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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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陳管家的細致周到,湯幼寧出門后一路通暢無阻,馬車直達福滿樓,被引到二樓一個廂房里面,隔著圍欄俯瞰街道。 絲毫沒有被擠到。 樂蘿來得稍晚些,進來后對這個包廂非常滿意,不愧是攝政王府,今次她跟著沾光了。 往年這種時候,家中有學子的各家砸錢搶位置,都爭破頭了。 樂蘿還帶著一人,便是朱衛(wèi)平將軍的大女兒,名叫朱伏梅,今年才十五歲。 武將家出來的,不拘小節(jié),不學文人那一套,某種程度而言跟樂蘿是一類人。 朱伏梅過來湯幼寧相互見禮,認識一番。 她滿臉驚艷:“怪道你的傳聞不少,竟是這等美人!” 湯幼寧慢吞吞一眨眼,“什么傳聞?” 朱伏梅也不細說,“她們嫉妒你唄!” 無非是什么以色侍人那一套說辭。 所謂虎父無犬女,朱伏梅從小就體格高挑,肖似父親。 盡管才十五歲,身量跟她們一致無二。 她感覺很不可思議,“原來世間真有這樣軟乎乎的小娘子……” 她的眼神難以避免落在湯幼寧身前。 好大。 十五歲已經(jīng)知道不少,她每日沐浴,都會往身上抹玉露,說是有助于發(fā)育。 可兩年下來,也沒見長大呀! 樂蘿兩手一叉腰,擋在湯幼寧跟前,“看什么呢!不準看!” 朱伏梅皺皺鼻子:“又不是你的,又沒看你……” 樂蘿伸手要掐她:“難不成還是你的?”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朱伏梅連忙躲開。 兩人打鬧推搡了一陣,才坐下來喝茶說話。 朱伏梅說她父母最近正在準備替她相看人家,“找來找去,不是我爹的同僚,就是當年老戰(zhàn)友,全是粗蠻之人!” 她不喜歡,她想挑一個文雅的讀書人。 樂蘿一撇嘴:“讀書人里頭負心漢最多!而且能榜上有名的,大多苦讀十幾年,一把年紀,家中必有妻兒,如若不然,便是相貌丑陋?!?/br> 朱伏梅聞言,同湯幼寧嘆氣:“縣主這嘴巴,對我尤其不客氣?!?/br> 湯幼寧忍不住笑了,“你們定然感情很好?!?/br> “那也不至于,不過認識太久了,京城來來去去也就這么些人?!?/br> 樂蘿的語氣,似乎在抱怨京城太小。 湯幼寧卻覺得,外面比她以為的大很多很多。 京城有那么多的人,她認識的,寥寥無幾。 不過現(xiàn)在因為王爺?shù)臏试S,她的世界,在一點點慢慢往外延伸。 三人沒有聊多久,話題就扯到了這一屆的學子身上。 朱伏梅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她道:“好像這些人里頭,年輕有為尚未成家的,就是虞蘅風了,縣主家親戚。” 樂蘿一臉晦氣:“他算本縣主哪門子親戚?難不成敢讓我喊舅舅?多大的臉!” 虞素音成了她爹的側妃,一開始要死要活,現(xiàn)在待院子里一步不肯踏出。 好像換了個地方當姑子,樂蘿與她八竿子打不著一處。 別來惹她,她就當視而不見。 朱伏梅知道她不喜,索性也不說了。 正好,底下一群官兵,推開熙熙攘攘的人群,出來張貼榜單。 街上堆擠的人群頓時沸騰起來。 等到金榜張貼完畢,官兵一撤,立馬就被人包圍了,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詢問叫喚著。 還有人高聲唱名—— “解元張玉茗——” “果然是那個老秀才!可真有毅力,苦學多年終得善果!” “亞元周景——” “哦豁!這是我們渝州的案首!” “經(jīng)魁柳志良——” “柳尚書的庶子,當真是厲害了!” “經(jīng)魁虞蘅風——” “不愧是南堯虞家,書香門第,這么年輕呢……” ……聽了個七七八八,朱伏梅的指望落了空。 榜上有名者,基本都已經(jīng)家有賢妻,要么家境貧寒,除出那個虞蘅風。 但聽聞虞家野心不小,豈會看中一個武將朱將軍? 若是往低了找,過于低嫁家里必然不同意,索性暫時歇了這個心思。 樂蘿斜倚在欄桿上,搖頭皺眉:“京中這么多世家子弟,就沒一個高中的么?他們也太沒用了吧!” 難得陪著來榜下捉婿,竟然不知道捉誰好! 這話不巧,被隔壁的給聽見了。 福滿樓這種圍了欄桿的廂房,就是給客人們看熱鬧用的,過年過節(jié),賞燈賞月看煙火。 隔壁的布局也差不多,兩邊欄桿挨著,當下探出一個紅衣小公子的身影,對樂蘿怒目而視:“又是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樂蘿扭頭一看,頓時豎起眉頭:“顧旋!你敢辱罵本縣主!” 顧旋朝她翻個白眼:“只準你嘴別人?一桿子把世家子弟全打了,縣主這么能耐呢?” “聽說你們侯府幾兄弟都下場了?”樂蘿明白了,哼笑道:“你考了多少名?本縣主怎么沒聽見呢?” 顧旋一拍欄桿:“我五十幾!你耳朵聾了才沒聽見!” 后面的樂蘿確實沒聽,她就聽了前幾個,但這會兒不承認,非要逮著跟他嘲諷一頓。 湯幼寧愣愣的看著這兩人,隔著欄桿宛如斗雞現(xiàn)場,忍不住瓜子都多嗑了一把。 最后還是朱伏梅拉住了樂蘿,低聲道:“科考那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五十幾也不低了,而且以前聽說這顧三郎不學無術,可見有些天賦……” 她說著說著,忽然眼底一亮,姚順侯府略有敗落,但爵位還在,家底殷實。 顧三郎無法承爵,可如今有了功名,不正是夫婿的好人選? 朱伏梅把這個想法跟樂蘿說了,樂蘿懂了,張口便問:“顧旋,你定親了嘛?” “干你屁事!滾!”隔壁的簾子唰得拉上了。 “……”樂蘿一攤手:“瞧這惱羞成怒的樣子,多半是女方相不中他?!?/br> “罷了罷了,”朱伏梅不做指望:“他這性子,跟武將家的也沒差別?!?/br> 可見讀書人不一定就生得文雅。 底下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點了鞭炮,三個小娘子對這熱鬧沒興趣,明年開春的狀元游街說不定還好看些。 時辰不早,她們該回去了。 湯幼寧與她們各自分別,乘坐馬車去樂安坊,取了金馬鞍回府。 金馬鞍做工精良,光照下閃耀奪目,鑲嵌的藍寶石極為好看。 湯幼寧手里握著巴掌大的小馬鞍擺件,也是愛不釋手。 它是縮小版的,與大個的馬鞍一模一樣。 回到府里,湯幼寧迫不及待就去給薄時衍獻禮,雖說明天才是生辰日,可她等不及了。 薄時衍難得閑暇,正在水榭旁,與聞人照一同對弈。 苒松帶著湯幼寧進來,聞人照很有眼色的捏著胡子告退了。 十瀾手里托著小木箱,放到桌案上,打開后金光閃閃,果然透著‘貴重’二字。 湯幼寧的小白手搭在它上頭,問道:“王爺,你喜歡么?” 薄時衍打量它兩眼,回道:“不錯?!?/br> 小姑娘喜歡亮晶晶的物件,要把他的白馬也打扮成這樣? 他想了想,道:“過兩日帶你去馬場,給你選一匹馬,不如這個馬鞍你自己用?!?/br> “不行呢,”湯幼寧搖搖頭:“這是送給你的禮物?!?/br> 薄時衍站起身:“既如此,本王也有東西要給你?!?/br> 他領著湯幼寧進入內(nèi)間,站到一個大箱子跟前,道:“打開看看?!?/br> 這么大一個箱子? 湯幼寧多少有些意外與好奇,依言上前,把它打開。 她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了好多她無比熟悉的物件。 “這是……”是她在湯家沒能帶走的,爹爹送給她的! “王爺?” 湯幼寧感覺自己像在做夢,回頭去看他。 薄時衍淡淡道:“是你的奶娘回去認領了,既是你的東西,沒道理還放在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