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140節(jié)
卓任隆本就在喊冤,見此轉(zhuǎn)折立即來勁了。 把那栽贓陷害之人痛罵一頓,儼然把自己代入遭受構(gòu)陷的忠良老臣,恨不能灑淚當(dāng)場。 說他胖他就喘上了。 早朝不是斷案的地方,光憑一晚上也沒能審出更多訊息,朝會提過幾句便散了。 但事情并沒有落幕。 當(dāng)天,不知從何處開始,有人竊竊私語,說攝政王故意布局給卓家潑臟水,是為了排除異己。 一旦沒了卓氏一黨礙事,朝廷不就基本上成為薄時衍的一言堂么? 這話傳得有鼻子有眼,一些人信以為真,一些人暗中發(fā)笑。 謠言向來查找不到出處,隨著時間推移,它只會越演越烈。 從昨晚到現(xiàn)在,先是搜出令牌,而后說它作假,落在薄時衍眼中,盡是些糊弄人的小把戲。 背后之人按捺不了多久,根本藏不住目的。 不過,對方不需要多么高明的手段,能叫外頭不明真相的群眾跟風(fēng)附和,便已經(jīng)夠了。 薄時衍也不去做澄清或者辯解的無謂之舉。 他只需要吩咐茂嵐,適當(dāng)?shù)匕衙髟?ね醢档乩锏男幼魍嘎督o卓家。 齊凱桓想要躲在暗處隔岸觀火,坐享其成,世間哪有這等美事? 那卓任隆總不能真是個傻子,任由自己被利用。 不僅如此,就連去年夏日齊凱桓暗戳戳做過的那些事,都被薄時衍給翻了出來。 借用天災(zāi)人禍散布謠言,動搖民心,這些不好留證據(jù)。 但是被捅出去后,自然而然讓章宸帝和卓任隆的目光聚焦在這平日里宛如隱形人的明??ね鯛斏砩?。 他們二人對此作何感想,不外乎驚疑不定,薄時衍概不理會。 既然喜歡攪混水,那就讓它徹底渾濁起來。 同一時間,明裕郡王府。 齊曜白去了書房尋找父親,齊凱桓正在練字。 蒼勁有力的墨色筆跡,鐵畫銀鉤,怎么看也不像是淡泊名利之人能寫出來的。 齊曜白在一旁看著,一言未發(fā)。 “現(xiàn)在都不會叫人了?”齊凱桓抬頭掃他一眼,“你有何事。” 齊曜白的語氣不太好,“父親對我的來意,不是心知肚明么?” 齊凱桓冷哼一聲,擱下毛筆,“因為一個女人?” 齊曜白確實(shí)是為此而來,他皺眉道:“你要對付薄時衍,何必牽扯不相干的婦孺?” “沒有什么是不相干的,她既然跟薄時衍牽扯上關(guān)系,就逃脫不去?!?/br> 齊凱桓拿起帕子擦手,警告道:“你趁早收收心思,莫要壞我大事!” “什么大事?”齊曜白往椅子里一坐,自嘲一笑:“我能壞你什么大事?” 他知道父親的不甘心,當(dāng)年先帝繼位名正言順,沒他插足的余地。 可是后來,先帝一意孤行,任意施為,既不勤政也不善用賢臣,卻沒見父親趁虛而入。 這難道不是能力的欠缺么? 那時候大堰正值用人之際,帝王沉迷修仙問道,而邊境處鄰國虎視眈眈。 父親怎么不站出去力挽狂瀾呢? 齊凱桓臉色一沉,“除了招貓遛狗,你還會干什么?!給我出去!” 齊曜白不走,索性有話直說:“我不管你想如何,別對湯娘子出手。” “湯娘子?”齊凱桓氣得一拍桌子,“區(qū)區(qū)一個女子,還是屬于別人的女子,也值當(dāng)你掛在嘴上!你還有沒有點(diǎn)出息!” “我要什么出息?”齊曜白梗著脖子道:“我只會招貓遛狗,隨時有被抄家砍頭的風(fēng)險,我又配得上誰?” 他莫不是以為自己兒子能配個天仙? “你你你……”齊凱桓被這話氣得臉紅脖粗,直罵混賬,“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齊曜白見他說不通,也懶得浪費(fèi)口舌。 父子倆不歡而散。 ******* 湯幼寧直接一覺睡到中午,她閉眼之前看見的是薄時衍,睜開眼后依舊是他。 他已經(jīng)上完早朝回來了。 “醒了?”薄時衍放下手中書卷,走了過來,“正好起來用飯?!?/br> 湯幼寧眨眨眼,一開口,嗓音微啞:“什么時辰了?” “午時,”薄時衍探手進(jìn)來,干燥的掌心撫上她軟嫩的面頰,道:“廚房給你溫著雞湯,還有筍培鵪子……” 是她愛吃的菜,湯幼寧頓時感覺腹中饑餓,只是…… 撐著手臂想爬起來之際,恍惚間被一種熟悉的酸痛感席卷了全身。 其它倒還好,只這雙腿,仿佛失去了站立能力。 薄時衍及時撈住了她,低頭便把那深深溝壑納入眼底,“你還好么,圓圓?” 下朝回來后,他就檢查過了,腫脹之處基本已經(jīng)消退,應(yīng)該沒有大礙。 “……”湯幼寧嘗到了過度放縱的滋味,她好累,只想知道自己的蠱毒何時能夠痊愈。 這會兒回想起來,她對著他鬼迷心竅一般,兩i腿i夾著他的腰……瘋了么? 正在心中懊悔,她整個人就被高高抱起,薄時衍徑自帶著她步入凈室。 湯幼寧身上裹著柔滑的毯子,一點(diǎn)沒覺得冷,道:“讓湘巧湘宜進(jìn)來……” “我也可以伺候你。”薄時衍一腳把房門給掩上。 “什么?”她愣愣望著他,不解其意。 “剛睡醒,不想解手么?”他一挑眉。 湯幼寧直接呆住,一雙圓眼睜大了,“你要……伺候我解手?” 她沒聽錯吧? “嗯。”薄時衍沒有絲毫遲疑,并且理直氣壯,“就是我?!?/br> “不要,”湯幼寧反應(yīng)過來,連忙搖頭:“用不著你?!?/br> “圓圓不必與我客氣?!彼@般說道。 “不是,我不要你來幫我。”她蹙眉復(fù)述一遍。 薄時衍輕拍她的rou臀,“由不得你?!?/br> “什么?!不行不行!” 眼看著已經(jīng)到了凈室里面,湯幼寧急了,張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你別太過分了嗚嗚嗚……” 他們才進(jìn)行到最后一步?jīng)]幾日,但薄時衍隱隱透露出來的掌控欲,已經(jīng)叫人膽戰(zhàn)心驚。 她不知道其它小夫妻是如何相處,起初都是這樣如膠似漆? 可是可是……也太過了吧……? 甚至,她依稀記得昨晚后半程,實(shí)在承受不住,跪趴著想要逃離,似乎…… 被一只無情的大手給殘忍地握住腳踝,生生拖回去了? 湯幼寧努力把心神從蠱毒的影響中抽離出來,瞅著薄時衍,頗有幾分后知后覺。 他是不是與常人不太一樣? 掉入狼嘴的小羊羔,面露迷茫,她哪里知道旁人如何,又無從比較。 往后,這人要是變本加厲,她要怎么辦呢? “你在想什么?”薄時衍低聲問道。 湯幼寧的小手揪著毛毯,與他四目相對,欲言又止。 “圓圓向來有話直說。” 那她可就說了,湯幼寧抿著小嘴,“我怕你把我玩壞了……” 薄時衍聞言不由輕笑,眸色深沉:“不會把你玩壞的,我舍不得?!?/br> 第69章 讓他不能人道 在湯幼寧的堅決抗拒之下, 薄時衍選擇了退讓,由外間守著的湘巧湘宜二人進(jìn)來伺候洗漱。 兩個婢女很快就把人裝點(diǎn)齊整,攙扶著去用飯。 湯幼寧倒也不至于臥床不起, 不過腿根酸軟,嬌怯無力。 秦婆子是過來人,瞧她那樣,心下直犯嘀咕, 可別鬧騰太過, 體虛傷身,需要湯藥受補(bǔ)? 昨晚是湘巧湘宜收拾的凈室,當(dāng)然知道那戰(zhàn)況有多激烈。 “娘子的小衣都被撕毀了, ”湘宜笑嘻嘻道:“下午無事,我多縫制幾件!” 秦婆子嘴上含糊道:“也悠著點(diǎn)……” 年輕人不知節(jié)制,少不得她臉皮厚些勸一勸。 要是真的鬧到燉補(bǔ)湯,傳出去不好聽。 德容夫人還在府里住著呢,她若是知道了,這種事容易怪罪到小娘子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