生快步走過來。 “把你們溫哥扶起來?!本鸥绶愿赖溃八歪t(yī)院?!?/br> “九哥,”溫柏艱難地抬起頭,啞著嗓子道,“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羅哥他們……還沒走?!?/br> 溫柏的表情和語氣中有痛苦,有無奈,還有委屈,九哥一聽,臉上帶了些許歉疚,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也多了些安撫和真誠,“小溫沒讓我失望?!?/br> 雖然上輩子是個演員,但在九哥這樣的人面前演還是太難了,只能趁著身體的難受表現(xiàn)出一些真實的情緒出來,真真假假,假亦成真。溫柏知道自己這一招走對了,至少九哥對他的信任面在擴大。 “扶你們溫哥去我房間休息。”九哥沖服務(wù)生道。 “謝九哥。”溫柏沒有推脫,他現(xiàn)在身體的感覺的確不太好,若是拒絕就顯得假意了。 溫柏躺在九哥小房間內(nèi)的沙發(fā)上,緩緩睜開了眼睛,服務(wù)生走了,九哥也不在,現(xiàn)在這個房間就他一個人,如此好的機會,是不是該做點什么? 視線在昏暗的房間內(nèi)巡視了一圈,最終還是放棄了,他不覺得九哥會把危害自己性命的證據(jù)留在麗華,還能讓人輕易找到。溫柏不是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沖動熱血早不是他的標簽了,他這樣的年紀,需要的是心智和頭腦。 定下心來,溫柏在九哥的小臥室里睡著了,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五點多,身體上的痛苦倒沒留下多少,只留一身黏膩的汗?jié)n。他找人打聽了一番,知道麗華每一層都有一個員工公共浴室供員工換衣洗澡,便問后勤處要了身干凈制服去洗了個痛快的熱水澡,然后在吧臺邊挑了張椅子坐下了。 這種時候酒吧人不多,處于半營業(yè)狀態(tài),酒保服務(wù)生們還在做準備。 “溫哥,喝水?!本票J莻€有眼色的,給他推過來一杯蘇打水。 “謝謝?!彪m然身體其他地方?jīng)]什么不適,但喝多了酒,胃里總覺得不得勁,蘇打水正好能緩解。 “有吃的嗎?”喝了半杯水,溫柏問。 “有,稍等?!本票7畔率掷镎诓潦玫谋永@去了后面廚房,沒一會兒,后廚給他端了盤海鮮炒飯出來。 溫柏本身對海鮮不感冒,但也能吃,現(xiàn)在餓得慌,也顧不得許多了,拿起勺子吃起來。 他想,原主應(yīng)該是喜歡吃海鮮的,否則酒保也不會問都不問就幫他點了海鮮炒飯。 三兩口解決了炒飯,溫柏把空盤子送回后廚,在一樓溜達了一圈,便不知道要干嘛了。他不知道原主上班的時候是怎么打發(fā)時間的,他覺得這地方實在無聊得厲害。 于是,小黑進來時,正好看見就算穿著制服也俊逸挺拔的自家大哥正站在舞臺邊的角落里發(fā)怔,又或許是在思考。 小黑愣了愣,他總覺得這個男人的身影看著就讓人覺得很涼,清冽冽的,這是在他昏迷前身上沒有的。或許不能叫涼,是孤寂,對,孤寂,好像這個天地間只有他一人,什么都暖不了他的心。 小黑耙了耙頭發(fā),不知道他的溫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小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哥?” 溫柏回過頭來,眼神在半秒的茫然之后,很快恢復(fù)正常,表情平淡不犀利,“嗯,你來了。” 小黑指了指吧臺,“喝一杯?還是老樣子?” “不喝了,你自己去吧?!睖匕匚⑽櫭迹F(xiàn)在看到酒都想吐。 “怎么了?”小黑見他臉色不好,問道,“溫哥哪里不舒服嗎?” 從小黑的只言片語中,溫柏可以斷定原主應(yīng)該是上班的時候經(jīng)常在這邊喝酒,要是平時他倒是不介意享受一下原主的習(xí)慣,但今天他的確無福消受,便道:“沒事,白天處理了一些事情,有些累了?!?/br> 幫九哥擋酒這件事,他不準備親口說出來,反正地方就這么大,早晚能傳個遍。 “川子他們呢?”溫柏問。 川子他們幾個兄弟的行蹤他并不想過問,畢竟他不是原主,沒什么感情,但頂著原主的身份,不問一下又說不過去,便開了口。 “昨晚通宵了,現(xiàn)在還沒起呢。”小黑說。 溫柏看出來了,這一群兄弟中,也就小黑一個靠譜的,他不清楚原主是怎么管理這一群人的,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候,自己下面的人太懶散在九哥那邊也不好交代,他不能讓自己拼死得來的信任被這幾個人給毀了。 于是,他板起了臉,“給他們打電話,叫他們立刻回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