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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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宜與湯幼寧在旁邊較為安全的地方,盯著馬車那邊,又是著急又是氣憤。 “這都什么事??!” 越來越多人擠了過來,一個麻袋扣在湯幼寧頭上,她驚呼一聲,就被幾人給迅速帶走了。 “娘子?”湘宜只覺手上一空,回頭人就不見了!“娘子??!” 十瀾那邊察覺不好,立即出手,卻也有練家子跟著出現(xiàn),阻攔她的追尋。 兩人交起手來,她眉頭一皺,招招狠厲。 那人不做太多糾纏,邊打邊退,借著周圍相互踩踏的一群人,隱入人群中。 被驚馬逼到一起的人們鬧得不可開交,湘巧買了炸糕回不來。 十瀾與湘宜面色凝重,馬夫更是白了臉。 完了,他們把湯娘子給弄丟了! 這顯然是被設(shè)計好的圈套! 不然哪來的小乞丐給馬屁股扎針,只怕那匹瘋馬也是故意為之! 還有那個與十瀾過招的練家子,武功高強,不知聽命于誰? 幾人不敢耽擱,迅速疏散了群眾,壓著小乞丐回去稟報攝政王,嚴加審訊。 湯幼寧被套了麻袋丟上一輛馬車。 她隱隱聞到了藥味。 手腳并未被捆綁,她自己把麻袋摘了下來,沒想到,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小侯爺?” 卓尤深面容蒼白而消瘦,陰惻惻望著她:“我早就不是小侯爺了?!?/br> 拜薄時衍所賜,他被擼下爵位丟到歷臺寺去吃苦。 這還沒完,竟然派人來剁他子孫根! 卓尤深元氣大傷,被擺在菩薩殿前吹了冷風(fēng),一病不起。 回到卓家也沒能安靜養(yǎng)傷,父親震怒,母親怕妾室欺壓,日夜爭吵。 他回想自己過往二十幾年的人生,就是壞事做少了,才會叫人侮辱至此! 恨意綿綿,夜不能寐。 他必須做點什么,否則,這不甘與悔恨就要吞沒他了。 在此之前,卓尤深游戲人間,手頭沒有培植什么勢力,也沒幾個可用之人。 父親給他安排的那個暗衛(wèi),已經(jīng)被十璩一刀殺了。 只能說絕境使人聰明,他在馬車上一眼發(fā)現(xiàn)了湯幼寧,臨時策劃了這一場事故。 那小乞丐是他花錢買的,再怎么也審不出有用的東西來。 他要偷走湯幼寧,把她藏起來。 這只是對薄時衍的第一步報復(fù)。 湯幼寧一眼發(fā)現(xiàn)了卓尤深的變化,當(dāng)天之驕子從高處墜落,他就會發(fā)瘋。 “你想做什么?” “你會知道的?!弊坑壬钜馕恫幻鞯囊恍?。 湯幼寧不想知道,她想回府。 掀起窗簾一看,是全然陌生的偏僻小巷,破舊得很。 她尋思著,自己高聲呼喊能不能得救。 卓尤深卻不給她這種機會,一把捏住她的臉,往嘴里塞了一顆軟骨散。 “圓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你還是要落在我手里,且先等等……” 湯幼寧張嘴就咬人,用了十足的力氣! 卓尤深卻像是不知道痛一樣,手上鮮血淋漓,也要把軟骨散給她塞進去。 滿口腔全是血腥味,湯幼寧幾乎作嘔,卻吐不出來。 “你是壞人!” 不懂罵人的小娘子,只說出這么一句。 卓尤深不禁冷笑:“難道薄時衍就是好人了?” 湯幼寧被帶去藏起來了,一個灰撲撲的狹小院子,看著不起眼,進去后內(nèi)有乾坤。 底下一條暗道,能穿到另一方不見天日的陰暗石室,似乎是個地窖。 地窖的正上方,住了兩戶人家,有小孩農(nóng)婦和老人,說話聲吵吵鬧鬧。 這樣尋常的人家,以此作為掩蓋,恐怕沒人會猜到底下暗藏了人。 卓尤深丟下湯幼寧,不敢久留。 他立即返回卓家,沒事人一樣躺回床上養(yǎng)病,坐等京城戒嚴。 他才不會那么傻,帶著人離京,目標太大了。 卓尤深感覺自己的頭腦從未有過的清明,他思索了許多。 展開報復(fù)行動,讓他感覺重新活了過來,而不是像個廢人一樣躺著等死。 就連母親的哭哭啼啼都不再那么難以忍受。 ******* 薄時衍冷著一張俊顏,聽完了十瀾幾人的匯報,眉間的皺褶能夾死一個人。 瞥一眼地上那個餓慘了嚇壞的小乞丐,道:“把他丟出去?!?/br> 小乞丐太餓了,才敢接下這種傷害貴人馬匹的事情,為了活下去,什么都敢做,卻不代表不知道害怕。 他被帶入攝政王府,已經(jīng)肝膽俱裂,以為自己要命喪于此。 把自己知道的反反復(fù)復(fù)說了,卻沒人放他走。 現(xiàn)在一聽攝政王不殺之恩,連忙痛哭流涕,磕頭謝罪。 十瀾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一次,給她抽多少鞭都死不足惜。 薄時衍卻不急著懲罰她,迅速命人盯好幾個城門出入口,并喊來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 他要他們立即把人找回來! 別說茂嵐負責(zé)傳令,跑個不停,就連苒松都被打發(fā)出去了。 著重盯著卓家那邊,以及暗處的明裕郡王府。 薄時衍萬分懷疑是卓尤深動的心思,其余人,沒必要對一個小女子出手。 湯幼寧有交集的人就那么幾個,一目了然,很好排除。 聞人照也聽說了此事,急忙過來書房拜見。 “王爺,”他拱手道:“既然有了懷疑對象,盯著卓尤深便是,為何還勞動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呢?” 攝政王一聲令下,動靜太大,外界怕是已經(jīng)驚疑不定,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只怕明天御史臺的那幾位又有得忙活了。 薄時衍不怕被參奏,面無表情道:“聞人先生,那是本王的王妃,不好落在旁人手里?!?/br> 那樣軟弱可欺的小姑娘,他無法想象她會有多害怕。 雖然卓尤深已經(jīng)成為太監(jiān)不能人道,但誰知道他會對圓圓做些什么? 薄時衍坐不住了,背著手來回走動,越是思索下去,越是殺意涌動。 “王妃?”湯姨娘這就成為王妃了? 聞人照收整了神色,捻著胡子道:“那就讓兵馬司的人加緊巡邏,細細排查吧……” 薄時衍卻已經(jīng)走到了墻邊,沉著的目光落在他那柄懸掛的長劍上。 聞人照瞧見了,眼皮子直跳,“王爺,你可不能無憑無據(jù)提刀殺上卓家啊……” 莫不是要怒發(fā)沖冠為紅顏? 這事就跟薄時衍對卓尤深所做的一樣,很多人知道是誰在動手,恨得牙癢癢。 可是卓家沒法提刀砍過來。 同理,他現(xiàn)在也不能不管不顧去找對方算賬。 真到了那一步,可就不好收場了。 夜幕降臨,陰暗濕冷的地窖,連一盞油燈都沒有。 湯幼寧吃了軟筋散,渾身沒勁,就連揚聲呼喊都使不上力氣。 她沒有吃晚飯,這會兒還很冷,床上只有一條不怎么厚實的舊被子,帶著一股霉味。 湯幼寧想不明白,為什么卓尤深要這樣對她。 兩年前在湯家的事情便罷了,后來他娶妻了,她也入了王府,不應(yīng)該再產(chǎn)生交集。 可是他卻收買了思蕓…… 湯幼寧又冷又餓,好在不怕黑,并沒有哭鼻子。 不知過了多久,地窖上方徹底陷入安靜,老人的說話聲停止了,小孩也沒有出來跑動。 大概是夜深了,大家陸續(xù)入睡。 湯幼寧喉嚨干渴,昏昏欲睡,夢里都是在街上看到的炸糕香味。 直到……石室的門被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