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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 換上新的黑色衣褲后,程錦給她穿好短衣短褲、內(nèi)衣內(nèi)褲,又給她烘干頭發(fā),抱她去了陸泊床上。 見她似乎要睡了,程錦走出門,去了陽臺,站陸泊不遠(yuǎn)。 他來時,陸泊已抽完煙,手握一啤酒易拉罐,正喝得起勁兒。 地上放著一箱。 程錦便也拿起一罐,提起拉環(huán)拉開,飲入一口。 酒灌入胃后,程錦尋找瓶身上的生產(chǎn)日期:“冰的好喝?!?/br> 陸泊看見他眼鏡上有一些燈光的反射,夜風(fēng)吹送頹靡酒氣,這人站在這兒,文氣,又有點(diǎn)風(fēng)流。 他偏回頭:“那別喝。” 程錦看他一眼:“看來脾氣沒變。” “沒變的話,你應(yīng)該會被我從陽臺扔下去?!?/br> 諷完,陸泊喝了一口。遠(yuǎn)方燈火通明。 二十多年了,他們似乎永遠(yuǎn)都在嗆嘴。冤家路窄。 少年之間的看不順眼,就像楚河漢界。 敵人、對手。 他們陽臺對陽臺晾內(nèi)褲時攔在中間永遠(yuǎn)有一條隔道。 然而他們又一度形影不離。 在上學(xué)放學(xué)一起走的路上,在肩碰肩擠在人群中的公交車上,坐過同一扇窗,吃過同一碗飯,游過同一條河,經(jīng)歷過太多同一件事。 甚至過去,他們也曾有過惺惺相惜。 陸泊想起小學(xué),他們曾跟別人打架,起因忘了。但他能記起他們喘氣靠在墻上,夕陽中擦去對方臉上的灰,指著對方的淤青一起商量怎樣才不能被大人看到,好像感情又多好似的。 陸泊看向程錦。能當(dāng)對手的極少,只有看得起對方,才能引出自己的危機(jī)感,才把對方當(dāng)對手。 他突然開口:“你愿意分享?” 程錦停了一下,看去他,目光不明。 他慢慢開口:“知道為什么她過去明明喜歡,卻躲這么多年不見嗎?” 陸泊靜了一會兒。 “為什么?” 程錦又看向遠(yuǎn)方,抿了一口酒。 “因?yàn)樗械綖殡y。選我,還是你,選擇會讓人糾結(jié),而不糾結(jié)的最好辦法就是不選擇?!?/br> “所以我們其中一個可以退出,或者她都不要,去第三個人那兒?!?/br> “你會退嗎?” 陸泊沉默。 程錦笑了下:“你讓她睡在你家?!?/br> “所以?” 程錦繼續(xù)喝:“所以這是你給我的回答?!?/br> 寂了小會兒,陸泊突然說:“不糾結(jié),其實(shí)還有個做法。都要?!?/br> “嗯?!背体\喝光后,喉結(jié)快速滾動,面色平淡下用力捏皺了易拉罐。 “這么一來,感覺好像就變成她的玩具一樣。接不接受,那要看是自己的感受重要,還是她的感受重要,或者把她的感受看成是自己的感受——她舒服,我就舒服。不過要改變一直存在的獨(dú)占欲——只有我才能讓她舒服,是挺難的。但說難,剛剛我卻做到了,雖然我很不爽?!?/br> 陸泊沉默不語,瞬間地也喝光了一罐,重重扔在地上。 兩人都開始有了微醉。 陸泊:“說這些,現(xiàn)在還有何雨澤,難不成你想看何雨澤也讓她舒服?” 微風(fēng)吹起兩人的碎發(fā),輕輕搖曳。 程錦掀了掀領(lǐng)口,仰起喉結(jié)。 “你們都讓我火大?!?/br> 陸泊默默雙臂支在欄桿上,明白程錦為什么一直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因?yàn)樗粯樱瑹o法確定該不該三人行。在猶豫,在糾結(jié),在妥協(xié)中又抱著自己的占有欲不放。 * 陸泊去洗澡,程錦進(jìn)了臥室。 房間昏暗,窗外街燈暈黃,他拉好窗簾,留了一條細(xì)縫,透過窗外微光,讓他能看清她的臉。 他慢慢躺在她身旁,隔著一拳距離,側(cè)過了身,端詳她。 闔上眼后,她有女孩的不諳世事,頰上的發(fā)絲亂,隱隱約約,又亂出了一點(diǎn)女人的嫵媚。 冬旭突然睜開眼,瞪圓了雙眸。 “偷看我?!?/br> 程錦哽了一下,“還沒睡?” 冬旭并沒酒醒,她拱進(jìn)他懷里,無意識想貼近這幅寬大漫香的胸膛。 然后開始胡亂唱歌。 她的嗓音條件很好,甜而不膩,溫柔不矯情,有時因?yàn)榇舸舻?,更顯得這聲音有一種自然的純真。 但因讀書時很少展現(xiàn),以至于埋沒。這也是他在床上捂住她嘴的一部分原因——他還要好好干她,別把他叫射了。 在他懷里,冬旭又無緣無故地笑,估計亂想到什么好玩的。 程錦不由捧起她的臉。 她的頭歪歪倒倒在他掌心里,臉頰rou陷進(jìn),偶爾醉笑一下,酒窩就露出來。 程錦不由吸了一口氣,又嘆了一口氣。 他總以一個長輩的角色來看她,疼她都疼習(xí)慣了。無論她做什么,他都覺得這是他需要寵著護(hù)著陪著的女孩、女生、女人。明知道這樣是危險有害的,但習(xí)慣是會上癮的。 這張臉,大學(xué)才剛畢業(yè),那份少女感尚存,還沒在人情世故里磨練殆盡。他不禁被吸引,湊近了臉。 冬旭忽地捂住了嘴。 他頓了一下,便拉開她的手,輕啄一口,目光柔情似水。 或許是這個吻點(diǎn)著了她的情欲。 又經(jīng)過酒意,摒棄了平時的矜持。 在他摸她臉頰時,冬旭咬住了他的指頭,舔舐著,像一只綿羊,又像一只狐貍,雙眼迷蒙地對著他撒嬌。 “還要。” 程錦的眼慢慢變得晦暗,攛緊了她的手腕。 說實(shí)話,他也有點(diǎn)醉了。一個微醉的男人,溫香軟玉滿懷,手指被舔弄,加上昏暗的光線和撩撥,以及本就強(qiáng)抑的醋火,是很容易出事的。 漸漸,他的鼻尖湊近她的脖頸。 突然的,陸泊用指背敲了敲門。 * 冬旭:“熱。” 程錦:“熱?” 冬旭:“黏人?!?/br> 陸泊:“汗?” 冬旭:“嗯?!?/br> 陸泊:“脫了?” 并沒多久,陸泊脫光了她所有衣服。 “冬旭?!?/br> 他在她脖子右上方,呼出的氣息微熱。 忽然間,他捏住她下頜,再扭轉(zhuǎn)朝右。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聲音有酒后的虛啞。 接著是猛下來的吻。他滿嘴都是她舌頭里的清甜。 直到他終于親夠了,把她放了。 很快,程錦朝左扳過了她的臉。 他的呼吸很細(xì),捏著她臉頰,卻是更重更狠的吻連接。 他更用技巧,挑弄乳尖的手法熟練。陸泊卻只憑本能,直接握住后用力。 冬旭輕哼著,癢癢的情潮開始分泌。 他們的吻沒停過。 陸泊含奶,程錦就吻她。程錦要親脖子,陸泊就換去吻她。 她擺動雙手表示不要了,卻被他們一人一只手地摁在枕上,手指沿著手腕攀著,再指頭插進(jìn)指縫,緊緊扣住。 隨即,程錦吮她乳尖,嘬奶的力度恰好,偶爾舌尖舔舐,安慰她那點(diǎn)癢癢的乳痛。 乳尖變得又挺又紅。 醉后遲鈍的腦子被欲望搞得更加紊亂。 冬旭想知道他是誰,或許她認(rèn)出是誰,但一時叫不出來名字。而陸泊突然捂住她的眼,又是一個深吻。 她的短暫清醒就沒了。 * 不剛剛還只有一個人? 三人這怎么發(fā)生的,冬旭實(shí)在沒有想起。