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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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時衍瞥她一眼,馬車就停在門口,把人塞進去之后,打道回府。 車廂內(nèi),湯幼寧還在解釋,她的腿腳并無大礙。 薄時衍撫平衣擺,道:“你覺得本王會處置那條狗?” “我不知道,”湯幼寧兩只小手搭在膝蓋上,“幼時,貓貓撓傷了兄長,它被嫡母沉塘了?!?/br> 所以才笨拙的想隱瞞扭傷一事,并非故意說謊。 小姑娘臉上有一絲細微的忐忑,薄時衍道:“本王沒追究,它不會有事?!?/br> 齊曜白愛護那條狗,就連他都有所耳聞。 湯幼寧得了準話,放下心來,“那就好,我無事,它也無事?!?/br> 馬車回到王府,薄時衍先行下去,回過身來抱湯幼寧。 她卻縮著沒伸手,很是善解人意道:“王爺身子不好,先進去吧,我可以等著坐轎子?!?/br> 這一路進去,可比福滿樓的路程遠多了。 “?”搬腳踏的苒松聽見了,茂嵐和車夫也聽見了。 這莫不是在說王爺抱不動她?? 薄時衍面無表情的將人扯了過來,一手攬住那截細腰,“閉嘴。” “誒……等等……”湯幼寧見他執(zhí)意要抱,實在拗不過,便道:“可以用背的么?” “……因為你看上去有點兇巴巴的……”她小小聲。 背著她就看不到他的冷臉啦,有點嚇人呢。 苒松簡直沒眼看了,湯姨娘,你是真敢說啊…… 薄時衍掀起冷白色的眼皮,盯了她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伸手在她嫩乎乎的面頰rou上掐了一把。 直接揪紅了。 “唔……”好疼! 湯幼寧捂住自己的小臉蛋,以為他生氣了,卻見這人背過身去,把她拉到背上。 她慌忙攀住他寬闊的肩膀,整個人趴了上去。 身前那一對雪團的分量太過可觀,飽滿軟彈一貼上來,難以忽視。 盈盈香氣更是籠罩了他周身,薄時衍略為不適地蹙起眉間。 湯幼寧瞧不見他的神色,這會兒正感覺新奇,“王爺,你好高??!” 薄時衍身形高大,她在他背上,更加墊高了一截,從未有過的高度。 她左右張望,這視野真是太棒了! “不要動來動去。”薄時衍沉聲喝止。 “哦……”湯幼寧稍稍安分下來。 沒一會兒,忍不住抱著他肩膀,向前伸長了脖子問道:“你累了么?” 此刻日頭高升,夏天的陽光很猛烈,他又時常不舒服,沒問題么? 小姑娘軟軟的詢問響在耳畔,他們兩張臉,距離很近。 薄時衍不語,大抵他在她心里,是撕不掉‘病虛’的標簽了。 懶得與她做口舌之爭。 湯幼寧閑不住,拿出自己的帕子給他擦汗……發(fā)現(xiàn)他沒出汗,便道:“我讓奶娘燉參湯,送來給你喝?” 苒松說了,要多關(guān)心王爺,這府里無長輩,他定然是缺乏關(guān)懷。 “你現(xiàn)在不怕本王了?”小嘴叭叭的就沒停過。 看來他還是太好說話了。 薄時衍背著她,徑直入了白霽堂,把人丟在矮榻上,居高臨下瞥她一眼:“沒叫你就不必過來,湯湯水水的免了?!?/br> 湯幼寧這才想起后院的規(guī)矩,姨娘們無事不得隨意到前院去。 她點頭道:“方才我一時忘記,下次不會了?!?/br> 想了想,她又補上一句:“你這么大個人了可以照顧自己,苒松也很關(guān)心你。” 關(guān)心?薄時衍捏住她瑩潤小巧的下巴,緩緩抬起:“你在關(guān)心本王?” “對呀,”湯幼寧坦誠一點頭:“你是個好人,我希望你身體健康,延年益壽?!?/br> 他要養(yǎng)著這一大府的人呢,其中也包括她。 “行?!?/br> 薄時衍莫名其妙收獲一枚關(guān)心,松了手直起身,“治好扭傷就送回去。” 外側(cè)的苒松回道:“醫(yī)婆馬上就到了?!?/br> 小娘子的腿腳,府醫(yī)不好下手,還得醫(yī)婆過來才行。 薄時衍沒做理會,去了里間更衣,換下朝服轉(zhuǎn)身去書房,扔下湯幼寧在此自便。 腳踝輕微扭傷并不嚴重,醫(yī)婆趕來看過給揉了藥油,并交代之后幾天定時抹藥,很快就能痊愈。 早在王爺回府,湘巧湘宜就從涿禾院趕到白霽堂來了。 這會兒記好上藥事宜,無有不應。 后院管事的劉嬤嬤妥帖地安排了一頂小轎,把湯姨娘好生送回去。 不僅如此,還額外給涿禾院送了鹿蹄筋牛蹄筋等補品,說是陳管家開的口,并非她徇私。 劉嬤嬤笑道:“與豬蹄一塊燉軟了吃,以形補形嘛!” 秦婆子感恩戴德,好生謝過。 自從娘子入了王爺?shù)难?,她們就發(fā)現(xiàn),世間萬事都與自己為便。 處處周到,無不妥帖。 所以說,為何人人都想做主子跟前的紅人呢? 秦婆子讓湘巧湘宜照顧好湯幼寧,這幾天不好出去走動,她尋思著順手燉一份補品,以娘子的名義送去。 免得王爺忘了她。 湯幼寧正玩著木雕小圓鳥,聽聞奶娘的主意,抬頭道:“不用送了,王爺說他沒叫就別去?!?/br> “他這般說了?”秦婆子不解,“是不喜歡被獻殷勤么?” “我也不清楚。”她搖搖頭。 秦婆子無法,“既如此,咱們就耐心等著吧?!?/br> ****** 南方水患被控制住了,有了攝政王親自指定的安撫使與黜陟使,雙管齊下,什么魑魅魍魎都被治得服服帖帖。 受災百姓得到了救助,溫飽無憂,還有醫(yī)藥防治疫病。 重建家園收整農(nóng)田,再加上減免賦稅兩年,靠著勤勞一雙手,就能重新把小日子經(jīng)營起來。 賑災一事進行順利,江立棠在朝中的官聲大大提升。 大家對他意見最大的還是性格方面,辦事能力卻是無所挑剔。 更甚者,因為耿直頑固的脾氣,更讓人放心一些。 有人歡喜有人愁,卓太后心里一口悶氣,堵著不泄出去,難受得緊! 便任由薄時衍的棋子一步步走下去么?! 卓任隆同樣等不下去了,“太后,淳兒過完年就十六歲了?!?/br> 比小皇帝大一歲,理應早早進宮陪伴,少年夫妻的情分最是深刻,往后才不會輕易被新人取代了。 太后想起這個就來氣,“哀家還能把皇帝綁了不成?” “既然陛下三番五次推諉,勢必要想想其它法子……”卓任隆已有妙計。 眼下還不到盛夏,卻可以提前張羅起來,去往溪寧行宮避暑。 有資格隨行的,都是政要大臣,人數(shù)不會太多。 到時,太后把外甥女帶上,多得是接觸皇帝的機會。 卓任隆捻著長須,道:“事成之后,皇帝不得不認,行宮更易cao作掩蓋,不會對淳兒的清譽不利?!?/br> 太后一聽果然不錯,只是……“攝政王也會同去,若他非要捅出來呢?” 要瞞過他的耳目,幾乎是不可能的。 一旦小手段被傳揚出去,即便卓家順利拿下后位,那也抬不起頭來。 “風險必然是有,可我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卓任隆一臉恨恨。 朝堂上,他們根本斗不過薄時衍。 只能掌握住皇帝的子嗣,這是卓家僅有的優(yōu)勢。 太后忽然想起一人。 “南堯那位虞娘子,聽說在苦箬庵帶發(fā)清修,她不是與薄時衍定過親么?” “南堯?”薄氏一族的老家,卓任隆意領(lǐng)神會:“太后是想……” 太后呵呵一笑:“既然卓家要送丑聞到他手中,怎么也得反捏一個作為籌碼?!?/br> 這才公平。 隔日,太后娘娘降下懿旨,因不忍看皇帝苦夏,胃口輕減,命攝政王與眾大臣一同前往溪寧谷避暑。 往年就有避暑的先例,此舉并不突兀,幾乎無人反對,按照以往的流程張羅起來。 這一趟避暑少說也要兩三個月,湯幼寧腳踝的扭傷還沒好,就被通知后天隨行。 只準她帶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