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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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瀾一張圓臉冷了下來,向前邁出一步,準備教訓一下他,這種眼睛不規(guī)矩的,打了就打了—— 湯幼寧不知她的身手,一把拉住她道:“他是小侯爺的狐朋狗友,我們快走?!?/br> 湘宜既氣憤又猶豫,若是鬧起來,女子名聲容易吃虧,可就這么平白放過他么?! 正在這時,那條小道上又來了兩個人。 “這是在做什么?”齊曜白顛顛的溜達過來,瞅一眼馬元宇:“哦,姓馬的。” 馬元宇收斂了神色,敷衍地一拱手:“齊世子?!?/br> 馬家以卓家唯首是瞻,而齊曜白的父親是宗室閑王,跟外戚一黨勢不兩立。 即便都是紈绔子,那也是分批別類的,不可能玩在一塊。 小侯爺不在,馬元宇不會自己跟齊世子對上,何況他也沒想對湯幼寧做什么,帶著侍從轉道去了別處。 十瀾皺著眉,小娘子的脾氣太軟了,又出身不顯,恐怕一直以來被教導著躲避退讓,任憑那些阿貓阿狗都敢眼神不尊重! 她定然要將此事稟報王爺的,那不然,王爺為何安排打手在她身旁呢? 齊曜白也道:“湯姨娘,往后對這種人無需客氣!” 他心里隱隱對薄時衍產生了不滿,京城都說他如何如何了得,怎么連一個小姑娘都護不??! 湯幼寧是個沒心眼的,見到他就想起大黑狗:“你家閃電還好么?” 說起自家愛寵,齊曜白頓時露出笑意:“當然好了!我還把它帶來了!改天放出去一起跑馬,它還會抓兔子呢!” “它真厲害!”湯幼寧驚嘆。 “那是!”齊曜白笑出一口大白牙。 小娘子跟他一樣喜歡閃電!不像其它女子,一個個看一眼就嚇得花容失色,嘖! 湯幼寧想回去了,不去亭子里歇息。 齊曜白明知不可以,還是忍不住跟著走了一小段路程,頂著十瀾與湘宜的瞪視,分享自家大黑狗。 兩人剛轉過一個假山,迎面遇著前方一撥人。 宮燈再明亮,夜間能見度也不如白日,十瀾的眼神極好:“是王爺。” 齊曜白聞言,止了步伐。 湯幼寧朝前走去,稍近些才發(fā)現(xiàn),薄時衍不是一個人,他身旁站著一位纖細素凈的女子。 正是虞素音。 薄時衍似乎發(fā)生了點狀況,他眉頭緊鎖,虞素音和苒松一左一右,面帶擔憂。 湯幼寧正想詢問怎么了,對面的男子忽然大步一跨,懟到她跟前來,手臂往前一伸,圈過她的腰肢,將她抱起雙腿離了地。 湯幼寧一愣,下意識掙扎起來,薄時衍卻已經埋首在她頸畔,挺直的鼻梁觸及她鎖骨,低聲吐出兩個字:“別動。”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柔嫩肌膚上,湯幼寧渾身輕顫,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姿勢,她無法不動。 踢著小腿道:“你干什么呀?!” “閉嘴?!?/br> 薄時衍一手托在她圓臀下側,扭身便走,離開的方向是桐鷺殿。 第16章 你想要什么 余下的苒松湘宜十瀾三人,齊齊怔在原地,王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此等舉動! 這……是打情罵俏么? 苒松卻是知道,主子似乎不舒服,方才分明泄出幾分殺意……現(xiàn)在看著倒是無事了。 他顧不上多想,連忙追著跟隨上去。 齊曜白本不想靠前來,走得太近,無端給小娘子添麻煩。 可是看她就這樣被人抱走了,還是忍不住,羨慕得兩眼通紅! 他身后的小廝,忍不住重重咳嗽一聲,低語道:“世子爺……別看了?!?/br> 平日里胡鬧沒人管他,有夫之婦能招惹么?何況還是攝政王家的! 表現(xiàn)這么明顯,遲早被打斷腿! 無人在意的角落,虞素音站在原地。 她眼神復雜地目送他們先后離去,想不到這么多年不見,會是這般場景。 果真是……物是人非。 湯幼寧一路掙扎,“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路上好多宮人看著呢,發(fā)現(xiàn)是攝政王,急忙低頭不敢亂瞄,可那一瞬的震驚,是掩蓋不住的。 況且這個姿勢,湯幼寧感覺不太舒服。 薄時衍并非打橫抱著她,而是仗著身高優(yōu)勢將她豎著托起,一手攬住腰背,把自己半張臉湊在她脖頸處。 而且力氣有點大,她前面都被擠扁了,湯幼寧覺得很別扭,他為何要這樣嗚嗚…… 薄時衍沒有理會懷中人小嘴叭叭的聒噪之聲,他在克制著—— 卓太后手中有一味秘藥,她又動手了。 去偏殿時,有那么一瞬,薄時衍險些陷入昏厥,頭部暈眩之感,與以往的疼痛完全不同。 虞素音現(xiàn)身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太后的小心思,把茂嵐派遣出去。 今晚,誰也別想得償所愿。 憑借著驚人的意志力,薄時衍離開了那座偏殿,他的運氣不錯,很快遇到了湯幼寧。 此刻,她就是他的解藥。 吸上一口,就能化解困局。 回到桐鷺殿,薄時衍直接進入了寢室。 他并沒有放開她,而是抱著坐到矮榻上,摟著懷中這團溫香軟玉,低聲道:“你安靜一會兒。” 湯幼寧倒是好商量,耐著性子安靜了一會兒,然后問道:“好了嘛?” “……沒好?!?/br> 湯幼寧已經明白了:“你又生病了對不對?平時有在喝藥么?” “方才嚇我一跳,還以你要咬我……”她松了一口氣,幸好不是。 “……”薄時衍道:“本王沒病?!?/br> 他半斂著眼眸,內里隱隱閃過一絲寒芒。 他在想,今晚是怎么中招的。 不曾聞到過異香,御膳房里面有他的人,從食物到茶水,即便卓太后想要從此下手,也不容易。 “你為什么不喝藥,”湯幼寧戳了戳他的肩膀:“莫不是嫌苦,不愿喝?” “……”以為誰都跟她一樣? 湯幼寧還在嘀咕:“王爺寧愿喝酒也不喝藥,酒水聞著也沒好到哪去?!?/br> “藥味?”薄時衍若有所思,霜木釀制的酒水算不上多稀罕,誰還能吃出藥味來? 至今尚未弄清楚,為何湯幼寧身上的香氣,于他而言有如對癥下藥……這般想著,薄時衍把苒松喊了進來。 吩咐他去拿一壇霜木酒來。 苒松一聽樂了,笑呵呵下去。 湘宜跟著他,一臉驚喜:“王爺這般好興致?!” 要與娘子飲酒呢! 苒松也替主子開心,這么多年了,可算開始接受溫柔鄉(xiāng)了,屬實是喜事! 桐鷺殿的灶臺常熱著,燕吉聽聞王爺要喝酒,麻利的讓廚房迅速炒出兩道小菜。 “還是燕吉姑姑周到!”湘宜道了謝,跟苒松一起把酒菜呈進寢室。 薄時衍從不在寢室內進食,這會兒一看,不僅霜木酒送來了,還有下酒菜,便知苒松會錯意且自作主張了。 他也懶得罵他,一揮手把人趕出去。 抱著湯幼寧來到桌邊落座,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輕攬著,一手拍開小酒壇的泥封,往杯子里注滿。 湯幼寧揪著小眉頭,道:“我想下來了?!?/br> 她已經忍很久了,換做旁人肯定不愿意配合。 薄時衍瞥她一眼,把酒杯往跟前一放:“聞聞看,還有藥味么?” 湯幼寧睜著一雙大眼睛,“給我喝酒?”奶娘說小娘子不許飲酒呢。 “沒讓你喝?!?/br> 湯幼寧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伸手去夠瓷白的酒杯。 她動動小鼻子,慢吞吞道:“沒有藥味?!?/br> 反而清冽的酒香還挺好聞的,勾起她一點好奇,它是不是很好喝?不然怎么那樣多人愛喝酒? “沒有?”薄時衍不由蹙眉,沉聲問道:“席間那會兒,你真的聞到藥味了?” 都是霜木酒不錯,筵席上的酒水被動了手腳? 湯幼寧趁著他沒注意,探出小舌尖偷嘗了一口酒水的滋味,然后整個臉蛋皺巴成一團。 很……奇怪的滋味…… 薄時衍見不得她這樣玩心重,一手托起那瑩潤小巧的下巴,“聽見本王問話了么?” “聽見了……”湯幼寧略為苦惱:“我也不知那是什么味,以前沒有聞過,反正……像藥一樣叫人討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