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金發(fā)的安羽棋被黑發(fā)的那個東西關進一個巨大的鐵籠,熊熊烈火圍繞他舞動著。 我站在這里都能感受到一股熾熱高溫。 黃白色火光映在那個東西的臉龐上,宛若來自修羅的魔鬼。 而安羽棋此時臉上爬滿驚懼,他求助地望向我。 溫度太高了,我不敢靠近,也沒有很想靠近。 那個東西突然朝他潑了什么。 他的皮膚發(fā)出滋滋聲響,交織著他的痛喊綿延不盡。 片刻后,他的皮竟然像蛇類般自行脫落! 看到他那猙獰變形的五官,眼皮都異位到臉頰了,臉頰上蓋著一個原本是眼眶的血輪廓。 我的胃里一陣翻涌。 皮就那樣松垮垮掛在他身上,而烈焰透過鐵籠罅隙和底板灼燒他。 他的悽厲哀嚎伴隨著燒rou味傳來,渾身上下都是血。 我驚恐捂住嘴,尼瑪快吐了。 那個東西朝他咧嘴一笑,「還遠沒有結(jié)束呢!」 我看見那個東西拿起了雨衣、雨鞋、橡膠手套、甚至面罩,將自己全身包得嚴嚴實實。 然后再拎起一旁的刀子,看似是庖丁用的? 那個東西解開牢籠,滅了周圍的火。 儘管沒有禁錮,他依然不敢挪動半步。 那個東西拿起鐵鍊將他手綁著吊起來,離地。 然后,我看見那個東西舉起了刀,朝他腿上大力劈去。 我別開了眼,這是要砍斷四肢嗎? 哀號聲不絕于耳。 我忍不住好奇心,回頭一看,傻了。 一塊腥紅色血淋淋的不規(guī)則物體落在他前方,貌似是……rou塊。 原來……那個東西不是在剁他手腳……是在剜rou…… 這畫面太血腥了,我卻突兀地想起「沙威瑪」這常見的夜市小吃。 那個東西切生魚片似地把他大小腿切得幾乎見骨。 他叫得聲嘶力竭。 我不忍直視,但又想看看接下來會怎么樣。 于是我以手遮眼,從指縫中瞄去,特別猥瑣。 那個東西又拿出刀子,不過是比較小的,和電視上看過的手術刀有些像。 刀尖很銳利,閃著微微的寒光。 那個東西輕輕朝他腹部劃去,頓時皮開rou綻。 然后又補了一刀,劃得更深,露出里面的器官。 他驚恐無比哀求著,「求求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 現(xiàn)在才說這個是不是太晚了些? 又被扒皮又被燒傷又被剜rou的。 那個東西如我所料地無視他。 眼看著刀子靠過來了,他急吼,「還是你要女人!我也可以給你一打!一萬個也沒問題!」 ……一萬個是要精盡人亡嗎,虧他說得出來。 那個東西陰沉開口了,「你說甚么?」 他似乎以為有希望,便高興道,「女人!要甚么類型的美女我都可以──??!」 那個東西憤怒了,手術刀直直地捅入翻攪一通。 我看到他的傷口因為那個東西的動作而越變越大,間或有rou末飛濺出。 那個東西一揮手,把他腹部一部份的皮rou直接割下來,然后解開了他手的鎖鏈。 我看到了里面的腸子碎成一截一截的,有的還直接滑落下來,好像是剛剛那塊皮rou擋著才沒移位。 這血腥驚悚的畫面使我有一種在看4d奪魂鋸的感覺。 他也低頭看見了自己的模樣,那個東西似乎是故意要讓他看見的。 他跌坐地上,驚嚇萬分,倏地拔高的尖銳吼叫回盪在這空屋內(nèi),我一個機靈捂住雙耳。 這叫聲也太痛了,像是用指甲刮黑板并放大一百倍那樣刺激耳膜。 那個東西回頭看了我一眼,皺眉。 「你吵到我的小默了?!寡援?,那個東西舉起剪子。 他立刻噤聲,眼里流露出驚懼,雙手死死擋住喉嚨。 那個東西毫不猶豫朝他聲帶處剪去,儘管有雙礙事的手。 霎時間他的手劃傷累累,鮮血四溢。 他吃痛放手,下一秒,世界安靜了。 那個東西滿意一笑,「好了,我們繼續(xù)。」 看來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他一聽到這句話后便昏了。 那個東西拿來兩個塑料管,朝昏迷不醒的他的鼻孔插去。 然后在另一端接上一桶水,直接倒灌而入。 那個東西想弄醒他?醒著好承受折磨嗎?! 他本能嗆著了,咳嗽幾聲,卻仍然昏迷中。 那個東西似乎火大了,撈起水桶就往他身上砸。 整桶水全淋下去,他那瞬間瞪大眼睛跳了起來。 他雙手在身上胡亂抓著想擦掉水似的,卻是生生抓下好幾把自己的血rou。 原來那不是水,是鹽水……還可能是高濃度的。 這場面看得我怵目驚心,那近乎只剩骨頭的腳、破碎的內(nèi)臟、各處都有燒傷和抓傷,還脫了皮。 我想起一句話覺得特別適合形容──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更正一下,他骨頭還算完好的。 那個東西感應到我的想法似的,舉起了鐵鎚。 腳趾、腳背、腳踝、小腿、膝蓋、大腿,都被那個東西盡數(shù)敲碎。 他似乎已沒有力氣動了,也可能是放棄抵抗了,睜著死灰的眼任由那個東西將他推向死亡。 我看著那個東西一一敲敲打打,周圍碎骨漸漸增多。 到最后剩下一顆頭顱的時候,他改拿斧頭劈了下去。 他的頭像是西瓜一樣裂成兩半,汁液四濺……應該說是腦漿與血液比較恰當。 我內(nèi)心的恐懼漸漸被復仇快感取代。 我咧嘴大笑。 那混蛋死了。 死了呢。 愛我的那個東西脫下全副武裝,朝我走來。 我開心地露出笑容。 他一如往常揉揉我的頭,將我攬入懷中。 我仰起腦袋,主動覆上他的唇。 我們甜蜜擁吻。 身后是那混蛋的尸骸和一地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