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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娛樂圈大亨 第14節(jié)

    溫柏微微一怔,隨即一股欣喜從心底涌上來,就像孩童玩樂時吹起的肥皂泡,還是七彩的,溫柏沒有細致研究這突如其來的心境變化,連忙站起來說:“走吧?!?/br>
    這是他這幾天來第一次走出這間病房,在蔣凌的帶領下,雖然只是出門左轉(zhuǎn),十幾步后又進入另一個房間。走廊里站滿了身穿黑色西裝面無表情的壯漢,整層樓安靜得只有儀器發(fā)出的滴答聲,溫柏跟在蔣凌身后,一步步走到秦賀病房門口。

    “進去吧,秦爺在等你?!笔Y凌背著手,做了個請進的動作,比前幾次見面恭敬了不少。

    溫柏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鼻腔里布滿了消毒藥水的味道。他輕輕推開門,又輕輕地走了進去。

    特護病房是個小套間,里間放床,外間是個會客廳,有沙發(fā)和電視,此時秦賀正坐在外間的沙發(fā)上,身上穿一件絲質(zhì)睡衣,一條腿擱在身前的茶幾上,腿上裹著紗布,茶幾上是一整套茶具,茶幾對面跪著一人,正為他沏茶。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清澈又令人沉郁的茶香。

    看見溫柏進來,秦賀歪著頭看了他一眼,接過跪著那人遞給他的茶后,手在沙發(fā)背上點了兩下,聲音沉沉:“過來坐?!?/br>
    溫柏聽話地過去坐了,他并沒有挨著秦賀,而是坐在了沙發(fā)的另一側(cè),兩人離著有半米的距離。坐下后,他沒說話,秦賀享用著手中的茶,亦沒有開口。

    秦賀喝茶和他吃東西一樣,慢悠悠的,極有耐心,跟酒盅差不多大小的一杯茶喝了將近五分鐘。一杯喝完,另一杯再次送到他手上,于是,又是一個五分鐘。溫柏不懂茶,便也理解不了這樣的生活方式,在他看來,茶再香,這也不是享受,而是折磨了,看著高貴,實則累人。

    可即使溫柏這樣想著,也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喝茶的樣子是極好看的,至少,在這五分鐘又五分鐘的時間里,他的心動了不止一次。

    第42章 九哥卒,掌權(quán)

    溫柏突然有些心慌,他慌的不是每次見到秦賀時這種心跳的變化,而是心跳過后突然而至的心悸。

    溫柏不是十六七歲未涉情事的半大小子,可也正因為自己經(jīng)歷得太多,才更顯得慌亂,快三十歲的年紀了,怎么還跟個毛頭小子一般見個人就走不動道兒了?想想還真是有些可笑。

    溫柏心里亂七八糟地想了不少,卻也知道不能再盯著秦賀看了。于是,他低下了頭,

    不過半分鐘,秦賀說話了,說的是日語,溫柏初入娛樂圈那陣子很是刻苦了一段時間,日語也學過一些,他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是讓那沏茶之人出去。

    跪著的人從地上站起來,朝秦賀鞠了個九十度的躬后,便端著茶具出去了。隨著房門的關上,病房里便只剩下兩人。溫柏深吸一口氣,房間里除了茶香味,還有一股冷冽的清香,很好聞,讓他有些恍惚,溫柏忍不住又吸了一口,這次,他確定這股味道是從秦賀身上傳過來的。

    溫柏看著秦賀的傷腿,很是奇怪,一個有傷的人身上竟然不是藥味,而是香味,這讓他不得其解。

    “薛九死了?!鼻刭R突然道。

    溫柏回神,而后一驚,九哥死了?他猛地看向秦賀。

    “是我的意思?!鼻刭R又說。

    溫柏心里怪怪的,他倒不在乎九哥的死活,就是不明白秦賀告知他這些的意圖。

    “尸體還留著,你要不要看看?”秦賀說得很輕松,就像在問今晚吃什么一般。

    “秦爺……”溫柏皺著眉,越發(fā)不明白秦賀的意思。

    秦賀把傷腳從茶幾上拿下來,在地上晃了晃又放上去,看著溫柏道:“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你幫我做事,便是我秦賀的人了,這傷不能無緣無故便得了。他的命我已經(jīng)拿了,尸體你倒是可以處理,你看你是想鞭笞還是想怎么樣?”

    “……”溫柏滿腦袋的黑線都快掛不下了,他長得像個鞭尸狂嗎?他很想問問身旁這位爺,您今早吃藥了嗎?還能不能行了!

    秦賀側(cè)著頭打量著他,看到他的表情也覺得好笑,他其實就是這么一說,主要還是覺得逗他有趣。這個男人的長相并非絕色,卻自有一番韻味,雖然平時掩飾得很好,但每次見他時的強自鎮(zhèn)定還是逃不過秦賀的眼睛,故而他想看看,這個男人是否還有更多表情等待著他開發(fā),于是,秦某人的惡趣味犯了,所幸結(jié)果沒令他失望。

    “嚇著了?”秦賀問。

    溫柏看過去,秦賀的嘴角微勾,眉眼都難得地微微彎了起來,即使拖著一條傷腿,也掩飾不住周身瀲滟的光芒,溫柏又是一陣恍惚,他現(xiàn)在無比想把對秦賀說的話送給自己,溫柏,你是不是出門忘吃藥了,你還能不能行了?

    溫柏低下頭使勁眨眨眼,強迫自己別犯花癡了,隨后才抬頭,“秦爺,那個……九哥的尸體,您處理吧?!彼D了頓,又道:“九哥生前抓了花清的meimei,這事兒您知道嗎?”

    說起花清,溫柏心里突然又不得勁了,是啊,這人終究還是一幫大佬,在他眼里,任何事恐怕都是為了穩(wěn)固手中的權(quán)杖,像他這樣的人,無論身份,地位,心性,還是各方各面,又豈是他能揣測的。

    “看來花清這小子是不能留了。”秦賀說。

    從出事前到溫柏在車上問他的那一句到現(xiàn)在,秦賀一直沒有正面回答過,這算是第一次敲了邊鼓。

    “放心,他meimei很安全?!鼻刭R說,“花清是我安排在薛九身邊的,可惜這小子不夠聰明,幾次都著了薛九的道?!?/br>
    秦賀話說了一半,不說了,溫柏也沒問,花清的事情他沒興趣,知道他meimei安全,也算沒辜負他的囑托,雖然并不是他的功勞,但他無所謂。

    他有所謂的是,秦賀說了那么多,還是沒有向他正面解釋利用他引薛九提早行動之事,雖然知道讓一個大佬跟他一個小嘍啰解釋為什么利用他有點天方夜譚,但他還是有所期待的。

    “你還有什么想問的?”秦賀問道。

    “我問了秦爺就會回答嗎?”溫柏看著他道。

    “恩,你問,我就回答?!鼻刭R慢條斯理道,聽上去竟無比認真。

    “我確有一問,”溫柏的聲音發(fā)緊,莫名地有些干澀,想問的話在嘴里轉(zhuǎn)了好幾圈,可最后出口的竟是,“您的腿還好嗎?”

    秦賀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你關心的就是這個?”

    溫柏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方才那一問已經(jīng)錯失了機會,車里問過一遍,即使現(xiàn)在秦賀說會回答,他也問不出口了,即使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他還是怕聽到某些話從秦賀嘴里說出來,他直覺那會讓他難過。

    “不會有下次了?!鼻刭R沒有回答溫柏的問題,而是回了這樣一句話,這是秦賀對他的安撫。

    不會再利用你了。

    “……”這次輪到溫柏怔愣了。

    秦賀這句話的暗示意味略重,但溫柏并不能完全體會,他只是在想,一個嘍啰,有什么資格得到大佬這樣的保證?這未免太厚重了些。

    秦賀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這個男人我有興趣,所以我不介意多花些時間和耐心在他身上。而這些,溫柏還不知道。

    “海選賽準備得怎么樣了?”秦賀適當?shù)剞D(zhuǎn)移了話題。

    溫柏回神,“需要準備嗎?”您不是都安排好了嗎?

    秦賀失笑,“恩,你過去走個場就行?!?/br>
    想了想,又道:“薛九不在了,麗華我還沒找到合適的人,你暫代吧,下面的人你找個理由安撫一下?!?/br>
    這是公事,溫柏收斂了心神,“是,請秦爺放心。”

    當天下午,溫柏出院了,這是溫柏離開秦賀病房前提出的,秦賀未加思考便同意了,似乎就算他不提也會這么做。下午,蔣凌親自將他送回了麗華。

    麗華似乎還沒收到九哥的消息,一切看上去風平浪靜,就連秦賀口中不能留的花清還好好地待在麗華。花清看到他,欲言又止。

    “你meimei沒事,所以別再跟著我了。”溫柏受不了花清一直盯著他,很不舒服。

    “我收到消息了,謝謝你溫哥?!被ㄇ逭f。

    “別謝我?!睖匕攸c了根煙靠在墻邊,“不關我的事,是你meimei運氣好。”

    其實他原本想說要謝就謝秦爺,但他沒說出口,他直覺不想在花清面前提起秦賀。

    “不,還是要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沖到九哥面前了,我和我meimei可能都活不了?!被ㄇ迕嫔鲜鞘f分的感激。

    “花清?!睖匕囟⒅哪?,“該聰明的時候聰明一點,不該聰明的時候還是裝傻吧,別把別人都當傻子?!睖匕卣f完,不再看他,轉(zhuǎn)身就走。

    有野心,忍得下,卻沒腦子,這樣的人,實在不值得深交。

    溫柏這幾天都住在麗華,就住在九哥之前住的小房間里,九哥一走,由于秦賀的囑托,一大攤子事都落在了他頭上。好在看著龐大的工作量做起來還算簡單,只是九哥突然失蹤,他又突然坐上九哥位置這件事從他回來那日就在麗華內(nèi)部竊竊私語至今,他沒有解釋,實則是懶得解釋,反正也是暫代,過不了多久就要走了。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突然某一日,流言就突然銷聲匿跡了,打聽下才知道,竟是花清放了狠話,現(xiàn)在麗華的老大就是溫柏,誰若敢再多說一句,他花清第一個不放過。

    小黑說給溫柏聽的時候,溫柏笑笑,沒說話,花清的心思,他還是能猜出一二的。

    幾天后,好歌手海選賽如約而至。由于是海選,不會在電視上播放,也就不用提前錄制,連彩排和走位都沒有,當天按照時間提前去便可。

    海選是上午八點正式開始,溫柏到的時候是八點十分,大廳里已經(jīng)擠滿了人。節(jié)目組只安排了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并沒有安排化妝師和服裝師,海選賽本來需要的就是他們的真實面貌,選秀節(jié)目也就是這些年輕人一夜成名的真人秀。

    溫柏抱著吉他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了,不到五分鐘,他從包里拽出耳機塞進耳朵,隨意點了首歌出來聽,現(xiàn)場實在太吵,吵得他頭疼。

    聽著歌,他隨意看了一圈,突然發(fā)現(xiàn)他往這一坐,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看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年齡都比他小。似乎也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不停地朝他看過來,那是一個和他一樣抱著吉他的年輕小伙子,長得很秀氣,尤其是一雙桃花眼,隨意一挑顧盼生輝。

    見溫柏看他,他微微一笑,朝溫柏走過來。

    “哥,我能在這坐一會兒嗎?”小伙子的嗓音很好聽,溫溫潤潤的。

    溫柏朝邊上挪了挪屁股,讓出了一點空,小伙子挨著他坐下了,學著他的樣子把吉他靠在腳邊,“我叫劉梓然,哥你叫什么名字?”

    “溫柏。”小伙子的性格挺自來熟,看著并不討厭,溫柏也樂意跟他聊幾句,畢竟這么多人,一個個等過去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有人聊著還能打法時間。

    “溫哥,你怎么會想到來參加這種比賽?。慨吘鼓恪眲㈣魅粵]說下去,似乎不太好意思。

    “畢竟我年紀看上去挺大了是嗎?”溫柏笑著接了他的話。

    第43章 舊人

    劉梓然更不好意思了,到底年輕,有什么心思都表現(xiàn)在臉上,臉以眼睛可見的速度紅了個透,看著頗為可心,“溫哥,你別生氣啊,我,我就是……”

    “沒事,這是事實,沒什么不好說的?!睖匕匦χ鴶[了擺手。

    年紀大的確是他的弱勢,夾在這一群鮮嫩的年輕人里面說不自卑是假的,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折騰,自己呢?又還能折騰幾年?想到這一點,溫柏便沒有了聊天的心思。

    劉梓然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生氣了,便識相地沒再開口,手撐著椅子低頭看著腳邊的吉他。

    “吉他學幾年了?”溫柏不想為難一個年輕人,看他低著頭看吉他,便找了個話題。

    “五年。”年輕人抬頭道,顯然對溫柏主動跟他說話感到驚喜。

    五年,自己學了十年,這不就是優(yōu)勢嗎。溫柏安慰自己。

    兩人斷斷續(xù)續(xù)聊了一會兒,劉梓然便起身走了,說是出去透透氣,溫柏看得出他緊張,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海選賽采取叫號的形式,號碼在交報名表的時候就拿到了,溫柏是第88號,也就是第88個進去,號還是挺吉利的,就是等的時間挺長。海選沒有伴奏,也不用唱完一整首歌,但進進出出的時間,加上自我介紹,評委問話,平均一個人也要兩分鐘時間,輪到溫柏的時候少說也要將近三個小時了,溫柏倒是沒后悔來早了,相比于在麗華,他更愿意待在這里,他喜歡這里的氣氛,哪怕就是什么話都不說,就這么聽著歌看著他們也好。

    溫柏耳朵里塞著耳機,頭倚著身后的墻壁,他旁邊不遠處是一排窗戶,幾個年輕女孩子站在窗戶前面,正舉著手機給自己化妝,窗外的光線照在她們的臉上,年輕的肌膚吹彈可破,可她們還是翻來覆去地折騰,似乎怎么都不滿意,溫柏笑笑,他倒是能理解她們,每年各種選秀節(jié)目層出不窮,可真正能靠著這成名的又有幾人,就像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不拼不殺就得不到機會,在加上一些有后臺的,機會就更少了。就比如他自己。

    說到后臺,溫柏不自主想起了秦賀,自從醫(yī)院見過一次后就再沒見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院了,腿上的傷又如何了。

    溫柏從來到后就一直坐在角落里安靜地聽著歌。雖說海選不在電視上播放,但拍攝還是會拍的,拍了以后待后面幾輪比賽后會放到網(wǎng)絡上播放,所以現(xiàn)場一直有導演指揮著攝像師對候場選手進行拍攝,可能是溫柏看上去氣質(zhì)與別的年輕選手不同,攝像師時不時便把鏡頭對準他。

    溫柏當過武替,對鏡頭不陌生,看到攝像機對著自己,大方地歪著頭笑了笑,沖鏡頭揮了揮手。

    預計的三個小時,實則過了將近四個小時,到他進去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到中午了,一直沒休息的評委們累得不行。他敲門進去的時候,幾個評委正捶腿的捶腿,伸懶腰的伸懶腰,喝水的喝水。

    溫柏轉(zhuǎn)身關上門,大致看了一眼,評委有四個人,分別是九十年代紅透半邊天,現(xiàn)在已退居幕后的專業(yè)歌手黃娜,青年制作人小末,中國第一代選秀歌手孫曉琪,還有一個是演員,而正是這個人,讓溫柏原本平靜的心變得不平靜了,有些事他以為自己忘記了,事實上他真的想忘記的,但現(xiàn)在看到這個人,那些被他刻意封存的記憶像潮水一樣向他涌過來,他看著面前正伸著懶腰的成濤林,心情復雜極了。

    第44章 比賽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會見到一些原本就認識的人,但見到成濤林還是在溫柏的意料之外。

    事實上,他和成濤林并不熟。應該說溫柏和大多演員都不熟。這個社會很現(xiàn)實,尤其是娛樂圈,沒有人會花時間和一個武替打交道,很多演員演完整部戲都不一定能認出自己的替身,還有人或許壓根就沒見過自己的替身,他們每天來去匆匆,挨個劇組挨個劇組地趕,累得跟陀螺似的,哪里還有時間去認識無關緊要的人。所以,演員這碗飯是不好吃的。

    扯遠了,回到成濤林身上。溫柏并沒有幫成濤林替過身,卻和他在同一劇組待過,時間不長,一周吧,見面的次數(shù)大概不超過一只手。

    成濤林這個人極其會做人,整個劇組上到制片人導演,下到群眾演員,無論男女老少,他都能做到笑臉相待,見人都能聊兩句,又因為長得帥,演戲肯刻苦,大家都喜歡他。那時候溫柏也和他聊過幾句,覺得這人不管其他方面如何,情商還是有的,如果不是后來他和周密白搞在一起的話,溫柏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溫柏不明白成濤林一個當紅男演員為什么會參與到這種節(jié)目中來,還是這種上不了衛(wèi)視的海選賽,但一想到小黑之前說他退出了原本會參演的電影,又覺得這個事很容易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