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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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跳動的腳步聲。 緩緩一睜眼,透過小窗子,瞥見了遠處那棵樹下蹦跶的身影。 果真是個閑不住的。 薄時衍起身更衣,穿戴整齊后,朝著窗邊走去。 原本沒打算干預湯幼寧的幼稚之舉,反正在這桐鷺殿內,無傷大雅,卻在下一個抬眼時,發(fā)現(xiàn)了不妥—— 湯幼寧身上有點rourou的,因著骨架纖細才不顯圓潤,平日里光是站著,已掩蓋不住玲瓏有致。 這會兒伸長了手跳起來,那對大兔子搖晃得太過,惹人注目,想裝作沒看見都不容易。 饒是冷靜如薄時衍,都免不了幾分愣怔,繼而面色一沉: 這小傻子—— 第14章 柳腰花態(tài) 薄時衍一手撐在窗欞上,利落翻身躍出,徑直通向后院。 他的發(fā)絲還帶著些許水氣,板著一張冷臉,朝著湯幼寧走去。 湯幼寧正在薅最后一波,她差不多吃夠了,帶點回去給湘宜嘗嘗。 正努力往袖兜里面塞,重重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她抬頭一看,是薄時衍來了。 “王爺,”湯幼寧獻寶似的,捧著殷紅的小果子在手心,送到他面前:“你看這是什么!” 小姑娘笑顏如花,如水的眼眸亮澤動人,唇畔的笑窩不加掩飾。 隨著她的湊近,熟悉的暖香之中,夾雜了一絲櫻桃的果味香甜。 薄時衍眉間蹙起一道不近人情的皺褶,問道:“誰讓你在此摘果子的?丫鬟呢?” 湯幼寧面上的笑意逐漸收斂,意識到了他的不悅,緩緩放下手道:“我、我自己要摘的,跟湘宜沒關系,她在忙呢……” 她是不是闖禍了…… 薄時衍望著她忐忑的小表情,“你知道錯哪了么?” 湯幼寧不知道,她茫然又害怕,忽然想到了一點:“我不應該摘櫻桃,不問自取視為偷?” 完了,她是個小偷嗚嗚…… 這里又不是自己的住處,她應該先問過主人家才對……湯幼寧從未犯過大錯,嚇得眼眶都紅了。 薄時衍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袖兜里的櫻桃全給揚了。 一顆顆紅果跌落在地,他抬腳,碾碎了它們,俯身低聲道:“一個破果子,便是把它砍了又如何?” ???湯幼寧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忘記了掙扎。 薄時衍有那么一瞬間,想發(fā)狠教訓她一下,有些東西不打進她腦子里去,恐怕她永遠都不會懂。 然而……目光觸及她的,近距離相對,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苛責。 薄時衍視線下移,望向掌心中捏著的纖細手腕,沒敢用力,別又給抓出紅印子,成為他欺負她的證據(jù)。 “罷了。” 他松開手,道:“隨我來?!?/br> “去做什么?”湯幼寧想回去了,又放心不下掉落的櫻桃,她不敢去撿?!澳闵鷼饬嗣?,因為覺得我不聰明。” “生氣?”薄時衍認為,這對他而言是個奢侈的情緒。 太后給他下毒,他也不曾暴跳如雷。 此刻,他只是決定,好好管教她,既然在眼皮子底下,一些他可以幫忙規(guī)避的事情,不妨替她做到。 湯幼寧乖乖跟著薄時衍去了正殿。 收拾寢殿的苒松一看樂了,王爺去后邊沐浴,忽然多出個湯姨娘來,小娘子比他想得還要聰明嘛! 對主子這般冷淡的男人,就該黏人一些! 薄時衍吩咐下去,讓人把湯幼寧的東西帶過來,就在正殿里住下。 苒松一臉不出所料的模樣,樂顛顛去傳話了。 湯幼寧不解:“不會打擾到你么?” 薄時衍一抬眼皮:“住近一點,方便你罰抄?!?/br> “?!”她驚了,張著小嘴難以置信。 才到行宮安置,就提起抄書一事? 她多少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薄時衍沒理會她,推開書房門進去,喚出了暗衛(wèi)十璩。 “主子。”十璩悄無聲息,從不在明面上出現(xiàn),專門處理一些茂嵐不方便動手的事情。 薄時衍問道:“十驪與十瀾,誰更適合做丫鬟?” 十璩回道:“十瀾?!?/br> “給她傳書,讓她過來。” “是。”十璩不問緣由,接了命令就走。 在湯幼寧不知道的時候,薄時衍給她安排了一個‘絕對貼身’的丫鬟。 要求是寸步不離,不給她落單的機會,避免她在任何場合做出不適宜的舉動,叫人看了去。 再者,倘若她身上的香氣另有緣由,時日久了,或許能有意外發(fā)現(xiàn)。 ******* 湯幼寧的行囊才擺出去,又得收整起來挪到正殿。 對此,最欣喜的莫過于湘宜了,她堅信娘子已經(jīng)一步步走入了王爺?shù)男睦铩?/br> 近水樓臺先得月! 只是……當天晚上,王爺并未召見湯幼寧。 湘宜拿著木梳給她梳頭,想了想道:“今日初到溪寧行宮,王爺應是累了,所以早些歇息?!?/br> 湯幼寧這會兒也有點困了,揉揉眼睛附和道:“他身體不太好,容易累。” “這……”身體不好,是她想的那個意思么? 湘宜不敢問,也不敢議論此事,索性提起旁的:“過兩日,太后娘娘或許要開宴了?!?/br> 娘子身為攝政王府的女眷,必然要去的,座位還會在前排。 這是她頭一次跟外人交際,與后院那些姨娘不同。 “開宴?”湯幼寧小小的打個呵欠,“可以吃席了?!?/br> 白銀燭臺之下,她墨發(fā)如瀑,一臉嬌憨沒心沒肺,湘宜原本有些擔憂,見狀不由一笑。 抬起手中的桃木梳,從頭順到尾,“娘子福祿無雙,只管玩著就是?!?/br> 王爺?shù)娜耍l敢對她不敬,那些夫人們都是大家閨秀,更明白女眷之間的規(guī)則。 太后娘娘神思不寧,閉門不出,開宴比預想的稍遲了兩日。 聽說請來一位有佛緣的娘子替她手抄佛經(jīng),效果顯著。 鳳體安康,才在這日傍晚于含清閣招待眾女眷。 湘宜早就有所準備,將湯幼寧從上到下裝點了一遍。 她年輕臉嫩,又非正室,用不著珠翠端莊,只管往鮮嫩了扮。 身著煙羅留仙裙,頭梳飛天斜云髻,插上一支點翠縲花簪,并纏枝白玉釵,隨意往那一站,已然十足的嬌俏可人。 此次是夜宴,燈下看美人,眼眸流轉間,顧盼生輝。 湘宜不由贊嘆,以湯姨娘的容色,恐怕在筵席上要艷壓群芳了! 兩人出去時,發(fā)現(xiàn)薄時衍已在外間等候。 他回過頭,一眼瞥見了她抹上口脂的雙唇,紅艷艷水潤潤,比那天下午的櫻桃還惹眼。 視線上移,對上她清澈見底的黑眸。 薄時衍喊了十瀾過來,道:“往后,她是你的丫鬟?!?/br> 十瀾是個圓臉的姑娘,笑著上來行禮:“見過湯姨娘?!?/br> 湯幼寧有點驚訝,朝他豎起兩根指頭:“我已經(jīng)有湘巧湘宜了。” 薄時衍道:“她會時刻跟著你。” “跟著我做什么?”她不解。 “防止你犯蠢?!彼X得很有必要。 湘巧湘宜雖是薄時衍發(fā)的話,實則人是陳管家挑的。 伺候人自然沒話說,但湯幼寧的狀況太多了。 她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姿態(tài),不好叫外人看了去,得時時有人在一旁提醒。 并且,行宮里難免會碰到齊曜白之流……這個人也來了。 薄時衍不與湯幼寧解釋太多,她因為‘蠢’這個詞也懶得多問了,只當自己多一個玩伴。 等到回去王府了,玉珠大碰撞的游戲就多出一位參與者,還不錯呢。 ******* 含清閣依水而建,夏日里夜風徐徐,側旁還能看見點點流螢。 流螢雖美,筵席上的諸位卻是無心欣賞。 今晚可熱鬧了,太后娘娘身邊帶著娘家侄女,顯然是想替她造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