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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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被夾得稀碎,蘇緣實在看不下去,給他夾了一塊放在旁邊的盤子里,張乘風看看周北遙的臉色,“又漂亮,廚藝又好,還這么善良,你啊,實在有福?!?/br> “什么時候走?” “剛來就攆人,我還打算在你家住呢,你知道的,家里又在開派對。”張乘風聳聳肩,向蘇緣傳遞祈求同意的眼神?!焙冒?,反正你家這么多房間呢?!碧K緣被盯得只好轉(zhuǎn)移視線,周北遙的手在餐桌低下摩挲著她的,“行。” “你的情緒不是很好,張乘風怎么了嗎?他似乎都在討好你。” “什么討好,都是假的。”周北遙躺在床上,把蘇緣拉到自己身上,捂住她的眼睛,“快點睡覺了,你休息好,后天咱們就回家?!?/br> 被抱得沒有喘氣的空間,蘇緣越是想動,周北遙抱得越緊,她熱得直哼哼,可身下的男人睡得倒是很香。 她氣急敗壞,只好拿起旁邊的枕頭塞到周北遙懷中,費盡力氣才從他的懷中全身而退。 晚上風吹得涼,蘇緣扣緊了外套出去喝水,陽臺上有一個孤獨的背影和陣陣濃煙。 “你還不睡嗎?” 張乘風被蘇緣的突然到來嚇一跳,趕緊把煙滅了,“這是還沒有倒過時差來?” “還有一點吧?!彼鞠攵Y貌問問就走,張乘風已經(jīng)把座位讓出來,“挺好奇你們的戀愛故事的。” “哎,這有什么好奇的,因為工作在一起?!?/br> “周北遙可從來沒在工作場上找過女人,今天和你見面才知道他眼光這么毒,怎么樣,來美國好玩嗎?他都帶你去了哪兒?” 蘇緣逐漸接受張乘風的和善,像和朋友交談,“他工作挺忙的,除了前幾天陪我,之后……好像都去公司了?!?/br> “哦,這樣啊……”張乘風坐在椅子上,雙手摩挲著褲子,眼睛看著地面,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沒有沒有……”他的眼神閃躲,被蘇緣又捕捉到,歪著頭想要聽他繼續(xù)說,他仔細觀察著蘇緣,披肩秀發(fā)隨意打理顯出光澤,眼神中一半是欲望一半又有純粹,他突然嚴肅,手沒有碰到蘇緣的肩,但一直在她的周圍顫抖著,“離開他,聽我的,在事態(tài)還沒有嚴重前。” “什么意思?”蘇緣聽得一頭霧水,張乘風的聲音很小,如蚊蠅,他謹慎地一直盯著蘇緣的身后,“他來了?!?/br> 蘇緣向后看,張乘風和靈魂一樣沒有發(fā)出聲響就離開了。 “怎么來這兒了?”周北遙從黑暗中靠近,沒有開燈,還是只能靠月光看清楚對方的臉。 “我睡不著……” “那就偷偷地跑出來了?家里還有別的男人呢?!敝鼙边b的表情不喜不怒,指尖的力度輕柔,摟著蘇緣的腰,打了個哈欠往房間里去。 他們面對面睡著,蘇緣還是不敢睜眼,只能胡思亂想,張乘風的話縈繞在她的腦海中,一夜都沒睡好。 —————— “你昨天晚上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哎喲!”張乘風嚇得用英語罵了句臟話,他正在穿鞋,打算不告而別,“我得去工作了。” “你昨晚……”蘇緣都懷疑昨晚是不是做了一個夢,張乘風又回到吊兒郎當?shù)淖藨B(tài),對她的疑問毫無反應(yīng)。 他蹲著穿鞋,看著地面小聲地問,“你跟我走,我告訴你?!?/br> “去哪兒?” “隨便去哪兒,反正你在家也無聊。” “那得告訴周北遙吧?” 張乘風站起來,盯著蘇緣,“這是自由美利堅,你可以直接走?!?/br> “奇怪……”蘇緣不打算理他了,轉(zhuǎn)身要回房間,身后傳來張乘風略有些滑稽的聲音,“告訴你一個秘密咯。” “什么秘密?” “走啊?”他邪笑著亮出車鑰匙,走在前面。 現(xiàn)在是美國的早上六點半,周北遙睡覺總是很規(guī)律,一定要睡夠七個小時,昨晚他睡得晚,蘇緣心里還在算著什么時候回來能夠趕上周北遙起床。 “車要發(fā)動咯!” “這煩人的好奇心!”蘇緣的雙腿不自覺地跟上去,張乘風為她打開車門,在她肩上的秀發(fā)上親親一碰。 “你說,什么秘密,要是不夠勁爆,我立刻就下去!” “你這人也太死板了,能不能放松一點啊,難道周北遙身邊的人都是這樣嗎?” “你不也是他身邊的人?” “呵?!睆埑孙L握著方向盤,表情變得狠戾,“我可不敢?!?/br> “你為什么叫我離開他?” “除非你真能和他一輩子,用愛情。” “你說話能不能一下說明白??!”蘇緣心里煩悶,“一會兒他醒了怎么解釋啊?” “你不用解釋,他會來的,看。” 蘇緣從后視鏡看見一輛眼熟的跑車,前面又有幾輛越野,占據(jù)了所有車道,朝他們開來。 “我靠,演警匪片呢?” 張乘風把車停在路邊,車窗搖下去,“去吧,需要幫助的時候記得告訴我?!?/br> “不是,什么意思???”蘇緣糊里糊涂的,車門被人打開,周北遙站在她面前如同雕塑。 “那個,我本來想和他出來買個早餐,順路。” “對,我同意,你太有福了,周北遙?!?/br> 周北遙的眼神迫使她下車,他擋在自己面前,手又撐著車門,只好被他環(huán)在身邊。 “別擋路了,讓你那些特種保鏢讓開。”張乘風朝蘇緣拋了個媚眼。 周北遙對對面的車比了個手勢,“砰”地一聲,車門關(guān)上,隨著車窗搖上去,蘇緣最后和張乘風對視了一眼,他是笑的,“走了,蘇緣,以后有事找我啊?!?/br> “他走了……” 路邊只剩下機油的臭味,周北遙難掩怒意,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的雙頰凹下去一塊,說明他在咬牙。 “回家啦,別在路邊站著,很危險的?!碧K緣主動貼上去,手掌撫摸著他的臉,語氣輕柔,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蘇緣,“回家?!?/br> 她幾乎是被甩進屋子里的,一下?lián)涞降靥荷希鼙边b在門口站著不動,陰云密布的神態(tài),從頭到尾掃著蘇緣,像要把她扒開。 “你干嘛這樣,給你解釋你不聽?!?/br> “我不聽假話。” “那真話就是他說給我講個秘密,我好奇就去了,結(jié)果什么都沒講,這就是真話,你信嗎?” “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盡管是假話,你跟他走,是想了解我嗎?” “嗯……” “他想搶走我的一切,包括你?!?/br> “怎么能搶得走……”蘇緣不滿地嘀咕著,周北遙剛才還稍微緩和一些的臉色又陰下去,“既然你想了解我,就好好地待在這兒了解?!?/br> 他摔門而去,蘇緣心里冤屈,沖出門,門卻鎖了。 “周北遙,你給我開門啊,憑什么鎖我,這是囚禁,囚禁!” 她把門踹得“哐哐”響,門外還是沒有人回應(yīng),給他電話也沒人接,蘇緣立刻報警,卻被告知這不歸他們管。 “你妹!”她氣極怒吼,門口有一個婦人的聲音,“蘇小姐,吃飯了?!?/br> 她吼著,“你倒是開門讓我吃飯啊!” “您打開不就好了,門沒鎖的?!?/br> “你自己看看鎖沒鎖!”蘇緣擰著門把手,卻真的開了。 “蘇小姐,周先生說了,您想去哪兒都可以,今天他工作忙,回來得晚,讓您自己安排?!?/br> “那就讓我直接回去,我買機票走。” 蘇緣收拾好行李拖到門口,兩個黑人保鏢擋著她。 “不是說我想去哪兒都可以嗎?” “他的意思是,在家里,您想去哪兒都行,你看,這里什么沒有?。俊?/br> “好啊,給我玩文字游戲是吧,行,我就在家里等著他。” 蘇緣賭氣不吃飯,直到晚上周北遙還是沒回來,他倒是先打了電話過來,“緣緣,我今天工作很忙,所以沒辦法陪你睡了,你自己睡,怕的話把床頭燈打開?!?/br> “我呸!才不要你陪,快點讓我出去,我要回家!” “再等一天好嗎,我們一起回去,今天是我不對,氣過頭了,回來再跟你道歉。”周北遙那邊傳來嘈雜的人聲,他好像在一個很熱鬧的場所,語氣溫柔但很疲憊。 蘇緣也累了,掛斷了電話,躺在床上,盯著黑暗,周北遙的臥室總是一點光都沒有,只要關(guān)了燈,就看不見任何東西,蘇緣確實有點害怕,打開床頭淡黃色的燈,沉沉地睡過去。 “緣緣,對不起,我很愛你?!?/br> 凌晨四點,周北遙回了家,一身酒味地靠近蘇緣,也許是她氣消得太快,或者是周北遙的擁抱太過溫暖,她聞到酒味,竟心生歉意,反過來抱住他,“沒關(guān)系,你對我不要有任何隱瞞好嗎?” “好,我對你絕不會說半點假話?!?/br> 深深的吻當作和好的證據(jù),但蘇緣也不愿再在美國呆了,周北遙跟著她回來,繁忙的一堆工作等著自己。 她把在美國的事情告訴徐知意,徐知意輕笑一聲,“這你不分,留著過年?” “會不會真是我的問題?” “????。课覜]聽錯吧,蘇緣,這是從你嘴巴里說出來的話?你被他搞傳銷洗腦了?”徐知意夸張地做著驚掉下巴的動作,蘇緣眨著眼有些心虛,“我不知道自己對他什么感覺了?!?/br> “可能是這就是霸道總裁的魅力吧?!毙熘庾ブK緣的手,異常的認真,“你一直挺戀愛腦的,我作為你的好姐妹,只能說到這兒了,先愛自己,再去愛別人,要是覺得有什么不對,那就是不對?!?/br> “什么嘛,哪有……” “那你再觀察觀察了,我得回俄羅斯了?!?/br> “怎么又回去?” “我們搞外貿(mào)的,就得到處跑,我還是老板,更得親力親為,你有什么事打電話吧?!?/br> 徐知意不情愿地收拾著行李,“哎呦,要是我那天也能像周老板一樣,私人飛機隨便飛就好了?!?/br> “會有這天的?!?/br> “你跟他結(jié)婚,再跟他離,咱倆過瀟灑日子!” 蘇緣被逗笑,“才不要,我還想著你發(fā)財呢?!?/br> “唉……”徐知意嘆著氣,“等我八十歲就退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