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為了他而死
14. 向后凹起的肩胛骨連接手臂被顧琛一手抓著,扣在了手掌里。這周沉卿又迎來了密集發(fā)情,但好就好在他現(xiàn)在的發(fā)情并不是因?yàn)槭д{(diào),只是因?yàn)轭欒 ?/br> 因?yàn)樗难凵?,因?yàn)樗臍庀?,顧琛喜歡這樣的狀態(tài)。沉卿最好一直維持這樣。 恥骨撞擊著柔軟的臀rou,顧琛低下頭,相連之處連接快感……還有一些難以言喻的。顧琛不愿意想。沉卿輕聲呻吟,他的呻吟一向都不響,喘息多一些,他用吐息掌控顧琛的快感,不過幾個喘氣,就把誰的心都給捏緊。 不甘心,真他媽不甘心。顧琛把自己深深埋進(jìn)他的深處,把滿腹的躁動滿心的渴望都掩埋,那些東西都是沉卿賜予的,還給他,射滿他。在他體內(nèi),留下一切也許結(jié)晶的可能。他倆誕下的會是什么?真噁心,噁心得讓人興奮得要死。性器脹痛,深埋也難解慾念。變成他的臟器,變成沉卿腹里的一塊rou,讓他難受讓他舒服,顧琛想變成他體內(nèi)的疾患,發(fā)作與否都讓他cao心憂慮。沉卿會為他終日惶惶不安,害怕他背叛,疼痛反而心安,顧琛知道的,患部不疼反而讓人心焦,呼吸都敏感,就怕有朝一日疼痛如累積過多能量的地牛翻身,顛覆整個人生,顧琛希望如此,顛覆他。 顧琛輕輕喘息,眼尾馀光能見外頭長廊,窗簾只拉了一半,達(dá)哥就在那里抽著菸,時不時往里張望,不敢過于明目張膽。 還真是可憐,顧琛想,他低頭看著沉卿的背影,一路延伸到后頸,沉卿側(cè)臉貼著桌面,玻璃桌面都因他的喘息泛起了霧氣,濕而熱。那潮紅呼應(yīng)著他的紅唇,一路往上,染紅他的眼角。 「沉卿?!诡欒≥p聲叫他。 「嗯?」沉卿動了動瞳孔,眼皮都懶得掀,只把雙瞳挪了過來看他。 「之前那根破陽具想標(biāo)記你,你就把他殺了。是因?yàn)槟阍跒榱税遵R王子守護(hù)貞潔嗎?哪怕用他緩解燥熱,也不愿意把最重要的給他?!诡欒柕溃改阏{(diào)查過我,早就知道我是誰了,所以把我?guī)Щ丶摇屛覟槟銡⑷伺c沉淪,你就是這樣對待命中注定的?」 沉卿笑了起來,因?yàn)樾┝死颂?,窗外達(dá)哥一愣狐疑看了過來。顧琛伸長手,推開了窗卻拉上了半開的窗簾。沉卿的呻吟傳了出去,在長廊上跑了一圈,看不見達(dá)哥的表情的確讓人可惜,但即使如此顧琛也不愿意讓他看見沉卿臣服身下的模樣,他的omega如何沉淪慾望與他,顧琛自己知道就好了,誰也不讓。他的媚態(tài)是顧琛的寶貝,為了自己的alpha如何浪蕩,那是沒人挖掘過的屬于。擁有這一切的顧琛家財(cái)萬貫。 「會上癮的顧琛……」 「關(guān)于什么?」 「你。」沉卿道,「你的體溫透過掌心與性器傳來,讓我guntang……」 顧琛拉上了窗。他是害怕沉卿說出他的身分或只是想霸佔(zhàn)他的情話呢? 「你的費(fèi)洛蒙讓我著迷依戀,讓我興奮……我喜歡你抱著我入眠,其他人從沒能跟我共枕,是因?yàn)槭悄?,顧琛,無論你的選擇是什么,我都不會后悔。我這輩子從來都沒能擁有過『自己的』,但你卻是我萬里挑一的唯一,能被你擁抱很幸運(yùn)?!?/br> 說這種話難道不是存心想讓人放不下他嗎?一輩子惦記。顧琛沒來由感到憤怒,沉卿并沒有給他選擇的權(quán)利不是嗎?原來沉卿才是他那條帶著病根的筋,稍微用力都會發(fā)炎,麻痺一整個身體。誰是誰心上的疾患呢? 「明天啊,記者都會來,他們要採訪你。」顧琛的長官說著話,滿嘴都是rou類混雜啤酒發(fā)酵的味道。 顧琛靜靜聽著,內(nèi)心卻想逃,誰喜歡跟長官說話呢?他在臥底的時候這些人都在干嘛呢? 「顧琛啊……你這是前途光明,你知道嗎?我要是有你的年輕我也會選擇這條路的,危險但不后悔對吧?」 后悔?其實(shí)后不后悔不都是出自于成功與否嗎?成功就不后悔。后悔都是因?yàn)槭“ ?/br> 顧琛笑了笑,「不后悔?!蛊鋵?shí)任務(wù)早就失敗了,但綜合結(jié)局來看的確不后悔。他左胸上有一個彈孔。當(dāng)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痂,痂也脫落,那處成了疤。人的肌膚不曉得受過幾次傷害以后就會無法癒合,顧琛癒合了,但痕跡留下了。而那個槍傷,套一句長官的話,那就是不后悔。 危險但不后悔,要是沒有臥底那八年,顧琛又何來「前途一片光明」? 前途光明,前途他媽的光明,他把沉卿送進(jìn)監(jiān)獄,當(dāng)然光明。 八年,他從二十五歲毛頭小子變成了三十幾歲,這個年紀(jì)該干嘛?除了享受二十歲時莽撞與冒險的每一個「不后悔」以外,真的也沒別的了。 「一去近十年,你肯定非常煎熬,沉卿很狡猾?!归L官又道。 煎熬,顧琛其實(shí)不好斷言他感覺到的是不是煎熬,那種感覺總覺得很難說。 煎熬是有的,但很縹緲,握著的時候又感覺幸福,跟手yin很像,射一次之后再勃起不是沒辦法,但要再射出來很痛苦,煎熬卻爽,哪怕噴出來以后稀薄如水,快感還是快感,雙腿肌rou緊繃,下腹肌rou抽動,性器顫動……大腦受到的指令就是舒服,跟jingye濃度沒什么關(guān)係。 跟沉卿在一起就像反覆搓揉原先疲軟的陽具,慢慢充盈,一直處于興奮充血的狀態(tài)之下卻無法攀頂。煎熬也有,享受也有,快感和痛苦都是來自他毫無懸念。 「的確很狡猾。」顧琛答道,「他的秘密我找了很久,但都是因?yàn)檫\(yùn)氣好。也全多虧長官們給我機(jī)會。我不過剛好撞大運(yùn),不然根本沒什么了不起?!?/br> 長官一聽他的答案非常滿意,「你太謙虛了!不過當(dāng)初我也是真的極力推薦你作為臥底……」 言下之意,沒有我就沒有你。應(yīng)該是希望顧琛明天上臺受訪時提他一句吧?很可惜辦不到。 顧琛笑了出來,「多謝長官厚愛?!?/br> 「哪里哪里,都是你自己的功勞?!?/br> 還真是噁心,這樣的人……比黑道好到哪里去呢? 沉卿讓顧琛把辦公桌擦乾凈了。顧琛蹲在地上,仔仔細(xì)細(xì)。沉卿又拿了根菸,點(diǎn)燃了,他坐在桌上,迫不及待送進(jìn)了嘴里,吁了一口,滿是煙霧。沉卿拉開了身后的窗簾,推開窗,「阿達(dá),林老闆來了嗎?」 達(dá)哥看起來有些尷尬,但他很快安定下來,「快來了?!?/br> 顧琛從地上爬起身,睨了達(dá)哥一眼。兩人眼神交會,這次達(dá)哥避開了。這是好事,顧琛想。沉卿是誰的,這下那傢伙總算他媽知道了。哪怕跟了他跟了再久,沉卿依舊不會屬于他。 林老闆在五分鐘后總算出現(xiàn),帶著沉卿口中的「醋桶」老婆現(xiàn)身。三人談事,讓顧琛跟達(dá)哥都出去了。兩人一左一右,門神似的站在房門兩側(cè)。 達(dá)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你也只是其中之一。到后來留下的還是我。你不懂沉卿,你們a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扭腰,只知道播種。沉卿不是非你不可,但很多事,只有我能替他完成。好比林老闆跟他本來也是一對,但后來還不是為了錢娶了里面那一個?顧琛,你不特別。」 顧琛笑了笑,「我要是要走,也會把你們弄得天翻地覆才走。誰都別想留下。你難道覺得等某天全世界的alpha都死光了以后沉卿就會為你撥開屁股rou嗎?你那天看到了吧?他的脖子?!?/br> 「你不過是比較走運(yùn)……」 「你可以這么想,但你有發(fā)現(xiàn)一件事嗎?走運(yùn)的人通常一直都很走運(yùn)。要我說幸運(yùn)大概也是一種費(fèi)洛蒙,生來註定的。」顧琛低聲道,「你幸運(yùn)嗎?」 達(dá)哥說不出話,但也只是暫時,「你要知道,哪怕費(fèi)洛蒙合適,你也不適合沉卿。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會毀了他,然而你最好記清楚了,我會用命阻止這一切。只要沉卿平安我什么都愿意,你有這種覺悟嗎?為他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