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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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他擅長遠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近戰(zhàn)更強。 那柄長劍削鐵如泥,所過之處,殘肢斷臂血濺三尺。 傳聞是不少,但坐上的文武百官,都不曾見過。 大概就朱衛(wèi)平將軍,以前有幸同行目睹,現(xiàn)在對攝政王的命令無比服從。 這會兒,伊慕戈出言相邀,薄時衍站起身,應了他。 苒松見狀,連忙去馬車那邊取來方便行動的窄袖騎服;茂嵐則去牽來王爺?shù)膶汃R。 湯幼寧跟著站起來,看了看場下那個小王子,再看薄時衍:“你要下去么?” “嗯?!?/br> 薄時衍側(cè)目望去,以為她要叮囑什么,便見小姑娘的目光落在他衣襟處。 哪怕湯幼寧什么都沒說,但是這一瞬間,他居然猜到了她的心思。 薄時衍微一抿唇角,冷聲道:“本王沒打算赤膊,讓你失望了。” “?。俊?/br> 湯幼寧懵懵的抬起眼簾,臉蛋就被他掐了一把。 薄時衍偷襲完畢,旋身離開。 身后傳來了她遲來的叮囑:“你要愛惜自己的身子,被那么多小娘子看見不好……” “……”薄時衍很想回頭再掐她一把。 有了攝政王的加入,馬場內(nèi)幾乎沸騰起來。 齊曜白那隊本就不落下風,再來個強有力的助力,伊慕戈一行人節(jié)節(jié)敗退。 起初大家嘀咕著:攝政王常年處理政務(wù),哪有多少時間在馬背上馳騁? 誰知薄時衍的馬上功夫,絲毫沒有荒廢。 他極為自律,時常早起練劍,才能保持那么好的體魄。 在馬球場上,哪怕默契不足,但技巧與速度足以彌補他與隊員們的生疏。 白馬昂嘶,袍角獵獵。 看臺上都驚呆了,歡呼聲一片,年輕小娘子們不由想起薄時衍初次凱旋回京的盛景。 那會兒女郎們尚且不知道,薄將軍如此俊美,都沒準備香包,只能丟一丟自己的手絹。 而后來,他再次出征,已經(jīng)成為了攝政王,先帝駕崩后扶著小皇帝上位,手里沾了不少鮮血。 京城的姑娘們,哪還有膽子朝他丟香包? 現(xiàn)在瞧著他大殺四方的悍勇模樣,無不惋惜:煞氣太重,白瞎了一個俊美皮囊! 湯幼寧也看的認真,她沒想到,他那般厲害,氣度斐然。 難怪會被許多人奉為英雄。 她忽然知道應該送什么給他了。 薄時衍大獲全勝,伊慕戈倒是灑脫,心悅誠服,直言他是大堰之幸。 旁人若想惦記大堰,不能只盯著小皇帝,不踏過攝政王,如何成事? 古梁國可沒必要啃硬骨頭,當心牙口不好,嘣了自己。 ******* 湯幼寧從宮里出來,就開始畫畫。 與虞蘅風約定的是兩日后,而薄時衍的生辰在半月后。 她拿到銀子后有充足的時間。 她畫的是馬場,綠草茵茵,看臺高筑。 馬兒像小螞蟻一樣在上面奔跑,馬背上的人影瞧不真切,只手中高高舉起的球杖最為醒目。 湯幼寧覺得,男子應當會喜歡馬場勝過櫻桃樹。 畢竟虞蘅風給了三百兩,她得好好畫。 薄時衍過來用飯時,正好撞見她收工。 他的目光落在紙面的那匹白馬上,問道:“這是本王么?” “對哦,還有這個是齊世子?!睖讓幹噶酥敢黄椉t色的馬。 薄時衍掠過一眼,看著并沒有多感興趣,“傳菜吧。” 他最近時常到雪鸕園用餐,卻不留宿,秦婆子她們都習慣了。 得令便命人傳菜。 湯幼寧洗干凈一雙小手,過來坐到他身旁。 腦子里還惦記著白日馬場的盛況,她小聲問道:“王爺,我也可以學騎馬么?” 薄時衍沒說可不可以,只是撒眸打量她,道:“你渾身軟趴趴的,要吃些苦頭?!?/br> 騎馬可沒有她想的那樣好玩。 湯幼寧兩手放在桌沿上,滿臉乖巧,“我不怕吃苦頭?!?/br> 聽見這話,薄時衍略一挑眉,道:“王府的馬場在城西,可以叫陳敬安排你過去?!?/br> “你答應了?” 湯幼寧睜著一雙大眼睛,專注的瞅著他,忽然有一種錯覺,好似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會答應。 她決定,要買貴重的禮物送給他。 原定是買一個上好的馬鞍,現(xiàn)在不如就升級成金馬鞍,再鑲嵌上珠玉寶石好了…… 薄時衍尚且不知自己即將收到一份‘沉甸甸’的生辰禮,他想的是她身上那兩個沉甸甸的大雪球。 馬背顛簸,便是找了女夫子教導……他眉間微斂,改口道:“本王并未答應?!?/br> 總歸被人瞧見不好,即使對方是女子。 “什么?”湯幼寧不解。 薄時衍的指尖捻著濕帕子,道:“過段時日,本王有空再帶你去?!?/br> 他親自來教。 湯幼寧哪里知道,方才那幾息之間,這人的腦海中已經(jīng)閃過許多場景。 她只管喜滋滋點頭:“多謝王爺!” “讓緗云紡過來給你定制騎裝?!彼M侨航?jīng)驗老到的繡娘們,能機靈一點,湯幼寧需要束胸。 這種事情,該不會還等著他開口吩咐吧? “又要做新衣裳?”湯幼寧以前哪有這么多衣裙,都穿不完了。 她習慣了節(jié)儉,道:“湘巧湘宜的手藝很好,她們也可以做?!?/br> 湘宜?薄時衍拒絕道:“她們不行?!?/br>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身上那緊身收腰的小衣,就是這個丫鬟安排的。 “好吧……” 湯幼寧隱隱覺得,王爺對湘宜略有意見……? 第30章 克制又清醒 擊鞠賽過后, 炎熱的夏日悄然溜走,秋闈正式開始了。 在中秋節(jié)之前,就會完成各項科考以及放榜流程, 京城的任何地方,都在圍繞著科舉的話題。 人們津津樂道那些熱門的奪魁人選。 這其中,虞蘅風是南堯的案首,討論度還不低。 畢竟虞家書香門第, 從他們祖輩開始就出過好幾任山長了, 虞世新即便稱不上桃李滿天下,他的門生也遍布各地。 湯幼寧讓湘宜把畫卷帶去與虞蘅風交易,自己則在另一個茶館里面等著。 現(xiàn)在她要出府相當容易, 跟陳管家說一聲,就安排馬車出來了。 一壺茶尚未喝完,湘宜帶著三百兩回來。 湯幼寧捧著這沉甸甸的金子,忽然有些忐忑:“……會不會太貴了?” 她的畫真有那么值錢嘛? 雖然是對方主動開價,但她完全沒有猶豫就應下了。 “娘子怎會這樣想?”湘宜笑著解釋道:“王府給的原料都挺貴重的,孔雀石青金石貝殼粉, 上百年都不會褪色, 若保管得當, 還能放更久呢!” 十瀾也道:“千金難買心頭好,虞郎君是識貨之人?!?/br> 湯幼寧聽她們這樣說,很快便拋掉了那點顧慮, 只知道傻樂。 這還是她頭一回自己掙到一筆銀錢。 當下出了茶樓, 準備去天寶閣看看。 路上巧得很,竟遇著了齊曜白。 齊曜白正與一群小郎君們一塊打發(fā)時間, 就是跟他同隊訓練馬球的那幾個。 隔著段距離, 他一眼瞧見了湯幼寧的身影。 當即口風一轉(zhuǎn), 推說自己想起一件急事,揮手把這幾個打發(fā)走了。 齊曜白整理衣擺,踱步向前。 湯幼寧這才看到他,“齊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