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誰快來幫我解決這尷尬的局面!
聽到我的呼喊聲,他放下了心中的怒火,快步移至我的床邊。 我試著用雙手的力量撐起自己的身體,但卻徒勞無功,最后我還是只能虛弱的躺在床上與凱交談。 「怎么這么暗?你們沒開燈嗎?」我的視線一片漆黑,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在我面前晃。 「靜兒??」 現(xiàn)在的我雖然無法看清他現(xiàn)在的面孔,但透過那淡淡的影子,我看見他垂頭喪氣低著頭,也一直不斷的嘆氣。 「你的毒解了嗎?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珮妮呢?她好起來了嗎?」我滔滔不絕的丟給他問題,瞬間,我的腦海里閃過當日擋在我身前的翔,「翔呢?他有安全回來嗎?」 「多虧了你,大家都沒事了。」他溫柔的將我凌亂的頭發(fā)撥到耳后,溫暖的指尖滑過了我的臉頰,我感覺臉上癢癢的,嗝嗝的笑了出來。 「你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他牽起我的手,往他的額頭上靠,「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非常生氣?」 「知道呀,剛剛你吼御醫(yī)我都聽見了。別這樣為難人家嘛?!刮议_玩笑的笑了笑,反正守門人都說會有人來救我,那我肯定不會死的。 「阿晨跟阿禹呢?」我回握住他的手,試著緩和他心中的緊張。 「杰洛回來就跟我問這兩個人是誰,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我請人去查了?!?/br> 「他們就是業(yè)身邊的太監(jiān),跟他的弟弟?!乖挷艅傉f完,門就被打開了,一群人涌了進來,臉上都哭的稀里嘩啦的圍繞在我床邊。 「靜兒!我以為我要失去你這朋友了!你都昏迷兩天了,御醫(yī)還找不出解救的辦法?!?/br> 珮妮趴在我床邊哭的最大聲,可惜我現(xiàn)在看不到細節(jié),無法好好欣賞一個女孩為我哭泣的臉。 「我?guī)湍悴敛裂蹨I,別哭了?!?/br> 我憑著感覺往旁邊的柜子上抽出衛(wèi)生紙,往她臉上擦,試圖幫她抹去淚水,誰知道我從頭到尾幫她擦的都是鼻涕。 「靜兒??你,是不是看不太到?」渚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還是那么的溫暖人心。 「被發(fā)現(xiàn)了?!刮倚χ鲁鑫业纳囝^,身體的不適卻在這時候發(fā)作,好像是有什么要從我的嘴里蹦出一般,我大力的咳了起來。 吐出來的東西不是別的,一滴一滴的血從我指縫間流了出來。 「啊??是黑色的?!?/br> 我看著滴在被單上的血,感嘆了一句,但圍繞在我床邊的人恰恰跟我相反,他們一臉錯愕。 「御醫(yī)呢?!」凱緊張的站了起來,此時的他,眼中已經(jīng)沒有平時的冷靜了。透過他那緊皺的眉頭,我感覺到他此時的狀態(tài)非常的差。 但他慌亂的樣子可是百年難得一見,讓我不禁產生了想捉弄他的念想。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角,眼眸中流露出一股「假」悲傷,「凱,我知道,我不能陪你走完一生。我死后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生活,娶一個比我好的女生,生一窩的孩子。白櫻國未來交到你手上必定也能興盛、繁榮?!?/br> 「你說什么傻話!我會陪著你,只要你還需要我,我就會努力一直陪著你!管你是到黃泉還是哪里,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我的表情微微一愣,轉過頭去時,唇角有溫柔的弧度,「這種男人,真是的?!?/br> 「我此生只娶你一個!曲靜兒!我不許你再說死字。」他俯下身將我輕輕圈入懷中,松松地抱了一下。 「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糟糕,我好像鬧過頭了,他是不是真的當真了? 我伸手輕拍他的背部,像是在安慰小孩子般溫柔,但此時我的內心慌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我的救命恩人到底什么時候才要到???!誰快來幫我解決這尷尬的局面! 床邊的人眼淚也都一顆一顆掉,看的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突然,我的房門被急匆匆的推開,杰洛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正是阿晨跟阿禹。 兩個人對業(yè)跟伊月打聲招呼后,就來到我床邊盯著我看。我用一臉「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吧?是吧?跟我說是好不好?」的求救眼神看著他們。 此時,阿禹從胸前拿出一個玻璃瓶,緩緩的遞到我面前,「抱歉。」 我接過了瓶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打開塞子后就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 凱站在我旁邊驚訝的睜大了眼,瞬間從我手中搶過喝光的瓶子,「你問都沒問就直接喝!不怕又是毒藥嗎?」 「但是我覺得好多了?!拐娴模认氯サ乃查g,身體的不適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凱轉過身看著眼前的男人,收起了他的笑容,周圍的氣氛也變的嚴肅起來。 他開口問:「你是誰?你怎么知道她中什么毒?」 阿禹看了我一眼,便誠實的把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在房間的各位,包括毒藥是鄭云霏跟他一起去買的,并命令他要親自交給宮里的仕女;以及他跟阿晨的兄弟關係,還有為什么要在鄭云霏手下做事。 得知一切的眾人聽完事情的緣由后,也放下了對他的戒心,對他們兄弟倆的遭遇深深感到同情,唯獨業(yè)看起來完全不意外知道他們是兄弟件事。 「陛下跟我其實在十五歲就認識了,那時候是狩獵大典,我被身為將軍的爸爸帶去森林里打獵,我是屬于文弱的男生,根本不適合拿刀或弓?!?/br> 「是陛下將他的獵物分給我,讓我不會給灰夜國的將軍丟臉??后來我父母被殺,我就跑來白櫻國,碰巧被陛下遇到并收留,我真的特別感激!不知道該怎么去感謝這份救命之恩!」 「都過去了。」業(yè)轉向阿晨,眼神充滿著溫柔,「好好活著,就是最好的感謝?!?/br> 后來,我把我與鄭云霏的對話過程全部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也告訴他們對我下毒的是宮里一個女僕。 當翔把宮里所有女僕帶到我面前指認時,她已經(jīng)不在了。 也是,有哪一個笨蛋會在對別人下毒后還留在原本的地方等別人來抓他? 在我解毒后的隔天,凱就親自把宮里的女僕、侍衛(wèi)大換血,家境不單純、空白的一律剔除掉,只為了防止同樣的事件再次發(fā)生。 但這可是一個大工程,宮里上上下下至少有兩千多人,光閱讀他們的背景書面資料就花費三天的時間。 ?????????? 「一群沒用的廢物!」 在某個小木屋里,鄭云霏把拿在手中的陶瓷杯給重重摔在地上,而跪在地上求饒的人也不敢再開口,就怕引來殺身之禍。 「你說在宮里看到阿禹跟業(yè)身邊的大臣談話,確定沒看錯人?」 「是,小的不會看錯的!那個人一定是阿禹!」一名眼熟的女僕跪在地上,不停的顫抖著,她就是對我下毒的人。 「好啊,阿禹。居然背叛我?」 鄭云霏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拔出掛在墻壁上的劍,看著刀刃的鋒利,她勾起一邊的嘴角,似乎是想到了下一個計畫。 「大會的日子似乎是快到了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