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人參小皇后 第58節(jié)
陸韌古:“后來,遲叔從楚國趕來,憑著一身功夫,才護(hù)得我們?nèi)酥苋??!?/br> 柳若芊好奇問:“遲大人是楚國人?” 陸韌古:“是,我母親亦是楚國人。遲大人是我母親少時(shí)好友,得知我母親身亡,而我被發(fā)配皇陵,這才千里迢迢趕來相護(hù)?!?/br> 柳若芊:“遲大人,福公公,還有鄒大人,他們?nèi)呛萌?。?/br> 陸韌古看著柳若芊,意有所指:“是啊,若是沒有他們,我或許早就死了。他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這輩子,我都不會(huì)傷害他們?!?/br> 陸韌古說起“救命恩人”四個(gè)字的時(shí)候,加重了語氣。 柳若芊聽得眼睛一亮。 【皇帝陛下對救命恩人這么看重的嗎?那是不是我要是和他相認(rèn),他也不會(huì)傷害我?】 【不行,不行,還是不能相認(rèn)。他不傷害遲大人他們幾個(gè),那是因?yàn)樗麄儾贿^就是普普通通的人,他們又對陛下又忠心耿耿,好好的殺來做什么?!?/br> 【可我不一樣啊,我可是人參呢!嗯,還是不說的好?!?/br> 見小姑娘又跟個(gè)小烏龜一樣縮了回去,陸韌古既欣慰,又有些無奈。 欣慰的是,小姑娘還算聰明,將自己的秘密護(hù)得好好的。若不是他有讀心之術(shù),怕是也很難得知小姑娘的真實(shí)身份,小姑娘這樣不隨意對他人說,更利于她保護(hù)自己。 可無奈地是,小姑娘對他,和對其他人一樣,全都心存戒心,這讓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小姑娘入宮時(shí)間短,二人相處還不到一月,小姑娘顧慮重重,不肯全然信任他,也是情有可原。 說到底,無非是他做得還不夠好,小姑娘才沒有安全感。 才會(huì)懼怕他萬一得知真相,會(huì)將她拿來燉了吃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強(qiáng)行相認(rèn)。 只待日久天長,她看見了他的真心,知道他不會(huì)害她,自然就會(huì)對他放下戒心,主動(dòng)和他相認(rèn)。 見陸韌古突然又不說話了,柳若芊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阿古哥哥?” 陸韌古摸了摸她的頭頂,又攥起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親:“芊芊,你搬來長寧宮住可好?” 【怎么又親我的手指?!?/br> 柳若芊把酥酥麻麻的手拽回去,用另一手搓了搓,當(dāng)即拒絕:“這不好吧?” 【讓我住在長寧宮,那以后不就是讓我一個(gè)人念經(jīng),一個(gè)人侍奉?】 【后宮那么多美人呢,大家都拿一樣的月錢,憑什么讓我一個(gè)人受累,我又不是傻子,我可不干?!?/br> 聽著這沒心沒肺的話,陸韌古心頭一梗,差點(diǎn)兒直接撅過去。 他目光幽幽地看著那張有些氣鼓鼓的小臉,見小姑娘還一臉無辜地瞪著他看。 陸韌古磨了磨后牙槽,抓起她白嫩的小爪子,放在嘴邊,張嘴就咬了一口。 咬得小姑娘“啊”一聲低呼,把手拽回去,一看,四根手指頭全都咬出牙印了。 雖然牙印很淡,可還是咬出牙印了。 小姑娘從小在家就是被爹娘和幾個(gè)哥哥捧在手心里寵著的,什么時(shí)候受過委屈。 這說話說得好好的,皇帝陛下突然張嘴咬人,簡直太不講理。 小姑娘氣壞了,瞪圓了眼睛,氣鼓鼓地看著陸韌古,質(zhì)問道:“阿古哥哥,你為什么咬我!” 陸韌古單手撐著頭,歪躺在那里,眉梢含笑:“想咬就咬了。” 這臭不要臉的回答,讓柳若芊更生氣了,她可從來不是個(gè)吃虧的主。 哼了一聲,跪坐起來,伸手就去抓陸韌古的手,想要咬回來。 陸韌古覺得小姑娘兇巴巴地模樣甚是可愛,于是抬著手四下轉(zhuǎn),就是不給小姑娘抓到。 柳若芊費(fèi)勁巴拉抓了一會(huì)兒,也沒抓到皇帝陛下的大手,氣得叉著腰直哼哼。 陸韌古怕小姑娘真氣著,將手伸出去:“來,咬吧。” 有仇不報(bào)非君子,柳若芊,抓住陸韌古的大手,在他大拇指下手掌側(cè)邊狠狠咬了一口,咬得陸韌古“嘶”的一聲,這才松開牙齒。 見小姑娘孩子氣十足,得意地哼了一聲,陸韌古啞然失笑。 他抬手在小姑娘頭上摸了摸,笑著問:“解氣了?” 柳若芊也忍不住彎著眼睛笑了。 見她不再生氣,陸韌古又問:“芊芊,跟阿古哥哥說說,要怎樣你才愿意搬來長寧宮?”! 第41章 “阿古哥哥,我可不可以不住長寧宮啊?”柳若芊抓著陸韌古的手晃了晃。 陸韌古笑著道:“給你漲月錢可好?” 柳若芊眼睛一亮:“漲多少?” 陸韌古:“芊芊想要漲多少?” “兩……”柳若芊伸出兩根手指頭,想了想又伸出一根手指頭:“倍?” 【我這一天天的,夜夜念經(jīng),白天還得陪吃飯,有時(shí)候還得陪著出門去寺廟,和其他只管待在自己宮里吃喝玩樂的美人比,我干了這么多,要倍月錢不多吧?!?/br> 陸韌古忍著笑,似乎為難一般,故意沉吟一番,這才點(diǎn)頭:“可?!?/br> 【娘哎,皇帝陛下居然答應(yīng)了!】柳若芊眼睛又亮了些。 【可長寧宮那么多人,晚上還好,白天里全福整日跟在皇帝陛下后頭,鄒乞也時(shí)常進(jìn)進(jìn)出出,時(shí)不時(shí)地還有大臣出入,對了,還有不知道藏在那里的那些黑衣人,處處都是人,哪有我待的地方啊。不好不好,一點(diǎn)都不自在?!?/br> 【可倍的月錢,又真的很多?!?/br> 【可是待在我的醉花宮,想什么時(shí)候睡就睡,想什么時(shí)候吃就什么時(shí)候吃,全是我一個(gè)人說了算?!?/br> 【哎!愁人!】 柳若芊糾結(jié)了好一會(huì)兒,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辦。 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瞬間就決定不來長寧宮住。 【哼,我才不搬呢,我就留在我的醉花宮?,F(xiàn)在就回,這破地方,我才不愿意待?!?/br> 小姑娘想著想著,突然生起氣來,甩開陸韌古的手,轉(zhuǎn)身就要下地。 陸韌古忙伸手將人撈回來,納悶地問:“芊芊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不高興了?” 柳若芊哼了一聲,把臉往旁邊一扭,不打算理他。 還扭了兩下身子,想把他扶著自己胳膊的手甩開,可那兩只大手跟鉗子似的,甩不掉,心里更氣了。 【狗陛下那么多美人,萬一哪天他招別的美人來說話,再親個(gè)嘴什么的,那我怎么辦,在一旁干看著?】 【不看著,那我連宮殿都沒有了,我能去哪?】 狗陛下?小姑娘這又是打哪學(xué)來的罵人的話? 陸韌古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小姑娘腦袋,她卻晃了晃腦袋,很不情愿被他摸。 他自然是不會(huì)再召見別的美人,但小姑娘說的也不無道理。 她是個(gè)喜歡自由自在的小妖精,若是搬來長寧宮住,難免覺得受約束。 雖然他想她時(shí)時(shí)刻刻待在他身邊,一抬眼就可以看到她。 但她不喜,那便罷了。 陸韌古將別別扭扭獨(dú)自生悶氣的小姑娘抱起來放在腿上坐著,可小姑娘一出溜,又坐回了床上。 陸韌古試著再把小姑娘抱回腿上,她又一屁股出溜下去,試了幾次,都是如此。 陸韌古悶笑出聲。 看來,十河縣的柳家,以前當(dāng)真是十分寵愛小姑娘,才將她慣出這樣膽大包天的脾氣。 他們待芊芊一個(gè)養(yǎng)女,能做到這等地步,不知比柳相夫妻那對親生父母強(qiáng)上多少倍。 待日后柳家搬入京城,他要好生嘉獎(jiǎng)才是。 “好了,芊芊?!标戫g古牽起小姑娘的手,哄道:“你不愛搬來就不搬來,就住在醉花宮也好?!?/br> 柳若芊哼了一聲,不情不愿道謝:“多謝皇帝陛下。” 【不搬來,那就是說倍的月錢沒有了唄!】 【虧得我天天念經(jīng),還天天挨著狗陛下給他補(bǔ)身子呢!憑什么大家都拿一樣的月錢,就我干得最多!】 柳若芊越想越覺得不劃算,她決定為自己爭取一番。 忍了忍,跪坐起來,對著皇帝陛下拱了拱手,學(xué)著長寧宮那些服侍的人的腔調(diào),公事公辦地開了口:“皇帝陛下,臣妾有一事想稟報(bào)?!?/br> 陸韌古憋著笑,配合著小姑娘一本正經(jīng)地點(diǎn)頭:“柳美人請講?!?/br> 柳若芊:“皇帝陛下,臣妾覺得不公平?!?/br> 陸韌古好笑地問:“哦?哪里不公平,說來聽聽?!?/br> 柳若芊一臉認(rèn)真:“臣妾聽說,這宮里服侍的人,不管是宮女太監(jiān),還是像鄒大人他們那些金狼衛(wèi),都是干得多拿得多的。” 小姑娘學(xué)聰明了,還知道先說別人。陸韌古點(diǎn)頭:“確實(shí)如此。” 柳若芊:“那陛下那么多美人,這陣子就臣妾一個(gè)人給陛下念經(jīng),可是臣妾卻和她們拿得一樣多,這不就是不公平嘛?!?/br> 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的,聽起來滿是委屈。 陸韌古忍了又忍,實(shí)在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 單獨(dú)服侍在皇帝陛下身邊,這是多少后宮嬪妃奢望的殊榮。 可這小人參精,卻只計(jì)較和別人拿一樣的月銀不公平。 真不知是該說她單純,還是說她傻。 【狗陛下,在笑什么?】柳若芊一頭霧水,愣愣地看著陸韌古。 望著那雙黝黑純凈的眸子,陸韌古伸手將那小腦袋按進(jìn)懷里,揉了揉:“好了,朕知道了,從這個(gè)月開始,就給柳美人漲月錢可好?” 柳若芊掙扎著把腦袋從皇帝陛下懷里抬起來,仰著臉驚喜地問:“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