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人參小皇后 第70節(jié)
醉花宮。 柳若芊一個人靜靜地吃完了晚飯。 靈芝看了一下剩下的菜,忍不住問:“主子,您這兩頓怎么吃得這么少,要不再喝碗湯吧,您今兒這一天就瘦了一圈?!?/br> “沒胃口,撤了吧?!绷糗窋[擺手,神情有些落寞。 哎,娃也沒了,瘦就瘦吧。 看著這主仆二人的互動,靈煙在一旁覺得好笑不已。 這靈芝也是,才一天的功夫,哪里就看得出胖瘦來了。 再說,小姑娘哪里是這兩頓吃得少,明明是昨兒那兩頓吃得過于多了些,沒看到每頓吃完小姑娘都撐得直打嗝,都差點(diǎn)動不了嘛。 現(xiàn)如今知道自己沒懷孩子,不過是恢復(fù)了正常的飯量罷了。 等把桌子撤下去,靈煙奉上一杯茉莉花茶:“主子,可要到院里去轉(zhuǎn)轉(zhuǎn)?” “不用了,我想躺一會兒。”柳若芊喝完茶,走到床那歪了上去。 見小姑娘情緒不高,靈煙悄悄對靈芝說了幾句話。 靈芝點(diǎn)頭,拿了把扇子走到床邊坐了,給柳若芊扇風(fēng):“主子,一直還沒和您說,先前我又去太醫(yī)院看了那小黑貓,已經(jīng)救活了,太醫(yī)說養(yǎng)上幾日就能好?!?/br> 柳若芊:“那你盯著點(diǎn),等那貓好了,就抱來醉花宮養(yǎng)著吧?!?/br> 靈芝:“好嘞?!?/br> 靈芝沒話找話,說起了以前在十河縣的事,還故意撿有趣地說,逗得柳若芊直笑。 見兩人話起了家常,靈煙松了一口氣,悄悄地將先前做了一半的,那些娃娃用的小衣裳小鞋子收了起來。 看得出來,主子是喜歡娃娃的,這冷不丁知道自己沒懷上,難免失望,還是先收起來好,免得主子觸景生情,該失落了。 等到天色黑了下來,靈煙上前問:“主子,先前長寧宮來請過去吃飯,您找借口推了?,F(xiàn)在天色都黑了,您要不要過去?” 一提長寧宮,柳若芊就來氣:“不去?!?/br> 靈煙:“那您今晚不給陛下誦經(jīng)了?” 柳若芊這才想起來。是哦,狗陛下晚上頭會痛的。 見小姑娘猶豫,靈煙又勸:“主子,這么些天了,每天晚上您都要給陛下誦經(jīng),這要是不去,陛下會不會怪罪?” 柳若芊倒是不怕怪罪,她就是有點(diǎn)擔(dān)心狗陛下頭痛起來難受。 不想去,可又有些放心不下。 正糾結(jié)著,外頭的小太監(jiān)進(jìn)來稟報(bào):“主子,陛下來了。” 話音剛落,陸韌古人就走了進(jìn)來,揮了下手:“你們下去吧?!?/br> 靈煙和靈芝請安過后,退了出去。 柳若芊看了皇帝陛下一眼,身子一扭,在床上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陸韌古走過去坐在床邊:“芊芊,朕頭痛?!?/br> 小姑娘哼了一聲,等了一會兒,這才一拱一拱,往床里挪了挪,給他讓出一丁點(diǎn)地方來。! 第47章 看著那只夠躺下他半個身子的地方,陸韌古嘴角抽了抽,溫聲打著商量:“可否勞煩芊芊再往里挪一挪,朕在此先行謝過了?!?/br> 柳若芊本來不想搭理他,可伸手不打笑臉人,狗陛下如此好聲好氣地說話,她也不能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 沉默了片刻,小姑娘輕輕哼了一聲,身子拱了拱,又往里挪了一下。 留出來的地方是大了些,再躺下一個小人參精毫無問題,可對于身高腿長肩膀?qū)掗煹年戫g古來說,還是有些擠了。 但陸韌古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按照小姑娘現(xiàn)在生氣這架勢,肯讓他上她的床,已經(jīng)是網(wǎng)開一面了,他可不敢再得寸進(jìn)尺,免得待會被轟出去。 他默默脫了鞋子,挨著小姑娘躺了下去。大手順勢一伸,搭在了小姑娘胳膊上。 【耍我一整天,哼,以后別想再挨著我!】 柳若芊回手就把那只大手從自己胳膊上拿掉,丟開。陸韌古再搭上來,她又拿掉,死活不肯讓他挨著。 幾次之后,陸韌古暫時(shí)放棄了,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這大概就是,自作自受吧。 陸韌古看著小姑娘那毛茸茸的后腦勺,想湊過去親一下,可又記起小姑娘說的不許再親她腦袋,只得作罷。 二人沉默地躺著,誰也不說話。 陸韌古試圖打破沉默:“芊芊……” 可話還沒等說出口,小姑娘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睡著了,聽不見!” 見小姑娘這副拒絕交流的模樣,陸韌古滿眼寵溺,卻只能無奈地苦笑。 小人參精親了個嘴就以為自己有了孩子,那以為自己當(dāng)了娘,學(xué)人家有孕之人又是摸肚子又是扶腰,又要吃酸又要吃辣,走起路來慢騰騰小心翼翼的模樣,看著實(shí)在是有趣。 尤其是小姑娘自信滿滿,嫌棄他這也不懂那也不知道,那得意的小眼神,煞是可愛。 他看著太過開心,一時(shí)就沒忍住,這才順著她的話說,逗了逗她。 可過后,見小姑娘真生氣,他還是深刻反省了一下。 他試著站在小姑娘的角度琢磨了一番,琢磨完的結(jié)果是,小姑娘確實(shí)是該他的氣。 在他眼中,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卻又以為自己很懂的得意小模樣,單純又可人。 可他明明知道,卻又故意裝傻,陪著小姑娘在那演,想必小姑娘就覺得他是在耍她吧。 加上他確實(shí)是太過開心,沒控制住笑得有些過分了,小姑娘認(rèn)為他是在笑話她,這才又氣又惱。 不管怎樣,他有錯。 陸韌古正琢磨著怎樣讓小姑娘聽他說話,就瞧見小姑娘捂著耳朵的手悄悄抬了下,頭還偏過來一點(diǎn),似乎在疑惑他為什么沒說話。 陸韌古抓緊機(jī)會再次開口:“芊芊,是阿古哥哥不對,阿古哥哥跟你道歉。” 小姑娘沒說話,可微微抬起來的手也沒落下去,顯然在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陸韌古試探著伸手在小姑娘頭上摸了下,見她沒有回手拍他,他大著膽子握住了小姑娘一縷頭發(fā),蜷在了手指上。 果然,小姑娘甜甜糯糯,卻依舊滿是火氣的聲音傳來。 【看狗陛下想說什么,我且聽一聽?!?/br> “此事錯全在我,還請芊芊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回?!标戫g古繼續(xù)滿是歉意地認(rèn)錯,態(tài)度誠懇:“芊芊年歲小,又沒人教,不懂那些房中之事,在情理之中,這不怪你?!?/br> 【那當(dāng)然,我們杏山村所有沒嫁人的姑娘都是這么以為的!】 【都怪那些嬸娘婆婆,每次都趕我走,不讓我聽全,害我丟那么大的人?!?/br> 果然,小姑娘是覺得丟人了。 陸韌古嘴角彎了彎,接著說:“是我的不是,我不該明知道芊芊不懂,還不講給你聽?!?/br> 【哼,你還知道?。‰y怪以前巧蘭總說男人是狗男人,可不就是狗男人嘛!哪有自家夫君耍著自家媳婦兒玩的道理!】 陸韌古繼續(xù)推心置腹:“以后芊芊再有什么不懂的,若是我懂,我當(dāng)即就會講給芊芊聽,再也不會瞞著芊芊了,你看這樣可好?” 【早你干嘛去了!】 柳若芊照舊不說話,可捂著耳朵的手卻拿了下去,放在了身前。 見小姑娘火氣漸消,陸韌古如同與大臣談?wù)摮话?,一本正?jīng)地和小姑娘推心置腹:“關(guān)于如何懷上娃娃一事,我以前也同芊芊一樣,也是什么都不懂的?!?/br> 一聽這話,小姑娘耳朵就豎了起來,仔細(xì)聽著。 陸韌古接著說:“是去年,我搬進(jìn)皇宮,在藏書閣翻閱典籍時(shí),無意中翻到了一本書,這才了解到了是怎么一回事?!?/br> 陸韌古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從書上了解到是真,但時(shí)間上是假。 他多年前就去了軍營,軍中漢子什么葷話不說,更有軍妓存在,也有一些禁書私下里流傳,他早就知曉男女之間是怎么一回事。 他這般說,無非是讓小姑娘不要覺得她不懂是件丟臉的事。 果然,聽了這話,小姑娘心里的火氣小了些。 【原來你也是從書上知道的,也不過才比我早知道一年,那還有臉笑話我!】 陸韌古手指卷著小姑娘的那一縷頭發(fā),滿眼笑意,在小姑娘身后接著一本正經(jīng)說道:“關(guān)于夫妻之間如何生娃娃,芊芊若是還有什么疑惑,或有什么不懂之處,阿古哥哥愿意給芊芊講解一番?!?/br> 一聽這話,那本破書里的一幕又一幕,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唰唰唰地在小姑娘腦袋里頭來回亂飛。 她身子一僵,小臉通紅,回腿就踹了一腳:“用不著你!” 小姑娘那點(diǎn)力道,還不夠陸韌古撓癢癢,可這輕飄飄的一腳,卻把他給踹笑了。 他就知道,他這么說,一定會挨踹。 不只是現(xiàn)在,若是當(dāng)時(shí)小姑娘說她懷了他的娃,他當(dāng)場說穿,以小姑娘那自信滿滿的樣子,二人難免會發(fā)生爭論。 爭論過后,他相信,不管他以何種方式跟她講明真實(shí)情況,他都得挨踹。 反正這一腳,早晚得挨就是了。 踹完了人,柳若芊也想到了這茬,背對著陸韌古躺著悄悄拍了拍發(fā)燙的臉頰。 【還好我家靈煙什么都懂,不然,要是狗陛下跟我講這么羞人的事,我、我非一腳踹死他不可!】 他說什么來著。陸韌古忍笑,卻還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道歉:“芊芊,原諒阿古哥哥這一次好不好?” 皇帝陛下好聲好氣地道了這么久的歉,柳若芊的氣漸漸地已經(jīng)消得差不多了。 可深覺自己丟了人,小姑娘這心里還別扭著,就不想跟他說話。 【不原諒,就是不原諒?!?/br> 心里念叨著不原諒,可想著他腦袋還痛著,于是自顧自地背誦起了經(jīng)文。 嘴硬心軟的小妖精。陸韌古眉目舒展,試探著再次將手放在了小姑娘胳膊上,這次倒是沒有再挨拍。 伴著那軟軟糯糯的誦經(jīng)聲,陸韌古的手在她胳膊上一下一下有節(jié)奏地輕輕拍著。 炎炎夏日的夜晚,后背靠在一個清涼的懷抱里,又被那么一下一下拍著,柳若芊只覺得舒坦,念經(jīng)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困意襲來,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上下眼皮開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