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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娛樂圈大亨 第85節(jié)

    鏡頭外的石毅看著這人,一下子就愣住了,這人周身一股倔強堅韌的氣息是哪來的?

    “草民平西關(guān)總兵趙文靖之子趙遲北,叩見太子殿下!”鏗鏘有力的一聲。

    石毅愣了愣,按照劇本,他此時應(yīng)該上前扶起溫柏,但是因為走神,他遲疑了一秒,監(jiān)視器后的楚奕劍眉頭皺了皺,但是沒有喊停。

    石毅匆匆起步,在他和溫柏之間有一段不算短的臺階,他拎著笨重的袍腳快速步下臺階,臉上的表情是焦急激動的。

    他站在溫柏面前,撩起寬闊的袖子,弓身,彎腰,小心翼翼地扶起趙遲北:“你父親,他可還好?”

    趙遲北順著太子的力量站起來,他低著頭,不看太子的臉,但是作為將軍之子,周身的倔強和氣勢是掩蓋不了的,他抓緊太子的袍袖,說:“太子殿下,我父親他……他……他被jian人所害,我娘也跟著去了……”

    趙遲北順著又要跪下:“求太子為草民做主,為家父家母報仇。”

    太子雙手托著趙遲北的手肘,使了力沒讓他跪到底,“愛卿請起?!壁w遲北緩緩抬頭,對上太子的眼睛。

    石毅和溫柏不是第一次合作,從《靈符》到這個劇,出現(xiàn)在同一個鏡頭的機會也不少,但是從來沒有靠得這么近過。他領(lǐng)教過溫柏的演技,卻從來沒有這一刻體會得這么深刻,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溫柏嗎?不是真的趙遲北嗎?

    烏黑的瞳仁,一如既往地深不見底,猶如氤氳起霧氣的深潭,卻是有溫度的。

    這一眼,好像對視了幾千年那么久,石毅終于微微一顫,回過神來。他啟唇吐出一句話:“愛卿,你起來,隨我來?!?/br>
    太子牽起趙遲北的手,往那臺階走去,一步一步,往那高處而去……

    第164章 影視城偶遇郭瑾

    這個鏡頭到此為止,楚弈劍喊了停,兩人站在臺階上沒動,任化妝師補妝。楚弈劍在監(jiān)視器前反復(fù)看兩人的拍攝畫面,眉頭皺得很緊。

    石毅停頓那一下要是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但是對凡事追求完美的楚弈劍來說還是很在意的,除了這一點,兩人的表演堪稱完美,特別是溫柏要跪不跪、石毅托著他的那一幕時兩人的眼神,簡直太完美,一個是帶著仇恨,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對方身上的期待之情,一個是對臣子慘死的悲痛和對自己身為太子卻無力保護自己的臣子的愧疚之心。但是慢慢地,他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石毅的演技似乎沒有發(fā)揮到該有的程度。

    “楚導(dǎo),再來一遍吧?!笔阕哌^來,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溫柏實在太厲害,我差點壓不住他?!?/br>
    石毅承認剛剛有幾個瞬間他分心了,一開始是輕敵了,后來再想壓制已經(jīng)來不及了,完全被溫柏帶著跑,要不是有積累多年的表演經(jīng)驗,可能已經(jīng)出洋相了。

    楚弈劍眼神復(fù)雜地在兩人遛一圈,點頭道:“再來一遍吧,石毅,別收著?!?/br>
    石毅感激地看一眼楚弈劍,知道對方這是在給他臺階下呢。

    再來一遍,石毅從一開始就繃緊了神經(jīng),果然,這次比第一次就好了很多,雖然在外人看來好像兩次差不多,但是內(nèi)行人一看就明白,這是兩個旗鼓相當(dāng)?shù)娜嗽谘輰κ謶颍羌で樗纳涞呐鲎?,火花四射,熱辣guntang。

    結(jié)束后,石毅大呼過癮,他說好久沒有在片場這么酣暢淋漓地演戲了,雖然只是文戲,但文戲有時候比武戲更吃力,他很期待接下來和溫柏的每一場對手戲。

    鏡頭拍完,楚弈劍去翻看攝影師抓拍的劇照,溫柏和石毅也湊過去,看到照片的時候兩人都一愣。

    拍劇照用的相機都是高倍單反,它能清晰地記錄下人臉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楚弈劍正在看的這張照片是從兩人一跪一站對視的鏡頭中抓下來的,臉上的表情和毛孔都拍得清清楚楚,甚至連眼眸中對方的臉都隱約可見。照片是從不同的角度拍的,有從溫柏的角度拍的,也有從石毅的角度拍的,他們看的這張正是從溫柏的角度拍的,只能看到石毅的臉。石毅的視線定在溫柏臉上,不,應(yīng)該說是定在溫柏的眼睛上,眼中的情緒很復(fù)雜,不止有悲痛和愧疚,還有一些對眼前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仿佛糾雜了人世間的所有感情,讓人心跳加速。

    這是兩人第一次鏡頭的照片。

    “還不錯吧?”楚弈劍一邊看一邊問身旁的兩人,“要不就發(fā)這張?”

    溫柏快速看了石毅一眼,別人可能看不出來,溫柏卻知道石毅的眼神代表了什么,他有些尷尬。

    “那個,換一張吧,不是后來還拍了嗎?”石毅摸著鼻子道。

    楚弈劍沒出聲,繼續(xù)往下翻,翻一張搖頭,再翻一張還是搖頭,翻了兩圈,還是回到那一張,“我看還是這張最好,就這張吧,石毅角度的也發(fā)一張,對稱?!?/br>
    攝像師領(lǐng)了任務(wù)修照片去了,楚弈劍搓著手道:“不錯不錯,大家效率很高,休息會兒,吃完飯后補一下兩人的臉部特寫,今天的任務(wù)就完成了。晚上我請大家吃飯?!?/br>
    現(xiàn)場爆發(fā)出掌聲和歡呼聲,紛紛恭維楚弈劍,楚弈劍把手搭在溫柏和石毅的肩膀上,笑著道:“是兩位演員的功勞,本來這個鏡頭我想兩天能拍完就不錯了,沒想到半天就搞定了,你們要謝就謝他們?!?/br>
    眾人又轉(zhuǎn)而對溫柏和石毅說好話,兩人笑笑,回休息室等中飯去了。

    溫柏開始刻意回避石毅的目光,石毅發(fā)現(xiàn)了,他回想自己這幾天的表現(xiàn),也覺得自己做得有些太明顯了,但他不后悔。他知道溫柏明白,從他的反應(yīng)中他已經(jīng)可以確定他們是同一種人,現(xiàn)在,他就是在等一個契機。

    休息室里,兩人沉默地吃完午飯,下午的鏡頭比較簡單,兩個小時就拍完了,之后,大家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洗個澡睡一覺,晚上六點某酒樓集合吃飯。

    溫柏回酒店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后便出來了,他想去給秦賀買份禮物。

    他沒有叫司機,也沒有帶周奇,只帶了小黑一個人,兩個人沿著影視城內(nèi)游客比較少的街道慢慢逛著。他有經(jīng)驗,通常這里能淘到一些比較有意思的好玩意兒。

    溫柏沒有戴帽子,也沒戴口罩,只在臉上扣了副墨鏡,周身的氣質(zhì)讓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簡單,影視城內(nèi)經(jīng)常有明星出沒,住在里面的人都見怪不怪了,倒是有偶爾經(jīng)過的游客對他頻頻駐足觀看,似乎在辨認這是哪個明星,期待著跟心中的偶像來一次美好的邂逅。

    溫柏慢慢逛著,他看了下時間,離吃飯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不著急,能淘到最好,淘不到也沒事,以后還有機會。逛了一會兒,他們逛到一家木雕館門口,頭頂?shù)呐曝疑蠈懼?*祖?zhèn)髂镜耩^”幾個字,溫柏覺得稀奇,抬腳往里走。

    館內(nèi)沒什么裝飾,和其他店鋪比起來有些簡陋,店鋪內(nèi)也很冷清。

    溫柏看到離門口很近的地方擺放著一些木雕作品,有矮桌矮椅,都是木頭雕成的,小一些的有木雕匣子、首飾盒、壇子之類的,往里走,靠墻的地方放著一排架子,架子上陳列著不少小型木雕工藝:碗筷、相框相冊、本子、小嬰兒的腳丫等等,溫柏一樣一樣地看過去,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做工精美,顏色古樸,有的還帶著淡淡的幽香,真的很有意思。

    溫柏在一個微型屏風(fēng)前駐足,他覺得這屏風(fēng)上雕的花鳥圖案很精致,簡直可以用栩栩如生來形容,便想伸手去碰一碰。

    “小心別給我摔了?!币粋€蒼老的嗓音在店里響起,嚇了溫柏一跳。

    溫柏縮回手,下意識去尋找聲音的來源,一個又矮又瘦的小老頭從一扇小門后走出來,在墻邊的搖椅里坐下,“小伙子看中了?”

    溫柏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屏風(fēng),點了點頭,“看中了,老人家,這是什么木雕成的?”

    “海南黃花梨?!?/br>
    溫柏有些驚訝,海南黃花梨溫柏是知道的,雕刻材料中最昂貴的一種,原料大概在千萬元每噸,他沒想到這樣的小店居然也有這么好的東西,不禁有些懷疑。

    “小伙子,你可別不信,我家祖?zhèn)魇炙嚕瑥膩聿挥脿€木頭雕東西,那是對我這手藝的侮辱?!毙±项^看出溫柏眼里的懷疑,沒好氣道。

    溫柏挺尷尬,看這老人家穿得干干凈凈,也不像行騙之人,便覺得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忙道:“老人家別生氣,我對這些也不懂,那你這一個東西賣多少錢?”

    “一萬,”老頭伸出一個手指頭,“八千塊錢原料費,兩千塊錢雕工?!?/br>
    溫柏覺得這個價錢不算貴,畢竟那小小的屏風(fēng)上繁復(fù)的花紋,他就是用眼睛看都覺得眼花,更不用說雕刻了,恐怕這一個屏風(fēng)沒有個把月雕不下來,一個月賺兩千不算貴,也就是最底層工人的工資。

    “老人家,這個屏風(fēng)我要了,給我裝一下吧?!睖匕赜X得這個東西放在秦賀書房挺合適,據(jù)說海南黃花梨還有很好的定神作用,便決定買了。

    “不行,這個已經(jīng)被人定了,你要的話得再等一個月。”老頭說。

    “定了?”溫柏一陣失望。有時候給愛人買東西,遇到非常合乎心意的不容易,就是要買到手里了才放心。

    “定了,就在你來之前二十分鐘,她說她沒帶現(xiàn)金,找銀行取現(xiàn)金去了,應(yīng)該快到了,你要是急著要,就在這里等等,問她愿不愿意讓給你。”老頭說。

    等嗎?等了人家也不一定會讓出來,那人肯定是特別中意,要不然也不會大老遠跑去取錢。溫柏轉(zhuǎn)頭又去看那屏風(fēng),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和秦賀的氣質(zhì)相配。正猶豫著,外面?zhèn)鱽砺曇?,有人進了店門,“伯伯,我把錢帶來了,你幫我把東西裝起來吧?!?/br>
    溫柏聽這聲音耳熟,正在腦海里搜索著,人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

    “郭姐?”

    “溫柏?”

    兩人同時一愣,又同時出聲。

    “你怎么在這?”溫柏記得郭瑾在《追捕》宣傳活動結(jié)束后就已經(jīng)回香港了,怎么又出現(xiàn)在影視城,難道她也接了古裝戲?

    郭瑾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笑容也很僵硬:“我來旅游,有些事?!?/br>
    溫柏沒再多問,適時地轉(zhuǎn)移話題:“郭姐,這個屏風(fēng)你定了?”

    “是啊,”郭瑾笑了笑,“怎么了,你也看中了?”

    “是啊,”溫柏也笑笑,既然是郭瑾看中了,那他也不好奪人所愛了,“我好像來晚了一步,只能讓老伯給我再雕一個了?!?/br>
    “你喜歡就讓給你吧,再雕一個還要等好長時間?!惫f。

    “不不不,”溫柏忙推脫,“既然你先看中了你就拿走吧,我在這里還能待很長一段時間,等老伯再雕一個也來得及?!?/br>
    “溫柏,”郭瑾突然收起笑,用一種很復(fù)雜的神情看著他,輕聲道,“你有空嗎?我……我有些話想和你說,十五分鐘就好,行嗎?”

    第165章 郭瑾想進秦氏

    木雕屏風(fēng)最后還是由溫柏買走了,裝完付錢,兩人在旁邊的一個小茶館找了個半封閉的小包間面對面坐下了,兩人要了一壺茶,由小黑在外面守著。

    “郭姐,你的臉色不太好?!睆墓M店門溫柏就發(fā)現(xiàn)了,郭瑾的臉上實在算不上好,和他第一次在片場見到她時不能比。

    郭瑾雙手手指在桌上交握著,她低著頭,嘴唇一直抿著,似乎在思考著怎么開口。

    溫柏沒再出聲,靜靜地等著。

    好一會兒后,郭瑾抬頭,沖溫柏苦笑,緩緩開口:“溫柏,我知道你現(xiàn)在在秦氏影業(yè),秦氏影業(yè)是誰的產(chǎn)業(yè)我也知道,你和……的關(guān)系我也知道一點?!?/br>
    溫柏還是沒有說話,等著她開口。

    “你別誤會,”郭瑾又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請你幫我牽個線?!?/br>
    “牽什么線?”溫柏問。

    “溫柏,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知道你在秦爺面前說得上話,我想進秦氏,你能幫我嗎?”

    “你要離開潤吉?”溫柏驚訝,手指無意識地在紫砂杯口邊緣摩挲,“為什么?總要告訴我個理由。”

    郭瑾深吸了口氣,“溫柏,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想到你。如果可以,我想和秦爺親自談,我相信他不會拒絕我的?!?/br>
    溫柏看著郭瑾漂亮的眼睛,那雙眼睛里有桀驁,有自信,同時,溫柏也從那雙眼里看到了失望,溫柏回想《追捕》期間發(fā)生的某些事,郭瑾和潤吉的關(guān)系想來是早有裂痕,至于什么樣的裂痕能讓她在合約期間不惜出賣老東家轉(zhuǎn)投內(nèi)地一家剛起步的新公司,那就不得而知了。

    溫柏和秦賀現(xiàn)在同氣連枝,自然為對方著想。從明面上來講,郭瑾是香港女星的翹楚,曾經(jīng)的金象影后,演技高超,是潤吉的扛把子人物,這樣的藝人若是能加盟秦氏,對秦氏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香港演藝圈由黑道把持,潤吉也不例外,秦氏能不能接得住郭瑾還得另說。

    想到這里,溫柏也終于明白郭瑾為什么會找上他,如果秦賀接不住她,那就沒人能接得住她。

    “郭姐,這件事我現(xiàn)在不好應(yīng)你什么,你放心,我會如實轉(zhuǎn)告秦爺,至于他是什么打算,我不好干預(yù)。”

    郭瑾笑了笑,說:“這樣就夠了,謝謝你溫柏?!?/br>
    分開后,溫柏看時間差不多了,讓小黑把木雕送回酒店,自己先往聚餐的飯店去了,他到的時候,包間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只有石毅身邊還留著空位,石毅看到他進來連忙站起來招手:“溫柏,這邊!”

    溫柏走過去坐下,石毅幫他把包裝好的碗筷拆開,又用開水燙了一遍,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干凈的?!?/br>
    溫柏沖他一笑,“謝謝?!?/br>
    石毅心花怒放,但是不能表現(xiàn)在臉上,他問:“你下午出去了?我去你房間敲門沒人應(yīng),你助理說你出去了。”

    溫柏點頭,“嗯,出去逛了一圈?!?/br>
    “下次想逛哪里叫上我,這邊我熟?!笔銣惤鼫匕氐?。

    溫柏稍微側(cè)開一些,笑著道:“好啊?!?/br>
    楚弈劍見人來得差不多了,招呼服務(wù)員上菜,特意囑咐多搬幾箱酒,今天拍得順利,明天上午放假,下午再開工。對國人來說,吃飯不重要,喝酒才是頭等大事,一聽說有酒喝,包廂里立馬鬧騰開了。

    溫柏對酒這種東西不是非常熱衷,但是長期應(yīng)酬也練就了一副能喝的身體。

    石毅在一旁看著溫柏,見他不像其他人一般鬧,越覺得這人稀罕,湊到他耳邊:“能喝嗎?不能喝等一下都推給我?!?/br>
    溫柏哼笑:“我怕你連自己的那杯都擋不住?!?/br>
    “小看我是吧?”石毅咧嘴,“看著吧,看哥哥怎么以一當(dāng)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