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杜后患 協(xié)議限武 點戰(zhàn)火 洋
一聽這外國君主講起中文恁的字正腔圓,同坐的劉辯兄弟倆、劉備、曹cao四人雖頗感好奇,訝愕剎那間卻也都沒急于追問緣故;過了片刻,吞嚥嘴里一小塊烤牛肋并自斟了杯葡萄酒的塞維魯斯就再續(xù)道:「你們鐵定難以猜出一個不知如何會超熟悉貴邦文化的洋老頭,干嘛要勞師動眾跑到萬里遠的華夏邊境吧?其實我之所以這么做,一則是想來瞧瞧久仰的『三國歷史』至今已變成了怎生光景,但最重要的是---為了要根本杜絕日后那危及歐洲的匈奴西遷禍害;或者在座的某幾位,亦能瞭解羅馬軍團不惜一切東征的初衷,且可與老夫達成另一共識?!?/br> 講到這邊,他視線已停留于同時坦迎的劉備、劉辯兩師徒臉龐;劉協(xié)因不懂三國一詞究竟,即挑后面話題問說:「尊駕所謂的西遷匈奴,莫非是指猶在此地生活的游牧居民嗎?那已與咱和平相處的于夫羅單于人很好欸,您的線報---是否有什么落差問題?」 「他們才被貴邦剛打趴不久,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很善良,不過僅需再歷經(jīng)數(shù)十年的休生養(yǎng)息,這伙胡番的后世子孫便會橫越頓河、里海,逐往東、西哥特的領(lǐng)土朝西姦殺擄掠---」塞維魯斯并不責(zé)怪他唐突發(fā)問,只語氣溫和的解釋道:「到那時,生性兇殘的匈奴更將兵臨多瑙河畔,甚至襲取君士坦丁堡脅持整個羅馬政權(quán),強迫割讓納貢;我這輩子既身為一國之君,絕不能眼睜睜看勢必遺患境內(nèi)的他們又日漸坐大?!?/br> 「倘cao所料無誤,閣下應(yīng)該早就達成預(yù)定目的,把不及向我們求救的那些匈奴兒郎再殺得潰不成軍了,對不對?但區(qū)區(qū)不解的是,如今您都已完成戰(zhàn)略指標(biāo),又約咱到這何干?總不會是單為了要來目睹與您間隔萬里的漢疆風(fēng)貌吧?」神情不豫的曹cao忽問。 「曹大將軍的確是思維縝密快捷,無怪乎已非晚年騰達的玄德公敢委倚心腹,將百多萬的兵馬全權(quán)授予孟德掌管---」顯極欣慰與他相見的塞維魯斯隨即頷首著說:「記得一開始我便言明了不存歹意,因此各位大可寬懷;在下以往也曾取過姓龍的中國名字,你們不妨稱老夫龍先生就好?!?/br> 先把一飲而盡的杯子擱于桌沿,他接著又道:「相信各位亦曾聽那傳訊的匈奴使者講過,咱一路東進前即已併滅了周遭任何有威脅性的國度,但說來慚愧得很,老夫若非使用了一種名叫『手榴彈』的武器,此刻恐怕還在跟帕提亞的難纏軍隊拼命哪;于是當(dāng)匈奴將士提到你們也是拿同樣的東西打仗,我便冒昧的託他邀諸君來此地作客?!?/br> 聽人家果真承認用過火藥去攻佔敵國的秘辛,且詳細點明了自己底蘊和未來的歷史發(fā)展,劉備此時早已得悉這具同等特質(zhì)的「龍先生」亦是另一個穿越者;待與大徒弟互望了一眼,他就坦言的問說:「看樣子,龍先生起初的良苦用心確和我們一般無異,全是想提早結(jié)束戰(zhàn)爭對百姓的磨難;但您剛才所提的西遷之禍卻要等近百年后,才會出現(xiàn)一個叫『阿提拉』的殘暴君主引兵肆虐,尊駕又何必---現(xiàn)在即搞垮了匈奴人?」 「也許是老夫cao之過急了些吧---」并不以為忤的龍先生僅嘆了口氣,隔一會方反問道:「可是我不像兩位有恁多馀裕能處理那堆頭痛的麻煩,尤其是置身于缺乏合適接班人選的環(huán)境中;老夫年紀大了,萬一哪天翹了辮子,豈不是要遺憾九泉之下?」 見其毫無作假的神態(tài),心有戚戚焉的劉辯便安慰他說:「龍先生太多慮啦;咱們只不過有幸恰逢盛世,一切盡力就行了,后人自有公斷?!?/br> 聽他話中帶話,塞維魯斯才正要開口,深有同感的劉備亦拿賀柏燦先前在陵底之比喻跟著勸問道:「有位仙故長輩曾告誡過我,他說『咱的子孫若不長進,導(dǎo)致被發(fā)憤圖強的外國軍隊欺負,以后的受辱能怪得了誰?』;尊駕通曉古往今來,『八國聯(lián)軍』一詞想必有所耳聞,備難不成也為了要防范尚未萌發(fā)的事件,即預(yù)以屠戮這幾個族群?」 「老夫因此便手下留情,沒將于夫羅軍隊全數(shù)殲滅囉;」亦頗后悔先前濫造殺業(yè)的龍先生忽離席說:「逍遙王適才之言講得很對,騎士階級出身的我掌權(quán)至今雖不斷在各方面加以變革,試圖打破平民與貴族間諸多不合理的制度,然而礙于既得利益者的眾元老消極阻止,班底又沒你們有那么多的菁英幫老夫忙,未來會怎樣---就看天安排啦?!?/br> 一扔抹去嘴邊酒漬的絹巾,他即問在座似懂非懂的劉協(xié)、曹cao道:「倘陛下和大將軍不介意,我想找王爺、劉相國到帳外談?wù)?,好嗎??/br> 「龍先生請自便?!箘f(xié)知道人家必定有關(guān)于火藥的什么軍事問題要商討,反正和他接觸的均為父兄,就拉住了曹cao很大方的點頭說。 「孟德公放心吧,我曾聽大漢陸續(xù)兩任皇帝皆中國『戰(zhàn)神』的高徒,老夫不會笨得想在虎口捋鬚;與他們所協(xié)議的事情,隨即將請王爺和相國奉告兩位?!过埾壬鷮娑嘁傻拇司镜篮?,便先步出了帳門。 待笑著向負責(zé)警戒的群英頷首招呼罷,他就偕劉備師徒倆朝一處亂石堆走去;而當(dāng)確定四周已無間雜之人,再無罣礙的龍先生即感嘆著說:「此番東進,想不到除這傳聞的『五虎將』外,居然連江東『小霸王』都可見到,我也算不虛此行了;演義里的那些文武俊彥應(yīng)全已讓你們網(wǎng)羅了對不?兩位真是幸運,不像老夫僅能單打獨斗------」 「其實我們剛到的時候亦極徬徨無助,倘非持續(xù)努力,根本難有如今成果---」瞧他已先松口,劉備便也表態(tài)問道:「晚輩劉漢龍,和小徒藤龍自西元二零一五年從臺灣到彼前因在國防部研發(fā)局任職,所以稍具軍火概念;冒昧請教龍先生,您---是打哪來的?」 似對他自曝的這段前世頗感訝異,目光炯炯的龍先生待沉吟了半響,就坦白的回答說:「搞了半天,咱們竟都是從那個年代來的同伴---;老夫龍安北,尚未到這邊時,乃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福建軍區(qū)的彈指部司令?!?/br> 愣了愣,恍悟的劉漢龍良久才道:「先生大名如雷貫耳,您確實是個比我們倆要更早到數(shù)月的穿越先驅(qū),因為那年的臺灣情報曾顯示解放軍鷹派高層,已篤定要對臺發(fā)動『斬首』的飛彈攻勢,不過由于主策者的莫名失蹤而作罷;原來---,尊駕是跑到了這里。」 「臺獨終究只是少數(shù)人的極端理念,何必因即將再次進貴轄總統(tǒng)府的某些偏激政客cao弄,而叫其它無辜民眾犧牲陪葬?我雖看不慣你們?yōu)E用人權(quán)縱容犯罪及輿論霸凌的假民主,所以堅決主張藉強大武力接收彼岸的一切,但并非是透過這樣方式來達成目標(biāo);」對部份同儕不以為然的龍安北嗤之以鼻哼了哼,又接著說:「或許便是跟別的軍委對臺用武意見不合,巡視艦隊那一晚,老夫就趁談判破局者的下手禁錮前自己跳落外海------」 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轉(zhuǎn)世到了一千八百多年后,更加憐其處境的藤龍即道:「龍先生悲天憫人情cao實在令吾等敬佩,我以臺灣百姓的身份向先生致上萬分謝意;然而話說回來,那亦表示于冥冥之中有股不知名的神祕力量,驅(qū)使您來這替現(xiàn)在的黎庶謀福祉?!?/br> 「感謝你的安慰,儘管對龍某目前的瓶頸仍于事無補,可是我心里面已覺得舒坦多了---」龍安北對他的印象似乎極好,便微笑的點頭說:「剛聞知你竟寧愿做那行俠四方的平凡布衣,也不肯貪戀國璽龍袍間的無上權(quán)柄,起初老夫還不怎么相信;現(xiàn)在一席話才曉得傳言不虛,藤小朋友果真愛民如子,絲毫不輸給宅心仁厚的令尊師喔?!?/br> 先以嘉許的眼神瞥了瞥劉漢龍,他就再揹負著雙手續(xù)道:「而這亦切入了我邀兩位到此一談的正題;坦白說吧,老夫先前攻克四鄰的宿敵時,即有批外星客來皇宮找龍某,密商內(nèi)容則是要我漸降炸藥的使用率?!?/br> 「『先知者』?」腦海中浮現(xiàn)那圓鑊飛碟影像的劉漢龍稍微推算了時間,便脫口問說:「難道它們也是---大概六年前去找尊駕的嗎?」 頷首默認,面朝久違家園方向凝視的龍安北又道:「這些來跟老夫勸諫及闡述『六面宇宙』理論的先知者除聊過你們外,連轉(zhuǎn)換成秦贏政的賀柏燦與劉老弟雙親都曾約略提及;實際上,我亦瞭解那種東西干涉時空平衡的破壞性極大,于是就如同貴邦預(yù)對朝鮮、日本備戰(zhàn)般,答應(yīng)待消弭匈奴即不再生產(chǎn)類似武器,并趁此機會來瞧瞧故土?!?/br> 「先生的意思是---要確定我們是否會遵照上次諾言,著手停用械彈么?」劉漢龍這時便斬釘截鐵的表態(tài)說:「其實自從那回會晤了外星客后,吾軍就已終止了繼續(xù)製造計劃,一年前討伐南蠻時更壓根沒用過火藥取勝;今日若非不明白尊駕的意圖,否則也不會將它搬來以備不時之需。」 「聽你這么一講,老夫即踏實多啦;」龍安北甚感欣慰道:「等結(jié)束了此番『限武會議』,我或許便能騰出手---,處里那邊的許多麻煩了?!?/br> 就像在印證其所顧慮的事情般,他這話才一出口,那大嗓門的奔至張飛突然邊跑邊喊著說:「大哥,這洋老兒耍詐,對方的人馬已殺過來了!」 「三弟,不可胡言亂語!」向?qū)Ψ近c頭致歉的劉備待看清遠處確然有羅馬軍團于推進時揚起之滾滾沙塵,塞維魯斯已恨恨的咒罵:「勞倫狄尼和索瓦戈爾那兩個王八蛋,果真趁我離開時跟其它隊伍搞鬼!」 「龍先生,莫非您的部隊里---有背叛者?」劉辯謹慎的問道。 難堪的微微頷首,有些懊悔失算的塞維魯斯隨即解釋說:「這兩人在買得上任皇帝的尤利安努斯一遭斬時,便曾煽動潘諾尼亞的駐軍與我爭位,老夫那年基于愛才,擊敗叛兵后不僅未深究其責(zé),反再三拔擢以為左右臂助;哪知他們恩將仇報,的確如我長子所稱常私通各將領(lǐng)企圖謀竄軍政大權(quán),龍某這次出訪,連我么兒都勸老夫三思而行?!?/br> 「那---龍先生可有因應(yīng)之策?」劉備不禁皺起了眉頭問道。 「我臨走前,已交代妥長子卡拉卡拉及么兒蓋塔接掌坐鎮(zhèn)在主力軍正副指揮官的職務(wù),照理講該不至于讓他們會有可趁之機;但依現(xiàn)在的情勢來看---,難不成兩個孩子全出甚意外了?」塞維魯斯搖著頭喃喃自問。 縱使知道不能錯過先行克制的機會,然而顧及對方立場的劉備仍禮貌性問他說:「這地方太危險了---;倘先生愿意的話,不妨隨吾等入關(guān)一避;我們『特戰(zhàn)師』均已待命,軍火亦馬上運到,咱們何不先應(yīng)付再做打算?」 見自己作亂的敵眾壓境,目前別無選擇的塞維魯斯已無法可想,就道:「既如此,老夫只好暫託貴邦庇蔭了;他們的火力強大,各位務(wù)必留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