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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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附近的客棧開了房,阿爾東沙讓子佩去踩點。 子佩老大不樂意:“我一個人去踩點,你們?nèi)ジ陕铮俊?/br> 阿爾東沙解釋道:“我是海原十一樓的,天字的人說不定見過我?!?/br> 子佩氣哼哼地指著聶川宣,“那他呢?” 聶川宣游刃有余地微笑:“我在海原十一樓呆的年頭比堂主還久,恐怕一見面就要引起對方警覺?!?/br> 子佩猶疑地看著這對男女,還欲再說什么,阿爾東沙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踩個點都做不到,不知道你跟過來做什么。” 她起身準(zhǔn)備自己去,子佩拉住了她,臉和眼眶隱隱發(fā)紅?!皩Σ黄鹉镒?,我這就去?!?/br> 子佩獨自一人出發(fā)了,天色尚早,聶川宣邀請阿爾東沙去街上玩樂。 此處是個繁華的大城鎮(zhèn),阿爾東沙雖然也在關(guān)外生活了幾年,但大部分時間不是在山中趕路,就是在樓里打架,因此很是心動。 聶川宣先是帶著她去樓里喝茶聽曲,看阿爾東沙興致索然、坐立難安,便又拉著她去玩葉子戲。 阿爾東沙不懂規(guī)則,聶川宣將她環(huán)在懷里,手把手地教她。阿爾東沙側(cè)身聞他身上的香味,輕聲說:“聶兄,你身上怎么成天這樣香?” 聶川宣轉(zhuǎn)過頭來,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腰上帶,阿爾東沙摸到一個冰冷的小球,聶川宣把球摘了下來,塞進(jìn)她手里。 “銀香球,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br> 阿爾東沙似笑非笑地回看他,摸著他的腰重新系上?!拔铱刹桓沂铡!?/br> 聶川宣將頭靠在她肩膀上,手摩挲她的胳膊?!霸趺?,怕你相公鬧嗎?” 阿爾東沙搖頭?!拔秲禾?,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依你我的修為,還怕什么?” 阿爾東沙只是笑。 兩人你儂我儂地打了一下午牌,聶川宣帶著阿爾東沙去店里吃飯,點了一些十分繁復(fù)的菜式。阿爾東沙很愛吃糖蒸酥酪和豌豆黃,讓店家多備了幾份,準(zhǔn)備用食盒拎回去。 “喜歡的話,下次再一起吃。下次,我?guī)闳ネ骜R球?你一定會喜歡那個。” 阿爾東沙的眼神意味深長,“去哪吃?” 聶川宣目送秋波:“你相公天天就在海原十一樓陪著你?” 阿爾東沙搖頭:“他應(yīng)當(dāng)是很忙的。” 聶川宣的手跨過桌子握住她,嫣然一笑:“都依你。” 阿爾東沙捏了捏他的手,心里也開始犯嘀咕:子佩怎么能閑這么久? 吃完回到客棧,子佩也已經(jīng)踩點歸來,他正坐在房里生悶氣。阿爾東沙把食盒放在桌上,取出糖蒸酥酪和豌豆黃。 “給你帶了好吃的?!?/br> 子佩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娘子,你們下午去哪兒了?” 阿爾東沙交代了自己的行程,然后問他:“你在外面呆了這么久,都不用出任務(wù)嗎?” 子佩臉色有些不自在:“我休了半年的假。娘子,你是嫌我了?” 阿爾東沙否認(rèn):“也沒有嫌你,但我希望你去做自己的事,不用圍著我轉(zhuǎn)?!?/br> 子佩摟住她的腰,深情道:“我的事就是閑暇時陪著娘子呀?!?/br> 阿爾東沙放棄這個話題,捏了一塊豌豆黃來吃。子佩問她葉子戲是什么,阿爾東沙給他講規(guī)則,兩人邊吃邊聊,直到夜深。 一周后的晚上,她們出發(fā)前往天字拍賣場。根據(jù)子佩連日的觀察,天字的老板和海原卿不同,他的房間在地下室,許是出于隱私的考慮,他會在亥時遣散身邊的三個護(hù)衛(wèi),其中就包括海原卿提到過的斬鋼手。 阿爾東沙和子佩憑借心法優(yōu)勢打頭陣,一路偷偷干掉守夜的人。 沿著樓梯向下,前方是一條窄而長的走道,阿爾東沙看著這種地形頓覺不詳,提出單獨去開路,子佩不依,堅持要陪她一起,阿爾東沙拗不過他,只能應(yīng)了。 兩人走到一半,果然傳出一聲異響,只見身后降下一堵墻,封住了回去的路,帶著尖刺的機關(guān)從前方緩緩向他們壓來。 阿爾東沙拔出廉貞劈砍背后的墻,然而這墻比她想象的厚,尖刺步步逼近,她讓墻外的聶川宣趕緊去找開關(guān)。 不知道聶川宣何時才能找到開關(guān),甚至不確定他能否找到開關(guān),阿爾東沙一邊嘗試從各個方向劈砍墻壁,一邊怒吼:“你為什么要跟著我進(jìn)來!” 子佩不以為然:“難道讓你一個人面對這個?” “也好過兩個人都去送死!” 尖刺離他們越來越近,阿爾東沙把廉貞橫插在墻壁與刺之間,暫停了機關(guān)前進(jìn)的攻勢,廉貞咔咔作響,隨時都可能折斷。 眼見兩人陷入絕境,子佩大吼一聲,跳起來用身體卡住機關(guān),尖刺扎穿了他的雙腳,鮮血直流。 阿爾東沙驚呼一聲,也要效仿他,子佩痛苦地?fù)u頭:“讓我來……我還能撐住?!?/br> 他苦苦堅持了一陣,機關(guān)終于停下了,背后的墻壁也升了回去,子佩一下摔倒在地,疼得不住喘息。 阿爾東沙一把將他背在背上,打算撤退。兩人回到大廳時,內(nèi)心俱是一沉——大門已經(jīng)被鎖上了,一個搖光境的男子正帶著兩個開陽境蹲守他們。 阿爾東沙看向男子的手,上面佩戴著玄色指虎,毫無疑問,此人正是那位斬鋼手。 男子饒有興致地打量她,出聲問道:“阿爾東沙?” 阿爾東沙放下子佩,抽出了廉貞。 “你的臉的確跟傳說中一樣美,就讓我看看你的功夫是不是也跟傳說中一樣了得!” 斬鋼手的拳頭砸向阿爾東沙面門,她舉刀格擋,指虎落在廉貞上,發(fā)出鏗然一擊。 “好刀。這是廉貞,原來是你偷的?!?/br> 阿爾東沙手被震得發(fā)痛,她余光瞧見另外兩個開陽境奔著子佩去了,立馬出手?jǐn)r截,斬鋼手狠狠錘向阿爾東沙腹部,將她打得嘔出血來。 “一挑三,你在小看我?” 子佩不愿拖后腿,強忍疼痛站了起來,一邊扔出公皙家特制的封步針,一邊執(zhí)劍往那兩個開陽境沖去。 阿爾東沙內(nèi)心焦急,揮刀斬?fù)?,斬鋼手知道廉貞的厲害,不敢正面交鋒,側(cè)身閃避。 兩人苦戰(zhàn)良久,背后傳來幾聲呻吟,一個開陽境倒在地上,業(yè)已斷氣,另一個被劍當(dāng)胸刺過,癱軟在子佩肩上,而子佩的身體也被一柄長槍貫穿。 阿爾東沙驚怒交加,一刀砍了斬鋼手的左臂,對方也抬腿踢中了她的頭,阿爾東沙深受刺激,如銅筋鐵骨,一個跟頭又從地上爬起來。 她生挨了好幾拳也不覺痛,終于以一刀刺進(jìn)斬鋼手喉嚨的方式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阿爾東沙沖到子佩身旁,摸出藥粉顫抖著灑在他傷口上,將槍柄部分一刀削去,撕下衣服給他包扎。 做完這一切,她拾起廉貞破門,但用刀劈實在太慢了,她干脆直接用身體狠狠撞擊,胳膊被撞得血rou模糊。門外,同樣狼狽不堪的聶川宣正等待著他們。 “我們暴露了,趕緊離開這里!”聶川宣大吼。 阿爾東沙抱起子佩,一口否決:“不行!他撐不住的,我們要馬上去醫(yī)館!” 說著,她往街上跑去。聶川宣心急火燎地跟在她后面,勸她道:“沒有醫(yī)館會收他的,再逗留下去我們都會死!” “那你就自己滾!” 阿爾東沙提前留意過醫(yī)館的位置,此時一腳踹開大門闖了進(jìn)去,她把子佩放在床上,沖進(jìn)大夫的臥房,拿著刀把人逼了過來。 在大夫幫子佩處理傷口的同時,她握緊子佩冰涼的手,嘗試傳遞給他一點溫度。 “子佩,子佩!你醒醒啊,別睡著!” 子佩緩緩張開眼睛,嘴里依然在吐血,他盯著阿爾東沙,眼里是無限的眷戀。 “娘子……” 半炷香后,子佩死在了床上。 阿爾東沙抓著他的手,她咬緊了牙根,淚水止不住地落。 “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 阿爾東沙走出門,聶川宣正在醫(yī)館外等她。 聶川宣聽到了她凄厲的嘶吼,猜到了子佩的結(jié)局,沉聲問她:“怎么做?” 阿爾東沙陰沉道:“幫我把門都封起來?!?/br> 當(dāng)夜,熊熊燃燒的烈火焚毀了天字拍賣場的總壇,也帶走了里面的數(shù)十條生命和價值連城的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