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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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她所嫁非人,丈夫又醉又賭,閨女病死了,還要發(fā)賣妻子。 她幾經輾轉來到湯家,接手了奶貓一樣的湯幼寧,成為她的奶娘。 把小嬰兒一點一點帶大,十八年了,還不曾分開這么久過。 人一回來,秦婆子頓時顧不上灶臺,有一籮筐的話想問。 看她面色紅潤神采奕奕,心里揪著那根弦才松下來。 兩人湊在一起敘話,一問一答,說說在行宮過得如何。 玉i乳i豆腐羹也吃了,秦婆子讓湘巧服侍湯幼寧先去歇息,自己則找了湘宜問問其它的。 前不久,陳管家突然給涿禾院挪位置,還養(yǎng)了一頭牛,告訴秦婆子說湯姨娘等著吃乳制糕點,讓她提前先把手藝熟悉熟悉。 秦婆子受寵若驚,一時間想了許多! 不外乎小娘子跟王爺水到渠成,開始受寵了…… 誰知這會兒一問湘宜,竟然什么都沒發(fā)生。 甚至在行宮里,他們連同屋過夜都不曾,只在驛站睡過一張床,這期間似乎還不太愉快。 秦婆子整個人納悶了,犯愁了。 怎會如此? 湘宜同樣不解,小聲道:“按理說,以娘子的容姿體態(tài),誰能把持得住,可偏偏王爺好像沒有這方面的心思……” 她想的不是湯幼寧不夠好,而是王爺他……莫不是……? 有些話,湘宜不敢說,妄議主子,是仆役的大忌。 但是秦婆子已經意會到了。 實則京城中,這樣的傳言不是沒有,大家畏懼于攝政王,沒敢拿到明面上說罷了。 否則,一個位高權重的男子,什么美人都唾手可得,他為何至今不娶妻呢? 這樣的難免會招來一些閑言碎語。 秦婆子思慮許多,最終長嘆一口氣:“或許,這也是娘子的福分?!?/br> 倘若王爺真的不行,往后不論他娶了誰,就不存在什么爭寵或者子嗣的利益矛盾,主母與妾室還能更融洽一些。 攝政王府,就是湯幼寧的好歸宿。 湘宜得知了秦婆子的想法,不由生出幾分觸動,“婆婆當真是為娘子顧慮長遠……” 秦婆子擺擺手道:“再長遠,也沒人能陪她走一輩子?!?/br> 她只希望,她的下半生能少些坎坷,安順無虞。 ******* 雪鸕園的主子回來了,免不了一番熱鬧。 不說秦婆子做出好些糕點,就是大廚房那邊也有不少孝敬,現在整個王府中,湯姨娘是獨一份的榮寵。 其它姨娘眼巴巴盼著,可算是結束了避暑之行,這會兒哪還坐得住。 其中凌筎的感受最深,湯幼寧不在,她都不愛往涿禾院去。 后來索性整個院子都被搬空了,她徹底失去了鄰居。 現在兩人住得不近,凌筎叫小丫鬟連珠時刻注意著,人回來后,當天晚上就打著燈籠過來了。 雪鸕園的堂屋寬敞,一進門便能看見那個透明的琉璃魚缸,一直是湘巧在打理它,水質干凈,魚兒精神。 凌筎難掩羨慕:“湯姨娘如今住得可真氣派!” 這便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滋味吧? 她瞅見了十瀾,得知有分配了個丫鬟給她,簡直合不攏嘴了。 身為妾室,三個丫鬟一個婆子,全是貼身伺候的。 住到雪鸕園后,還安排了兩人做灑掃粗活,以及飼養(yǎng)那頭牛的下人…… 再著眼打量湯幼寧,本就明媚嬌艷的小美人,去一趟行宮回來,氣色似乎更好了。 想必是過得很滋潤? 凌筎捏著帕子,心里頗有點酸溜溜的,卻也沒法子。 后院里頭的姨娘,哪個不酸呢,這是人之常情。 不過捻酸的同時,也生出了期盼,王爺回來后,下一個被寵幸的人是誰呢? 凌筎拿這話問了湯幼寧,“你說,王爺會喜歡婁姨娘么?” 婁宜姿被禁足一個月,早就期滿放出來了。 她得知了湯幼寧突然被王爺看中,還帶著去行宮避暑,好一陣扼腕,覺得自己一步踏錯,叫人奪了先機。 眼下多半是在躍躍欲試,爭取一鳴驚人? 湯幼寧傍晚時小憩了半個時辰,這會兒正對盒子里‘被冷落一個月’的小玩意們愛不釋手。 她抽空抬起頭:“我也不知道?!?/br> “瞧你這心大的樣兒,”凌筎挑眉道:“就半點不擔心王爺寵愛其他人么?” 寵愛?這個詞對湯幼寧而言太陌生了。 她的小指頭撫摸著木雕小圓鳥,慢吞吞道:“王爺的事又不歸我管?!?/br> “你確實是管不著,誰管得住男人要對誰好呢。”凌筎輕嘆口氣,話頭一轉,又道:“不過婁姨娘雖美,身段卻不如你?!?/br> 她說著,眼神在湯幼寧圓鼓鼓的身前掃了一圈。 忽然冒出一個猜想:“難不成王爺喜歡豐腴美人?” “???” 話題跳躍太快,湯幼寧都跟不上她的思維。 凌筎低頭看看清瘦平坦的自己,多少有幾分郁悶,“你該不會偷偷用了什么秘方吧?” 聽聞有些大戶人家,手里頭捏著不少養(yǎng)身方子,傳女不傳男。 湯幼寧搖頭,瞅著她道:“凌姨娘說話太難懂了?!?/br> “你這——”凌筎不敢叫她小傻子了,記仇得很呢,依然反應不機靈,王爺就喜歡這樣的么? 不過看她這般天真無憂,倒是怪可愛的,與她講話也沒有任何負擔。 凌筎在其它人面前,話語可沒有這么密,開口留三分,哪有面對湯幼寧輕松自在。 也不怪她傻人有傻福,長得討喜,福氣自來。 凌筎坐下喝了兩杯茶,說說后院的人和事,沒有待太久,便提出告辭。 臨走時提醒湯幼寧,其它姨娘若是過來,別什么都往外說。 尤其是一些私密話。 湯幼寧聽了不由嘀咕:“到底哪來的那么多私密話?” 凌筎頓住了步伐,又折返回來,輕哼一聲道:“比如說你喝藥了沒,王爺是怎么弄你的……” 她沒生病為何要喝藥,這又算哪門子私密話? 湯幼寧覺得跟凌姨娘說不到一處,還是送客的好。 凌筎瞅著她這茫然的神色,驚訝道:“你果真沒喝藥?” 王爺不讓她喝避子湯,是準備允許她生下子嗣么? 果真是命好??!庶長子,攝政王府的頭一份! 有這個倚仗,這輩子無憂了! 凌筎羨慕到難受,如同自虐一般同她探聽:“王爺一晚上弄你幾回?你是不是快要懷孕了?” 什么懷孕?湯幼寧一手撐著小臉蛋,“凌姨娘,你還不走么。” “跟王爺睡了,懷孕是遲早的事,你也該想想了。”凌筎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她這句話,把湯幼寧給嚇到了:“睡了就會懷孕么?” 她在驛站跟薄時衍睡了兩晚上! “我不想再聽了?!绷韫T一手扶額,決定回去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她好嫉妒嗚嗚…… 她走了,留下湯幼寧抱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陷入沉思。 孩子,要怎么養(yǎng)來著? ****** 薄時衍回京之后很忙,朝廷堆積的一些事情要處理,南邊瘟疫等待善后,還有暗地里的流言—— 毫無疑問是卓氏一黨,小皇帝跟他們離心,許多事情難以占據優(yōu)勢。 想要破局,光是吹枕頭風還不夠,當然是離間計最好用。 一旦陛下對攝政王起了防備之心,在朝中,他所能倚仗的,還有誰呢? 話雖如此,薄時衍還是留了個心眼,命人繼續(xù)暗中徹查,以防有第三方,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黃麻村的疫情沒有拖多久,處理極為順利,江立棠第一時間嚴防死守,恰好遇著了鼎鼎有名的神醫(yī)。 在朝廷支援的醫(yī)藥抵達后,有神醫(yī)坐鎮(zhèn),不僅疫病得治,甚至還意外發(fā)現了一種免疫的植株。 江立棠上了折子,說神醫(yī)對此反復試驗,確保無誤,可大面積種植,杜絕此種瘟疫再次流行。 他推薦的植株覆蓋面積,就在受災區(qū)域,讓百姓們以此為生,比起單一的農耕,多了一項營收。 這般結果,無疑是多方稱贊,百姓少受苦,朝廷少受累,好事一樁! 戶部尚書一聽,后續(xù)不用逼他拿銀子了,簡直老淚縱橫。 章宸帝少年老成,連連嘆息,自己的帝王生涯又僥幸度過一劫。 正好省下的這筆銀子,交由禮部與鴻鵠寺共同主持接待古梁國使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